战锤,从哥特舰队到碧蓝航线 第4章

作者:灵摆杀手

  萨尔悯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原来阿玛吉顿就是阿米吉多顿。他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他现在的实力差不多就是个狗坦,因为体型原因要更灵活、更弱一些。

  但这又是什么地方?这是启示录级战役。发生在998m41的第三次阿米吉多顿战役,帝国方出动了一艘荣光女王,数台帝皇级泰坦,超过五万名阿斯塔特,还有三十多倍于这个数字的精锐帝国卫队,数百万的PDF。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第三次阿米吉多顿战役海战打的稀碎,帝国海军五条战列舰,十五艘巡洋舰;阿斯塔特一艘荣光女王,七条战列旗舰,三十八艘打击巡洋舰。六十六艘主力舰,是第十二次黑色远征以来帝国投入海军战力最多的战役。(事实上,第十三次黑色远征时帝国实际参战兵力都没这次多)

  最后帝国只剩两艘战列舰:报应级的“荣耀年代”号轻伤,启示录级的“凯旋”号重伤;阿斯塔特损伤未知(不用上报),但荣光女王级战列舰“永恒远征”号伤痕累累,可见战损也不会少。如果黑兽人没来,没有这艘荣光女王抗线,怕不是要全军覆没。

  他又能做些什么呢?是的,他是可以做些什么的。而不是在开战的时候像一个真正的凡人一样,只能祈祷兽人的舰炮和古巨圾(音译为刚特,即兽人泰坦)不会落到他头顶。就算是大脚古巨圾(是一种兽人古巨圾的缩小型号,对标人类的掠夺者级和战犬级泰坦)都能弄死他。

  萨尔悯下定决心,是时候去试试他那个系统了。之前因为哥特舰队系统报错又显示异常,他生怕有奸奇捣鬼就没敢用,只是偶尔研究一下。不过现在他准备趁自己没引起变化赌一下不可接触者的含金量。现在奸奇没关注他的话,以后再关注也没用了。

  萨尔悯屏退众人,独自来到教堂忏悔室。系统打开后,他眼前的便是恐惧之盾的星图,一共十二个星区、次星区。穿越后第一次打开的时候还是第49回合刚在萨瓦加尔打完顿哥,现实中每过一周系统中自动过一回合,如今已经空过两回合到了51回合。

  而他自己每一回合有1单位资源的维护费,这是他闲的对资源点的时候发现的。这也意味着他在现实中可以消耗游戏中的资源,这一点很重要。借助这十二个繁荣和平的星区、次星区的大量资源,他可以随时随地虚空爆兵,虚空补给,还不用交税。不用交税!这就很舒服,不像某人。

  他在游戏中的一切都保留了下来,舰队、资源、星系升级、声望、科技升级。按理来说有了这些他早就应该像“海军原体”斯派尔一样一个回合拉起几支舰队,拳打混沌战帅,脚踢黑白豆芽,驱逐帝国海盗,平定兽人之乱,阻止虫族入侵,打断排骨复兴。

  但是有一个很尴尬的事情摆在他的面前。虽然在现实中没有领袖和舰队数量卡着他,但他连阵营都没有,是的,他没有阵营!

  他虽然觉得自己是人类,系统中地盘、舰队也全是帝国的。但他在现实中并没有人类帝国海军,机械教或者阿斯塔特的编制。换句话说,如果想要在现实中建造舰队,他首先要成为帝国海军上将,机械教贤者或者阿斯塔特战团长。

  这不是难为人吗?而这也正是他之前摆烂的主要原因。比起从现在开始努力花上几百年爬上那位置,还不如先摆烂个一年,看看能不能回去呢。哦对了,忘记黑色圣堂了,黑色圣堂的话只要当上元帅(连长)就可以了哦,简单吧。

  可现在不行了,阿米吉多顿战役迫在眉睫,他必须要在几个月内就爬上这一级别的职位。甚至现在他都不能出星球,兽人的舰队已经把这个星系团团围住。

  他已经浪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了,现在,就必须行动起来!成为一名假的上尉只需要两步,买件军装,穿上它。那成为帝国海军上将需要几步呢?

  不多。托这个腐朽的帝国以及即将到来的惨烈战争的鸿福,他现在已经有些想法了。

  “唯赖帝皇,苍生倚庇。”,他说。

  (There is only the Emperor, and he is our shield and protector.)

