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在众人从惶恐的表情逐渐变为了安心后,夏浪继续说道
“第一日的战斗后,我要你们从提里昂离开十分之一。第二日,又是十分之一,十天的时间,我希望你们尽可能地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去建立新的特洛伊,去寻找全新的希望!”
夏浪无法预言他能获取胜利,不如说他很清楚,他永远不可能取得自己渴求的胜利。
既如此,他只希望更多的特洛伊人能够活下去。没有了城池,没有了家乡,没有了土地,但只要有人,便依然有希望。
特洛伊屹立于此,屹立于希望的彼岸。
“但是不要恐惧,离开这里乃是诸神的旨意!!!”
在片刻的安静过后,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率先开口了
“但是,这岂不是要我们离开自己的故土?”
已经选择了谎言,那么夏浪索性也彻底地放开这一切,用如雷鸣般的声音给迷茫的特洛伊人指引了明路
“在海的对岸有一片繁荣的土地,在那里特洛伊人将建立起更加伟大的文明!”
“德墨忒尔的恩惠将使你们五谷丰收,阿瑞斯的祝福将让你们所向披靡,阿尔忒弥斯的恩赐会让你们狩尽林中的野兽,而阿波罗的光芒会让你们健康长寿!”
“特洛伊将会更加的伟大,而不要恐惧这一切的到来。我会为特洛伊战斗到最后一刻,除了神灵,没人能从我的身前跨过!俁”
“这并不是逃离,而是等待全新的希望!特洛伊将在火焰中涅槃,在毁灭的烈焰之下,终将征服整个爱琴海!”
轰隆!!!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一道轰鸣的雷霆从天空中落下,而夏浪也骤然解开了自己的身上的披风,露出了下面漆黑的狂战士铠甲!
“嗷呜!!!!”
伴随着一声恐怖的狼嚎,黑红色的饿狼突然在天空咆哮,使他看起来变得狰狞非常。而猩红的血气直冲天空,仿佛要将这一切都染成红色!
恐怖!骇人!但是对于身处恐惧和不安之中的特洛伊人来说,这便是他们最为希望看到的东西。
“阿瑞斯,是阿瑞斯在祝福他!!!”
“战神祝福我们,我们仍将战斗!同胞们,特洛伊人,让希望的种子从魔盒之中飞去吧,留下我们,留下战士面对想要劫掠我们的盗贼!”
“火神之子!战神神选,夏·浪!夏·浪!夏·浪!!!”
狂热的欢呼与激情的咆哮响彻了特洛伊的天空,这场本应该无比悲伤的葬礼,却在这里变成了夏浪的个人秀。
而特洛伊真正的国王和王子仿佛成为被遗忘的东西,人民响应着神之子的欢呼,却忘却了曾经的国王。
但是老国王却并没有表现,普利阿莫斯只有悲伤和呆滞地看着儿子化为灰烬,只有帕里斯愤恨地盯着夏浪。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烙印,统治凡人的不是国王而是掌握神权之人。人的权力与光辉,在神的恩惠之下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这很不好,夏浪也不喜欢,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
面对真的有神灵庇佑的敌人,既然自己这便找不出一个神来,便只有伪造神祇了。
或许阿瑞斯在看着,或许战神很愤怒,但就这样吧。
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要么继续欺骗,要么眼睁睁的看着特洛伊人崩溃。
特洛伊,等待,并心怀希望吧!
一夜的葬礼就这么突然变成了狂欢的盛宴,第一批的人民高歌着狄俄尼索斯的歌谣狂欢,然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开始有序地离开提里昂。
他们要赶在希腊人的军队彻底包围这里之前离开,去前往夏浪所指引的那片丰饶的土地。
夏浪知道,他们会在那里繁衍生息,直至一个叫做罗慕路斯的英雄诞生,建立起伟大的罗马。
希腊的强盗终究要为了他们曾经的暴行付出代价,英雄们为了他们的远征不得好死,而凡人,也将如此!
