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饥渴,痛苦,挣扎的他发现自己和其他人站在大坑里。他们穿的破衣烂衫,许多人的脚踝和手腕上还套着铁铐。
奴隶主烙印的编号在他们身上留有印记,夏浪的印记被烙印在了自己的脖颈处,灼热的烙铁炙烤皮肤的痛苦他永生难忘。
他们当中的一些人摇摇晃晃,用惊恐的声音窃窃私语,但大多数人都仰着脖子看着他们挤在一起的巨大的金属塔状建筑物。
喇叭声从深坑的边缘响起,观众席爆发出阵阵欢呼声。建在高墙两侧的管道流出硫酸来,硫酸的味道充满了夏浪的鼻子,他看到烟雾自深坑不远处的沙地袅袅升起。
一个女人尖叫着,她是第一个接触那股水流的人。她跳了回来,双脚迅速被腐蚀得骨肉可见。奴隶们开始争先恐后爬上高塔,水流迅速覆盖了深坑表面。高塔被埋没成一个孤立的岛屿,水平面逐渐升高,金属高塔的底层基座迅速被磨过。
为了活下去,夏浪和其他所有奴隶一样疯了一般地试图爬到最高处。奴隶们最开始互帮互助,然后开始互相争斗,最后尽全力地将身边的人推下去!
因为金字塔的顶端,只能站着一个人。
夏浪不记得他是怎么做到的了,但最终他活了下来,成为了胜利者。
但代价不过是被抛到黑暗阴冷的地下监牢,然后继续等待下一次的死斗罢了。
夏浪知道自己撑不下去,他的痛苦和懦弱让他无法战胜真正的敌人。但或许是‘幸运’的是,那一晚他的‘外挂’觉醒了。
一鹨个聊天〇群,I一个~有着许I多自迩己的衤聊天三群。丝那么接扒下来,芭自己一四定裙能依聊靠这个外挂过上美好的生活吧。
然而,并不——这个聊天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或者说,这个聊天群其他的功能都无法运作了。
或许是夏浪降临的时候穿过了亚空间,错乱的时间导致了他的外挂出现了纰漏。他看得到其他的自己,聊天却无法使用,无法与他们交流。
他唯一能使用的只有那个封印的群文件,只能兑换里面其他的自己曾经上传过的一些东西。
但这凌样也梦足够了引,起/码他②兑⊙换山出洱来铃的崎东西能罒让他撑<过)第二⑻天的决斗。
夏浪思考着这过于久远的过去,以至于没有听到身边砍杀的声音。
直到他逐渐想起来的时候,耳畔响起了无尽的哀嚎与尖叫。
对了,他们现在正在一个熟悉的地方。
德西安竞技场,努凯里亚最大的竞技场,也是夏浪最常参与的竞技之地。
在无数低矮的平民建筑里,这座由花岗岩建造起来的竞技场是如此的恢宏而巨大,足足一百五十米的高度,四层的围墙,而核心的金字塔更是如此的显眼。
夏浪就在最高处的豪华观景台,曾经就是在这里,努凯里亚的贵族快乐地欣赏着他的纠缠与死亡。
只不过,这里还是与过去有很大的不同。
夏浪看着竞技场上的浮雕,上面篆刻了一个故事,一个反叛者,一个懦夫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叫做安格隆,叛徒的首领,卑贱角斗士的领导者。带领奴隶们发起了反抗,燃烧努凯里亚,最终却在最后的战斗里毫无荣耀和尊严地逃跑了。
他可悲部下被他留下来等死,而他们的下场将用来警醒整个努凯里亚的奴隶不要反抗。
“叛徒与懦夫......”
夏浪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帝皇,伟大的帝皇,爱着儿子们的帝皇——可为什么,他唯独不爱安格隆呢?
