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要知道阿羞当时做出如此糟践自己身体的决定,就是为了寻找一个令她颤抖的男人。
而虽然有如此过分的条件,可这小城之中的男人,也是有许许多多的残缺之辈。
缺少一根手指的不算少见,两根三根更是大有人在。
若是缺少一根尚且还能理解为自认为可以征服阿羞,那更多根,就只能说明此女确实能令男人色令神昏,流连忘返了。
如此的一个女人,确实不能说是好人与坏人,毕竟你情我愿的事情,算得上坏吗?
或许这个时代的人认为这般勾引男性的女人是坏东西,是蛊惑人心的妖女,但在夏浪的判定标准里吗……
他是肯定不会认为阿羞有罪的。
他能毫无怜悯地处理阿溜和阿刀,逼迫他们悔改,但是面对阿羞,他却无法动起刀子了。
毕竟若是他这般的不分善恶好坏,那他也就谈不上什么‘行善积德’了。
“不求富贵荣华,更不求逍遥自在,只追求真爱的女子……”
夏浪露出苦恼神色,摸了摸下巴,看向乌罗道
“不知道友觉得应该如何度化此女?”
“红粉骷髅,白玉美人,肉体凡胎不够虚妄罢了。”乌罗微闭双眼,轻声道
“若是能度其挣脱苦海,舍一副臭皮囊罢了。”
“说得没错啊,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夏浪感慨道,随后突然话锋一转
“但这般的事情我是绝不会去做的!”
“……为何?”
“因为我不会骗人。”夏浪耸肩道
“道友,我知道你的意思,假如,我是说假如,你我两人其中有一个是阿羞所谓的命定之人,然后要求我们和她睡一觉让她满足,你会怎么做?”
“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乌罗沉声道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皮囊一具,牺牲了又如何?”
“菩萨以肉身布施,如来割肉喂鹰,这一切不都是对的吗?何错之有?何错之有了?”
乌罗越说越激动,到后来甚至是如愤怒的咆哮一般!
“你说得对,你说得很伟大,你说的也是我赞同和敬佩的做法。”夏浪为他鼓掌,真心实意地回答道
“但我的答案绝不会和你一样——道友,我绝不会为了阿羞牺牲我自己。”
“还请道友解惑。”
“因为阿羞追求的是爱,可我不可能给她想要的爱。”夏浪摊开手道
“道友最开始问我为何如此功利,我承认我确实如此,但即便是如此功利的我也有所不为。”
“为了求取功德我能逼迫有罪之人赎罪,可是让我为了功德逼迫一个渴望真爱的女子却接受一个不爱她的虚像——我不会接受的。”
“难道就为了度化她,就让我上前和她春风一度然后再和她说。这一切都是虚妄,爱与恨都没有意义吗?”
“难道不是吗?”乌罗喃喃道
“不,爱就是爱,执着也是一种爱。”夏浪笑道
“佛家认为执着是罪,偏执一心追求一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但我要我说,这只不过是逃避的懦夫再自以为是罢了。”
“人们常说放下,可是放下与逃避是两回事。放下的东西,我随时可以拿起来,但是逃避的东西,可就捡不回来了。”
他停顿片刻,微微一笑
“道友请告诉我,如若阿羞的执着是爱,那欺骗她之后告诉他这个爱的虚妄的,究竟是在拯救她,还是在糊弄她?”
“道友这般功利,却来谴责我,实在是……双标啊。”
夏浪的说话让乌罗无言以对,久久无言之后,他叹息道
“难道我真的错了?难道这样救不了阿羞……也救不了我?”
“道友为何还不明悟,从一开始你就弄错了!”夏浪摇头笑道
“若要解决问题,便要从问题的根源下手!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不过是庸医而!阿羞不愿相信预言,不臣服命运,渴望真爱,既然如此,我们应该做的就是——”
“杀了国王!”