在一夜的狂欢之中,夏浪也喝醉了。他可以不醉但他想要醉过去,想要就此睡去。
他闭上眼,忘却了悲伤,也不再去看流离失所的人民,更是去拒绝了自己即将奔赴战场的恐惧。
毕竟无论说得有多么好听,他始终是一个初次上战场的新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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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特洛伊】与火神比赛
在送别了特洛伊的王子后,人民开始了狂欢,拿出美酒,拿出美食,拿出他们的所有和一切。
他们用狂欢驱逐自己心中的恐惧,奉献伟大的狄俄尼索斯,酒与狂乱的神祇。
但没人可以指责这些特洛伊人的行为。
他们明日就将开始离开自己的国家,即便表现得再怎么不在乎,背井离乡对于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文化的群体来说,都是如此残酷的事情。
但是如此的狂欢,终究是有人没办法加入进去的。
“我的兄长,他们的王子战死,而他们却在他的葬礼之后彻夜狂欢!”
提里昂的王城之内,愤怒的帕里斯正在用着无端的暴力宣泄自己的愤怒和憋屈!
“还有他,夏浪,他在谋夺我们的国家!看看吧,特洛伊人现在都在臣服于他,而不是您,父亲!!!”
帕里斯指着外面狂欢的人群向自己的父亲挥洒不满的意志,而普利阿莫斯仅仅只是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草绳,抬起头,虚弱地说道
“帕里斯,闭嘴。”
帕里斯呆住了,因为这居然是他人生第一次的,迎来父亲如此沉重的说话。
“赫克托尔是英勇战死的,他在战场上迎战了希腊人的英雄,最后却被希腊人的暗箭杀死。帕里斯,不要侮辱你兄长的勇气。”
普利阿莫斯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感觉到一种犹如刀绞般的心痛,他轻轻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低声道
“离开这里吧,帕里斯。让我留下来与特洛伊同生共死,去带领特洛伊的人民吧。”
“我绝不!!!”
提到了这件事,唯有这件事,帕里斯发出了倔强的声音
“这一切因我儿开始,我不能逃离,绝对不能!!!”
帕里斯的诉说是如此的坚定,以至于让人产生了他是一个多么负责任的人的错觉。即便他的父亲用如何哀求的目光看着他,也改变不了帕里斯的决议。
而就在这时,扭着纤细的腰肢带动一阵香风的海伦款款走来,玉手抚上了帕里斯的腰,轻声道
“我英勇的小狮子,你说得对。你是特洛伊的王子,一切因你而开始,也应该因你而结束才对。”
来自海伦的打气让帕里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而普利阿莫斯却已经是须发皆张的愤怒,几乎是无法容忍着怒火地站起身来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带回来的是怎样的一个祸害,海伦不仅为特洛伊带来了战争,而现在,似乎也要夺走他最后一个儿子了。
“你.”
普利阿莫斯的话刚出口,却在接触到海伦双眼的淡粉色光芒后,顷刻间呆滞了下来。
亦如一个玩具傀儡一般,抑或者说,与他之前的一般。
帕里斯被海伦的温柔迷惑得神魂颠倒,他似乎也忘却了兄长惨死的悲伤,在海伦的带领下开始了与最美丽女人的颠鸾倒凤。
而就在另一边,在狂欢的人群中,一个人在努力地朝着自己的口中灌输着烈酒,却怎样也无法醉去。
夏浪被狂欢的人群簇拥在最中间,一杯又一杯地朝着自己灌下试图让自己无法醒来的烈酒。但这样的行为,注定是徒劳的。
任何的酒水进入他的身体里都被顷刻间驱散,醉酒被认为是对身体有害的一种毒素,因此,他无法醉去。
甚至就连昏迷过去,以摆脱这份不安和忧愁的权力都没有。
夏浪烦躁地将手里的酒杯丢了出去,他推开了狂欢的人群,绕开了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工坊门口坐下,然后缓缓捂住自己的头。
明天,他就要去战场上战斗了。去参与战争,去参与一场由诸神所主持的,对于人类不公平的战争!
他的敌人是神话传说里的英雄,而他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依靠的吗?
依靠这个他甚至都无法真正驱动的冒牌神斗衣吗?