第四章 格瑞马度斯

  巢都本身是一层层的速凝土和精金构成的建筑物堆积,数千个住宅和工业街区相互勾结。新的社区建立在老的社区之上。一个接一个的穹顶逐渐形成了一座巨大的人造山,顶端的尖塔往往可以延伸到数千米高的天空。有些尖塔与轨道电梯相连,直入云霄。轨道补给站人满为患,周围是贵族的空天庄园,贫民棚屋和熙熙攘攘、霓虹闪烁的娱乐场所交织在一起。

  巢都作为一种巨型的城市架构原先早在黑暗科技时代就已经出现。然而这一原本用于在行星表面生活的结构却因纷争时代的各种破坏和技术倒退最终演变成了某种意义上的“行星杀手”。

  每天都有数百万吨的垃圾和工业废料直接排入到环境中,巢都烟囱不断排出的废气也在不断蔓延污染着大气层。最终这个星球的生态环境被彻底破坏,星球也宣告“死亡”。只剩下巢都中的居民继续挖掘星球剩下的价值,或是在不断循环的垃圾废料中拾荒求生。

  巢都大多由这几个部分组成底巢、下巢、上巢、塔尖。底巢位于巢都的最底层,一些底巢区域可能是反应堆爆炸、结构垮塌、燃料耗尽和大火等灾难的产物或后果。正常的居住几乎是不可能的,这里生活着赤贫以及那些因政治或犯罪原因而逃到这里的巢都居民,这里同样也是穷人和遗弃者的避难所。

  各种人渣、变种人、邪教徒和混沌信徒们也会把这里当作家园。这里的电力早已被巢都当局所切断,作为一个强权即公理的地方,底巢的各个区域均被帮派所统治。每天都发生无数的暴行都在这暴力无政府状态下的底巢各处肆虐。。在这里廉价的生命总有一天会被帮派的暴力冲突所夺走。

  不过只要暴力不蔓延到下巢,当局就乐于让这些团伙在底巢的粪坑里自相残杀,对其唯一的要求便是其中渣滓们不要再往上走来打扰他们的生活。毕竟这里既是一个可以摆脱不受欢迎者的地方,也是一道抵御更深处危险黑暗的屏障。因此人们也乐于把巢都本身和底巢区分开。

  下巢位于底巢的上方,这里也是巢都工业部门和工人们的住所。这里的居民数量也占据了巢都人口的大部分。他们负责维护和运营巢都的工厂和发电站,并为巢都提供食物、衣服、产品和各种生产力。虽然为整个巢都提供电力的大型聚变等离子反应堆位于这里,但是下巢的居民们依然要为他们消耗的每瓦特支付额外的费用。

  这里的居民往往并不富有。一般来说这里的平民们都会尽他们所能去养家糊口,并尽力远离那些来自于上层阶级的阴谋诡计。同时对帝皇和帝国保持着一种朴实但深刻的信仰,当然最重要的是:感激自己没有生活在底巢。

  这种贫穷且狂热的氛围不仅催生了大量异教、邪教,也为萨尔悯的拜死教的发展提供了土壤。正如之前所说的,萨尔悯手中拿着锤子看谁都像钉子,十几天每天高强度圣战八九次,那些邪教、黑帮半点反泰坦装备都没有,被他嘎嘎乱杀。(一般星界军都没有反泰坦装备,影剑那种东西不是壕到极致几乎没有团专门装备)

  大批没有那么深的信仰堕落的邪教徒纷纷吓破了胆,被他们俘虏。这些俘虏也就被狂热的拜死教刺客们高呼着圣战之名纷纷拖到街上活活烧死。而那些过得跟迅哥笔下的平民差不多的帝国百姓们也乐见其成,甚至会主动递上柴火。

  可能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娱乐项目吧,当时萨尔敏在一旁恶意的想着。然后他只觉得悲哀,因为屠杀产生的快感迅速消退。

  但不可否认的是,见到数千名邪教徒和帮派分子被火刑让他们开始狂热的信仰拜死教,或许他们从未感觉到神皇离他们如此之近。这数万人的狂热宣传,又让上百万人试着去信仰拜死教,反正拜死教也不收十一税。

  不到一个月他就通过圣战使拜死教一跃成为下巢中不小的大教派。但这还远远不够。现在他是什么地位?不过是个下巢佬罢了。帝国的几大机构除了国教都没人愿意跟他玩儿,别说能任免帝国海军上将的大佬了

  惨烈的战争以及孤立无缘的现状,这混乱将为他带来一丝可能。“格瑞马度斯,”他呢喃道,“我的隐修长,你怎么还不来啊?”

