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朱之月
而影这时也被西乡送出了鸣神大社,来到了影向山脚。
当影再次抬起头来时,鸣神大社的后山处,已经没有了西乡的踪影。
“哎……我命十方世界雷鸣平息,愿你旅途顺利。”
影注视良久,她轻轻一叹,神色有些落寞。
远方天守阁,雷电真双膝跪在闺房的地毯上,她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亦是轻叹一声:“……鸣樱寄书帛,即赴归来约!”
“……今日明明是我们的大婚纪念日,却竟也是离别之时,这稻妻的梦,真是瑰丽又感伤。”
……
西乡的身影消失在鸣神大社,下一瞬就是出现在了海祇岛的珊瑚宫中。
他没有露面,只是看着珊瑚宫这时正带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正教导她作为巫女的职责。
........ ... 0
作为珍珠的化身,珊瑚宫将会以‘蚌生珍珠’的形式,一代代的传下去。
她会让‘高天大御神’的血脉永远留在海祇岛,让这份信仰世世代代的传承。
就这样注视着珊瑚宫与他们之间的孩子良久,直到拂晓晨光,西乡的身影才是消失在海祇岛早晨的迷雾中。
不过西乡也并没有直接离开这个世界,他在离开前还要去见一个人。
他之前曾在渊下注意到,但却一直没有见的人。
时间执政——伊斯塔露!
……
在璃月的东北方,有着一片被称作蒙德的地域。
这里常年被冰雪覆盖,环境恶劣,人类几乎难以在此生存。
不过魔神的力量为这雪山险境开辟出了一道能够让人类生存的土壤。
但那为人类带来生命之息的魔神,却也限制了所有人的自由。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当西乡的脚步踏上这片雪域的绝境去见时间执政时,他看到的就是那禁锢自由的暴风消散。
也看到了千风中的一缕,得到了暴风的魔神之力,成为了新的风之神。
“飞翔吧,就像飞鸟那样,飞翔吧——”
“带我看看这个世界——”
“带我飞到高天之上!”
悦耳的琴声与自由的高歌在这蒙德之中经久不息,只是那高昂的歌声中,带着些许失落的悲伤亡.
第一百零三章 生死,时空,善恶的二元!
蒙德地域位于白皑雪山之中,这里环境恶劣,气候变幻莫测,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生存的险境。
但就是在这么一片应该几无人烟的地方,却在烈风魔神‘迭卡拉庇安’的庇护下,人类拥有了一片自留之地。
魔神爱人,迭卡拉庇安深切的爱着自己的臣民,然而这位烈风的魔神与岩之魔神还有鸣神皆是不同,祂的爱过于沉重。
迭卡拉庇安将自己的子民‘囚禁’在烈风的环绕下,不让外界的风雪淹没这座都城。
祂本以为人类会赞扬祂的功绩,为其献上最是虔诚的祈祷,以此来表达自己对魔神所赐予恩惠的回馈。
但迭卡拉庇安并不明白,人类的本能中有着向往自由的一面,被烈风环绕只能生活在都城的蒙德子民,终归对魔神的囚禁心生不满。
然而魔神的威能“八三零”,让人类即使心生不满,却也无力反抗魔神的伟力。
直到魔神战争的到来,因蒙德这片大地环境恶劣,几乎没有任何的魔神愿意驻扎在此。
因此蒙德的魔神战争也最是简单,仅仅只有烈风魔神迭卡拉庇安与北风之王安德琉斯在争夺风神大位。
然而高塔的孤王迭卡拉庇安过于强大,北风之王甚至无法突破祂那环绕王城的飓风。
正常情况而言,迭卡拉庇安将会获得魔神战争的胜利,成为真正的风之神。
然而千风中的一缕,在人们追逐自由的企盼下,终于是推翻了暴君的统治。
当西乡踏足这座已然半毁,高塔林立的蒙德王城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这座千年不见外人的城中满是干裂的岩石与磨成细腻如水的尘沙。
那是烈风的魔神千百年来永不停止自己的暴风吹熄,造成的城中景象。
城中的人们欢呼雀跃,为暴君的死亡而振奋莫名,许多居民自发的组织起卫队,去剿灭那些追逐暴君的死忠分子。
曾经永远盘旋在王城的烈风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崇尚自由的和煦微风。
在一座破败的高塔上,一位清秀的少年正坐在满是碎岩的地面上弹奏着竖琴。
他的歌声在城中回荡,给予着无数崇尚自由的人民以勇气和力量。
这场对暴君的清算持续了数天时间,直到自由的歌声与旗帜插在这片大地之上,城中的骚乱才是渐渐平息。
连续弹奏了三天的少年也不见疲惫。
他站起身来,目光惋惜又温润,注视着自己脚边一位闭目安详,与他长相一样的少年人在风的轻吟下渐渐化为美丽的微风消散。
“晚安,我的朋友,愿自由的歌声伴你永眠!”
