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请给我钱
“嗯,是啊。”
云希露出温和的微笑,不过缙云察觉到,对方眼眸里似乎始终挂记着什么。
没等他发问,云希捋了下耳畔的发丝,问道:
“缙云,刚刚那家伙跟我扯什么情情爱爱的,你是什么感觉?”
“本来挺想生气的,不过一想到对象是你,我就又放心了。”
“......什么意思?”
缙云做了个夸张的表情,调侃道:
“你想想,那家伙看起来最多跟我一个岁数,你的年龄都快是人家两倍了,他要是知道你四十多岁,肯定会吓得......”
“咔吧。”
云希巧笑嫣然地用另一只手死死掐住了缙云的脖子:
“我看你是想被我吊在诊所门口上吧?”
“......我知错了。”
第98章 大鸭鸭手办(5K)
路过公交站台时,云希并没有停下,而是像没看见站牌似的继续闷头往前走。
缙云看了眼自己的手掌,仿佛还能感觉到云希那只纤细柔软的小手与自己手掌相握的细腻温度。
本来刚才甩掉那个富二代少爷的纠缠后,两人一直是牵着手的,都怪自己说错了话......
见对方离公交站台越来越远,缙云不得不加快脚步,追到她身边拍了下她的肩膀:
“希姐,公交站,咱们走过了。”
云希头也不回地吐出一句话:“我们不坐公交。”
“啊?不坐公交,那坐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
缙云有些摸不着头脑,见此,他也好跟着云希继续往前走。
云希带着他在街上穿行,不多时,两人来到了一座地下车库。
刚踏入车库,缙云便预感到了什么般变得紧张起来,他吞了口唾沫,跟着云希一路走到车库最里面。
一辆通体漆黑,恢弘大气的房车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停在最角落的车位上。
宛若合金般的金属外壳,在车库昏暗的灯光照耀下反射出幽幽冷光。
车身整体线条流畅,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看起来像由高强度钢材打造,经过精细的打磨和喷漆,使其外观足以媲美大师手中的艺术品。
连车窗玻璃都被漆成了黑色,让人无法窥视车内的情况。
“哇......”
缙云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希姐,这,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辆房车,是你买的?”
云希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道:“捡的便宜,二手货改的。”
缙云刚想开口说话,忽地听到一声若有若无,像是野兽般的低吼。
“嗯?希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
云希掏出个车钥匙般的小物件,摁了一下,房车的车门应声而开:
“进去看看吧。”
“好嘞!”
缙云兴冲冲地爬上房车,顿时发出一声惊叹。
外面看起来长度不到六米的房车,内部空间比自己想象中要大得多,不仅有小厨房,独立卫生间,双人小沙发和小餐桌,甚至后面还有一架可放下的折叠床,睡下两个人都没问题。
缙云忍不住感慨一声:“我的天,希姐,虽然我不懂房车,但这么好的车,起码得三五十万吧?”
云希表情淡然地重复道:“都说是捡的二手货了。”
话音刚落,车身立马细微地晃动了一下,像是在发表自己的不满。
不过这点细微的晃动并没有被缙云察觉,他兴奋地看着云希,问道:
“那,咱们现在就开这个过去?”
“你带驾照了?”
“......没。”
“我带了,”云希从口袋里拿出驾照本,在缙云面前晃了晃,“坐下吧。”
“好!”
缙云把鸡汤放好,坐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等云希落座后又问了句:
“希姐,这车你什么时候买的?”
“阿姨被检查出来生病后就买了,我预感到你会这么做。”
“你未免也太了解我了吧,都快让我有些毛骨悚然了。”
缙云嘿嘿一笑,将手搭在车窗框台上,静待云希启动房车,驶离车库。
说真的,这辆房车简直就像一座移动堡垒,坐在这里面缙云自然而然地就产生了一种极大的安全感,给他一种这车下一秒就能变形成作战兵器般投入战场的感觉。
过程虽长,不过从诊所出发到医院,一共也不过仅用了半小时而已。
缙云再一次来到了父母的病房外,站在门后,望着发亮的地板,那晚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他不禁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情,尽量让自己显得很平静。
事情已经发生了,在想那些事也没用,一定要保持冷静,千万千万不能哭。
自己要是哭的话,母亲肯定也会跟着哭的,他看不得母亲流泪的模样。
缙云的母亲名叫刘映红,父亲叫缙华。
两人出生于七十年代,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出生,都已经年近六十。
苦吃了一辈子,福没享到什么就被病魔缠身,缙云都不敢想,要是没有遇到希姐,或是没有抽到那份游戏内测资格,自己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
他深吸一口气,确定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后,终于将门缓缓推开。
二老正忙着商量出院的事,在看到缙云进来的瞬间,两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僵硬。
病房的空气在此刻仿佛一下子凝固了。
刘映红坐在病床上,两手僵硬地攥着被子,缙华直接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双手不自然地贴着裤腿,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等云希跟着进来后,老两口脸上的呆滞才逐渐变成了恍然大悟。
“儿子,你,你咋来了!”