  格瑞马度斯正独自站在多恩圣殿中。

  朴素的大厅中没有哪怕一丝微风为其注入活力,伟大的旗帜一动不动地悬挂着,有的随着岁月流逝而褪色,有的还像刚刚织出来那般色彩鲜艳,还有的甚至带着干涸的血迹。格瑞马度斯静静注视着他的兄弟们的远征纹章。

  拉斯特拉蒂,成堆的颅骨和黄铜浮雕,描绘了那个被诅咒的异端世界上的惨烈战斗……

  叛教时代,被天鹰座环绕的地球上,当圣堂骑士们数千年来第一次被召回神圣泰拉,血刃虚伪的高领主范迪尔……

  以及格瑞马度斯最近参与过的战争:文库斯之战(Vinculus),旗帜上描绘着一个恶魔被利剑所刺穿,在这场伟大的火与血之战中,骑士们痛击着恶魔们的异端追随者——正是在这场战斗中,格瑞马度斯从剑之兄弟会中被提拔,加入了牧师修会。

  数十面旗帜静静地悬挂在空中,从装饰华丽的雕刻天花板上垂下,诉说着永恒远征中每场战斗赢得的荣耀和逝去的生命。

  除了格瑞马度斯自己的呼吸声外,唯一的声响便是保护者圣殿圣物的静滞立场运作时发出的嗡嗡低鸣声。格瑞马度斯走向一个圣物,模糊的蓝色力场罩在乳白色的柜台上,里面存放着两千年前曾属于多伦堡主的爆弹枪。枪身布满了杀戮记录,细小的哥特文字像经文一样布满了整个武器。

  格瑞马度斯在爆弹枪的展示柜旁站了一会儿,他可以在控制板上输入解除立场的代码,这些是属于牧师修会成员的权限中的一部分。哪怕在他晋升到这个地位之前,格瑞马度斯便已经有资格通过祝福和祭祀仪式来安抚这些古老神圣的机魂。

  在经过了亚空间跳跃之后,受到了侵蚀的凡人即便是靠近这些冠军们的武器都有极大的风险,同时在亚空间跳跃后,即使是清洁和净化这些冠军的武器都对人大有裨益。

  在多恩圣殿中,有超过一百件圣物,但格瑞马度斯只为他们其中的一件而来。他站在矮柱前,阅读着静滞立场下的银色铭文。

  

第五章 祈祷

  ‘We are judged in life for the evil we destroy.’

  “吾辈荣誉缘于斩杀邪恶。”——隐修长莫德雷德

  文字下方是一个小键盘,每个按键上都有由金箔刻印的哥特文。格瑞马度斯给这个特别的柱子输入了19位数字的密码,静滞力场随着石基座内古老引擎的运作而关闭。

  在白色的平滑石柱平面上,一件武器平静的沉睡着,从静滞立场的保护中重新获得了自由。

  没有做出任何仪式,格瑞马度斯便抓住了这把权杖的握柄,平稳地举起了它。权杖顶部是由圣金和受过祝福的艾德曼合金制成,被铸成圣殿骑士样式的雄鹰展翅般的形状。锤柄是一整块漆黑的金属,如同骑士的胳膊那样长。

  (艾德曼合金就是精金,可圣金是什么?)

