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悔恨终生模拟器! 第217章

作者:午 夜 人 屠

  作为遭受了整个城市的恶意的少女,在学校待着的那段时间,随便选择离群索居,少年也其实早就已经见过无数次别人商讨着如何欺负伤害雷电芽衣。

  只不过那时他从未去插手过,像是躲避垃圾一样躲避着那些人,即便那些人是所有的同学,是所有的老师,也无非是选择一个人孤立整个世界而已。

  既然无法成为帮助大雄的人,唯一的正确选项无法去选,那么至少也让自己不会成为小夫,成为一位冷漠的旁观者,在精神上和霸凌者一起伤害少女。

  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强行出头只会让自己同样沦落到糟糕的境地。

  这可以称之为懦弱,可以称之为逃避,甚至应该是被鄙夷的事情,因为鲁莽永远比懦弱更接近勇敢。

  这可以理解,暂时的苟且算不上什么,即便曾经身为舰长,也不应该在没有能力解决的情况下强行出头来让被伤害的人从一个变成两个,甚至还会失去主动性,无法在游离于外界想办法解决问题,而是被迫被拖入其中,有可能会落入别人的眼中。

  但现在却不同了。

  无法再像之前一样做出同样的行为了。

  无法再像曾经一样以理性选择旁观了。

  这一次之所以会向前一步,选择挺身而出的行为,似乎并不单纯是因为拥有了实力之后的勇气,而是某种似乎更加奇妙的、无关乎力量与智慧的东西。

  如果再碰上像曾经一样的霸凌的话,或许就算依旧是普普通通的凡人,也无法再像曾经一样绕开了。

  或许仍然不一定会选择用最坏的、最鲁莽的方式,但也绝对会想方设法的自己的能力去改变这一切。

  或许从明明那个肥猪一样的家伙没做什么错事,只是有些冒犯,话语中有些不恭敬,自己选择的却是毫不犹豫的将对方杀死的行为就已经可以看出了。

  也无所谓了。

  平常这个确实是困扰的情绪。

  然而现在已经不用在乎那么多了,这才只是第一次模拟而已,只要调整好情绪,之前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总有一天可以肆无忌惮的展示出完整的自我,现在所拥有的星海协律也足够当做威胁的核弹用了。

  “不用害怕,这些都只是人造的而已,就算有真人充当鬼怪也不可能真的对我们造成伤害,都是拿钱办事的上班族,至少……你可以试着抓紧我的手。”

  ……

  关心我吗?

  可是……

  没有必要的。

  真的没有必要的。

  少女轻咬着嫣红的唇瓣,洁白的背齿似乎只是在做着堪称习惯性的惯例,绛紫色的眸子中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恐惧的情绪,仅有的一点点慌乱,甚至还是因为能感受到身后少年试图绕过自己的行为。

  没有离开。

  没有转过身。

  也没有把位置让出来。

  ——因为没有必要。

  唯独在这件事情上少年是绝对不用担心,不用紧张,不需要注意自己有可能出现的任何愚蠢的表现。

  并不是逞强。

  并不是硬撑。

  并不是像之前一样不希望被看到狼狈的一面导致的毫无意义的坚持。

  如同在泥浆打滚之后浑身下都脏透了,却还是要在最重要的人面前遮掩出自己最肮脏的一部分一样。

  现在脸蛋上的所有平淡与那些放到第三人称恐怕会非常可笑、像是一个小丑一样的坚持毫无关系,名为雷电芽衣的少女,唯独在这件事情上是货真价实的——无论多么恐怖的事情也难以受到惊吓了。

  因为恐惧的情绪早就已经耗尽了,在无穷无尽的霸凌在时时刻刻被她们称之为惊喜的伤害,如果一个人每天受到各种惊吓的话,就算遇到再恐怖的事情,内心也绝对也生腾不起任何一点点的恐惧心了。

  甘甜清新的泉水总会干涸的,就算是奶牛在不吃草的情况下,也绝对不可能产出新鲜又营养的牛奶。

  恐惧早就已经是一种极为奢侈的情绪了,至少在现在这种类型的事情上是绝对不可能有机会诞生的。

  这种事情似乎也可以被称为现实,会精准的磨损每个人,只是磨损的程度根据家世会有区别的现实。

  倒是让少女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书,那时还感觉书里记载的太过深奥,根本搞不懂也看不出来问题。

  现实是你将意志投射之后阻断了你意志实现的那个东西,只要无法跨越,那么就可以称之为现实的。

  现实对每个人都不同,可能体现为一个怒目相视的人,一段时空上的距离,一串根深蒂固的偏见或创伤,一根冰冷的铁链,一种冷漠的群体生活方式……

  在此意义上,尚不满于现状的我与安于沉沦的我相互排斥,成就彼此的真实。当全部的我滑向一极之时,“我之为我”便已是泡影,一切终究如梦幻灭。

  本质上梦想甚至可以理解为自己的安全庇护所,而世界上全都是夹杂着沙子的狂风,如果无法走入自己的梦想中、无法走进安全的庇护所之内,那么自己的自我就会受到狂风的侵袭,被不断磨损、伤害。

