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风月魄
此处的观景平台的风景非常的好,三山十七峰的景色,可以被尽收眼底,若是在清晨的时候,还能看见在云雾缭绕下若隐若现的景色。
只不过有些可惜,现在已经到了夜晚,也只有山道上的灯光,还能勉强映照出山峰的轮廓。
夕月用水制造出躺椅,躺在躺椅上,就这样看着江面的夜景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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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夕月我……”夕穿上轻薄的睡袍,走出浴室,刚想看看夕月在干什么,却发现夕月好像不在房间。
夕想了想后走到阳台,果然看到了,正在躺椅上躺着的夕月。
“夕……”夕刚想呼唤夕月的,却发现夕夜闭着双眼,似乎像是睡着了?
“……原来如此。”在经过短暂的思考,夕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并没有继续尝试唤醒夕月。
就在一旁看着夕月,但在过了一会后,夕又觉得这样子似乎不太好,想了想后将夕月轻轻地从躺椅上抱了起来。
“只,只是夜风太凉了。”夕抱着夕月走回房间的时候,红着脸不知道在跟谁解释。“没错,只是夜风太凉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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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呀。”夕月爬上山巅,看着眼前亭子中还在喝酒的令,“令小姐。”
“晚上好呀~”令放下手中的酒壶朝夕月晃了晃手,“夕月小姐。”
夕月走进亭子中,看着地上散落的竹简与诗词,眼角微微抽动,手也有点痒,想要帮忙收拾一下,毕竟地上的东西实在是太杂乱了一点。
“这里是梦哦~”令看着夕月有些蠢蠢欲动的手很快就明白,夕月刚刚的想法,毕竟这个动作在以前在自己的妹妹身上,令已经看到过不晓得多少次了。
不过很明显,哪怕知道了,夕月刚刚的想法,令也不打算稍微收拾一下。
“比起这些不要紧的事情~”令向夕月举了举手上的葫芦,“这么好的景色,要不伂要和我一起喝一杯?”
“好吧。”夕月收回自己看着地上散乱竹简的目光,但还是下意识的提醒道,“虽然这里是梦,但如果这里的如此散乱,那么现实中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还是要好好收拾一下的,先不提踩到后会不会摔跤,这些竹简也是令小姐的心血吧,这么随意的洒在地上总归是不好的吧?”
“……唉,确实如年所说呀。”令扶住额头无奈的摇了摇头,“和黍妹的性格倒是相似的很。”
“好了,不提这个了。”令一挥手在桌子弄出了一个酒盏将酒盏倒满酒水,推向夕月,“陪我喝一点,最好喝到不醉不休?”
“若是令小姐希望的话。”夕月笑了笑,伸手拿酒盏,“那我可以和你喝到令小姐心满意足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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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月小姐好像不会醉?”令的双眼有些迷离,看着似乎还没有任何反应的夕月,“啧啧啧,这可不适合喝酒呀。”
“没有办法。”夕月仰头喝下酒盏里的酒,“我从理论上就不会醉,所以我也只能陪令小姐喝到尽兴。”
“啊,那还真是可惜。”令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隔了那么久才碰到一个能和自己喝酒的人。
但结果对方却不会醉,让令有些扫兴,毕竟如果喝酒连喝醉都不能做到的话,那喝酒还有什么意义呢?
