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成为了她们的白月光 第88章

作者:只会写日常

  尤其不能让她注意到,被镇压的黑炎龙已经在那只温热柔软的小手下,渐渐有了苏醒的趋势!

  经过短暂而慎重的考虑,鸣海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绷紧了表情,尽可能忽视肉体上的感受。

  高松灯依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只是缩着脖子,不断向他道着歉。

  “对不起,鸣海同学,我不是故意要……我、我只是在洗完碗后,想知道你去了哪里,又正好看到你在这里睡觉,觉得你好像睡得很舒服的样子,所以……所以就,不小心……”

  高松灯不想对他说谎,但事实又过于羞耻,根本没办法说出口。

  就跟鬼迷心窍地偷了东西,却被店员当场抓获,带到小房间谈心的优等生一样。

  支离破碎的话语,支支吾吾的心虚,说着说着她都快哭出来了,按在鸣海身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还不如不解释,直接说想跟我一起睡呢……看我睡得很舒服所以不小心一起躺了下来,这理由连琪露诺都不会相信,真亏你说得出口啊。’

  用吐槽分散着注意力,鸣海又不禁无语地叹了口气。

  谁也没有想到,高松灯的男女之防竟然这么薄弱,甚至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和自己睡在同一张躺椅上……

  她到底是出于什么感情,才会做出这种连祥子和素世都没做过的事情呢?

  鸣海懒得去细思了,反正不影响到他对高松灯的态度。

  无论如何,总比晚上钻自己被窝,一大早被其他人抓奸在床要好。

  ‘看来今晚得记得锁门才行。’

  这么想着,考虑到高松灯是个内心纤细、性格内向,感情又有些沉重的女孩子;轻轻一句吐槽,说不定都有可能让她自闭,没办法专心之后的练习。

  鸣海决定绕过眼下的话题,尽快让她将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件事情上。

  “灯,你能帮我拿一下手机吗?就放在你身后的小桌上。”

  “……诶?”高松灯愣了一下,那双染着水雾、楚楚可怜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手机、吗?”

  ——不是你手掌下的,而是桌子上的。

  “对,下午三点不是要团练?”

  鸣海面不改色地道:“看天色,现在应该已经两点多了吧?再不回去洗把脸,待会排练迟到,小心椎名同学狠狠地压力你,罚你做十个伏卧撑!”

  这就是标准的危言耸听了。

  就算高松灯迟到一个小时,椎名立希大概都不会对她有意见,而是担心她会不会是遇上了什么危险。

  所以,要是让本人听见鸣海刚才那番话,估计她会先跟高松灯焦急地解释一番,然后愤怒地拿鼓棒追着他敲吧?

  当然,鸣海一向是无所谓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A○○○酱是个什么东西

  火上浇油似的,鸣海故意唬着脸吓她。

  “不想让椎名同学生气,还是赶紧去跟她们汇合比较好喔?你知道的,椎名同学骂起人来到底有多可怕。”

  “可是……”高松灯终于不再羞于见人,手指不自觉地捏住他胸口的衣服,有些犹豫地开口,“鸣海同学,已经不生气了吗?我明明做出了这种事… …”

  “只是躺在一起睡了个觉而已,我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跟你生气吗?又不是椎名同学。”

  鸣海翻了个白眼,用空着的那只手推了推她,不以为意地道:“好了好了,赶紧洗脸去,记得把脸上的口水和眼屎洗干净!”

  “唔?!”高松灯连忙撇开小脸,手掌慌乱地抹抹嘴角和眼角,像是普通的小女孩一样正常地害羞起来,“我、我的睡相有那么差吗……对不起,让你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说着,她那纤细而温热的躯体,终于从鸣海身上脱离。

  白嫩的小脚丫软绵绵地踩着地面,她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却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忽然感觉到一阵空虚涌上胸口。

  泳池边吹来的微风,变得莫名寒冷刺骨。

  “鸣海同学……!”

  高松灯下意识回过了头,像是冬天不愿离开温暖被窝的小女孩,眷恋着那份包裹全身的温柔与厚实。

  然后,她就看到了——

  鸣海弹射起身,背对着她,动作有些僵硬地伸起懒腰的模样。

  尽管一只手臂麻到没有感觉,依然不妨碍他流畅且矫健地调整身形,双脚分开站稳,大大方方地和远处的太阳针锋相对。

  这一连串动作加起来不超过一秒,简直要在空气中留下残影一样,快得惊人。

  “真是睡了个好觉啊~”

  鸣海双手叉腰,用小拇指若无其事地调整了下裤子后,四十五度角回过头,笑容如晴空般爽朗干净。

  “灯,把手机给我吧!你跟她们汇合后,假如有人问起我的行踪,就说我到附近的森林和小溪探险去了。”

  “嗯,我知道了……”

  高松灯微微歪着头。

  总感觉有哪里奇怪,却又不知道是哪里奇怪。

  她就这样看着将手机放回裤兜的鸣海,大步流星地朝着别墅外头走去,身形很快就消失在了视野彼端。

  “话说回来,鸣海同学原来有带两只手机吗……”

  收回目光,高松灯低头望向自己的手掌,回忆着方才的触感,有些不安地呢喃起来:“刚刚没有注意,好像一直在压着他的手机……不会把他另一只手机压坏了吧?”

  如果坏了话,得买一只新的赔偿他才行!

