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从哥特舰队到碧蓝航线 第18章

作者:灵摆杀手

  

  

第五十一章 病娇与天狮

  “等等,你先别下来啊!”萨尔悯都不敢相信他看到了什么,两艘十七千米长的超级航母正在缓缓下落,竟是要直接突破大气层降落到星球之内,这会对星球生态造成怎样的影响啊?“我来接你,不,我这就过去。”

  “既然是指挥官的命令,那就——”*2。两道相同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有一种异样的气氛正在酝酿。

  “但是我真的没法容忍一个和我用着相同的脸,相同的声音的赝品分享着指挥官对我的爱。我的心已经被妒火添满了呢,我要稍微任性一下了呢。”

  “竟然有宵小敢于尝试在铁血最高方案的基础上进行强化的缪兵装系统呢?不过正合我意——把你撕碎之后,指挥官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连名字都没有的小丑,我才是罗恩!”

  情况迅速超过了萨尔悯的设想,甚至比他原来的想法还要糟!像这种嫉妒心极强的病娇,容忍其他人已经是极限了,遇到另一个自己简直是水火不相容。如果说女人之间的打架是扯头发,扇巴掌,那舰女人可就要更上一个档次了。

  在萨尔悯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敢往这方面去想。八道粗壮的荣光女王级光矛交错闪耀,在各自的虚空盾上划出几道长长的划痕。

  “停下,停止开火!”不止是萨尔悯,本来在轨道上高悬的四支排列整齐的舰队此时也陷入了慌乱。两艘旗舰的互相交火让他们摸不清头脑,虽然他们并没有开火,但还是启动了俄歇矩阵相互照射,一时间整个高空中警报响彻天地。

  不过好在萨尔悯也反应过来了。身为阿米吉多顿领主海军上将的他的声音在整个大舰队中响彻,“禁止开火,停止火控照射,保持静默,全舰队保持静默。所有人不要紧张,这只是一次意外走火。”

  “所有人不要紧张,这只是一次意外走火。我是阿米吉多顿领主海军上将萨尔悯,我要求你们保持克制,停止一切工作,虚空盾最大限度充能。停止警报,不要制造慌乱。”

  “所有军官,政委约束水手行为,禁止一切互相开火行为。所有人都将得到额外的薪水补助以及额外的食品酒水补助。”

  随着旗舰交火的停止以及最高长官他的后续讲话,整支舰队的骚动逐渐平熄下来。萨尔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两艘超级航母只用主炮交火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儿,那点伤害想打破虚空盾都要好久。

  只要别动飞机就只是小事,而且舰娘也可以消耗资源快速维修。再加上他对于这种病娇本来的心理预期阈值就很低。及格已经是幸事了,他也不要求太高。

  而一旦他们下辖的舰队相互交火,那才是大事。一个不好就要闹得数艘主力舰,数十艘轻型舰船沉没。而且整支部队以后的风气也无法逆转,一个团队内部割裂是什么后果?看看远处的堕天使吧,家人们。

  不过这件事还没完,他看着轨道监控屏幕上两支明显排成战列线相互对峙的舰队和旁边两支保持游曳不知所措的舰队。现在地面上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他有本职工作要去解决了。

  还好,地面上总不能给他再整出什么活儿来吧。兽人都这样了,再想出什么大活儿也做不到了,总不能地面上的问题比这儿都大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以为阿米吉多顿现在还能蹦出大魔来吧?

  “黎姐,你就留在这帮我……算了,你也跟我一起来吧。让巴尔应该就能处理掉所有的事情了。”

  很快,一架风暴鸟直冲云霄。

  没过多长时间,一封紧急通讯请求连到了后方野战指挥部。亚瑞克政委最终还是决定走官方通道,做些什么永远比什么都不做更好,只可惜层层通报后,接线员给了他一个不好的答案、一个危险的信号——领主海军上将大人十多分钟前匆忙赶回轨道上。

  亚瑞克的心完全沉了下来,麻烦大了!结合之前响彻天地的警报声,应该是轨道上的舰队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必须让领主海军上将都亲自回去处理,这一定是审判庭的阴谋!大概率是他们策划了一起规模较大的水手叛变。

  这也意味着审判庭几乎是明着撕破了脸,那么说他们的计划应该马上就要完成——必须尽快阻止他们。他虽然使用了错误的数据,错误的情报和错误的推理过程,但是结果却是正确的。

  既然轨道轰炸不行,那他要启动另一套更加危险的方案——越级调动一支不怕审判庭的阿斯塔特。

  有人可能会说了,那必须是我们太空野狼啊,给审判庭一点小小的初创团震撼。可惜不是,耻辱之月是绝密事件,亚瑞克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么是哪只战团在附近,而且出了名的跟审判厅不对付呢?