  当过分的打击堆加到极限的时候,名为自我的东西就会崩塌,如同被长期风化的石头某天碎裂一样。

  这份磨损并非没有预警,尽管是偏向抽象的描述,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每时每刻都有东西失去。

  自己的自我变得越发麻木,无法将自己的情绪表达,喜怒哀乐全都消失,每日只剩下了没有源头的怠惰,什么事情都没有干也会感到的疲惫无力,对一切都失去兴趣,一天结束只会在床上躺着发呆。

  就算是偶尔有了时间,也不会用这些时间去充实,提升或者寻找自己喜欢的东西,而是坐在床上刷着视频一刷刷一整天,直到把所有空闲的时间都耗尽,再继续进行那些一成不变从未改写过的日常。

  这种磨损和才华无关,即使是最顶尖的天才也会被磨损成废物,只能依靠着残留的天赋挥霍着生活。

  虽然这实际上干涉并不大,至少在日常的时候并不代表受到磨损的那个人就无法像正常一样生活。

  无非是表现上的区别。

  无非是有些差距罢了。

  对恐惧的抗性,对阴影的麻木,并不代表少女就一定要无视鬼屋给予情侣开放的真谛,不能让自己那美艳娇靥装模作样出一副陷入恐惧涌满醉人的潮红。

  ……

  “唔……”

  “果然……芽衣还是很不适应这里呢。”

  “像这种鬼怪之类的,真的很可怕,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喜欢鬼屋。”

  毫无恐惧的眸子却故意眨动,强行酝酿出晶莹的泪水,娇柔的腔调也仿佛带着被吓到似的的颤音。

  轻轻的向后一步,让柔软的身体靠在少年的胸口,看似慌张无措的行为正好也阻挡了向前的步伐,装模作样的仿佛是被面前的恐惧吓到一般——记忆在这一刻已经开放到了极致,从无尽的回忆和过去中寻找着能让自己陷入恐惧,身体发抖的碎片。

  如果今年没有,那就上一年,如果上一年没有,那就上五年,如果五年之内还没有,那就从所有的记忆中找寻,一直要探索到能让自己瑟瑟发抖的为止。

  负罪心并不足以击溃对爱的渴求。

  愧疚无非是向前的途中多带一个荆棘圆环。

  仅仅因为自己的愧疚心,因为这一点点的疼痛就选择停留、选择止步,这样的人只会是失败的败犬而已,为了一定要得到,一定要追求到的东西,就算底下是燃烧的炭火,也要赤着脚一步一步的向前。

  如果连付出这样的觉悟、变为恶人的觉悟都做不到,那么就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拥有到自己想要的。

  疼。

  每一步都会感觉疼。

  脚踩着尖刺,头戴着荆棘。

  燃烧的炭火灼烧着身体、在其中隐藏着的尖刺、更是将娇嫩的脚底戳出一个又一个的血洞、白嫩的肌肤被烧成黑色、头上划破的伤口的血液更是流到了眼睛里,连视线都被遮蔽,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鲜红色的、力量随着生命一起被抽出,浑身上下都是足以让人发狂的剧痛,连活着都变成了单纯的折磨。

  但这份疼痛与一个人的绝望,与在黑暗中的不安,与随时随地可能失去的最后的烛火相比微不足道。

  再怎么疼也无所谓,只要面前还能看到想要追求到的烛火,想要找寻的太阳,那么就只要向前就好。

  少女已经连世界的恶意、所有人的讨厌、无人搭救的黑暗、无数双鄙视的眼睛、孤独的阴影都熬过去了,又怎么可能会害怕已经有了明确目标的前方。

  无非是向前而已,不断的向前就可以了,无论什么挡在面前,无论要面对全的灾难,都只需要向前,追逐着那一道光,直到能完全触及那份温暖为止。

  ……

  

185.以色侍人……真的正确吗?

  江城的身体略有些僵硬了,似乎全然没想象过会是这一番展开——雷电芽衣不仅没有让开她的位置,反而是像是被吓到的普通少女一样靠在自己的身上,微微扭过的脸庞甚至能看到那副精致的侧颜。

  曼妙柔顺的深紫华发仿佛熔融雷电汇聚而成的瀑布,拂过背后少年的坚硬胸膛,卷起香甜甘美的少女体香,朦胧银眸湿润软媚的像是要滴出水来,嫩如凝脂的香腮更是艳红得如同恰熟透了草莓一样。

