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连接残缺的芬里尔神斗衣,他感觉到的只有魔狼对于神性无止境的渴望。
而狩猎结束,魔狼的小宇宙绝不会有任何停留的可能。褪去一切的时候,这些狩猎时的疼痛和伤害就会如潮水般涌来了。
夏浪在地上疯狂地抽搐着,难以忍受的剧痛不断叠加对他的神经造成伤害,但他却是咬牙忍着,强行忍受着。
这样的疼痛对他来说并不是完全纯粹的坏事。
就好像打架之前要学会挨打一样,这般的疼痛,也能帮助他更好地掌握芬里尔小宇宙的感觉……
他没有经年累月的时间去修炼,就只能如一辉和那些黑暗圣斗士一样走捷径。痛苦,伤痛,还有其他种种刺激的负面情感,可以更好地刺激他的灵性。
哈,这也是为什么同样具备‘弑神’方面的特性,夏浪选择了芬里尔神斗衣而不是天马座圣衣的关系。
毕竟且不说后者他是否有资格穿上,天马座的小宇宙也并没有这般极端刺激的感觉。
不知过去了多长的时间。
随着残酷魔狼撤去而遗留下来的小宇宙的痛苦终于从夏浪的身体上退却,他喘息着,浑身上下流淌的汗水已经将身下染出了一片湿润的区域。
他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随后拿起了从大埃阿斯那里缴获过来的盾与战锤。
被芬里尔吞噬了所有神性之后,这特殊的武器也已经失去了它所有的光彩。
但无所谓,这里面或许还藏有一些没有被芬里尔啃食殆尽的神性,就算只是边角料,也能用来强化自己的装甲。
夏浪颤颤巍巍地将这些装备丢入了炉火之中,随着升高的温度,他深吸一口气稳住了疯狂颤抖的右手,举起了锻锤!
一下一下,捶打的声音随着工坊缓缓扩散。
……
不知过去了多久,又经历了一次重新穿戴盔甲的疼痛的夏浪脸色惨白地走出了工坊。
进入了深夜,庆祝的狂欢已经结束,又一批特洛伊人被选中然后离开了这座城市。
夏浪远远地看着那些组成了一条长长离开队伍的人群,心中的负担又在不知不觉中松懈了许多。
他想要躺下来,眼睛的余光却瞥到了旁边躺着的一个清丽的身影。
她就这么躺在这里,微风吹过了她漆黑的发梢,露出了晶莹的肌肤与精致的锁骨。
夏浪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她。而随着铠甲冰冷的触感,睡过去的克律塞伊丝啊了一声地醒了过来。
“我这里可不是睡觉的好地方。”夏浪看着这个年轻的圣女与公主,轻声道
“.我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克律塞伊丝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没什么好悲伤的,离开这里,离开特洛伊,你们才会有希望。”夏浪看着远方的队伍,幽幽地说道
“你已经击败了大挨阿斯,为何还是如此的悲观?”
夏浪看着她,笑而不言,就仿佛在跟她说。如果你不怀揣着悲观的想法,又为何会来找我了?
克律塞伊丝的脸色一白,低下了头
她不会说自己最近在做的梦,那糟糕的梦境无一例外,每一次都是特洛伊的陷落。
一次又一次的毁灭,一次又一次的破坏,特洛伊仿佛是命中注定一样,必要在这战场之上陨灭。
克律塞伊丝从未和人说过自己的梦,即便这犹如神谕一般,因为她知道说出来也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克律塞伊丝,你有没有想过,你身体里的另一个部分,有另一个名字。”夏浪注视着年轻的女祭司,幽幽道
在电影世界里,克律塞伊丝这个角色实际上是融合了三个角色,分别是普里阿诺斯的女儿,那个被阿波罗诅咒,只能预言坏消息而注定不被人相信的预言家卡珊德拉,以及阿喀琉斯的战利品布里塞伊斯。
她能如卡珊德拉一样预言梦境夏浪并不意外,甚至他从不觉得特洛伊能够留存下来。
“不要担心,更不要感到痛苦。克律塞伊丝,国家因人民而存在,有人民的地方才是国家的所在。”
夏浪拍了拍克律塞伊丝的肩膀,幽幽道
“我会作为盾牌为你们抵挡,直到你们全部离开为止。不必为我感到悲伤,因为这或许本就是我的责任与错误。”
克律塞伊丝洁白的俏脸飞上了两抹红晕,她激动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夏浪阻止。
他笑看着这个女孩,他清楚地知道她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不要说好了。