夏浪苦涩地看着包裹自己身体的狂战士铠甲,是的,之前自信的表现也好,其他的模样也罢,都只是他在作秀罢了。
事实就是,他虽然撑过了狂战士铠甲的折磨,但根本没办法唤醒芬里尔的小宇宙。
这很正常不是吗?就算只是混入了残缺的碎片,如果神斗士的小宇宙能够如此简单地便被激活与掌握,那才是不可思议的。
夏浪并没有这份天赋,他一天应有的训练都没有做过。即便是要求不高的神斗衣,照样具备对于小宇宙理解的掌握。
他抚摸着身上漆黑的装甲,即便融入了奥利哈刚与星辰沙,混入打造了玉衡星神斗衣的要求,他还是感觉不到芬里尔的存在。
只有狂战士铠甲激发出的他的内心阴暗,除了这个,一无所有。
仅仅依靠狂战士盔甲他又是否能够击败希腊的勇士,击败支持他们的神灵了?
对于……自己这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工匠来说?
夏浪闭上眼,感到无力地瘫软着。死亡,失败,这些就是这么令人恐惧,但或许他还在恐惧的,是辜负特洛伊人对他的信任吧。
小巷内突然变得非常安静,不知何时,睁开眼的夏浪看到了面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将自己包裹在一身黑色的袍子内,就在工坊的门口静静地看着夏浪。
“你要请我进去坐坐吗?”袍子下传来了一阵沉稳的声音
“你身上的铠甲很不错,是你锻造的吗?不过,上面好像还缺失了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你指的是什么?”
夏浪或许是喝醉了,或许是因为压力而变得有些不够清醒,开口问道
“它是一匹贪食诸神的魔狼,如果没有神灵,它又怎会醒来呢?”他指着夏浪那仿若饿狼般的头盔,轻笑道
“怎么样?要不要我们试试谁的锻造能力更强?”
夏浪晃晃悠悠地站起,他敞开了工坊的大门,而神秘人也走了进去。双方皆是一言不发,只是拿起了各自的锤子。
炉火被点燃,升腾的火苗充盈了房间的上下。炽热的温度炙烤着空气,沉闷伴随着火热逐步地上升。
他们开始了锻打,开始了建造。
夏浪率先锻造出了一柄永不锈蚀的宝剑,而神秘人则锻出了一面轻盈如羽毛的坚固盾牌。
夏浪锻造出了一把可以刺穿盾牌的长矛,那么神秘人就锻打出一面可以抵御穿刺的羊毛盾。
夏浪不服输,他开始使用更多的锻造能力,依照阿斯加德的关键词,他用多余的材料打造出了一柄闪耀的伊述宝剑。
“不错的武器,看起来非常华丽!”
面对这把可以发射光束的宝剑,神秘人发出了感慨的声音,随后从他的手中锻出了一把一模一样,却更加精美,散发着黄金纹路的短剑。
“有趣的锻造技术,你让我学会了很多。”神秘人对夏浪致谢,随后略带挑衅道
“但如果只有这样,人间最棒的工匠,未免太过令人失望了。”
夏浪一言不发偨,只是投入到了更深的锻造之中,突然涌起的好胜心让他不想要放弃。
而神秘人也不甘示弱,他们捶打着在烈焰与高温下形变的金属,将一种又一种的物质消融与改变,最终聚集为另外的模样。
一下又一下,锻打持续了很久很久,但时间的流逝又仿佛只是在刹那之间。
全身心投入到了锻造之中的夏浪,不知何时拿起了赫克托尔遗留下来的投矛,开始了他也未曾理解的锻造。
赫克托尔遗留下来的东西透过他的身体进入了这根主人已死的武器之中,夏浪将其烧灼为铁水,又将他倒入了塑造的模型之中,接着,取出了各种各样的材料。
投矛改变了形状,迎来了本质的重塑,而随着其被冰冷所包裹,完成最后塑形的投矛却变成了一种苍白的颜色。
锋利的钢铁似乎变成了软弱的树枝,坚固的锋刃也消失不见。而看着这一节犹如苍白树枝般的物质,夏浪却颤抖着在上面开始篆刻最后的文字。
每一次锻造,他都感觉自己的右眼一阵剧痛。仿佛每一刀的篆刻,都似锋利的刀子在眼眶中搅弄。
他发出痛苦的低吟,手中的动作却全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没有神性,那便用痛苦去取代。亦如将自己倒吊在世界树上,以眼睛为祭品献祭的神王!
神秘人无言的看着这场献祭与锻造,感到惊叹,感到新奇,然后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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