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 夜 人 屠
如果决心去挽救一个人,那么无论要耗费多少的时间,无论要为此付出多少都无所谓,都会坚持到底。
因为这是约定,是承诺,是无论如何都会看着少女,无论如何都会想方设法解决一切悲伤的诺言。
这并不是数量可以改写的,人数再多也不会违背自己的诺言,如果时间不够,那就想办法获得更多的时间,倘若精力不够,那就要获得更多的精力,就算真的是如南墙般的阻隔,那也要先撞的头破血流。
或许这听起来很渣男,很无耻,像是一个废物、人渣,一个明明吃软饭还恬不知耻看向外面的垃圾。
明明本质就是个杂种,却还是以看上去好听的话语来为自己无耻的行为冠以看似光鲜亮丽的理由。
然而,不会抛弃就是不会抛弃。
然而,希望拯救就是希望拯救。
想要达成最好的结局的愿望、想要在这个世界精彩的作为一个人类活下去的理想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哪怕是再怎么平凡普通的人也会有自己执着的事情,或者说正是因为平凡和普通能得到的东西才更少,才越会珍惜自己有的,不会自信到去看着更远大的大义,也不会狭隘到只顾着自己一人的利益。
属于凡人的别扭和挣扎,或许看起来确实逊色,无法像纯粹的英雄或者恶人一样,永远坚定的行走在自己愿意的道路上,光芒万丈的撒下自己的魅力。
但纵使英雄和伟人如天上的繁星一般闪烁,这个世界也总该容许普通人的存在吧。
……
“这不是……也挺好的吗?”
“这样维持下去就已经很不错了呢~?”
目睹着拯救再一次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仿佛是回到曾经在宴会上,观看着少年对维尔薇的帮助,又一度沦落为了无耻的小偷、旁观者,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掀起下水道的井盖,窥视着阳光下他们的生活。
明明自己才是最初陪伴在少年的身边的那个人,被她亲自拯救捡回家,成为比亲人更加亲密的家人。
无论如何都应该成为最重要的人才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分离,就算不会成为恋人也是绝对的家人。
这样已经达到锁死级别的关系,甚至是作为轻小说里也无法让人看出有任何被天降击败的可能的青梅竹马,却因为自己亲手造就的错误失去了少年。
曾经最为亲近的家人,那一日只能龟缩在螺旋工坊的外围从窗户里偷窥着少年和维尔薇的热情拥抱。
就连挥动巴掌时扇起来的○浪,主动渴求的惩罚与肉体上的更加刺激的感受的维尔薇的焖熟的身体,也同样除了更丰满一些之外与曾经没有任何区别。
差距仅仅是更加过激了一些,少年更加没有理由去拒绝,去否定惩罚,大多数都能占据主动权的他此刻只能用一些简单的言语,尽可能的劝阻,安慰。
这根本算不上有什么区别可言。
无非是一周里偶尔有几天的换位罢了。
尤其是少年竭尽所能的温柔的展现,证明着维尔薇最需求也最或缺的温柔的存在感,填满空虚的安心,身体与身体之间的接触,体温伴随着异味升腾。
像是那场故事再一次的重演,安慰着少女的江城,仿佛被拯救了一般的少女,以及作为旁观者的她。
就连那些观众,也有着被称之为芽衣的少女在一旁顶替,除了人数不够之外,没有任何的区别可言。
然而爱莉希雅的眸子中却不存在任何的崩溃与落寞,属于昔日的景色,迟钝的仿佛是世界都被抽离,失去了对于一切体会的实感,像是西西弗斯一般徒劳的抓着光滑的桌脚的姿态未曾在这具身体中发生。
因为那样的失神在每分每秒都存在,因为除了触摸少年,感受少年之外,一切在少女的眼中都是虚假的——踏足地面只感到虚幻,绚烂的彩虹失去了色彩,就连盛放的花儿都没有了香气,闻不见一丝。
当注视着花丛中最为艳丽的那一朵花儿的时候,又有谁会在乎周遭作为背景的绿叶,晚霞的落日呢?