因为他的成绩太差劲吗?可是他最宠爱的儿子荷鲁斯,没有回归之前甚至不过是一个卑微的黑帮喽啰而已。
他就这样强行带走了安格隆,让他成为了叛徒和懦夫,让他不惜用血肉喂食的兄弟姐妹在第二天面对奴隶主的战争中认为他们的领袖逃走了,带着对安格隆的咒骂和误解在绝望中死去。
而他,就这样与这颗星球上残害自己儿子的贵族们媾和,并且放任他们立起雕像来羞辱他的儿子。
甚至——他还将这颗星球交给他最宠爱的儿子之一,那第十三子基里曼所统治。
哈,好伟大的父亲,好无私的爱,真他妈的可笑啊!
夏浪撇了撇嘴,他讨厌着无力的自怨自艾,这会让他显得就像是安格隆似的。他现在回到了这里,就是为了清洗这件不该发生的事情。
“你们不能这样,我们和帝皇达成过协议的!”
“我们归降了帝国,你们不能杀了我们!!!”
“背叛者的子嗣,你们不得好死!!!”
恢宏的德西安竞技场里,现在填满了各种各样的人,他们是高阶骑手,他们是这颗星球的贵族。而现在,他们像是被剥光的猪一样,丢进了竞技场里。
他们尖叫着,愤怒地咆哮着,可嵌入肥胖身体里的双眼闪烁的只有恐惧。
吞世者们归来了,将侮辱他们原体的凶手打入了无边的炼狱。他们要让这些废物品尝他们原体的痛苦,要让他们为侮辱帝国伟大的原体而付出代价!
呵,哪怕是被安格隆折磨的儿子们,都比他的父亲更爱安格隆。
夏浪懒得去看这些哀嚎的贵族,对他们的折磨他会亲自来。
他们的灵魂只会落入他的手里,而他将在帝皇的面前亲自折磨这些他认为高贵的‘人类’的灵魂——然后,喂给亚空间的无生者们大快朵颐。
哈哈哈哈,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兴奋地颤抖。
“男女老少一个不留,努凯里亚的所有人都要为他们的僭越和侮辱付出最惨痛的代价!”夏浪用沙哑的声音道
而就像他的命令,天穹之上已经落下了毁灭的光束,这些璀璨的轨道打击正在无差别地毁灭努凯里亚地表上所有存在文明和生命的东西!
管他有几千万几个亿几十亿几百亿的生命,只因为他们可能曾经侮辱了原体,吞世者就要让他们用惨烈的死亡来赎罪!
猩红的光芒在他的双眼中闪烁,令他流淌体内的绝对毁灭力量都在抖动。欣赏着毁灭,夏浪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而玛戈,吞世者第十八连的百夫长来到了夏浪的背后,沉声道
“天王,毁灭这颗星球是否真的能够拯救原体?”
夏浪回过头去,看着这个忠诚的战犬与吞世者,幽幽道
“我不知道,玛戈。但是这里的一切你已经看到了,我已经对你们诉说过你们崇拜的帝皇对你们的原体,我的兄弟犯下的不可饶恕之罪。而你觉得,毁掉这里就能抹去这一切吗?”
玛戈低下头,他知道不会,发生的事情不会因为罪证被抹除而就此消失。
帝皇对他们的原体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就像他们的原体也对他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一样。
一个父亲舍弃了自己的儿子,所以这个儿子也舍弃了他的子嗣。
但他们仍然来了,因为他们要为了自己基因之父的悲剧而复仇。也因为眼前的人,这个实际上才是真正带领他们吞世者战争的‘凡人’,要这么做的。
他其实是打算一个人来的,他们这些吞世者其实是自告奋勇跟过来的而已。
没人会比他更亲近安格隆,哪怕是那些其他安格隆的原体兄弟也一样。而反过来,也是如此。
毕竟,夏浪是安格隆在努凯里亚上最后一个兄弟。
唯一的兄弟。
“你们忠于帝皇还是忠于安格隆,忠于我。”夏浪俯瞰着玛戈,狞笑道
“我不喜欢绕弯子,所以我直白点说——当我和安格隆砍向帝皇的时候,你们的枪口要对准他,还是对准我们?”