  至少在少年的视线中,雷电芽衣天鹅般修长粉腻的雪颈清晰可见,那是远比刚刚更加明了的视野。

  曾经被校服的后领遮掩,被高扬的马尾,被紫色的长发挡住的细嫩肌肤第一次完全展示在了空气中。

  不知道是否是主动,又或者单纯是因为被盯着感觉不适,少女主动的轻晃螓首,纤细的玉指从身侧攀向优雅修长的后颈,撩起长发,如夜间的雷电般闪烁的同时,也将背后的醉人美景毫无保留的展现。

  从背后的开口处可以一眼看到未经修饰过的飘香柔顺的紫色发辫散乱的贴紧新雪般娇嫩晶莹的粉背,香肩耸动,被紫色飘带束缚的玉背上蝴蝶骨一张一缩。

  至于那条紫色的飘带,很显然不需要思考能得出答案,能在芽衣背后挂着的只有女性的○衣扣带了。

  可以看出这条裙子算合身,至少那条绸带仅仅是紧绷的贴在皮肤上,而不是随时随地有崩断的可能。

  即便如此,在过分到压根不能称之为学生的身材下,也总会给人一种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的错觉。

  似乎只要一个不注意,或者雷电芽衣稍微舒展一下身体,这件○衣就会原地炸裂,从中间崩成两段。

  ……

  或许是因为芽衣抖来抖去的背部太过吸引人注意,又或许只是爱莉希雅经常要求用一只手帮她解○衣,以至于埋入记忆的本能似乎要反向影响身体了——之所以不是维尔薇,是因为她在那一次把胖次送出去以后就再也没穿过这种有些麻烦的东西了。

  据说是为了让自己能更方便,也不知道当时她把自己想成了什么样子,或者说她想把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对自己潜移默化的改造可能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虽然确实方便了些,即便是在外面也可以利用光学隐身效果,浑身的衣服都只需要一只手就能拉开。

  以至于有的时候,维尔薇会突然跪在地上自己增加麻烦,必须要保持明镜止水之心才能让脸色不变。

  不过记忆难道可以决定身体吗?

  明明只不过是模拟中经历的一些而已。

  为什么会莫名的想往这边看呢?

  为什么看到背后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这个呢?

  甚至还会想起怎么样可以一只手解开扣带,用最快捷、最方便,同时也不会伤害到少女皮肤的方式。

  莫名其妙的情绪终究只不过是挡在面前的蜘蛛网,或许真正站在脸上的时候会有些许难缠,可若是有意愿解决的话,只需要稍稍伸手就可以令一切回归原样,在微微摇头之后,少年的视线立刻回到了正常的位置,把握好距离,右手虚护着‘恐惧’的少女。

  ——雷电芽衣有那么怕鬼吗?

  ……

  这就是少年的目光吗?

  这就是被少年注视着的感觉吗?

  第一次体验到如此明显的,被注视着偏向私密部位的感觉,尽管有些许的隐晦,尽管说是很清晰,实际上也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注意力太集中的缘故,这份从未有过的感觉也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初次。

  本就湿润软媚,仿佛流淌着小溪一般的眸子已经无需强行的装模作样,自然的就出现了泫泪欲泣的姿态——这是身体的本能,更是渐入佳境的表现。

  少年的目光确实可以称之为很保守了,几乎只保留了最低等级的困惑,其余的一切都被压制了下来。

  偏偏曾经作为剑术世家,拥有着家传的一刀流剑术的少女对任何的目光的敏锐程度都是极为深厚的。

  就是忽略掉被讨厌的经历,被无数的来自于四方八面的负面的目光注视,在一无所有的世界里明显到足以让人发疯,磨练出来的第六感也依旧可以清晰的捕捉到被注视的这一概念,更何况名为雷电芽衣的少女在如今压根无法抛弃被世界厌恶的过去了。

  尽管无论如何都不想接受,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承认,这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也早已深深刻入灵魂中了。

  变成曾经天真的大小姐什么的已经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情——现如今的少女早就已经被污染了。

  现在也已经度过了那段最糟糕的、简直想要从天台下跳下去时期,已经找寻到了在阴影之中的太阳。

  虽然这个太阳唯独在这一刻不太炽热。

  为什么……

  目光会这么冷淡呢。

  ……

  或许是因为沉迷于两个人之间的相处而忘了时间,不知不觉间,鬼屋已经被彻底走通,已经在仫眼前随着一步一步的向前愈发明显的光明证明着尽头的到来,从缝隙中照射出的光斑已经在地上形成了领域。

  尽管有些许的不情不愿——第一次能以合理的不会被江城报以另眼,不会有可能惹到他讨厌的亲密接触,在绝对的黑暗中出现的光线也已经代表必须要出去了。

  至少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一点绝对是满足了。

  ——我绝对是除了母亲之外,第一个和少年这么亲密接触的人。

  雷电芽衣是如此坚信着的。

  尽管纯粹以表现的话,少年表现的已经有些过分娴熟了,如果用冷静做解释的话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那份视线很显然是因为以前从未见识过这样的事情,第一次看见女性的背后,所以才会不停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