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守护世界的美好
“埃卡洛斯,他们似乎对我们并没有恶意的样子。”透过瞄准镜看清楚了数百米外的几名萨卡兹佣兵的行为,阿尔图罗有些不确定的向着埃卡洛斯开口道。
“没有恶意吗?”埃卡洛斯闻言眯了眯眼看向那远方模糊的人影,确实在魔王之力以及碎片的加持下隐约看到了放下了武器并举起手示好的佣兵们。
但为了稳重起见,埃卡洛斯还是对着阿尔图罗继续问道,
“那阿尔图罗你可以看清楚他们衣服上是否有什么统一的标志之类的吗?或者表明身份的饰品之类的东西。”
“唔……好像有,不过都被他们用破旧的衣服给掩盖了,不过他们的武器相比起外衣而言明显是制式武器,看起来基本上是同一类型的。”
阿尔图罗细致的观察了起来,但可惜因为视野的问题,她终究还是没能看清楚在这些萨卡兹佣兵胸口与手臂上类似于袖章一类的标志的样貌。
不过也并非一无所获。
“这样啊……”
“那么或许,他们有可能是巴别塔派来保证卢恰娜妈妈安全的人。”
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埃卡洛斯望着那远处放下了武器,一副任人宰割样子的萨卡兹佣兵们,除了巴别塔派来的佣兵会这么做之外。
埃卡洛斯可不觉得那些睡觉的时候都得在枕头下面藏匕首的萨卡兹佣兵们,会在意识到自己被狙击手瞄准的情况下放弃所有武器装备。
相比起放弃武器从而放弃抵抗的能力,萨卡兹佣兵会更倾向于拿身旁队友的尸体作为肉盾躲避狙杀与法术,即便是死他们也不可能会放弃自己的武器。
再加上阿尔图罗给出的模糊信息,埃卡洛斯最终得出了这样推测判断。
不过也只是有可能是巴别塔的佣兵罢了。
毕竟仙人跳这种事情在卡兹戴尔也是屡见不鲜的。
故意装弱然后让人丧失警惕,最后在靠近后直接被反扑的情况埃卡洛斯曾经在卡兹戴尔边境流浪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
所以谨慎才是当下的第一要务。
“诶?是巴别塔派的人吗?我就说嘛,妈妈这一次的外出是有专人来保护的,所以才让你们不要乱担心的好吧。”
然而在听到了埃卡洛斯的推测后,拿着自己的微冲也在警戒的卢恰娜这时冒出了头,语气欢快,全然没有了刚才因为被自家乖女儿阿尔图罗瞪了一眼后颓然到褪色变成简笔画的样子。
充满活力的语气与兴奋的样子不似是人妻,反而像是一位略显成熟的少女。
但却在说出了这话后再度迎来了阿尔图罗冰冷的注视,以及埃卡洛斯略显无奈的笑容与解释,
“只是有可能是巴别塔的佣兵啦,卢恰娜妈妈,毕竟你应该也清楚卡兹戴尔这边的民风比较的…嗯~,‘淳朴’。”
“所以,尽管以恶意揣测别人并不好,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需要考虑他们或许是在博取我们信任的可能性。”
“而且您这个样子,即便真的有保护你的人,也真的很难让我和阿尔图罗放下心来啊。”
说完了这些话后,埃卡洛斯还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而卢恰娜虽然并没有被埃卡洛斯直接挑明不靠谱,也能够直观的从少女的话中感受的埃卡洛斯对于自己的关心。
可正因如此,卢恰娜觉得埃卡洛斯这样的态度,反而给自己脆弱的内心带来了阿尔图罗所不能带来的创伤。
这样尽管内心十分的无奈,但依旧为了自己而尽可能的表现出温柔的态度真的超级过分的好吧?!
“唔,我,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小心的。”最终,内心有些小惭愧的卢恰娜苦着脸,丝毫没有长辈威严的作出了这样的保证。
“但愿如此。”
阿尔图罗显然对此是不太相信,毕竟她的母亲被她影响的太深了,加上母亲本来的性格影响,她觉得大概明天自己的母亲就把现在的保证给忘记了。
“那就加油吧。”埃卡洛斯倒是稍微乐观一些,对着卢恰娜露出了一个天使般可爱温柔的微笑,看得卢恰娜心里暖暖的,要不是觉得场面不合适恐怕已经抱着埃卡洛斯塞进自己的胸口狠狠的蹭蹭贴贴了。
当然,还得是阿尔图罗不在的情况下,不然自家女儿怕是还得吃自己的醋呢。
“不过,埃卡洛斯,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主动过去吗?他们似乎没有靠近的我们的意思。”
一番插曲过后,阿尔图罗又将一个问题放在了埃卡洛斯的面前。
对此埃卡洛斯的态度也和明确,
“等他们等得不耐烦了就会过来了,我们不熟悉他们那边的情况,至少这里的周边是安全的,还有我布置下的源石技艺,足够安全。”
笑话,埃卡洛斯专门布置好的源石阵法结界就等着这群萨卡兹佣兵进来呢,怎么可能是他们专门过去呢?
