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请给我钱
他闭上眼睛,一番冥思苦想后,终于想起了这股冷香的来源——
“镜流......”
“是幻觉吗?还是说,我在做梦?”
“总觉得睡着的时候,见到了镜流,还有前阵子夜里,貌似也看到了她......”
“不行,头好痛,很晕。”
缙云咂了咂嘴,脑袋沉重得像是被灌满了水泥,别说思考,就连用颈椎支撑着都感觉快要把脖子给压折。
“都吃两天药了,感冒灵怎么不见效?”
“必须得去医院看看了......”
缙云起身穿好衣服,离开公寓。
下午时分的阳光无比刺眼,缙云仿佛看到了宇宙大爆炸时的第一缕光。
暖洋洋的霞光洒在身上,勉强为他提供了一点暖意。
他打了个滴滴,昏昏沉沉地坐到医院,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挂号问诊后,医生给他吊了瓶药水。
“最近季节性感冒很流行,普通的感冒药很难起作用,年轻人生病还是不要拖,及早就医才行。”
头发渐白的医生叮嘱两句后便离开了,他给缙云开的药量有足足三天,而且每隔十二小时就要吊一次。
这意味着之后三天早晚都要跑一趟医院。
“唉,看来是最近游戏肝得太狠,拖了两天才跑来就医。”
缙云一手挡着额头,面露无奈之色:
“要是让家里人,或者希姐知道这事儿,恐怕免不了挨一顿唠叨了。”
输完液,缙云顺道在路上吃完饭,买了些生活用品才回去。
这几个月下来,除了不得不离开公寓,大多时候他都跟尸体一样躺在床上肝游戏,很少这么宅的他自然不习惯,只觉得世界都灰了。
懒得锻炼身体,甚至饭都懒得做,饿了就点外卖或吃泡面,困了就睡,睡醒了就继续肝游戏,年纪轻轻爬个两三层楼梯都气喘吁吁。
捏麻麻地,我实在是花太多时间在这游戏上面了。
主要原因还是VR头盔过于笨重,跟摩托车头盔一样,实在不方便外带。
体感衣服还好,跟紧身睡衣似的,质感舒适又清凉,完全可以当做内搭穿出去。
要是星空网络的技术再发达些,把VR头盔简化成VR眼镜就好了。
回到家后,缙云把乱糟糟的床铺整理好。
在整理床铺的过程中,这两天被他放在枕边的镜流手办从被子里滚落出来,险些就落到地上,好在他眼疾手快,刚好截住。
“呼,小镜流啊小镜流,可要好好听话,别给为师添乱啊~”
缙云调侃似的笑了笑,将小镜流重新放回电脑桌上,同希姐送给自己的手办放在一块。
就在这时,缙云忽然想起刚刚醒来时额头所残留的,像吻痕般的凉意:
“等会儿......监控!”
“希姐上次寄来的监控摄像器,我是装好了的,如果真的不是自己错觉,那么监控器一定能拍到些什么吧......”
这么想着,缙云打开笔记本电脑,将连接的监控设备调出,找到昨晚的录像。
自己睡着后,静谧的房间更是陷入了一片万物无声般的死寂。
摄像器有夜视功能,即使是漆黑不见五指的夜里,也能看清房间内所发生的一切。
前半夜很安静,自己简直睡得跟尸体一样,好几个小时都没翻过身。
后半夜的时候,除了翻了几下身,便什么也没有了。
房间内安静得诡异,令缙云都觉得有些不自然。
差不多到六点,天快亮的时候。
监控内,忽然出现了奇怪的方框。
那绿色的方框就跟战斗机雷达锁定般,不断在屏幕内移动着,像是在追踪着什么。
至于追踪的是什么......
众所周知,大部分监控器,都有人脸识别功能......
而这个绿色方框所追踪的,自然是,人脸。
看到这一幕的缙云顿时只觉得汗毛竖立。
恐怖片里不是有这种经典桥段吗?主角们总是能通过手机摄像头,或者监控录像看到人脸识别方框对着看不见的地方胡乱定位。
随着录像进度条不断继续,人脸识别的方框很快便消失了,但奇怪的是,在方框消失后,监控器像是被什么人给盖住般,直接进入了全黑。
缙云不得不加快速度,一直到十分钟后,画面才恢复了清晰。
这中间的黑屏十分钟,不管他怎么重复播放,切换播放器,都无法恢复。
缙云也算是比较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起码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灵异事件,鬼怪邪魔什么的离他的生活也很远。
但最近接连发生的异样实在是太奇怪了,因此他再怎么坚定,也忍不住往那些奇怪的地方想。
总而言之,先打电话问问希姐这是什么情况吧......