少年人再次用手指轻弹了一下竖琴的琴弦,然后他才是转过身来,身上的那份悲伤消散,只剩下了快乐与自由的坦率轻灵。
因为少年人知道,他的朋友是不希望他悲伤的,是愿他将快乐与幸福,带给这些曾失去了自由的人民。
“哎嘿~~还要感谢你没有打扰我的歌唱,陌生的远方旅者。”
清秀的少年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西乡露出灿烂的笑颜,他‘哟’的一声挥了挥手,很是自来熟的道:
“……我叫巴巴托斯,是一只风之精灵,嘿,来自远方的旅人,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有远方的故事讲给我听?”
“不过讲故事的话,最好要配上美酒哦!”
巴巴托斯那过于轻浮又轻快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有些不靠谱,但莫名的又会被他带动心神的雀跃。
“我名查拉图斯特拉,千风中的一缕‘巴巴托斯’。”
“……不过你现在已经不是风之精灵了,你现在已经是‘风之神’!”
西乡穿着一身黑色镶有金边的长袍,他左手提着一盏古朴长灯,对着巴巴托斯说道。
“查拉图斯特拉,唔,果然是没听说过的魔神名字,你好强,比迭卡拉庇安还要强。”
“……哎,我可打不过你,你也是来争这风神之位的吗?如果是的话那就由你来当这个风神吧。”
“我只是个小小的诗人,可不会怎么打架,而且我可是很怕疼的,嘿嘿~~”
巴巴托斯扬起灿烂的笑脸,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语气轻快的说道。
听到他话语的西乡说道:“……就这样放弃风神的位置?为了得到这一切,你和你逝去的朋友付出了很多吧。”
巴巴托斯继续弹奏着手中竖琴,他语气微微放缓道:“……我和我的朋友可不是为了风神的位置才要反抗迭卡拉庇安。”
“……我们只是听到了人们崇尚自由的心愿,才会在这里放声高歌.. ........”
“如今迭卡拉庇安已经别推翻,人们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我的朋友为此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风神的位置本就不重要,只要你不像是迭卡拉庇安一样禁锢人们的自由,那这风神谁当不一样呢?”
“我啊,只想再次成为风之精灵,在那皑皑雪山中飞翔游荡,将人们追求自由,推翻高塔孤王的故事永远的传唱下去。”
巴巴托斯的这些话语,是一边弹奏着竖琴一边唱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看来这个风神还是由你来继续当吧。”
“……让追逐自由的风之精灵被风神的位置所囚禁,那显然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西乡若有所思的笑道。
正在弹奏竖琴的巴巴托斯手指停顿了一下,少年露出了苦恼的神色,“……哎,你这人可真是太坏了。”
“……不过你也很有趣,远方的旅人啊,不知你来到这片被风雪吹拂的大地有何贵干?”
“只要你说出自己的要求,风之精灵巴巴托斯一定会帮助你的,当然作为交换,也请你给我讲一讲远方的故事。”
“……作为诗人可不能只依靠自己的冥思苦想,诗人需要更多的故事来作为新诗歌的养料。”
西乡目光平静的注视着风之神,他缓缓开口道:“……千风中的一缕,带我去找到千之风!”