乌罗茫然地抬起头来,他看着夏浪,而夏浪则戏谑地笑着
“那国王如此喜欢用似是而非的预言来要求阿羞,好啊,那便杀了他就是!他要逼迫阿羞,那他只有两个选择,放弃阿羞,或者死!”
“一切谬误之源头,皆因无能为力而。若是阿羞能反抗国王,她便不用投身妓院,不必作恶,不必用这般极端的方式寻求真爱。”
“解决国王,放阿羞自由,让她真正地去找寻自己渴望的人!这样,不仅解救了她,更解救了本来许多因她而犯下邪淫之罪的人!”
歪理邪说,不折不扣的歪理邪说!
乌罗很想要驳倒对方,可是反驳的前提是,他的道理可以成功,他的道理是对的。
但结果是,他是错的,所以他没有反驳对方的资格。
歪理从不是错误的,它不过是企图用另一种角度,另一条道路达到殊途同归的结果罢了。
可是谁又能说歪理不是真理呢?说到底,还不是看真理的定义在谁手上,谁又是最强的了?
这天地真理存在,不过是因为天庭灵山是世间最强罢了!他们若是弱者,那他们才是歪理邪说!
佛陀仙人,受世人膜拜崇爱,高高在上裁定善恶罪孽,从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崇高,而只是因为——他们足够的强罢了。
乌罗低下头,茫然与疯狂的神色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
而打开话匣子的夏浪索性说了个痛快
“世尊曾经说过,众生之苦,多因不守戒律,放情纵欲。要我说……放屁!”
“不杀生,仇恨永无止息!”
“不偷盗,强弱与我何异?”
“不邪淫,一切有情皆孽!”
“不妄语,梦幻泡影空虚。”
“不馋酒,忧怖涨落无常。”
“不耽乐,芳华刹那而已!”
“不贪欲,苦苦不得解脱。”
“不纵欲,诸行了无生趣!”
夏浪大笑着,狂态毕露,心魔乍现,与屋外电闪雷鸣之间,仿佛一尊大魔诞生!
而面前的乌罗脸上的茫然退却,却是双手合十,冲着夏浪拈花一笑
“哈,道友调皮了,这等诳语,恐怕又不是道友的话吧?”
“不过借他人说话罢了!”夏浪咧嘴笑道
“但我的意思并不差——如若诸天神佛自己都逃不过贪嗔痴恶,逃不过七情六欲,为何又有资格要求凡人去超脱这一切了?”
“如来佛尚且会因为被孔雀吞了而要杀掉它,缘何要求我等放下?佛祖玉帝都做不到的事情,要求凡人做到?冠冕堂皇,何其可笑也!!!”
乌罗与夏浪相视一笑,笑得开心,笑的放纵,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好了,我要去行动了,道友姑且在此看好。”
夏浪站起身,飞出了屋外,他即刻便开始了行动。
用自己的做法和说法,去搅好着所谓的三大祸害!
728.【西游记】‘治’好恶人
在确认了方针之后,夏浪的行动便再无任何的犹豫可言。
他先是找到了惯偷阿溜,而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七天的时间。
这是他手好的第一天,是他回复的第一天。
可是第一天,他还是选择了盗窃。
夜晚,阿溜回到家里,卸下背在肩上的麻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件件偷来的东西放在桌上,有钱包、锒器、锎器......应有尽有,琳琅满目。
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嘲笑着那个蠢道士的天真可笑,他这样的人,怎能明白窃取他人的快乐与不劳而获的舒适了。
辛苦耕种一年,尚且不如他一夜忙碌,所以他为何要去努力了?
他转身打开柜门,当他再次回过身时,桌上空空如也,那些赃物竟然不翼而飞。阿溜呆愣在原地,他四下看着,并无一人。忽然一个小铜碗从黑暗中跳了出来,在空中飞来飞去。紧接着一个小银壶也跳到空中,飞了起来。
阿溜赶忙伸手去抓,可那铜碗和银壶非常灵活,他连抓了几下都没有抓到。忽听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好玩儿吗?”
