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悔恨终生模拟器！ 第149章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被他铭记于心，绝对不会忘记的那种。

或许曾经的那次秘技可以重复利用一下。

……

今天在犯了错之后，我又忍不住用那种不好的方式道歉了。

明明是我做出了不应该的事情。

明明是我做出了只有变态才会做的行为。

江城的脸上却还是那样的安静与平和，完全没有因为我搞砸了事情不开心，要失望的离开我什么的。

甚至来唯一的情绪波动不是因为搞砸的事情引的不满，反而是这份道歉方式太过于卑微和无下限了。

“——这种略带一些情绪的行为确实会让人心生愉悦，这一点点的小喜好绝对比不过此刻我对你的爱意。”

不要因为任何事情在我面前全○士下座，因为相比于微不足道的小爱好，我更在意你的尊严什么的……

很像是他说的话，也只有他会对我这种人说这些了吧。

这样一说我反而更抱有歉意了，一想到我可能会做到让江城伤心的事情，就忍不住想被狠狠教训一下，最好粗暴和残忍一些，让记忆更深刻一些，让我的身体牢牢的记住，以后绝对不能犯这样的错误了。

唔……

一想到犯错了之后我还是会忍不住不听江城的话，再一次犯错，进行全○士下座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在犯错之后还要犯错，明知道对方不允许，还是要卑鄙的用这种方式要挟，仅仅只是为了抒发歉意就恨不得好好受到一次惩罚，告诫清楚这些不能做。

果然像我这样阴沟里的老鼠，或许和蜘蛛一样恶心的存在，连待在他身边都无法平静安定下来呢。

这份宠爱与温和根本不适合我这种垃圾，就需要先狠狠教训一遍才能听得见人话。

——

这是直到往后的好几篇日记里的最后一次波澜，自此以后，少女就总会在关键的时刻运用这种不应该不恰当，过分卑微的方式来讨故事中的自己的欢心。

尽管从一开始这份卑微就不能利用自己有任何的愉悦，反而是感到无可奈何，只能默默的叹着气。

并非是自我的猜测。

并非是对曾经的美化。

是真正意义上打从心底生出的情绪。

失去了记忆、失去了曾经，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理解为失去了曾经这一份记忆所构成的人格与自我。

名为人类的存在却也不是如此的软弱无力，人生中一切的感触并不是仅仅局限于记忆，那些激动、那些悲伤、那些愤怒，有的会铭刻在更深的地方。

那是无法用物质的理论基础去解释的，历史上无数的学者天才都无法探究到的，名为灵魂的存在。

或许在唯物主义论里。

谈及灵魂显得非常可笑。

除开部分信徒之外，这世上任何一位有过严格教育的人都不会灵魂这种东西是确实存在于世界上的。

但如果当这个世界连名为崩坏的、完全无理由的灾难都能降临，连律者这种破格的生命都能孕育。

灵魂两个字，真的能被那样轻易的否定吗？

真的不是因为仅仅以人类的技术探究不到灵魂，探究不到更高的层面，于是就自以为是的不存在吗？

那一份情感早就已经深深的铭刻在了灵魂之中，所谓的遗忘只不过是短暂的走入了迷途，只要再一次看到那一刻，只要再一次回想起那一刻的时光，即便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也足以触动内心的感触。

或许更多的记忆仍然被封锁着，甚至到现在也不知道日记中那位少女的名字究竟是什么，细腻的描写中书写了很多，却唯独没有与自己息息相关的。

唯一有可能记载了名字，记载了过去的地方已经全部被撕的很干净，甚至看不到任何多余的字迹。

这一份感受，也足以在带入视角的那一刻感受到了。

——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可奈何。

明明少女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才华。

明明少女拥有着足以令和爱莉希雅作为青梅竹马生活的自己都感到动容、铭刻在记忆中的美貌，身材过分到能完成七体投地，却把自己的尊严，自己的一切看的比羽毛还要轻，比路边的小石子还要廉价。