或许没有那落幕的霞光覆盖上如同火烧云一般的滤镜会让花朵的美丽消退几分,没有那么令人呆滞。
作为人类这一物种本身所拥有的劣性根,永远只会在乎最顶端、最高峰,也是最为显眼的那一部分。
……
“芽衣小姐,你也要来吗~?”
已经彻底坠入深渊的妖精邀请着直到现在仍然不知所措,只能茫然的站在一边看着这场闹剧的少女。
“我……我吗?”
“爱莉希雅小……”
雷电芽衣甚至还没有机会给予回应,才刚刚转过螓首,进入视野的景色就令口中的字符被直接咬碎。
“……姐?”
……
啊?
眸子倒映出的景色是曾经作为大家闺秀的少女完全没有想到过的糜烂,即便是将自己与少年的行为公众在两位前女友面前的行为也完全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看似优雅无瑕、仿佛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梦幻感的妖精小姐早已毫无阻隔的融入了氛围之中,其混乱的程度毫不逊色于维尔薇,甚至让雷电芽衣忍不住怀疑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向自己发出的邀请——水润的粉眸里荡漾着湿润水波,香幼嫩红的桃舌耷拉在红唇边角,垂落着一根晶莹的香唾银丝。
几乎与之前的那位天才一样,白皙饱满的肉腿一瞬间绷直,秀丽的足尖像是要抽筋了似的疯狂挣扎。
没有任何打算维持自己不属于人世的清丽优雅感,也毫不在乎自身的纯洁被堕入了糜烂的混乱之中。
这样不是很不错嘛。
没有思考的能力。
就不用回想那些痛苦的事情了。
逃避永远是一件非常有用的事情,也是属于人类,属于生命的特权,只有人类才会面对困难逃避。
……
自甘堕落的妖精小姐在永恒的乐土毁灭之后进入了全新的、堕落的乐土,尽管这份场景投影到外界的时候是以连雷电芽衣都绷不住的方式进行的,连之前看似善意的邀请,承认作为少年的恋人的地位的言语仿佛也沾染上了几分坏的流脓的糜乱与污秽。
分明是出于感同身受,出于同伴,也出于对少年爱的爱屋及乌,才向雷电芽衣伸出了通往乐园的手。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呢?
啊……
也好吧。
乱点总比孤独好。
连无暇的妖精和天才都这么做了,就算再加我一个也算不了什么。
在连续几次深呼吸,尽可能的让自己接受眼前的一切,同时通过自身的权柄压下脑中另一个自己的呼喊之后,雷电芽衣也毫不犹豫的参与到了混乱中。
……
……
……
糟糕到可以顷刻之间点燃修罗场,让很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几个人反目成仇,甚至毫不犹豫的开始攻击、令世界崩塌终结的灾难就此平息,这个星球再一次从毁灭的危机中被及时的挽救了下来。
在这次事件中,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没有任何一座城市、一个国家被毁灭,也没有大陆归于沉默。
几乎是奇迹一般的,将所有的灾害全部压缩到最小的级别。
——除了江城的腰子。
……
“咦……”
在已经只剩下了废墟与灰尘,还有被融化后散发恶臭的黑色素胶的边缘,依靠着强韧的生命力,从灾难中幸存下来的白发少女带着随手捡来的望远镜注视着这个文明诞生以来含金量最高的一场战斗。
“律者好狠啊!”
“那个男生真的不会死吗?”