  华丽的武器锤头被壁画光芒的照耀下渐渐发亮,当隐修长把它放在手中时,这把武器已经闪烁着如同壁画上反射出的灯光般的闪光。

  牧师就在这里站了许久。

  “兄弟,”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格瑞马度斯转过身,本能地拿起武器。

  尽管他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件遗物,但他那伤痕累累的手指在转眼之间已经顺着战锤的把手找到了激活开关符文。鹰翼两端发出威胁性的光芒,发出嘶嘶声的电流在金银色交织的金属上闪烁。

  那个身影面带着微笑,慢慢走到灯光之下。那是一张饱经风霜,历尽战斗的磨练,布满皱纹与疤痕的一张面容,格瑞马度斯从这位年轻骑士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愉悦。

  “隐修长。”这位骑士低头致敬。

  “阿塔里翁(Artarion)”

  “我们接近我们的目的地了,马上就将返回到物理宇宙。我冒昧地让小队做好了轨道空降的准备。”阿塔里翁的笑容比他的五官更加难看。

  相对的,格瑞马度斯也终于露出了笑容,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种不可思议的温柔。“这个世界将会燃烧,”战斗牧师说道,他的声音中甚至没有任何不安之影。

  “这不是第一个受此命运的星球。”阿塔里翁受伤的嘴唇打开,露出钢牙——那是15年前被一个狙击手击中后植入的替代品。子弹击中了他的脸,打碎了他的下巴。当他摘下头盔后,他左唇周围疤痕给他的笑容增添了一份阴冷。“这不会是第一个,”他又说,“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看那些投影了吗?你看了舰队的数量预测,本星系中的舰队数量,以及那些尚未到达的数据报告了吗?”

  “只要那些数字超过了我的双手手指数,我便对那些数据失去了兴趣。”阿塔里翁对自己冷笑话笑了一下,“我们将将投入战斗并赢取胜利,或者光荣战死。一切将要发生的改变,只有我们用战火将天空燃色,为我们的刀刃上染上血色。”

  格瑞马度斯放下了真理权杖(crozius hammer),仿佛这才意识到他仍然在紧紧握着它。随着圣物噼啪作响的光芒逐渐消散,淡淡的黑暗重新笼罩了他们的视线。闪电过后,空气中弥漫着臭氧的气味,是暴风雨过后的那种奇异的清新之味。槌柄内的能源电池发出低鸣声,不情愿地冷却下来:武器的机魂渴望着战争,正如她现在的主人。

  “你是以战士之心道出此言,但你不屑一顾的态度是错误的。这场战役……将会铭刻于历史。如果简单地将之认为这只是又一场为你带来荣誉的战斗,那这将是最严重的错误。”

  现在,格瑞马度斯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在他说话的时候,能看到阿塔里翁脸上苦涩的激情——如同笼中咆哮的猛兽,充满凶残以及对杀戮的渴望。“这颗星球表面上所有人类的伟大成就都将被燃烧,直至化为灰烬,仅在记忆中保存。”

  “我从没听过你说我们会输,兄弟。”

  格瑞马度斯摇了摇头,他的声音仍然低沉而灼热。“无论我们胜利或失败,这个世界都会被战火燃烧。我说的是即将进行的远征所带来的事实。”

  “你这么肯定?”

  “这种感觉流淌在我的血液中。无论输赢,在世界末日前的最后一天到来时,我们这些存留之人会意识到,从来没有一场战争让我们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

  “你可曾和大元帅分享过你的这些担忧和想法?”阿塔里翁挠了挠后颈,指尖挠了挠脊椎窝周围发痒的皮肤。

  “你认为他需要我告诉他吗?”格瑞马度斯轻笑了一声,一时被他兄弟的天真搞无语了。

  就致命度和威严度而言,人类帝国中很少能有船只能与永恒远征号相提并论。有些船只就像在古泰拉时期的海上船只一样在天上航行,在群星之间航行,庄重而优雅。但永恒远征号并不是它们中的一员。就像罗格·多恩投向虚空的一柄长矛,圣殿骑士们的旗舰已经在太空中经历了超过万年的战斗。它的引擎猛烈运转,为这艘船从一个世界航行另一个世界提供动力,在他们身后摇曳着等离子尾迹,来回应曾经的大远征。

  永恒远征号并不孤单。

  在她的身后,主力舰“守夜者”号(Night’s Vigil)和“威严”号(Majesty)的引擎都在全速运作,努力跟上远征号的步伐,与他们的旗舰组成长矛队形。

  在这艘荣光女王级战列舰后面,跟随着许多较小的打击巡洋舰,组成这柄“长矛”的剩余部分,并为这三艘重型舰艇提供支援。总共有七艘,这些速度更快的拦截舰中的每一艘都可以轻松地跟上永恒远征号的步伐,向前推进。