万一对面掏出来点大家伙她们不久危险了?
而且埃卡洛斯不仅要让他们主动过来,她还要将风险降至最低。
于是银发的少女便看向了阿尔图罗。
“阿尔图罗,接下来就不用你继续盯着他们了,不过可以拜托你和卢恰娜妈妈一起开车到那边的小山坡上吗?”埃卡洛斯指了指一百米开外的一处制高点,提议到,“你的守护铳在近距离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卢恰娜妈妈我不放心,而我的源石技艺可以保证我在面对危险的时候能够全身而退。”
“所以…可以拜托你们先过去吗?毕竟眼下估计也只有在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情况下,那群萨卡兹佣兵才会愿意在解除武装的情况靠近吧。”
埃卡洛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毕竟对面的萨卡兹雇佣兵们都已经放下了武器,埃卡洛斯这边倘若不拿出对等的态度与善意的话,那么哪怕对方真的是来自巴别塔的佣兵,也是不可能继续靠近的。
因此为了避免卢恰娜和阿尔图罗可能会陷入危险之中,埃卡洛斯便想要让她们先转移到百米外的制高点。
也算是在自己遭遇袭击的时候可以让阿尔图罗提供远程帮助。
经过了一周的沿(磨)途(练)旅(作)行(战),本来天赋就很不错,在学校打靶成绩优秀的阿尔图罗已经完美的驾驭了那把可以在一千米距离内给钢甲源石虫脑袋开瓢的守护铳了。
因此相比起让阿尔图罗拿着大提琴在自己的身边释放源石技艺而言,埃卡洛斯更倾向于让她提供远程支持。
“这……埃卡洛斯,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真的没有问题吗?”阿尔图罗听着埃卡洛斯的提议,迟疑了一下,不免担忧的询问。
“当然没问题了,别忘了在那个源石虫巢穴里面我是怎么解决掉虫群的,那样的攻击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我可以保证进行三到五次的射击。”
坦然自信的表情说明了埃卡洛斯的话并非谎言。
“这样吗,那你一定多加小心,埃卡洛斯。”而见此的阿尔图罗也不再纠缠,她相信埃卡洛斯。
不仅是因为对埃卡洛斯无条件的信任的缘故,更多的也是因为阿尔图罗在一路上已经见证了埃卡洛斯实力恐怖的增长。
所以语气成为埃卡洛斯身边的累赘,阿尔图罗更希望自己可以尽可能的帮助到对方。
因此只需要信任对方,便足够了。
阿尔图罗永远都会信任埃卡洛斯,无论是什么情况,对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都会永远如此。
……嗯,永远如此。
第一百二十六章 属于少女不为人知的‘傲慢’
……
“队长,那群拉特兰人好像离开了,不过原地留了一个人,是想要让我们主动靠过去吗?”
远方的萨卡兹佣兵之中,一名术士打扮的萨卡兹看着远处界碑旁只剩下了一道身影,便看向了自家的队长如此的开口询问道。
萨卡兹佣兵眺望着远方只剩下了一道的身影,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道,
“应该是这样的,不过另外的两个萨科塔肯定没走远,但也无所谓。
你们就待在这里守着我们的武器吧,我亲自过去会会对方。”
佣兵很清楚离开的萨科塔肯定没有走远,不过对方的行为毫无疑问也已经表达了善意,所以作为承载着来自特蕾西娅殿下的委托的他自然也要拿出相对应的气量。
因此在力排众议之后,萨卡兹佣兵便独自一人在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的情况之下来到了全副武装的埃卡洛斯的跟前。
而佣兵看着面前身高只到了自己的胸口,哪怕算上了那纯白的光环也只能勉强到达自己胸肌位置的面无表情的萨科塔银发少女。
原本因为察觉到自己此刻还在被瞄准而内心多少有些不满,想要给眼前的这个拉特兰人一个下马威的他。
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脑子里面已经想好,并且在口中蓄势待发不善话语与萨卡兹粗口此刻是完全都说不出口了。
甚至连萨卡兹佣兵心中对于萨科塔这个种族的芥蒂与本能厌恶也无声的消散了许多。
就…很奇怪。
明明他心里在被瞄准着走过来的时候,本来是很不爽,想着怎么说都得吓吓这个萨科塔,借此来泄气才行。
但是当他真的来到了这名拥有着银色长发的萨科塔的面前的时候。
那样的想法却像是烟消云散了一般。
取而代之的反而一股想要好好保护眼前的萨科塔少女,避免有什么东西伤害到对方的保护欲……
让萨卡兹佣兵甚至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夭折在战争之中的女儿。
如果这场该死的内战没有爆发的话。
如果自己的农场没有被毁灭的话。
如果自己的女儿最终没有因为内战而死于源石病的话。
那么她现在……应该也有眼前的这位少女这么高了吧?