  答案是,天狮战团。

  哈塔尔暴乱事件中,天狮的五个连队附属于审判官亚玻伦,以粉碎主行星哈塔尔(Khattar)仍在进行的叛乱。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高层被混沌侵蚀叛乱,很快就被处理干净了。

  结果临走的时候审判官脑子一抽,要下灭决令。天狮就不干了——妈的,本来就有制宇权,你之前不下灭决令决定让我们下去跟混沌干仗,打完了你他妈又下灭决令。消遣洒家是不是!

  扫罗连长曾试图阻止轰炸,但却毫无效果。审判官不进行任何解释,老子就要轰他怎么地吧?不就是几百亿凡人杂碎吗?死就死了。

  帝皇老大我老二,老子凭什么给你解释,乖乖给老子听话,不然弄死你们。而sm又是中世纪骑士那种非常看中荣誉,审判官某种程度是打他们的脸,起冲突很正常

  其实这个时候天狮战团只要把这个审判官杀了,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审判庭本来就不占理,不可能因为一个死人就为难一个战团。但他们不愧是多恩的崽,就是一个字儿“倔”,就是审判庭做错了,我们要告到泰拉去。

  属于是自己把问题扩大了,他们对审判庭发出了一系列非常响亮和公开的谴责,于是审判庭又脑子一抽打算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团--------就这样折腾了几百年,哪怕到了42k的《帝皇之矛》都还继续折腾。

  随着第三次阿米吉多顿战争的爆发,天狮们被部署到沃坎努斯巢都(Hive Volcanus)进行防守。他们在到达后的几个月内伤亡惨重。他们得到的情报极其不准确,经常使他们陷入埋伏,在人数和武器上都处于劣势。

  在许多场合,部署到沃坎努斯巢都的雷鹰被帝国的防空炮所击落,或在雷鹰从地面返回时被轨道上的帝国舰船击落。由于收到来自高级指挥官命令太迟而无法阻止一次伏击,或者是关键点的崩溃使得天狮的飞船直接闯入兽人领域,整支战团的船只都消失了。战团高层开始怀疑这是故意的,是一个抹掉整个战团的阴谋,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然后来审判官们甚至已经不满足于这种阴险的、费时费力的手段,他们开始直接与兽人结盟,去共同消灭这支不听话的战团。甚至是派出刺客去猎杀那些落单的药剂师直接摧毁基因种子。

  但现在,阿米吉多顿战争的这一切都还未发生。现在他们只是默默的忍受着错漏百出的情报,而继续为帝国奋勇作战。

  

第五十二章 夜战

  当萨尔悯的座驾抵达时,整个大舰队的骚乱都已经平息了。不计其数的阿马赛克和数以吨计的香烟,巧克力已经浇灭了他们心头的慌乱和怒火——这不是没开火吗,这么一想我们还赚了,能多来几次不?

  如果说大英帝国海军水手只是水手(不算人的意思),那么秉持着它一贯不当人的优良传统,第40个千年的海军水手连水手都算不上,只是耗材而已。能得到这般丰厚的补偿,着实是意外之喜。

  甚至就是因为这么一点有点儿封口费性质的补偿,就让萨尔悯本人在舰队中有了还剩可以的风评——太好了,我们的最高长官竟然把我们当个人诶。

  说实话,水手,士兵,军官的问题都好解决,帝国军队中上下级的关系还是十分牢固的。不知是不是吃一垫长一智,帝国军队海陆军都很强调服从性,他这个毫无经验的大学生都能管得很轻松。

  真正的问题在于两位罗恩,她们都抱有最为深沉、扭曲、病态的爱,占有欲和嫉妒心都是一等一的强,根本无法也不可能容忍另一个自己分享着指挥官的爱,又都想独占“罗恩”之名。