刘映红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像是在为自己隐瞒病情的事感到愧疚的同时,又为谎言被拆穿而担忧。
“妈,您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缙云勉强扯出一抹笑,把鸡汤放到床头柜上,一边拧盖子,一边说道:
“您还没吃饭吧?我给您炖了鸡汤,一大早去菜市场买的土鸡,味道可好了,没放多少油,您放心喝。”
“......”
缙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始终说不出来。
他拿着烟的手不自然地开始用了,空掉的烟盒被他手指捏得变形,蜡黄干燥的脸因为难受而扭曲,眼里满是血丝,许久无心打理的头发跟胡渣乱糟糟的,显得非常颓废。
云希抿了抿唇,道:“抱歉,叔叔阿姨,我......”
“你们别怪希姐,妈你给我说过,我们是一家人,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共渡难关。”
缙云打断欲要解释的云希,给刘映红装了慢慢一碗鸡汤,双手捧到对方面前:
“妈,趁热喝吧,我喂您。”
“噢......”
刘映红咂了咂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缙云觉得这个话题只有自己来开头比较好,在喂母亲喝汤的同时,他压低声音,尽量温和平静地说道:
“老妈,我已经知道你们的决定了,我也知道,如果我坚持要您治疗,您肯定不会同意的。
不仅是您,我爸肯定也不乐意,因为我俩都知道,您是最怕疼的了。
对于晚期的病人来说,化疗就是遭罪,所以我都想好了,我要带您去周游世界。
您不是说过吗,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想一家人到外边去走走,看看大海,看看大船。
工作我已经辞了,车也准备好了,只要您肯点头,今天我们就可以出发。”
“什么?你,你把工作都辞了?”
缙华满是血丝的眼睛流露出一丝震愕,这个家庭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自己没有收入就算了,现在工作这么难找,要是儿子也没了收入该怎么办?
“爸,你听我说。”
缙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知道你们可能不相信,但我之前参加一个网络活动中奖了,中了一百万。”
刘映红和缙华同时张大嘴巴:“啊?!”
“您看。”
缙云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亮了一下银行卡余额:“看,一百万,每分钱都是干净的。”
“这,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信您问希姐,她知道怎么回事儿。”
“......”
缙云拉出云希做挡箭牌来帮自己辩护,不过这么做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老两口对自己的儿子当然是无条件信任。
他们只是不敢相信这种好运气会落到他们这样的穷人头上。
“其实,之前我跟您们打的一万块钱就是中奖来的,怕您们不信,我就没敢告诉您。”
缙云借着这个话题发散,对刘映红笑了笑:
“所以老妈,你看,你们瞒了我,我也瞒了你们,这下咱们都扯平了,谁也别去跟谁计较,行吗?”
刘映红点了点头,满怀歉意的说了句:“对不起啊,儿子,你给我的一万块钱,都让我吃药给吃没啦......”
这句话顿时如同一柄钢刀径直扎穿了缙云的心脏,并在他的胸口剜下一块血淋淋的肉瘤!
明明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发誓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哭的。
但母亲这句话一出口,缙云只觉得鼻头一酸,眼泪当场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老妈她不在意你有多少钱,她只在意自己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我以一声妈妈为由便向她无限索取,她只是花了我一万块钱,却还要向我道歉。
这种滋味,缙云真的不好受。
“妈,咱,咱别说这些了。”
缙云别过脸快速抹了把眼角,用抱怨的口吻道:“一家人还道什么歉,怪见外的。”
“是,是妈说错了话。”
刘映红眉眼弯弯地笑着,又对缙华说:“老缙,你听到没?咱们家,咱们家也终于开始转运了!”
缙华一听这话,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刚涌上来的欣喜立马又退了下去:
“转运,转什么运,你要是没了,咱们有钱又有什么用......”
“欸,儿子还在这儿,你说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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