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语的领队
琪亚娜难得一本正经地看着雷电芽衣，表情认真道。
“...”
雷电芽衣感觉琪亚娜好像变了点，但是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变。
“芽衣，假如你有了女儿的话，你会怎么对待她呢？”
琪亚娜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转变了话题。
小琪也不是一直待在她身边，琪亚娜刚好趁这这段时间来和芽衣谈谈，试探试探她的态度。
“我...”
听到琪亚娜的疑问，雷电芽衣的表情僵住了。
“是爱莉希雅和她说了吗？琪亚娜现在是在试探我的态度？她已经知道了，希望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雷电芽衣眼神闪烁着一时间有些沉默。
但是仔细想想，爱莉希雅完全没有必要和琪亚娜提起这件事，只要她一直不说，雷电芽衣就必须要受制于她，以妖精的性格不可能放弃这种机会。
那琪亚娜现在的反应是？
“小琪和琪亚娜说了她是幽兰黛尔和琪亚娜的女儿，所以琪亚娜现在想从我这里得到帮助吗？”
雷电芽衣得出了从目前所有的线索看来最合理的结论。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说明现在的琪亚娜对幽兰黛尔的态度还是比较抗拒的，这对于芽衣来说是个好消息。
毕竟如果想留下琪亚娜的话，小琪才是关键，只要小琪站在芽衣这边，琪亚娜就不可能离她而去。
但关键是现在芽衣有什么养女儿的经验吗？
完全没有啊！
虽然黄泉是她的女儿，但是实际上雷电芽衣一直都是将她当姐姐看待了，而黄泉对她的态度反而是像对女儿一样...
你要问芽衣怎么养女儿她是一点都不知道，但是你要问她怎么当女儿，芽衣就可以说出很多心得。
“咳，琪亚娜，我想，我大概会尽我所能地去培养，宠爱她，然后在力所能及地为她的未来做铺垫，然后让她自己去选择...”
芽衣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那自然是什么都想不到，但是如果她把黄泉做的事情都说一遍的话，那不就刚刚好了吗？
现在回想过来，也许当初的黄泉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来培养她的吧？
芽衣她真的有让黄泉感到欣慰吗？
“原来芽衣你是这么想的吗...那假如你的女儿很特殊，让你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怎么办？”
琪亚娜点了点头，然后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特殊...欲罢不能...”
芽衣嘴角抽了抽，她看着琪亚娜单纯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黄泉和她的关系，或者琪亚娜说的是小琪和她自己呢？
很明显，黄泉和小琪都符合这两个特点。
“那就顺从心意，尽可能地在不触及底线的原则下做好你想做和可以做的事情吧...”
雷电芽衣的脸微微有些红，这还是她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虽然感觉就是雷之律者的权能对她的影响，但是雷电芽衣感觉也许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自己的因素的。
既然已经习惯了把黄泉当姐姐，也很难再改过来，那不如她们就还是各按各的想法来。
你叫我妈，我叫你女儿，你把我当女儿，我把你当姐...
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有些奇怪，甚至有些扭曲。
但是雷电芽衣并不在意。
反正黄泉是她女儿，她又没有睡别人女儿，除了粉色妖精之外还有人能管她吗？
就算粉色妖精从道德的制高点谴责她，雷电芽衣只要装死就行了。
要是粉色妖精无理取闹，把芽衣逼急了大不了和粉色妖精分居了。
毕竟爱莉希雅严格来说是世界蛇在天命的“卧底”。
在黄泉和妖精之间，雷电芽衣的选择一直都很明确。
因为孩子是亲生的，粉色妖精不是。
“我明白了，芽衣，你的意思是只要相处的好，不管怎么样都是可以接受的...”
听到雷电芽衣的话，琪亚娜眼神亮了起来。
这是一个好消息，但又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芽衣的想法和琪亚娜几乎一模一样，她们的确很有配偶的默契，但坏消息是芽衣百分之百会和她抢小琪...
万一以后闹矛盾，关于小琪的争夺恐怕芽衣不会有丝毫的避让。
“嗯，我想大概会是这样...”
虽然是给琪亚娜提建议，但是这种照镜子的感觉让雷电芽衣有种把自己遮羞布扯开来的羞耻感，实在是太微妙了...