克律塞伊丝明白了他的意思,露出了哀婉的神情。而夏浪则突然盘膝坐下,躺在了克律塞伊丝的双腿上,看着漆黑的夜空轻声道
“最后为我歌唱一曲吧,我想要好好地睡一觉……”
克律塞伊丝轻轻地笑了笑,露出了好看的酒窝,随后,混合着风开始了轻声的咏唱。
咏唱英雄,咏唱故事,咏唱特洛伊,咏唱……夏浪。
我的英雄,我的勇士,我的所爱,未来的路途怎样我并不知晓。我们或许真的再无见面的机会了,但是今天今时发生的一切,将会变作歌谣与神话,被我们一直流传下去。
你将在我们的故事里得到永生。
夏浪闭上了眼,伴随着动听的歌谣,沉沉睡去。
这一次,他做了一场长长的梦。
他梦到了在高耸的七丘,梦到了一望无际的平原,梦到了一只舔舐着他的脸颊,眼神闪闪的狼群。
它想要做些什么?夏浪不知道,但他感受到了母狼对他的亲近与感谢,一种温暖的,微弱的,却闪耀的祝福被给予了他。
给予你我们的祝福,给予你我们的感谢,特洛伊的英雄......罗马的英雄。
夏浪眨了眨眼,然后,安详的谁去。
夏浪在难得的安眠之中醒来。
耳畔似乎飘过了一缕馨香,夏浪缓缓地低下头,他的掌心不知何时放上了一个用光辉的黄金丝线所编织而成的小太阳。
“克律塞伊丝……”
夏浪呢喃着她的名字,随后苦笑着摇头
他其实真的不喜欢她,对她从无感觉,但辜负一个女孩的爱,确实不是一个美好的体验。
她是个不谙世事的人,也是个好女人。她也在离开特洛伊的队伍中,希望她的未来……也是一片的坦途吧。
夏浪深吸一口气,驱散了体内所有浓郁的酒气与昏迷。
该开始新的一天……新的杀戮了!
100.【特洛伊】吞噬英雄的魔狼(加更)
第一天,夏浪杀死了大埃阿斯,夺走了他的巨锤和盾牌。
第二天,夏浪用大埃阿斯的盾牌将挡住了克里特国王伊多墨纽斯的八根投矛,然后将他的头颅撕下,并夺走了他剩下的十二根投矛。
第三日,他用伊多墨纽斯的十二根投矛刺穿了睿智的帕拉墨得斯,这个未来天秤的发明者的宝剑被他剥夺,随后用这把剑穿刺了他的心脏。
第四日,睿智的宝剑被折断,断裂的巨锤与狼爪最终撕开了小埃阿斯的胸膛,用他的心血浇灌狼的铠甲。
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第八日
连绵了八天在提里昂城下的决斗,最终全部都以夏浪的胜利告终。
这头漆黑的魔狼,赫淮斯托斯之子展示出了超越神话英雄的惊人力量,力挫希腊联军几乎所有的英雄!
荣耀变成了死亡的召唤,即便仍有许多英雄簇拥着想要抽签与他战斗,但是阿伽门农却不允许了。
失败八次……如果再有两次,会怎样?
阿伽门农不知道,他询问过祭司,而祭司给他的答案也不过是模棱两可。
他宁可相信自己的感觉,而他的感觉告诉他——没有接下来两次的失败了。
希腊军的营地内,在营帐内燃烧的篝火下,阿伽门农再一次开始了献祭。
只是这一次,他挑选的便不是特洛伊人的孩童了。
或许是前面二十多次的献祭都没能得到结果,无论是战争之神还是胜利女神都未能保佑他们,于是祭司告诉阿伽门农,必须献祭更有分量的祭品。
阿伽门农选择了后退与妥协,亦如他向阿尔忒弥斯妥协,献出了自己的女儿一样。
阿伽门农唤来祭司。祭司撩起长长的白袍匆匆走过沙地,停在阿伽门农面前,两手放在心口,垂下头。
“这个瘦巴巴的东西行吗?”阿伽门农随口问道。他还没开口,就知道答案了。祭司看着惊恐的孩子,努力掩饰喜悦,但阿伽门农看出他眼中闪烁的欲望。
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这个孩子是那位狄俄墨得斯的儿子吧。
狄俄墨得斯,他是阿尔戈斯的统治者,也是阿伽门农的部下。他的身份与奥德修斯,涅斯托耳等国王平等,他的父亲则是第一次底比斯战争中七位英雄之一的堤丢斯。
选择他的儿子,是因为他已经在昨日的第八日决斗中死在了那头火神的饿狼手中,被撕开了身体,夺走了战车与武器,成为特洛伊城下一具毫无意义的尸体。
尸体的儿子是没有地位可言的,所以他被选中成为这一次献祭的祭品。
“可以,王上英明。对,可以。”祭司舔舔他的薄嘴唇。
“那就带走他,帮他准备准备。”
孩子又哭了,但祭司赏了他响亮的一巴掌。然后连拖带拽地,将这个可怜的孩子拖到了牺牲的祭坛上。
就在献祭即将开始的时候,一个陶壶飞过众人击中一名士兵的头,弹开后在祭司身上砸个粉碎,臭臭的液体淋了他一身。祭司震惊得无法动弹,呆立着,拿刀的手还扬在空中,然后他低头注视着湿漉漉的袍子。