就算是石头，可以随意揉捏，可以随意拿脚践踏的石头，也绝对不会主动靠过来蹭踢着它那只脚吧。

为什么……

你要这么妄自菲薄呢？

你已经做到了连爱莉希雅都做不到的事情。

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勇气远比世间任何的稀有金属都更加璀璨。

构成你这个人的任何一个组件，对于普通人而言都是无法企及，无法想象，连做梦都不敢幻想的。

就算你非要如此自卑，也至少先搞清楚这份美好幸福又温馨的生活，正是你凭借自己的双手拿来的。

都已经作为勇者击败大魔王迎娶公主了，就算当成奖品也好，安下心来好好对待这份幸福的生活吧。

——没有。

拥有着无尽勇气和无尽才能，击溃了几乎不可能与之为敌，即便是站在面前都需要耗尽所有才能面对的大魔王，得到了自己应有的奖励，与公主一同美好的生活的勇者大人反而败给了路边的小小魔物。

无论怎么看，这也是只有超现实主义，甚至从根本上就应该作为一个搞笑娱乐才会诞生出来的笑话。

这本质上就和世界级的游泳健将在十厘米，就算想要碰到水都需要趴在地上的浅水区溺死了一样。

擅长水性的人往往是最容易淹死的，也有个前提条件是去挑战的大江大河是真正意义上的地狱难度。

人类可以走路踩到香蕉皮滑倒，可以一不小心碰到石头摔一跤，但那份阻碍绝对不能只是一颗沙粒。

偏偏这超现实的一幕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现实中，就在江城双手捧着的记载着某位少女一切的日记。

堂堂的勇者大人不仅败给了魔物，如果不是依靠着公主拼尽全力提供回血增益甚至都已经暴毙了。

在那一次七体投地的全○士下座之后，那位少女的情绪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阻止变得有任何的好转。

这份期待着希望着少女不要再进行全○士下座的这种卑微的、将自己的一切尊严颜面全部践踏在淤泥里的行为不仅没有用处，反而促成了相反的效果。

原本的少女仅仅只是遇到错事就进行全○士下座做表达歉意，所承受的心理压力并不会太过深沉。

但自从自己表达出不喜欢的这一幕后，少女连做出这种卑微的行为都需要经受大量的心理压力了。

——真就离谱。

江城将这本长的有些过头，像是施加了什么独特的技术，以至于可以将恐怖的信息量浓缩到一本书籍上的日记翻到了踏上全新旅途的第三个月结束。

那位少女也完全没有在自己的细心帮助和劝导下变得有任何活泼开朗，或者至少不那么自卑的表现。

并不是没有任何变化，至少作为学者与天才的身份在不断的加强着，以神迹般的姿态学习着万物。

原本的智慧就已经是无法企及，无法想象，像是只存在于游戏动漫里才会设定出来的究极的天才。

在与自己踏上全新的旅途之后，或许就算是整日的患得患失，也好过孤独与寂寞构建而成的深渊与毒药，少女反而多了几分努力，主观性能上的学习。

至少没有像别人一样摆烂，嘴上说着自己不配、不配，实际上却也没有心安理得接受不配，反而是尽可能的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不断的向前进步。

虽然对于那位少女而言，自身的自卑感让她自己无论多么努力也始终认为自己配不上这份美好吧。

作为当事人观看或许会很甜蜜。

但如果加上旁观者的身份的话……

因为天气寒冷的时候自己想要一个暖炉，所以就顺手搓出可控核聚变还是清洁版本的也太奇怪了吧。

自从生日宴会以后，日记里绝大多数的日常基本都是这样子了，不是少女的各种自卑，患得患失，研究全○士下座的更高阶用法，就是因为自己的一点小要求，像哆啦A梦一样创造出不可能的道具。