……
253.琪亚娜:本小姐要拯救江城
“就算很羞耻,本小姐也要盯着这些人类的敌人看,绝对不能让那些怪物摧毁更多人民生活的城市……”
倘若能忽略掉那白到过分,距离非人的苍白也仅有一线之隔,停留在人之领域,即便是雪或者牛奶也无法作为比喻的肌肤上已经悄然泛起了玫瑰色的红晕,以及与纤细的腰肢成反比的,虽然高挑却也不失优美曲线的大腿在超短的校服裙下微微摩擦。
从臭老爸那里接过家族传承至今,从未忘却的誓言,自诩为人民之盾的琪亚娜义正言辞的为自己偷窥行为找的借口,或许还能多一些令人信服的含金量。
呼……哈……
咕……
少女光滑的脖颈微微的耸动,天鹅般矜贵高傲的螓首也如凡人般做出了粗俗的动作,浓密羽睫收敛着,甚至伸手撩起额前的白发,避免着镜片被遮挡。
尤其是原本接近于同时应付一个最多应付两个的少年,脸色苍白的,猛然的开始了同时应付三个人。
原本就凑在单边望远镜前的眸子就更加的贴近,比此刻的天空更加清澈的瞳孔的神色更为的复杂了。
“那个男孩子脸色都这么白了,真的不会死那里吗?难道律者都是这种会把男孩子压榨死的生命吗?”
“怪不得之前打工的时候总能看见那个好像叫芽衣的学姐跟在这个男生身边。”
“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盯上他了吗?”
……
还没有遇上自己的外置大脑,智商还没有下线,仍然秉持着能孤身一人走遍大半个欧洲的北欧大小姐的少女确确实实在关心着最像人类的那个男孩子。
并不是第一天来到这座城市,为了找寻抽老爸的踪迹,少女早就开始了一边打工一边找人的过程。
从每日平凡的生活、行走在大街上一个人的孤独,经常会走到车站,眼神落寞的看着离去的方向。
尽管并没有什么深入的接触,连打招呼都没有过几次,大多数时候少年都会当做没看见一样离开,或许是因为害羞,或许是因为不想和陌生打交道。
但同样在千羽学院附近活动的经历,在打工的时候经常会偶遇的过去,让琪亚娜可以确定这份普通,无论从哪里看,少年都是一位彻彻底底的平凡的人,因为特殊的原因必须要来到远离家乡的地方上学,最初甚至连自己的道具都感应不到任何崩坏能,身上的崩坏能适应性比普通的路人还要差很多。
一切平静的日常都从和雷电芽衣相遇之后变得奇怪了起来。
正常的生活忽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和谁都说不上话,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少年,突然就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密不可分的待在了一起,身上也多出了不少被检测到的,崩坏能的活动迹象,有时候强烈到甚至能引起一场小型的崩坏。
本来琪亚娜还挺奇怪的,为什么一位普通人身上会沾染那么大幅度的崩坏能,明明身上的幅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一就可以让正常人致死、化为灰飞了。
只是看在江城没什么问题,足以引发崩坏的能量在身上连个印记都没出现才认为是仪器出问题了。
现在看来,很显然江城沾染崩坏能却没有死的原因就是因为被雷电芽衣盯上了。
身上会有崩坏能也是因为律者的存在。
没有死……也是为了更好的玩弄吧。
竟然连普通的市民都要这样的折磨,一点一点的压榨致死,律者和律者的帮手究竟有多么的邪恶啊!
一想到在印象中那么孤僻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大号舔狗,坏女人玩弄折磨,琪亚娜就感到异常的愤怒。
——要想办法把他救出来才行。
——卡斯兰娜家族可是人民之盾啊!
……
……
……
人类在极度虚弱的时候会想到什么东西呢?
是梦想吗?
是过去吗?
是重要的人或事吗?
还是说会将所有的东西全部编织成走马灯,在眼前不断的回放,像是火车的车厢一样飞速的驶过。
真的会像漫画,小说,动漫里描述的那样,在生死之间的边缘地带和已死的同伴、家人互相交流吗?
或许全都有,或许这些都只不过是在极度虚弱时产生的幻觉的其中之一,曾经濒临死亡,陷入极度虚脱的人与生死之间,在思维紊乱的情况下观测到了几乎相当于走马灯一样的景色,又往往会因为大脑虚弱的连记忆都无法存留下去,导致如梦一般的只能模糊记下一些片段,无根无源的细小碎片。
至少现在的少年这些一个也不符合,只是单纯的感到连一根手指都无法行动的酸软,仿佛神经断掉了似的,从脖子以下的部位都丧失了一切的感官。
已经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了。
一个小时。
十个小时?
一天?
还是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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