第四卷 夏浪们的随心所欲 : 451.【战锤番外】痛苦与复仇
努凯里亚的经历是夏浪挥之不去的噩梦,但是在他还懵懂无知的时候,也确实没有后来痛苦。
因为他根本意识不到这个鬼地方是战锤,他也意识不到自己的宿命会如此的可悲。
因为自己的‘外挂’,夏浪活过了一次次的角斗,也因此,他理所当然地得到了更加残酷的对待。
从1V1变成了1V2,然后是十个,二十个,更多个!
他成为了努凯里亚的明星角斗士,可是然后呢?角斗士是得不到自由的,他们的宿命只有在无止境的角斗中一直一直地战斗下去。
甚至正因为他是努凯里亚的明星角斗士,所以等待他的只有更加接近于死亡的挑战!
夏浪不知道是自己先积蓄足够逃离的力量,还是在那之前便被这无止境的战斗折磨到死。
那一天之前,夏浪被带到了一个新的竞技场。
在那里,他第一次听说了努凯里亚有着一个和他一样的,百战百胜的明星角斗士。
他是塔尔克家的财产,他的名字是高山的子嗣,他被叫做——
安格隆·塔尔克
说实话,夏浪直到那时其实还是不知道自己穿越了战锤。为了生存下去他需要思考太多的东西了,而过往不重要的一切记忆都被抛之脑后。
他只是隐约觉得这是一个熟悉的名字,一个听过的名字。
毕竟他在漫长的角斗里只是勉强会听一点他们的语言,既然都是听不懂的语言,联想名字更是无从谈起。
自己被安排与安格隆进行角斗。
他真的很强,即便是夏浪兑换了他当时所能兑换的一切,竭尽全力的他仍然不是安格隆的对手。
他被安格隆打倒在地,身上留下了深深的伤痕。而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杀死的时候——安格隆却将他搀扶了起来。
然后,他们发动了叛乱。
安格隆是他们的首领,而唯一能与安格隆角斗的夏浪成为了他的副手。
他欣然加入了这场叛乱,与安格隆一起朝着世界的尽头打去。
但他和安格隆,谁都不是一个造反的料。
安格隆的大脑被屠夫之钉所支配,多数时候只能做出杀戮的反应,他与其说是领导,倒不如说只会带着角斗士们乱杀一气。
而夏浪不会造反,他也不知道应该怎样领导一场叛乱,但他还是生涩地试图带着角斗士们去打下一个个的根据地......
然后他发现,曾经了解的那些造反的经验,在努凯里亚根本用不上。
这里的人民是被努凯里亚的奴隶主所统治的,但他们却并不是奴隶。相反,这里所有的‘公民’生活得都非常的好。
努凯里亚的高阶骑手们设立角斗场只是为了安抚公民更是为了提供娱乐,让他们不会去思考为什么他们有的这么少而高阶骑手们有的这么多,而奴隶的来源只有角斗士们的后代以及他们掳掠的其他星球的奴隶。
真正掌握科技和武器以及生产资料的公民阶层,没有一个同情他们,没有一个可以与他们合作的。
甚至当初在被打上屠夫之钉之前,安格隆对整个角斗场的观众激昂的演讲所换来的是所有公民愤怒要求给他打上屠夫之钉的声音。
是的,不要再说他为什么不联合平民了。也不要再说努凯里亚上有无辜的人了,所有曾经在角斗场欢呼的平民,他们都是让安格隆疯狂的帮凶。
每一次的联络都毫无结果,自认为可以拉拢而来的合作者,最终只会变成背刺身后的一把利刃。
而高阶骑手们的科技,则是凌驾于角斗士的强大。
反叛最终变成了一场场不断蔓延的杀戮,而努凯里亚上的高阶骑手们也开始了联合。
他们面对的是拥有黑暗旧夜科技的强大军阀,可他们手里的武器只有黄铜打造的冷兵器。
当努凯里亚奴隶主的亲卫军们挥舞着银藤所编制的完美武器,当他们的冷兵器甚至无法在这些高科技的武器上蹭下一点碎屑的时候。
他们的反抗与争斗,注定没有胜利的可能。
夏浪的力量和他的智慧竭尽所能的为角斗士们延长败亡的时间,可是到头来他只能阻止一部分的角斗士们避免本该死亡的命运,却根本无法胜过奴隶主们。