夕月放下酒盏,看着有些失望的令:“抱歉哦。”
“没事没事。”令摇了摇头有些兴致缺缺的将手上的葫芦放下,也在这时,令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哦,对了,也是多谢夕月小姐这几天对于夕妹的照料了。”
“没关系,我也没有特别做什么。”夕月看着令摇了摇头,“而且也还算很喜欢那孩子这种小事,并不算什么。”
“那孩子怕本体可是怕到不行呀。”令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是好久都没有睡过好觉了,怎么劝都没有用。”
“不过在夕月小姐的帮助下倒是能好好的睡会觉了。”
“我想现在夕小姐应该也能自己睡上好觉了。”夕月笑了笑,“听能天使他们所说,在我出去的那几个月,夕小姐其实自己也能睡好觉的。”
“那真是太好了~”令将双手交叉放到自己的下巴上,眼神有些许的闪烁,“那我期待我们的现实相会~”
“好哦。”夕月点了点头,“那梦醒之后,我们在现实中相会吧~”
第192章:黑酒盏与棋盘
——————尚蜀·梁府——————
“咱俩都多久没见了?”老鲤扶了扶帽子,“你突然给我发这么一条委托,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梁洵抿了抿唇,看着眼前眼中像是带着笑意的老鲤,“一路辛苦了。”
“嗯,一路辛苦,毕竟跑了那么久,挺难说一句不辛苦的。”老鲤耸了耸肩,“梁大人倒是好大的排场,一个酒盏让我费了那么大的劲送过来。”
梁洵看着老鲤沉默了一会后:“我之后会给你解释。”
虽然把老鲤扯进这件事情,梁洵有些于心不安,但是……
哪怕自己什么都不告诉,却也依旧能够对自己抱有信任并且鼎力相助的好友,梁洵也只能想到老鲤了。
“……”老鲤看着梁洵,过了一会儿后,有些无奈的摇头,“行吧,之后会解释,那我等着你解释。”
“我之后也有点事情要找你帮忙。”
“没问题。”梁洵点了点头,也没多问要帮什么忙,他相信老鲤不会让他为难。
“那就等会再说。”老鲤见梁询答应,也不着急,“先不着急,忙完你的事再说。”
“嗯。”梁洵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一旁的老船夫,“慎师傅,你也辛苦了,江上游客挺多的吧?”
“哪里,答应了梁大人的事,我自然会优先照顾。”老船夫摇了摇头,“既然人已带到……我就先回码头了。”
“对了。刚才在城里起了些风波,具体的就让鲤小子告诉你吧。”
梁洵听到了船夫的话眉头微挑:“……风波?”
“梁大人,您也要多多注意才是。”老船夫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身朝门外走去,“我就先走一步啦,码头那边估计缺人手,我得赶紧回去了。”
梁洵看这离开的老渔夫也没有去追问,只是点了点头:“嗯,辛苦了。”
“从争山渡进入尚蜀,找一位姓慎的船夫。”老鲤回头看了一眼离开的船夫,“梁大人到是挺大牌面,只靠这一句话,就把我给叫过来了。”
梁洵语接听起来相当的无所谓:“你也不算第一次来尚蜀。”
老鲤摸了摸下巴:“慎师傅是什么人?”
梁洵似乎并不想谈及太多,只是淡淡的说道:“只是个信得过的码头师傅。一位经验老道的船夫,比什么都可信。”
老鲤看上去了,难得点了点头:“有理。”
“行吧,行吧~”老鲤伸了伸懒腰,“不谈这个了,走吧走吧,我们去喝点酒,然后谈一谈,我们大家关心的另一个问题。”
老鲤毫不顾忌粱洵的官职,伸手与梁洵勾肩搭背:“我知道你不胜酒力,但是今日,好友相聚,总要小酌两杯吧?”
“今天不适合喝酒。”梁洵摇了摇头,但也并没有反抗,“今日喝酒,容易误了正事。”
“哦~”老鲤拖长了音调,“会误了正事呀,喝酒误事,倒是你以前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行吧,就喝点茶?”
“别告诉我,兄弟我这么大老远过来,你连口茶都不肯给?”
“自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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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样了。”老鲤喝了一口茶,“倒是没想到这尚蜀,竟然还会有人抚粱大人的面子呢?”
“行裕客栈……”梁询点了点头,“那边的事情我会让人下去调查的。”
“诶诶,先等等,这事儿没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你要是真不知情,也就别乱掺和了,江湖事嘛。”
老鲤拍了拍梁洵的肩膀,“大不了,等你要我做的事情做完之后桃之夭夭,离开尚蜀逃之夭夭,一了百了。”
老鲤拍了拍一旁随身携带的匣子:“你就不想看看酒盏是否安好?丳一路颠簸,要是我不小心一屁股坐碎了,也是极有可能的嘛。”
梁洵看着老李笑了笑,摇了摇头:“你没主动提起,就说明酒盏无恙。”
“哈哈哈。”老鲤笑着拍了拍梁洵的肩膀,伸手将匣子从身边放到了桌子上,“还是看看吧,专程从龙门送来的宝贝。”
精巧的匣子被打开,黑布上所托着的便是不足一掌之大的黑色酒盏,在展身上还绘制着金色的纹路。
“这就是……”梁洵看着那酒盏呼吸声不由得放缓。
老鲤先是看了一眼梁洵后才淡淡的说道:“我很好奇,这只酒盏有什么特别的?在那场走私商人们的拍卖会上,这只酒盏的价格就和附赠品没什么两样。”
“硬要说的话,就是在那些走私贩之间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最早发现这只酒盏的村子里流传着一个怪谈。”
梁洵只觉轻轻敲着桌面:“说说看。”
老鲤耸了耸肩,指着那酒盏:“说是这只酒盏,能让周遭的器物……活过来。”
“活过来……”梁洵抿了抿唇,“有证据吗?