“娜莎……”
萨卡兹佣兵不知为何突然低声的呢喃起了自己女儿的名字,视线中银发的少女此刻也似乎被自己的女儿所替代。
周围荒芜的平原仿佛也被他曾经所生活的农庄所替代。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那没有内战的平静日子,自己坐在摇椅上看着在田野里面玩闹的女儿,不时因为女儿傻乎乎的行为而露出慈祥满足的笑容,也不时的因为女儿的磕磕碰碰而心生担忧。
那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嗯?娜莎?”因为第一次模拟之中大公的原因,埃卡洛斯也算是收获了可以听懂萨卡兹语的能力。
所以虽然面前的佣兵是在用偏古萨卡兹呢喃出了这些话,但在身体已经被强化了三轮的埃卡洛斯而言还是听得清楚并且听得懂的。
“呃……娜莎,是…是我的女儿,一个曾经…很可爱懂事的好姑娘,和你很像,……抱歉。”
萨卡兹佣兵听到了埃卡洛斯口中吐出的古萨卡兹语后愣了一下,但还是在少女身上令萨卡兹下意识心生好感的气息的影响下而解释了一番。
埃卡洛斯闻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曾经吗,还真是莫名有些沉重的词语啊……
不需要更多的话来解释,只需要知道脚下的土地名为卡兹戴尔,埃卡洛斯就从面前萨卡兹佣兵的只言片语之中,知晓了那名为娜莎的女孩的命运。
尽管她的温柔善良永远只会留给自己眼中重要的人,而留给他人的只有漠然与冰冷。
不过算是为了回应面前的萨卡兹佣兵友善的态度吧。
银发的萨科塔少女尽管并没有将独属于自己的朋头与家人的温柔微笑展露,但那毫无表情的脸上,至少也不再那么的冰冷了。
“你一定很爱她吧。”轻轻的开口,埃卡洛斯的声音温婉空灵,像是潺潺流水清脆悦耳,仿佛有着某种特殊的魔力,能够触动人内心深处的感情。
让萨卡兹佣兵在听到了这话后,就连那颗原本历经了苦难与无数的遗憾而尘封麻木许久的内心也不免被触动,使他发出了一阵略显沧桑的感慨,
“是啊,我很爱她,她是她妈妈留给我最后的宝物,如果她没出意外的话,现在的娜莎大概也有小姑娘你这么高了吧……”
佣兵的语气之中并没有什么大的起伏,但是他那先打嘶哑与苍老的声音却让着没有什么情绪的话语染上了一股无形的悲伤与遗憾。
连带着埃卡洛斯的心也不禁沉了一下,毕竟一条鲜活生命的离去总让人感到悲伤,在拉特兰的生活终究改变了埃卡洛斯许多。
但埃卡洛斯情绪的波动也就仅此而已了。
因为卡兹戴尔一直都是如此……充满了背叛,遗憾,伤悲,死亡,离别。
血的颜色早就扎根在了这片土地之上,在大地对萨卡兹人的鲜血上瘾之后,名为卡兹戴尔的土地便已经被诅咒,作为亲自经历了这些的萨科塔,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拉特兰人能比埃卡洛斯更清楚这些了。
不过适当的安慰并不会带来什么损失,听得出这个佣兵并没有撒谎,并且也看出了对方的诚意的埃卡洛斯,尽管不是很清楚什么时候萨卡兹佣兵这么好说话了,也总感觉面前的佣兵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好感似乎有些异常。
但的确判断得出对方并无恶意的埃卡洛斯也不想过多的去计较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于是便对着这个萨卡兹佣兵开口轻声的安慰道:
“节哀,不过…拥有着你这样的父亲,想来娜莎她一定也是幸福的吧。”
“哈哈哈,小姑娘你倒是会安慰人,但…还是谢了,对了,我叫卡尔因,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现在这个时间段来卡兹戴尔,如果你们是迷路误入的话,还是早些离开比会较好。”
听着埃卡洛斯轻声的安慰,卡尔因那复杂的心绪顿时也因此而缓和了不少,便笑了笑,语气释然的道谢,同时也隐隐的提醒了一下埃卡洛斯关于另外一些方面的事情。
虽然他说实话挺想和眼前这个一见如故的萨科塔小姑娘好好聊上一会儿天的,但佣兵队长终究还是分的清事情的轻重。
何况,如果眼前的少女是殿下委托要护送的人最好。
但如果不是的话,那么早些劝对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显然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此刻的埃卡洛斯根据卡尔因最后劝告中隐隐带着暗示的话语,其实基本也判断出来眼前佣兵所属的势力是巴别塔。
所以埃卡洛斯也选择了回答对方的问题,
“我的名字是埃卡洛斯,至于来卡兹戴尔是为了什么……”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埃卡洛斯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用那双淡金色与卡尔因对视,随即反问对方到,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能请你先告诉我你是否来自于巴别塔吗?”
原本两人之间舒缓的氛围在少女的这句反问之下突然变得略微的凝固,让卡尔因面具下勾起的浅笑逐渐消失,随后突兀的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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