正在弹5.5奏竖琴的巴巴托斯手指停顿了一下,然后他才是继续弹奏,口中疑惑问道:“……为什么你想要见到千之风?”
西乡满足了巴巴托斯的疑惑:“……时间是很有趣的东西,哪怕时间执政只是掌握了时间微不足道的一点,但也足以作为借鉴。”
“……生与死,时与空就如同善与恶一样是对立而统一的,所谓的二元并不单单指善恶的二元。”
“善神与恶神的出身,限制了祂们将二元论的范围扩大,我不能走上同样的老路,我需要寻求二元的更大可能性。”
“……不论生死还是时空,任何对立而统一的二元,都要被我所掌握!”
西乡知道巴巴托斯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但是他要的就是这位新生的风之神听不懂。
果然,巴巴托斯这时候满脸茫然,人有些懵.
第一百零四章 到来的伊斯塔露
巴巴托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略有些迷茫的道:“……好吧好吧,既然你想要见到她,那我便带你去吧。”
“……不过你可能要稍微等一会儿,她并不在这个时间的节点上。”
西乡闻言道:“……没关系,只要她知道我的到来,就一定会出现的。”
巴巴托斯收起了竖琴,他‘嘿’的一声站起身来,语气有些狡黠的道:“……我答应带你去见她。”
“……但你也要给我讲一讲外面的故事。”
“我从出生起就一直在这雪山之中,还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呢。”
这样说着的巴巴托斯,他拿着琴,步履轻快的往废墟的高塔下走去。
西乡跟在他的后面,点头道:“……可以,若是你想听,我便给你讲一讲璃月和稻妻的故事。”
巴巴托斯停下脚步,这个借用了友人的外貌,面容清秀的风之神喜道:“……璃月和稻妻?好哎,我到想听听异域他国的诗歌。”
“……曾经烈风的28魔神刮起狂暴的风,不允许蒙德人与外界交流,但偶尔的也会有一些璃月的商人得到许可,来到这座王城。”
“稻妻我也只是听说过这么一个地方,但却从来没有去过。”
巴巴托斯并没有走进人群中,他只是换了一座更能俯瞰这座王城的高塔废墟坐了下来。
他坐在高塔城墙的边缘,晃着一双腿,就这样面带和煦的微笑,满是开心的望着整个城市。
“我虽没见过那位烈风的魔神,但也因为祂的存在,这些人类才能活在这冰冷的绝域中。”
西乡走到巴巴托斯身边坐下,他同样注视着蒙德的人民,缓缓开口说道。
“你说的对,人们能够生活在这里,要感谢迭卡拉庇安的付出。”
“……祂若是能够理解人们追求自由的心理,在那烈风之中留下一道通往外界的门扉,那就没有如今这么多事了。”
巴巴托斯有些惋惜,如果迭卡拉庇安真如他所说,那么风之神的大位必然会是那位魔神的。
巴巴托斯并不在乎风神的位置,他与自己的朋友所追求的,就是快乐与自由的向往。
“那个死去的少女叫做阿莫斯,她以为自己得到了魔神的宠爱,但直到死前才明白,魔神从来没有爱过她,魔神的爱是博爱。”
“……在她死去前,在她勇敢的对着迭卡拉庇安射出箭矢前,恐怕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
巴巴托斯用手指着一个赤着脚死去的女孩说道。
然后,他的手指又是指向了一个胡子拉碴,身上满是伤痕如骑士的红发男子。
“那是莱艮芬德,他本是一介无名的骑士,却勇敢的对着残暴的领主举起了手中的剑。”
“……还有我死去的友人,他本是一位无名的少年,以及我,一个无名的弱小诗人。”
“就像是英雄传记中记载的那样,四个无名的弱小者勇敢的站在了敌人的面前。”
“……但结果却并不如诗歌里那样波澜壮阔,甚至只能说凄惨与狼狈来形容。”
“嘿,我们根本没有战胜迭卡拉庇安,是祂在最后幡然醒悟,原来自己并没有受到人们的爱戴。”
“……原来人们之所以为祂躬下腰身,并不是祂得到了崇拜,而是在那狂风之下,人们不得不对暴君低下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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