  两人哪怕是到了帝皇幻梦号的行宫也都分立两侧双手抱胸,连舰装都召出来了,一幅水火不相容,不共戴天的样子。唯一的好消息可能就是两人舰体相同,同样的癫,同样的劲,谁也奈何不了谁,萨尔悯不用担心收到其中一位的碎块。

  他用只能说这样的混账话来安慰自己了,处理病娇修罗场这事已经完全超过他这个连女朋友都没哄过的——额,他不是处了。好吧,他知道他能做些什么了。

  “你们两个对别人来说实在太危险了,海军上将的职位还是交给埃塞克斯和岛风吧。黎姐,你先带她们熟悉一下海军上将的工作,晚上……嗯,九点的时候再一起回来吃顿饭。”

  “至于你们两个,必须好好教育教育,先把舰装取消了。肘,跟我进屋。”

  啊,这不是我的台词吗。by埃塞克斯

  阿刻戎巢都,沿着亚瑞克划定的防线,雷区,铁丝网,防御墙,数百座平放的防空炮塔,数以千计的各式坦克层层叠叠共同构筑了这道钢铁防线。空气中却久违的不是鲜血与硝烟而是一股独特的热食的味道。

  在每个炮塔与火力点周围,都有一群士兵准备就绪——装载弹药的人员、瞄准器控制员、通讯员、副官,都准备好接受命令。他们正享受着难得的罐头。

  然而,当一枚赤红的信号弹在空中炸响时。呜咽的警报声将所有人从难得的安逸中惊醒,一颗颗的照明弹将阵地前照得如同白昼。

  萨伦上校用他炽热的链锯剑划破空气,咆哮的吼出了一个词。

  “开火!”

  敌军中被炸出了许多大坑,爆发出巨大的泥土、废金属、尸体和血腥爆炸。面对如此数量的敌人,再蠢的炮手不能打偏。数千绿皮在第一次弹幕中丧生。又有数以万计的敌人涌来了。

  “重新装弹!”上校对着通讯器喊道。防线本身再次震动,第二次齐射时混凝土都在震颤着。第三次,还有第四次。这种程度的火力砸在任何一支有理智的军队中,对他们造成的士气打击都将是灾难性的,整个军团将在恐惧中奔跑和崩溃。

  但兽人们只是在血肉模糊中咆哮着他们嘶哑的战争呐喊,甚至没有放慢速度。他们无视死者,践踏伤者,如雷鸣般撞向那仅仅三米的钢墙。

  无论是雷区还是铁丝网都被无与伦比的数量优势所踏平,重伐木,自动炮亦或是坦克上的加农炮,重爆弹,激光炮都正以一个极为夸张的速度收割这些装备稀烂的小子和屁精们,但似乎毫无用处。

  从光芒无法照耀到的深处,依然有无数的小子和屁精在老大的驱赶下冲来。上校知道,这些只是毫无价值用来消耗宝贵炮弹的祭品罢了。但他又不得不中计——就算那些小子再弱,一旦被他们拖入近战至少能换掉一个精锐士兵,他换不起。

  军官冲他们的手下大喊,下令再次改变队列。城垛上的士兵后退重新装填,清理他们的武器并更换掉冷却过热的电源组。下一条战线挺身而出,占据了战友们空出的阵地,登上城墙,立即向正在冲锋的兽人开火。

  在有组织的列队中,数千名莫迪安铁卫的士兵挺身而出,他们像同一生物的不同肢体一样移动。就像无限延伸的倒影,城墙上的每个男人和女人都将他们的激光枪对准墙壁,向下瞄准咆哮和攀爬着的绿皮,三段式的齐射瞬间将兽人的战线啃到一片。

  随后,更多的支援赶到了,亚瑞克政委的现身点燃了帝国卫队的士气,成千上万的激光枪在合唱中发出的噼啪声组成了一首奇怪又令人回味的歌曲。它歌唱纪律、反抗、力量和勇气。

  不仅如此,这还是一个愤怒的回应——人类可以向入侵者发泄他们的愤怒。排队的每个士兵都扣动扳机,让他们的激光步枪为他们呼喊,向敌人送去死亡。闪电撕开绿色的皮肉,撕开兽人,将它们扔到远处下方的地面上,在其亲属的靴子下变成肉浆。