  飞船突然回到现实,盖勒立场的四周还拖着亚空间的残烟,等离子驱动器闪烁着耀眼的光辉。在返回现实空间后,虚空盾向外界散发出阵阵烟雾,留在身后。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灰色的星球,被厚厚的不洁的云层遮盖。尽管周围一片混乱,这颗星球深处却出奇地平静。阿米吉多顿。

  如果一个人尝试去调查那个痛苦的、受惩罚的阿米吉多顿,就会发现一个臃肿的帝国节区,在那里,即使是最繁荣的巢都也正被超过自身恢复能力的伤痕所折磨。

  这个世界遍体鳞伤,每一片区域都伤痕累累。战争如同即将降临的风暴,爆发的恐慌与不安笼罩在数以亿万级的帝国公民的灵魂深处。

  在纷争之中,总有一些关于帝国将亡的传言。这些异端言论诉说了人类与各种各样的敌人进行着的无休止的战争,并预言人类的最终命运将由神皇统治下的千百万燃烧着烈火的战场上决定。

  每时每刻,这些预言家和他们的预言被一一粉碎,又被一遍遍组织并流传起来。阿米吉多顿节区,以这个伟大的星球为名,以其他世界难以媲美的速度进行着惊人的生产与消耗。

  阿米吉多顿本身就是帝国的坚实的堡垒世界,昼夜不分的工厂中不断的生产出一批批的坦克,组成一支支坦克团。阿米吉多顿上的数以百万计的男男女女,身穿钢铁军团的制服,将面貌隐藏在呼吸面罩之下,编成帝国卫队中富有荣耀和显名的一支部队。

  这颗星球上的巢都建筑突破污染严重的云层,永恒的黄昏笼罩着这个世界。在阿米吉多顿上听不到野生动物的叫声,没有任何野生动物能行走在阿米吉多顿节区以外的区域。原野中的呼啸声不过是永不停歇的兵工厂传来的机器生产声。地上的痕迹也只有坦克行驶过的履带痕,他们驶向星港,被运输至天空,送往遥远的成百上千的战场。

  这是充斥着你能想象到的各种形式的战争的世界,布满了战争的创伤,并且这个创伤随着每次人类对抗大敌而更加恶化。阿米吉多顿在一次次的毁灭中一次次重建,但这里从未被遗忘。

  造成数十亿人死亡的第二次阿米吉多顿战役,这场战役中留下来的纪念物,是一处空间设施,以一名帝皇的死亡天使为名。

  他们称之为——“但丁”。

  它被阿米吉多顿的凡人们用来观测深邃黑漆的太空,等待并警惕着,并且祈祷着不要再有敌人的到来。

  五十七年过去了,祈祷得到了帝皇的回应。

  

第六章 投名状与修女

  祈祷应验了——

  史上规模最大的绿皮舰队正在向着阿米吉多顿逼近。

  (其实不如野兽战争,但是野兽打到泰拉被抹除记录了。)

  随着敌人的到来,还未被大裂隙重创的帝国也迅速增援部队,加强这个星区的防御力量,并不断地向地面投入一批又一批的支援部队。而这只由大元帅亲自带领的黑色圣堂远征军,正是这些支援中最为重量级的一位。

  萨尔悯如今还不知道让他辗转反侧的格瑞马度斯终于抵达了这颗星球,今天的他依然为“大计划”而战捏。

  他的推演中,格瑞马度斯,这位黑色圣堂战团隐修长(约等于其他战团的首席智库)就是他能接触的到的身份最高的存在。但即使是这样,也不是现在的他有资格接触的。

  土匪入伙都得交投名状呢,帝国,呃帝国虽然还不如土匪但也得交投名状啊。

  放眼整个下巢,又有什么能比得上一只基因窃取者族长更能彰显他的武勋。虽然那小两百个纯血鸡贼,装备马卡多、黎曼鲁斯等重型装备的异形军队非常难办。至少需要一名有名有姓的角色带着大半个连冲进去斩首,最后也得死的只剩几个。

  但只要计划顺利他要面对的不过是一名鸡贼族长和三名主教与他们护卫队组成的小部队罢了。靠灵能吃饭的异形被他近身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个问题,插标卖首之辈。

  今天的他依然在为了投名状而奔波呢。

  在红旗下长大的萨尔悯也堕落了,被资本主义,啊不,封建主义的糖衣炮弹狠狠的击穿了捏。作过早课又烧了一个变异严重的混沌信徒,我们尊敬的死亡导师大人正在享受见习刺客的沐浴更衣。