这段在感情线上不断拉拉扯扯循环往复的日常，直到相遇之后的第二年，才终于踏出了崭新的一步。

并不是某个人告白了，而是终于展现出了一些真正重要的信息。

——逐火之蛾的邀请。

……

今天我做了很卑鄙的事情，明明那些工作和实验都是我完成的，我却把它们全部推到了江城身上，让他去背负、去承担这种本该由我来背负的责任。

仅仅是和别人交流的话，我也可以的，只要不离开江城三米以内的话，就算是我也可以和别人交流的。

但是我却逃避了这份我的工作，仅仅只是因为我不想有任何改变而已。

不希望会认识，会与江城之外的人接触。

不希望让已经幸福的生活有任何的变动。

这份如阳光下的泡泡一样璀璨绚丽的日常，就连我也可以幸福的生活着，一定……一定不能被戳爆了。

如果不是因为意识到这个世界隐藏着更深一些的事情，不去主动探究就一定会被那些事情找上的话，我甚至可能不会答应，回复逐火之蛾的邀请吧。

只是因为自己的想法就强行让踏入旅途的少年和我一样在这里待着什么的。

我还真是自私到无可救药了呢。

……

……

繁星与月之章 : 121.这是——死局【免费】

杀了我吧……

像我这样肮脏、无能、废物、卑鄙又无耻、如老鼠一样阴暗的家伙怎么配得上待在江城的身边啊！

明明……

明明那是我强加给他的责任。

明明是因为我的缘故，他才会和那些不认识的陌生人交流。

我我我……我却……我却会因为这个场景感到恐惧，因为江城和别人轻快平静的交流的场景感到恐惧。

在三分钟前江城还轻轻摸着我的头，安慰着我，我却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感到嫉妒，生出了负面。

真的很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全○士下座，就算会招来别人异样的眼光也好，就算会被江城讨厌也好，这就是我唯一能向他表达自己的歉意的行为了。

愚蠢又无能，还总是在说出口之后说话不算话，口是心非，连把自己的心情认真的说出来都做不到。

只要一想到江城要把他自己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原本踏上旅途的生活要因为我而停止在这里。

我就好想被狠狠的教训一遍，用疼痛好好让这句永远不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身体长长经验和记性。

少年……

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吧？

就算我主动要求惩戒，跪在地上递上刑具，他也绝对不会伤害我的，只会探究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么。

像我这样的家伙，竟然会把江城这么好的人和爱莉希雅相提并论，仅仅只是因为他同样被人簇拥着。

江城和爱莉希雅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绝对不能混为一谈，怎么可以仅仅因为这个场景就感到熟悉？

……

某种意义上，似乎也是我在主动追寻着不平静的生活吧吧。

因为只要一切安静下来，我就会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幻视着曾经，仿佛我还是那个孤身一人的人。

那是独自的待在房间里的一只老鼠，只能独自一人离开房间的人，独自一人去吃火锅、独自一人去表演、独自一人去看电影、独自一人去商场购物……

在不知不觉间，似乎孤身一人的孤寂才是正常的，几乎都侵入内心了，从出生开始就只能熟悉下来。

如果不是那样的生活实在太煎熬，太过难以度过，无论如何也变不成那些所谓的可以享受孤独的人。

每一个孤独的夜晚与白天，都只能一个人待在阴暗的角落里，感受着空荡荡，无下限坠落的心底。

我……可能真的要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件可接受的一件平常的事情了。

再怎样混乱、再怎样糟糕，与江城之间发生的事情，仅仅只是乱七八糟的想法也足以一次又一次的证明现在并不是和过去一样，已经踏入了新的旅途。

……

今天又有好多人来烦我了，果然不管在什么地方，人类的本质都是大体相同的，大多数人都是慕强又欺弱，在很多情况下并不会随着智慧的提升而改变。

世界的本质就是个草台班子，国家机构是草台班子、公司机构是草台班子、逐火之蛾也是草台班子。

哪怕是外界看起来再怎么威名赫赫，被冠以再多名号的存在，本质上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类而已。

是人类。

那就注定有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