他拿出手机,拨打云希的号码,不一会儿,熟悉的清冷女声从听筒传出:
“唱起走。”
“希姐,别这么冷淡好不好。”
缙云有些汗颜:“我这次真有急事问你。”
“什么事?”
“我感觉,我房子好像闹鬼......”
“嘟嘟嘟。”
“喂?喂喂喂?”
听筒那头的云希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缙云抽了抽嘴角,重新拨过去,赶在对方开口前急忙说道:
“先别挂我电话啊,我说的是真的,也不能说闹鬼吧,就总觉得这阵子房间很奇怪,像在我睡觉的时候有人来过!”
“......”
电话那头的云希沉默了两秒,然后问道:“证据呢?”
“这种事情怎么会有证据啊,就第六感呗......别挂别挂!监控器,拍到了很奇怪的东西!”
缙云把自己看到的东西说了一遍,并将录像拷贝下来传给了云希,让她亲自查看。
约莫一小时后,云希才把回电打来:
“录像我看了,先跟你解释一下,我给你的摄像器出过故障,人脸识别功能有些问题,做不得数。”
“啊?”
“要不然我怎么会免费给你?”
“呃......”
“其次,黑屏的十分钟是数据损坏,我已经修复过了,原视频马上发给你。”
“就,就这些?没有异常?”
“没有,是你想太多了,还有。”
停顿片刻后,云希补充道:“你的声音怎么回事?感冒了?”
“嗯,是,这都被你注意到了啊?”
“......在外面保重好身体,你爸妈会担心的。”
“噢......”
“就这样,挂了。”
“等会儿,希姐,你刚说的那些,是真的吧?”
“是。”
说完这个字,云希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压根不给缙云进一步追问的机会。
等缙云打开聊天窗口,云希果然如她所说的那般,发来了一段视频。
那就是修复过的录像,黑屏的十分钟如云希所说的那般,没有异常。
不过,是自己想多了吗?总觉得希姐有点不自然,像在刻意隐瞒些什么......
——
因为身体不适,缙云整个下午都没有进入游戏,而是躺在床上休息。
一直到吃过晚饭,并将傍晚的吊瓶输完之后,他才重新进入游戏。
戈尔维克。
收集样本的这段时间里,缙云也不忘让布洛妮娅去完成一些游戏内的支线任务,以追赶管理员等级进度。
现在只差最后3个任务就能达到高级管理员了,他已经能预感到,升到最高级别管理员,一定能带来更强大的蜕变。
为了方便游戏内的实验工作,缙云委托渡鸦,暂时将实验室的一间小仓库拾掇出来,作为他的临时住所。
布洛妮娅自然也跟着搬过来了,并且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两人都挤在这个不到二十平米的小仓库内。
其实缙云对要不要把实验具体细节告诉给布洛妮娅这件事一直很纠结。
抗崩坏血清的制作实验并不人道,而布洛妮娅本性其实是一位很善良的姑娘,尤其是认识自己后,在这近三年的相处下,她的感情越来越丰富,心里那份温柔和友善也越发明显起来。
缙云担心布洛妮娅无法接受一支血清需要一千名病患的抗体作为代价这件事,因此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让布洛妮娅介入到实验中来。
实验相关的细节,自然也对其严格保密。
缙云对实验资料上了锁,就算布洛妮娅使用以太编辑,也没办法攻破他作为普通管理员设下的游戏指令。
至于这种做法到底是好是坏,或许只有后人才能评判了。
“云先生。”
实验室内,缙云正忙着将得到的数据归类,布洛妮娅抱着吼姆缓缓飘到他身边。
用崩坏能驱动的重装小兔衍伸一条机械手臂,将一杯温牛奶放到他桌上乸。
“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嗯,你先睡吧,我很快就好。”
“很快......吗?云先生每次都这么说,可你每次都忙一整夜......”
“这次不会的,咳咳,我,咳咳,我很快就好。”
“......”
听到缙云的咳嗽声,布洛妮娅脸上的担忧之色愈发浓郁,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低落起来:
“云先生,算布洛妮娅求求你了,就今晚,和布洛妮娅早点睡可以吗?”
“布洛妮娅......”
“总,总还有明天嘛,对不对?”
沉吟片刻后,缙云看了眼回合数上面的倒计时,还剩下最后4回合。
时间已经很紧迫了,自然是能肝一点是一点。
但看到布洛妮娅这副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他不禁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那今天就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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