  战斗已经持续了四个小时,有经验的军官可以辨认出兽人高举的各种旗帜,那是在大敌之下联合起来的氏族和部落们,他们毫无配合,以至于他们中的许多现在都在后退,而不是投身于第一次注定要失败的攻击中——他们心中已经沾染恐惧。

  亚瑞克捕捉到了这一点,他们中的兽人的比例已经很高了,不少兽人老大也出现在战场上。但这不是他们的进攻更强了,而是他们已经凑不出来更多的炮灰了。

  兽人一定没想到,这回帝国遇到了一个不屑于贪这些军械的最高长官,大量的补给在亚瑞克的要求下,很快就运抵了前线,甚至没多少火耗。以至于本应该因为缺少弹药而被攻破的防线屹立到现在。

  猪突战术打穷鬼是一等一的好使,但遇上狗大户就真成猪了。亚瑞克看出兽人已是强弩之末,只要一记重拳他们就将再度崩溃!

  然而,此时一个“恶魔”正在苏醒。

  至高天中两个嗓音纠缠在一起

  ——你不该在现在倒下!你将抗拒死亡!你是——

  ——你是,碎骨者!——/——你是,萨拉卡!——

  无穷无尽的吼声汇聚一处——Waaaaaaaaaaaaaaaaaagh!!!——

第五十三章 碎骨者

  阿刻戎巢都工业区,地下,疯医实验室

  “是……是的,见到你真好,疯医。但情况可不太好。你看看,在那条大船里发生了什么。世事……难以预料。头目流了很多的血,并且——”

  “他死了,子弹,”格鲁斯尼克插嘴道,而如他所言,俺对最后所见之事的记忆就如同头目亲自用一记头槌击中俺一样。

  “这不可能,”一个身材瘦高、有着蓝色纹身的战争头目嘶声说道。“他会挺过去的。俺们都知道。现在赶快滚回你的洞穴里去。小子们在上面打得很凶,而俺们需要玛卡伊去跟他们一起。他们需要看到那面旗帜,从而知道头目很好。”

  “不,子弹,”格鲁斯尼克说道,还是那么平静且冷淡。“他可不好。然而,俺们确实需要玛卡伊,他要跟俺一起下去,而不是到上面去。俺们必须……为此打一架吗?”在疯医旁边,一个改造兽人威胁性地转动起了自己那巨大的钻机手臂。

  子弹看起来像是正在用尽他对先知的每一滴信念来回避那显而易见的答案。最终,就像在尤克上头目亲自教给俺们所有人的那样,他设法将冲动放在了一边。

  “好吧,疯医。俺们只能撑到天亮,那些铁皮罐头太多了,他们到处都是,还有天上那些大鸟!而玛卡伊?如果他想耍什么花招,也许……噢,他可能会先杀掉你。但还是试着大声喊,好吗?”

  “俺知道你在想什么,玛卡伊”,当俺们身后的门关上时,格鲁斯尼克如此对俺说道。

  “俺在想你一直很忙,疯医。”俺低声说道,同时伸长脖子四处张望。这疯医在哈米吉多顿上的设备比其在锈钉的住所更进一步。这里有俺从未见过的机器,极其巨大的旋转物体在黑色的光线下发出噼啪声,由激光塑造而成的轮廓漂浮在半空中。

  俺不是个技霸,所以俺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你明白的,对吧?这里也有一些熟悉的东西,但完全是崭新的,如高墙般的一排输血史古革,用管子连到大桶状的血液搅拌机器上。一缸俺认为是鳗鱼史古革的东西,它们的棘刺在噼里啪啦的蓝色闪电下被照亮。还有那个……?