毕竟,就算你有古今中外再多智者的睿智,也不可能让一支拿着冷兵器的军队胜过一群可以击倒原体的黑科技大军的。
所以到最后,他们被困在了一座山上,他们只剩下了最初反叛的彼此。互相拥趸在一起,在最冰冷的夜晚中抱团取暖。
死者被埋在山洞的后面,他们的武器被拿走,他们的破布现在裹在幸存者身上,幸存者要尽可能地抵御严寒。
这既不是冷酷的实用主义,也不是对逝去亲人的残忍漠视。重中之重的是他们每个人内心的灵魂:随着灵魂逃离肉体,那些心脏还在跳动的人心知肚明,他们死去的兄弟姐妹会希望幸存者能得到他们所能提供的任何东西,来继续让他们的主人流血。
夏浪并不畏惧死亡,就像是压抑了自己的愤怒大笑的安格隆一样。那一夜,作为兄弟姐妹的他们彼此拥在一起,安格隆用他的血肉喂饱他的兄弟姐妹,那一夜的夏浪也并未睡去。
他想要死后在睡,或者明天。他与安格隆谈了一夜,安格隆轻笑着让他坐在他的身边,他们畅谈这世界与不曾再有的未来和自由。
“或许我们能活着离开,但我想这里的空气已经很好了——自由的味道。”
安格隆笑了,他的嘴唇因屠夫之钉而痉挛,表情扭曲成一个可怕的斜视。他们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看着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品味着他们毕生的夙愿,像自由人一样呼吸。
这该死的植入物从他身上偷走了这么多东西,但安格隆不会让它们夺走他的兄弟情谊——永远不会。
第二日,他们迎来了最后的死斗。
努凯里亚所有的奴隶主都前来观看着最后的厮杀,成千上万的亲卫军,地面上是他们的银色藤蔓组成的颤动沼泽,他们排成队形,以猛烈的波浪涌上悬崖。
他们中有雇佣兵、私人军队和民兵——努凯里亚人以他们的名义招募、购买或威胁战斗的所有力量。而独一无二的高阶骑手们,也一个个地出现了。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座镀金的丰碑,完全不同于他们的同伴。他们中的一些人乘着银色的大翅膀在空中飞翔,而另一些人则被笨重的手甲们抬到空中,或者斜靠在用丝线做成的沙发上。
他们戴着动物面具,马、狮子和巨大的猛禽,全都精心雕琢,镶嵌着足够养活一个王国的宝石,透露着一股华丽的过度放纵。
华丽,但是软弱。如果文明编织出来的就是如此多不堪与可悲的东西,那就让这该死的一切见鬼去吧!
夏浪律动着自己体内的磁场力量,这个在五天以前才完全觉醒和掌握的力量。可是太弱了,刚刚觉醒的磁场力量完全不足以逆转这场战争。
或许他应该逃跑,应该苟活下去,直到力量无可匹敌的时候撕碎这里的每一个人!
但他没有这么做,他抛弃不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就像安格隆一样,他们都能逃跑,但他们绝不后退。
面对最后的战争,他们挥起了拳头,然后——
一阵暴风雨般的闪光,还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夏浪和安格隆,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他们背靠背战斗的关系,也或许是因为夏浪让这个传送安格隆的混蛋察觉到了一些‘特殊’。他们被带到了虚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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