阿溜一惊,猛地回过头来,夏浪背负双手站在他身后的阴影中,阴恻恻地看着他。
扑通!
毫不犹豫,阿溜顺滑地跪下朝着夏浪低下脑袋,用无比懊悔的声音道
“道长,我错了!!!”
“但我真的控制不住,我控制不住去偷窃啊!”
“我不偷窃没办法,城里人都看不起我,他们认为我是惯偷,我一定会偷他们东西的。”
夏浪面无表情地俯瞰着阿溜,是的,他说的都是对的,他有瘾,他被城中的人歧视,他是一个小偷。
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了?
夏浪俯下身子,一把抓住了阿溜的脸颊,冷笑道
“阿溜,我曾给你三次机会。第一次,我让你看到了十八层地狱,我让你看到了你的哥哥,你的父亲在油锅中煎熬,在刀山上打滚的样子,你告诉我你会悔改。”
“所以我给了你第二次机会,我教你耕种土地,我给了你最好的种粮,只要去辛苦劳作五年,你便能成为城中的一户富家。”
“但你糟蹋了我给你的种粮,还偷窃了邻居家的猪崽。”
“第三次,我废掉了你的双手,赐予你断手的剧痛,我要让你明白偷窃的下场与痛楚——但你还是选择了去偷窃,不知悔改地偷窃。”
“我教你知道了你父兄的下场,给予了你改变的机会,最后让你亲身体会了痛苦。”
“可你还是不知悔改,还是要去偷。”
他松开手,阿溜的身体突然一阵抽搐,随即剧痛伴随着他的哀嚎扩散而出!
他轻蔑地俯瞰着阿溜的惨状,冷冷道
“你怪家庭,怪邻居,怪国家,或许他们确实有错,但你才是最大的问题——事不过三,阿溜,你的下场只有这么一个,你会悔改的,彻底的悔改。而你的悲惨,将成为我拯救第二个人的办法。”
“呱!!!不,不要啊!!!”
阿溜发出了悲痛的惨叫,但是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啊!
夏浪冷笑着,伸手一抓,伴随一声清脆的鸟鸣,下一刻,犹如置身油锅般极致的痛苦在阿溜的身上蔓延
他尖叫着,惨叫着,可是剧痛丝毫不会因为他的大声而退却。甚至,他的大脑是如此的清醒,任何的疼痛都无法使自己昏迷。
不仅如此,夏浪还让他感受肉体被切割的剧痛,操控他的神经,不断地为他的大脑传递‘痛’的概念。
“我虽然无法让你坠落无间,但我能让你体会到无间的感觉。让你在凡间,也如坠深渊!!!”
夏浪走到阿溜的面前,看着他那因为剧痛而抖动的双眼,金色的眼眸释放幻术,引导着阿溜的思维被迫加速。
于是,一瞬间的疼痛变成了一整个日夜的痛楚。一天的痛苦,则变成了86400天的折磨!
一天的处罚,便等于在地狱打滚两百三十六年的痛苦。
即便是坠落地狱,恐怕也难有如此的惩罚了吧。
但好在夏浪是仁慈的,他不会让他受一整天的无尽痛苦。
一个小时,换言之三千六百个日夜的剧痛,区区不到十年便够了。
他是如此的慈悲,因为毕竟如果阿溜就这么落入了地狱,他在十八层地狱受到的折磨时间可比这个漫长得多得多。
此时的痛苦,不过是为了死后的安宁罢了。
翻滚着,尖叫着,一个小时过去了,夏浪撤销了自己的折磨。
阿溜睁着眼睛,一言不发地张开嘴,他的思维,他的记忆,他的神魂都被折磨摧残的七零八落。
夏浪的手盖在了阿溜的脸上,下一刻,阵阵龙脉清气涌入其中,下一秒,阿溜的思维被迫重新地恢复再构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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