但是说出来后，雷电芽衣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而她体内的雷之律者感受到她这种情绪后，都快蚌埠住了。
你这骗自己是真的能把自己都骗过去啊！
别人是假设，你这人就是把自己做过的事情都陈述一遍而已！
你要是缠人家身子你就直说，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的吗？
比起明着撩人的爱莉希雅，雷之律者感觉雷电芽衣才是那个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关键是这些人和她的关系以及羁绊哦度不低。
别人是向外争取，你是直接把自己内部的人全都消化了是吧？
她一个征服之律者都还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
丢不丢人啊！
雷电芽衣对于雷之律者的表现只是瞥了一眼后就不再关注了。
呵，她一个征服之律者征服谁了？
人家空之律者对她都不屑一顾，也就是现在雷电芽衣肯搭理她了。
反正她做什么的时候，雷之律者也能看的到。
黄泉在的时候一口一个姐姐叫的热情，亲上去是不带一点犹豫的。
现在黄泉不在了，你就这副表情？
你了不起，你清高！
.......
在琪亚娜还在和雷电芽衣各怀心思谋划的时候，小琪的意识忽然被带到了一片眼熟的空间。
而站在她对面则是一名穿着逐火之蛾制服的白发男子。
“你是卡斯兰娜的圣痕意志？”
在被带到这里后，小琪就自动切换了征服模式。
严格来说，征服状态的她才是真正的小终焉，会更以自我的方式思考，而纯真小琪则会更人性化一点。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是神性，另一个是人性。
之所以会被带到这里是因为小琪身上也有着卡斯兰娜家族的血脉，即便她的血脉有那么些混乱...
卡斯兰娜，沙尼亚特，西琳，雷电芽衣...
这也就导致她体内的卡斯兰娜圣痕表现并不太明显，凯文将她带到这里都费了一番功夫。
之所以卡斯兰娜圣痕不明显的原因是，小琪的圣痕是由终焉之力替代的。
严格来说，应该是终焉之律者自带的圣痕。
而另一边的凯文在感受到小琪身上的气势与那股力量后，皱起了眉头。
虽然小琪的外貌很可爱，但是她的力量却一点也不简单。
一个孩子身上却带着这种足矣毁灭一切的力量。
“我是凯文。”
凯文开口道。
他这次来见小琪的原因是他想看看小琪到底是什么态度。
很明显，小琪很有可能是【虚数重整化】群制造出来的个体，凯文根本看不透他真正的来历。
黄泉她的力量很明显是来自虚数能的另一种表现，而小琪的力量很明显是属于律者的体系。
凯文唯一担心的就是【虚数重整化】群想提前对这一文明产生干涉，如果那样的话，事情就麻烦起来了。
“你好，我是终焉。”
凯文：“?”
.......
在从卡斯兰娜圣痕空间回来后，小琪鼓了鼓嘴。
和凯文聊了一段时间，经过凯文的提醒，小琪意识到很多事情。
作为小终焉，小琪现在其实更多的是人性大于神性，但在完全接受了终焉之力后，很有可能就是神性大于人性了。
只有直面终焉之茧后才能锚定最后的结果。
如果可以，小琪也不是很想继承终焉之力。
从理论上来说，现文明的终焉之律者还并不是小琪，小琪大概相当于董事长之子，是最有可能继承董事长之位的候选人。
但其实还有不少靠实力和能力候选的人。
比如说现在最大的股东之一凯文。
前文明丣已经通过普罗米修斯这个漏洞让凯文可以掌握部分的股份，他也同样有资格继承这个位置。
但关键是这个公司是注定要垮的，新董事无论是凯文还是小琪都必须被推翻才能由新一代改革这个公司。
因为新董事还必须要按照之前的程序来办事，只有终焉被战胜，跨越终焉后，才能重新谱写新的规则继续下去。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小琪比起凯文的竞争力大太多了，终焉之律者已经基本确定是她。
也就说，这一文明想要通过试炼。
小琪就必须死。
因为她从最开始就已经是茧现在规则的一部分了。
即便成为终焉之律者，她也没有更改一切的权力。
比起终焉之律者·琪亚娜，小琪其实更像前文明的终焉。
只不过她同样因为爱莉希雅的原因而提前拥有了【人性】。
到时候受终焉之力影响的神性必然会按程序办事，而人性又会让小琪放水...
而现在的小琪所帮助主角团做的一切提升都是在为自己的断头台加注，为自己掘墓。
她每帮助现文明的一位律者完成羽化，悬在头顶的“黄泉之刃”就会锋利一分。
这是一场来自她对自我的审判与裁决。
只有她死后留下的终焉之力才会没有任何的约束，重新接管终焉之力的人才能将其为人类所用。
自诞生的那一刻，小琪的命运就早已注定。
“好讨厌呢...”
撑着下巴的小琪可爱的摇着脑袋坐在床边，轻轻地晃着小腿。
作为始源与终焉的女儿，在一切结束之前，她能帮助芽衣接管始源的权能，见证芽衣成为真正的始源之律者，但是终焉之律者...
对于死亡，小琪并不是太在意，既然已经注定那就没有必要再去纠结。
“抱歉啦，母亲，我可能没办法见到你真正的样子了。”
“稍微...有那么一点点遗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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