  还有自己做的这件傻事……

  虽然他说了不生气,但那肯定是为了安慰自己才假装不在意的,要找时间再正式道一次歉才行。

  高松灯神情郑重地做下了决定,然而恍惚之间,又有一丝不该有的期望破土而出,让那小小的幼苗探出头来。

  要是他真的不介意,自己擅自睡在他旁边的话……

  “不行不行!”

  高松灯用力摇晃脑袋,灰色短发凌乱荡漾,露出了被染成鲜红色的小巧耳根。

  心跳变得急促,脸蛋变得滚烫。

  手掌紧紧按着胸口,少女像是自我催眠一样,默默对自己说:

  “不能太得意忘形……就算做了那些梦,我跟鸣海同学在现实里也只是朋友而已……不能做出那种会让他讨厌的事情……”

  瑟缩,畏惧,期望,留恋,不安,安心。

  不想后退,也不想远离;无法控制想要离他更近的本能,却又因为害怕被拒绝而踟蹰不前。

  既痛苦,又幸福。

  像是被嚼碎的金平糖,甜丝丝地刺入了口腔中。

  可她没有逃避,她还想要更多。

  高松灯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深深吸了口气,稚嫩柔弱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坚定的表情。

  “所以,只要他不讨厌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清风穿过林间,豁然吹皱了水面。

  一阵阵得寸进尺的波纹,前仆后继地没入了泳池边缘。

  而她一步,再一步,也向前迈开了双腿。

  先将懵懂而复杂的感情藏起,再将朦胧而珍贵的美梦仔细封存。

  直到属于他的温暖,永远不会离开自己为止。

  “啊……”

  朝屋内走去的途中,高松灯忽然仰头,看向那片湛蓝色的晴天。

  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似的,她双眼弯成月牙,心情舒畅地伸了个懒腰,轻声感慨了句:

  “真是,让人开心的好天气啊……”

  希望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能如今日般晴朗。

  ——

  别墅外围有着指引用的路牌。

  不用鸣海特地去探查,哪边是小溪、哪边是可以登上山顶的步道,甚至连森林中的休憩凉亭都有标记,简直就跟旅游景点一样设施完善,倒是省了他们不少事。

  鸣海缓缓拾阶而上,边检查着步道、扶手和防滑绳的安全性,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至于高松灯和刚才的梦境?

  早就被恢复冷茎的他抛到脑后了。

  只要没被其他人发现,让她睡就让她睡吧,反正自己除了手麻以外也没吃亏——当然,仅限这次,他总不能以后动不动就给她当抱枕吧?

  而梦境本来就是充满了不确定性的东西,哪怕当下带来的反应再大、内容再怎么离谱,过没几分钟就会被大脑自动模糊、遗忘了,自然不用太过在意。

  夜有所梦又不代表日一定有所思,鸣海不认为自己会有脚踏多条船的一天,也不认为高松灯那小动物一样的性格,某天会因为忌妒而把自己关进地下室,然后大家一起强力去油。

  唯一让他有些好奇的,是高松灯在梦境里提起的那个人名。

  “A○○○酱是个什么东西?”

  “没听过的人名会出现在我梦中也就算了,这消音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家伙跟伏地魔有关,让我潜意识觉得不能直呼其名?”

  虽然离谱又好笑,但说实话,鸣海可不想继续做这类的梦了——和高松灯殉情都能让他被吓醒,要是换作长崎素世,甚至是他家的祥子大小姐的话 ……

  “嘶~”

  鸣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赶紧挥散那些令他身心不适的恐怖画面,靠其他念头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就比如说……

  要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约丰川祥子出来幽会,说一些和两人未来有关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四章 韭菜熟了,小猪肥了,鸣海该死了

  林间凉风清爽,树影婆娑,蝉声环绕,像一场热闹的仲夏夜之梦。

  为了确认这条山路的安全性,鸣海就这样一路走到山顶;发现丰川家的人确实有在定期维护,没有任何安全隐虑存在之后,他又悠悠哉哉地走回了半山腰,在约莫一个篮球场大、有着草皮和长椅的观景台上休息。

  向着前方辽阔宏伟的景色远眺,深不见底的悬崖被杂乱的植被覆盖,坡度从急到缓,枝叶茂密,隐约还能听见溪水潺潺的声音。

  都市不同的婉转旋律,在和谐宁静的自然展演厅中悠扬入耳。

  对此,鸣海的第一个感想是——

  “真要不小心掉下去了,只要注意保护好重要部位,说不定还有很大的获救机会啊。”

  靠在半腰高的栏杆处,任由谷底呜呜吹起的风弄乱自己的额发,他四处张望许久之后,才若有所思地摇了摇铁制的栏杆。

  很坚硬,很牢靠。

  ——除非有人偷偷来这里破坏栏杆,不然不用担心失手落崖的问题。

  然而这里是私人别墅区,他们六人之间无冤无仇,又不存在那位死神小学生,谁会五行缺德到特地来这里破坏公物呢?

  所以放心靠,死了算他的。

  “等等,我是不是立了个死亡FLAG?”

  不过五条悟靠的是自信,而他靠的是巨细靡遗的检查,两者有着根本性的不同,应该不用担心会落入同样的翻车结局才对。

  真要成为了鸣|海的话,说不定还能让素世那边开心一些呢……

  一人一半,定期交换什么的。

  “草,我在想什么猎奇的东西啊?”

  鸣海一拍脑袋,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回长椅上继续坐着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