阿伽门农气急败坏,他扫视人群,寻找着凶手,决意将其活活剥皮。这时又一个陶壶在人群中破碎。
空中的声音抓住阿伽门农的目光,他发现有几个黑色的小东西从天而降,是从停在海岸边的船只后方的雾气中抛来的。一个陶壶击中炊火,接下来发生的事让阿伽门农无比的熟悉。
陶壶爆裂,火焰溅入众人之中,衣物和皮肤都起火燃烧。人群惊慌失措,逃向高处。一个人的束腰外衣起火燃烧,他绊倒跌在祭司身上。响亮的咝咝声传来,祭司的袍子燃起蓝黄色的火焰
祭司扔下刀子,开始用手拍打火焰,但手也起了火,他尖叫着跑向海岸线,向冰冷的海水寻求庇护。火焰在他全身跃动,头发也被引燃。阿伽门农看着祭司踉跄倒地,这时他的袍子已经烧掉了,肌肤焦黑,然而火焰仍纠缠不休,吞噬着他的肉体。
附近又一堆营火爆炸。阿伽门农手脚并用狼狈地跑向地势高处,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落水的狗。
献祭被终止,孩童被人在混乱中救走。而在远处,丢出陶罐的奥德修斯看着逃窜的阿伽门农,不屑的耻笑道
“这就是众英雄侍奉的国王,呵,他甚至还不如伊阿宋。”
“话说,明天就轮到你了对吧。毕竟你的‘死亡’也是拉开序幕的开始。”
奥德修斯对着身后的人说道,那是一个穿着雕刻细致的宛如艺术品般的金黄色铠甲的男人,手持一根巨树之矛,看起来英武不凡。
他似乎就是阿喀琉斯,那传说中的大英雄!但他不是,或者说,他只是让自己看起来很像是阿喀琉斯。
但他不是阿喀琉斯,绝对不是。
“彗星的英雄拒绝落下,不愿加入这场新的战争之中。所以我们得换一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阿喀琉斯,但无论怎样,他只要能够满足这场无聊戏剧的最后一幕就够了。”
“罢了,这次算是毁了,因为那个外乡人的关系。不过倒也没关系,他的出现也让这一切变得戏剧性了起来。呜……让人期待。”
“没有离开果然是正确的,就让我欣赏到最后吧。”
奥德修斯的脸上浮现一抹智慧的笑容,但不知为何,看起来居然有些女性化的感觉。
猫头鹰悬停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整理着自己的羽毛。
……
提里昂城内
欢饮达旦的宴会从八日之前便没有停下过,每一天的胜利,每一次的夜晚,整个特洛伊的人民都会用偙尽情的狂欢来庆祝他们英雄的归来和胜利。
拿出美酒,拿出美食,女孩起舞,狂欢享乐,仿佛没有明天,仿佛没有下一个夜晚。
但是参加欢宴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了。
不是因为战争,而是随着欢宴的持续,被送离提里昂城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听从着夏浪的命令,以每一次的胜利为契机而离开他们生活的城池。即便满怀不舍和希望,却仍要扬帆起航,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但人民并无怨言,他们对于能够为他们带来胜利和荣光,更是维护他们安全的英雄,怀有无比的崇敬与爱戴之心。
就算是真的对夏浪有所怀疑和敌意的人,他们也早早离开了这里。
而就在这无数环宴的人群之中,唯有一人,既怀揣着敌意,也不愿意离开这里。
“拿酒来!!!!”
帕里斯的脸色充满了晕红,粗暴地对旁边的侍女吼叫道,因为喝醉而颤抖的手掉落金黄色的酒杯,将珍贵的葡萄酒洒落的满地都是。
一旁的侍女默默地捡起酒杯,随后低头前去拿取美酒,但帕里斯却喊住了她,因为喝酒而泛红的俊朗面孔满是愤怒
“你,刚才是什么眼神!你在嘲笑我是不是?对不对?”
帕里斯噌地一声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对着侍女吼叫道,害怕的侍女连连后退好几步,而帕里斯也没有真的杀了她,只是无能狂怒地吼叫着
“你们都看不起我!都认为是我的错对不对!!!”
他吼叫着,哀嚎着,仿佛一头被伤了的野兽,也像是一只被抛弃了的丧家之犬一样。
他欺骗不了自己,特洛伊城中的人对他的态度改变是如此的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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