“怪谈要是有证据,岂不是变成案件了?我本来就是听来的嘛。”老鲤耸了耸肩,仰头又喝下了一杯茶水,眼神却一刻没有从梁洵身上离开。“或许是那些走私犯编撰出来,想要提高价值的故事,也说不定。”
梁洵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那些走私贩呢?”
老鲤放下茶杯:“都扭送到近卫局了。”
“那就好。”梁洵点了点头,随后迟疑了一下后,看向老鲤,“其实,我还要委托你一件事。”
老李了然的点了点头眼中的神情仿佛就在说,就等你这么开口了呢:“那是,毕竟都大老远把我从龙门叫来了,只使唤一下怎么成?”
“不过现在~~”
老鲤的目光飘向那酒盏,随后又满脸笑意的看着梁洵。
梁洵看着老鲤的动作,不由得轻笑一声:“呵。看来不陪你喝一杯,你是不会放我走了。”
“那公事之后再提吧,你还是一点没变,优哉游哉的。”
老鲤微微颔首:“那我就没意见了。”
“不过呢?”老鲤看向梁洵,“就像我刚刚说的,我也有点事情麻烦你。”
“说吧。”梁洵点了点头,“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
老鲤见梁询答应,也没有着急开口:“你应该知道我在龙门开了家私人侦探所吧。”
“自然是知道的。”梁洵点了点头,“怎么了?”
“那你也应该知道。”老鲤迟疑了一下,“槐武痴的女儿也在我那儿。”
“我明白了。”说到这里梁洵也明白老鲤要找他帮什么忙了,“你想让我帮忙找找一下他的下落?”
老鲤点了点头:“其实我照顾槐琥也有段时日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大学毕业典礼都会是我去,这也就算了,难不成以后嫁人了,也让我去坐那高堂?”
“槐琥是个好女孩。但她爹还真不算什么好父亲。”
梁洵这语气有些感慨:“他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呀。”
“时间会过的很快的。”老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梁洵也同样端起茶杯,点了点头:“……是呀。”
老鲤摇了摇头,放下了这个话题:“我听说你入了仕途,就猜到以你的性格,一定会大展拳脚必有一番作为,可谁也没想到,咱们一别就是这么多年。”
梁洵看着老鲤:“如果你能振作起来,大家都会很欣慰的。”
老鲤摆了摆手:“谈不上振作,只是有些事情烦恼久了,发现还没有柴米油盐麻烦。”
梁洵看着老鲤有些怀念的说道:“好久没尝过你亲手做的菜了。”
“你已经是一城百姓的父母官了,就别总惦记着以前我们过苦日子时候的生活啦。”老鲤拍了拍梁洵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应该多惦记惦记,别让太多那样的青年俊杰怀才不遇,拳脚无处伸展。这不是当年梁洵最愤愤不平的事情吗?”
梁洵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是啊。”
老鲤突然用力的拍了拍梁洵的肩膀:“嘿,不过呢,幸好,你还是老样子,根本没有女人缘。”
“本来我还担心若是这一趟尚蜀之行,发现你早就成家立业,那我岂不是……”
就在这时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梁大人,你有客人?”
老鲤本来嬉皮笑脸的表情瞬间僵住了,眼神立马看向了梁洵。
“咳。”梁洵被老鲤这么一看有些心虚的撇开了脸,向门外喊到:“……宁小姐…现在不方便。”
老鲤跟着立马高喊道:“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只是个信使,一会就离开!”
宁小姐有些迟疑的走进来看着屋内的两人:“晚上好,梁大人,还有这位......信使先生?”
老鲤看着眼前的少女咬了咬后槽牙:“……没错,小姐。”
老鲤看着闭着眼的梁洵,有些咬牙切齿的小声问道:“你给解释解释。”
梁洵立马小声的辩解道:“共事关系。”
老鲤眼神一瞪:“哪有这个点共事的?”
梁洵撇开了脸,弱弱的解释道:“才刚过饭点没多久。”
“啊。”宁小姐看着两人试探性的问道,“莫非,梁大人忘了今晚我要来吗?”
梁洵睁开眼立马摇投否认道:“没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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