  是的。那只是一头血淋淋的巨兽史古革,为了防止其发狂,它的头已经被取了下来,但它的胸膛仍在上下起伏,一对锻炉风箱叮当作响地维持着它的生命。但与穹顶中间的结构相比,即使是卡车大小的巨兽也只能算是一个小细节。

  是碎骨者。至少是他的大部分。疯医仅仅是把他的半个脑子拿出去了,看起来他似乎决定把先知重新整装一遍,将他拆成了俺数不清的碎片,然后把它们固定在一个巨型的、大致是兽人形状的脚手架上。全部这些都是用管子和一束束冒着火花的电缆串在一起的,当格鲁斯尼克的两个改造兽人开始绕着工作台上的绞盘缓步前行时,所有的零件立刻开始组合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看起来像是战斗堡垒碎片的东西开始从厚厚的天花板上沉下来,被叮当作响的铁链锁住,俺目不转睛地盯着,眼球几乎要从脑袋里掉出来了。那是盔甲。俺所见过最大的一套盔甲,一边有只巨爪,看起来像是能把一台无畏当作一根史古革肝脏香肠般切成两半,另一边是四把枪,让当时在尤克上德格梅克的射击武器都显得像是鼻涕精的弹弓。

  所有的东西都降了下来,当每一块都固定好后,一整队的屁精爬了上去开始焊接,钉牢以及捆扎。最后,一个巨大的角状剪影从穹顶的最顶端降下,挡住了后面的光线。先知被劈开的头颅,当它在两个庞大装甲肩膀之间的凹穴中就位时,一排泛光灯在脚手架周围砰地一声亮了起来,碎骨者的脸扭曲地朝着俺们,眼睛里没有一丝生命的活力。

  “俺改变想法了,”当俺能找到说话的勇气时,俺目瞪口呆地对格鲁斯尼克说道。“俺觉得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特么疯子。”

  “那个词是天才,玛卡伊。”疯医冷笑着,大步走向穹顶下那具神明一般的尸体。

  “俺还想知道,”当俺脑子里有足够的空间去怀疑时,俺说道,“你怎么会碰巧把所有的设备都准备完毕,正好就在头目死的时候。俺知道你是个卑鄙的讨厌鬼,但是——”

  “啊!”那疯医喊道,同时转过身来,残忍地咧嘴一笑并举起一根手指。“俺就知道你在想这个。这一切一定都是俺的计划?是这样吗?俺设计了这一切,引诱碎骨者去送死,这样俺就能将他复活成为俺的私人傀儡?”

  “是的,”俺说道。因为公平地讲,这正是俺刚才所想的。

  “好吧,忘了它,”格鲁斯尼克说道。“这只是一个意外!在他传送过来时,俺都被这伤势吓住了。回来的只有半个——半个碎骨者!”

  “俺不相信你,”俺龇牙低吼道。

  “俺希望你不会,”格鲁斯尼克说道,咧嘴笑得更厉害了。“但你不觉得,如果这一切都是俺做的,俺至少会对此沾沾自喜吗?”

  “合理,”俺说道,此时疯医他正踱步到一个看起来像是从长满真菌的铁皮巨人里掏出来的发电机旁,并开始重重地敲打启动开关。

  “看啊,玛卡伊,”格鲁斯尼克皱起眉头,全神贯注地盯着旋转的刻度盘说,“如果你还坚信俺在这里所做的是不怀好意,考虑一下这个。你可能比任何活着的兽人都更恨俺,没错吧?”

  “是的!”俺带着些许热情嘶声。

  “很好,”那疯医说道。“如果你不是如此那就太奇怪了。但现在想想这个。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俺为什么,为什么,玛卡伊。俺为什么要中断自己的工作,去纠正外面那些白痴想把你带走的愚蠢尝试?就算俺心怀不轨,可你真以为俺会蠢到要求你进入俺的实验室,让你这样又矮小又可悲的家伙至少有机会为了干掉俺而战吗?”

  “好吧,你确实是这么做的,”俺说道,想到这里俺就开始咯咯笑了起来。

  “俺确实这么做了,”他承认道。“但那是因为俺有一个很特么好的理由。俺需要你在这里,玛卡伊。或者俺推断……诸神需要你在这里。先知需要你!”

  “你已经有足够的屁精来帮你拿取和搬运东西了,”俺指着那些正在脚手架上干活儿的生物说道。“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劲,把你最不喜欢的屁精弄出伟大绿潮来做这项工作呢?”