  褪下仪式性浓重的黑袍,两名见习刺客为他换上更强调神圣感的宽松大衣。这件衣服更像是国教牧师所穿,衣服的主色为白色,辅以金色与血红构成,增加神圣感。再为他挂上各种精致而华丽的装饰与纯洁印记,最后是一把动力剑。

  这把昂贵的受祝动力剑可不是一个下巢帮派能得到的,也不是在下巢混迹的小小拜死能拥有的。这是昨天由巢都主教艾伦先生送给他的礼物,或者说是回礼。

  毕竟没有萨尔悯的帮助的话,这位主教怎么能坐在在上巢就亲自在下巢剿灭了近百个邪教,率队诛杀了20多个非法灵能者,八名恶魔。

  一把动力剑而已,对于财大气粗的国教来说不是事儿,重要的是用这公家的东西换来了自己的功劳,同时给协助自己的优秀教友一点奖励,双赢。

  对于萨尔悯来说,有了这位风头正胜的主教的推荐信,他终于可以去见一些之前见不到的人。比如昨天下午他去见的当地PDF的军官和法务部的主管,以及他现在要见的,银白寿衣修会的爆弹小妞儿。

  当然他一直能通行无阻,也有一部分源自他纯洁无暇的人类身份,这好家伙,一眼看过去没有一个比他更纯洁。他这模样能直接进异端审判庭的纯洁派,只要我够左看谁都是右。

  其实之前萨尔悯也想过这条路。先试试能不能跳过学徒阶段直接进异端审判庭,然后凭借自己的武力拿到足够的功勋,争取在20年内就晋升为高阶审判官。高阶审判官就可以拥有一只自己的舰队,就算系统不认这个编制也可以借权职在一个偏远次星区兼职海军上将。

  可惜这个黑暗的宇宙从来不会给人留下充足的时间,好在他还有兵行险路的力量。普通人贴脸启示录级战役,已经可以选择墓地了,现在死起码还能留个全尸。

  银白寿衣修会,海尔斯瑞奇巢都的修道院正是隶属于这个修会。如果是血腥玫瑰就好了。萨尔悯不止一次这么想到。要是血腥玫瑰,这群狂热好战的爆弹小妞听到四臂神皇教这个名字就要去主动杀基贼。

  不过也无所谓,他本来就没想把战斗修女当成主要战力。那可是近两百号纯血鸡贼,二十几个战斗修女连点水花都打不出来,换成二十几个星际战士还差不多。作为计划的一部分,只要这些修女能放他进去聊一会儿就可以。

  而他现在所换的这件衣服正是为此而准备的,一个虔诚的教徒拿着巢都主教的推荐信想进去看点儿神圣历史怎么了。

  “不行?!”

  “不是,凭什么不行啊?”萨尔悯有点急了,要是不让他进去的话,他传播的谣言的可信度就会下降很多。不能保证鸡贼族长会判定其已经失败,选择将精锐力量保存下来伺机再寻起事。

  这意味着他将面对的不再是小股精锐部队。而是要硬冲有着重火力的堡垒建筑群。就算他有虚空盾被黎曼鲁斯集火也要跪啊,从切刀瓜菜变成玩命可不是他能接受的。

  “这是银白寿衣姐妹会的大修女的命令,我将转述她的话语,异端!‘我看到你带着姐妹的血与阴谋而来,你和那个家伙的龌龊我也有所耳闻。念在你对神皇的忠诚,离开,我将宽恕你的罪。’”守卫大门的见习修女一脸厌恶。

  萨尔悯其实是有点急了,但他告诉自己不能急。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露出笑容,继续恭敬的对她说。“可能是有些什么误会,请为我转告尊敬的大修女阁下。鲜血教派历来是神皇虔诚的信徒,而非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见习修女身上传音筒传来的另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打断。

  “你这卑贱的下水道里的老鼠,念在你对神皇的忠诚,这才对你好言相劝。你这异端教派仅是因为我们的仁慈而保留。现在,在我发怒之前,滚出我的修道院!”

  萨尔悯还想在挣扎一下,他必须要进去。就算和这些修女交恶无所谓,他进了修道院,这些女人就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