  格鲁斯尼克随后低吼了一声,但那是兽人因为思考得太多而疲惫不堪时发出的那种低吼,而非威胁性的。

  “因为尽管听起来很疯狂,玛卡伊,俺认为你是唯一真正了解碎骨者的生物。俺花了很多年的时间试图比你更加靠近,而俺从未成功过。”

  “因为你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给他造成痛苦上了,”俺嘘声说道,同时将拳头攥成了可怜的小肉球。“俺一直侍候于头目,以及诸神。而你只是想把他逼疯,让他变成一头听命于你的巨型怪物。或者仅仅是……供你消遣。”

  “姆哼,”格鲁斯尼克平静地说道,一边点着头,一边从长牙间剔出一块腐烂的肉渣。

  “那么,你不否认吗?”俺说道,不确定该怎么理解。

  “不,”格鲁斯尼克说道。“俺觉得这很明显,真的。俺只是喜欢在各种东西上做实验。以及伤害它们。”随后他伸了一个懒腰,他的肩膀因其长久以来一直俯身于碎骨者的头骨而变得驼背,发出了一种听起来很恶心的碎裂声。“不过俺也是在侍候搞毛,以俺自己的方式。”

  “啥,把最伟大的兽人逼疯,就为了开玩笑?别胡扯了,格鲁斯尼克。”

  “一直跟碎骨者待在一起?”他嗤之以鼻,不赞成地摇着他那张又长又残忍的脸,“但你从没发现他的力量完全是来自于他的疯狂。你怎么就没看到,当俺越发深入他的脑壳,搞毛的声音就越发洪亮?以及,它们的声音越洪亮,碎骨者的功绩就越伟大?玛卡伊!碎骨者的痛苦就是他的力量。”

  俺讨厌这种说法里有那么大的道理,而当俺抬头看着俺们头顶上那半张巨大的、死气沉沉的脸时,俺意识到这是千真万确的。

  “如果这是真的,”俺说道,此时格鲁斯尼克拉下了一根大控制杆,发电机随着一声捕获闪电的尖叫而启动,“那你需要俺是为了什么?”

  “因为俺觉得是你帮助他忍受了痛苦,”格鲁斯尼克说道。那声音几乎是耳语,不知怎么地,好像他怀疑外面的头目们可能会无意中听到他。“俺恨你,屁精。你恨俺。但你觉得俺们为什么,作为一个物肿,会在俺们能拿到的所有东西上涂上黑白格子?”

  “因为它们看起来真的很致命?”俺知道这是正确的答案,于是冒险说道。

  “跟俺们有两位神祇是同样的理由,可怜的家伙,”格鲁斯尼克争论道。“明显的差异!伟大绿潮是一个团体,但一个独立的整体……俺想你可以说它需要各种各样的东西。而碎骨者能成为今天的碎骨者,是因为俺们俩!”

  “是吗?”俺说着,松开了自己的拳头但又交叉起双臂来,所以他仍然知道俺没有信任他。

  “是的!举个例子,你认为是谁在德格梅克身上安装了仿生义眼,这导致他当时在锈钉对碎骨者开的每一枪都没打中?不管你喜不喜欢,屁精。这些年来,俺和你一样在很大程度上都是搞毛计划的一部分。对俺来说接受这个也同样痛苦,但你仍然和俺一样,是它们接下来计划中的一环。”

  “那么,那计划是什么?”俺提问道。

  “不知道,但是按俺寻思的,如果是我们一起,就可以将先知从伟大绿潮中拉回来。”格鲁斯尼克说道,他咕哝了一声,把一根巨大的电缆从发电机处拖到重新组装先知的脚手架上,然后将其塞进一个跟他整个身体一样厚的插座里。“此时此刻,需要你过来帮俺拉这个真的、真的很大的控制杆,这样头目就可以回来解决剩下的问题了。”

  如果那只是根控制杆的话。但格鲁斯尼克从来不把任何事情讲清楚。那根控制杆,事实上,那整个巨大的发电机根本不是为了让碎骨者起死回生的。那只是用来制造一股疯医需要的足够大的电场,以启动他为这项工作所准备的真正机械装置。

  当然,他是在其已经启动,且无法停止的情况下才告诉俺的。那时候他还跟俺说,这个过程有五分之四的可能性会失败,将俺们、先知以及半个巢都都炸成碎片,但那会让烟尘看起来很大很Waaagh,所以放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