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抱憾终身了,你说她们是真的? 第132章

作者:请给我钱

  “哎呀这不是重点啦,”

  三月七指着四方揽镜,对缙云催促道:“你快看看这个人,他似乎跟本次的仙舟动乱有所联系!”

  琪亚娜在旁边补充:“这个人我看着觉得眼熟,不过他看起来不像坏人啊。”

  三月七点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觉得,但杨叔说他很可疑,缙云你觉得呢?”

  “哪个?我看看。”

  缙云走上前去,看了眼四方览镜,罗刹那张标志性的俊脸与金发刺得他当场差点PTSD——

  “不用看了,他肯定是嫌疑人,危险分子!”

  “啊?为什么?”

  “都长成这样了还能是好人?拘!赶紧拘!”

  “你怎么跟杨叔一样一样的......抓人得讲证据,咱们还没证据证明他是坏人呢!”

  “我只是质疑他的人品!”

  听到这话,琪亚娜第一个吐槽道:“笨蛋老师明明隔三差五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客栈,自己去逍遥快活,还好意思质疑别人的人品......”

  琪亚娜这句吐槽简直跟盖伦出轻语一样沉默又破防,直接把缙云给干尬住了。

  关键时刻,老杨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站出来打圆场:

  “咳咳,几位,不用争了,这是我的个人理由,解释起来相当复杂,总之,我们先整理一下目前的情报,然后着手推理吧。”

  “推理我可是强项!”

  三月七高举右手,第一个蹦出来:“最近我在《渔公案》学了不少推理知识,接下来我要采取渔公的推理方式,将自己带入坏蛋视角中。”

  她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语气徒然一变:

  “现在,本姑娘就是罗刹~”

  “噗!”

  “杨叔,我害怕......”

  老杨(地铁、老杨、手机):“小三月,你这样我们真的代入不了。”

  “那我换换,咳咳,总而言之,他们约定了交易地点,接头的人就是杨叔,啊不,是普洱!两人一言不合,拉开架势,打得昏天地暗!”

  缙云忍不住吐槽:“确实,这俩人要是打起来,指不定得没半个仙舟,幻胧都没你们能闹腾......”

  “然后饮茶会的老大星芋波波登场,由于杨叔的老大我只能想到帕姆,所以就用帕姆来代替一下吧~”

  “......”

  缙云和老杨同时捂住了额头。

  我要是罗刹,我真得说声见了鬼了。

  “所以,小三月,”缙云出声打断,“你后边儿不会还设计杨叔变成了机甲,然后还是跟罗刹打了一架吧?”

  “哎?你怎么知道?!”

  “......本地帮派真是太不讲礼貌了,您慢慢推吧,我带琪亚娜去喝杯奶茶。”

  说罢,缙云捞起琪亚娜便往外走。

  闻言,星宝儿也提出请求:“其实,我也想喝奶茶,我想喝星芋波波......”

  “咳咳!你给我回来,本姑娘的推理还没结束呢!”

  三月七拉住想要逃跑的阿星,让她重新坐回椅子,继续自己口若悬河的推理。

  缙云则牵着琪亚娜来到长乐天的奶茶摊前,给她买了两杯星芋波波。

  “小笨蛋,你最近好像经常跟小三月和阿星一块玩儿啊?”

  “那还不是因为你这‘家长’当的好?老把我一个人扔客栈,自己去跟姘头你侬我侬。”

  “咳咳!”

  听到这句话的缙云当场一口奶茶喷了出来:“姘头?这词你从哪儿学的!”

  “三月姐说的啊,她说了,如果一个男人长期不着家在外鬼混,不用怀疑,肯定是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的确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琪亚娜扑闪着蔚蓝的大眼睛,刨根问底道:“所以,你外边儿真的有别的狗子了?”

  缙云无奈地叹了口气:“是老师的一个老朋友,我们的关系很复杂,我还拿不准她现在是怎么看我的。”

  “原来不是神仙眷侣,是冤家路窄?”

  “喝你的奶茶,净跟三月七学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缙云端起奶茶,正要喝,却发现自己这杯奶茶竟从杯底开始,凝结出一层冰冷的霜花。

  他心头本能一颤,迅速望向深远的夜空。

  只见那道清冷淡雅,如明镜高悬的孤傲身影,正于长乐天最高的飞檐之上默然矗立。

  看到这一幕的缙云顿时觉得心凉了半截。

  这算抓包吗?

  哦豁,完蛋。

第135章 缙镜景卿,四世同堂了属于是(4k)

  缙云放下手里已经冻成冰块儿的奶茶,朝琪亚娜露出歉意之色:

  “抱歉,琪亚娜,我又得离开一会儿。”

  “啊?笨蛋老师的姘头又来了吗?”

  “你说话别这么成熟,稍微有点孩子气些,我谢谢你。”

  缙云伸手揉了揉琪亚娜的小脑袋,将一张存有巡镝的玉兆卡放到桌上:

  “这里面的钱够你花的了,看到什么想吃的想买的,用它就行,不要老麻烦杨叔他们。”

  “哎,男人,除了钱,什么都给不了我......”

  琪亚娜这句话估计又是从三月七或者阿星那儿学来的,这令缙云一口老槽堵在喉咙都吐不出来。

  他叹了口气,折身走向长乐天外的星槎码头,还未站定,一只冰冷的手便从身后伸出,像老虎钳般钳住了他的右胳膊。

  镜流头也不抬,被黑纱遮掩的眼眸流淌着荧光:

  “缙云,随我去仙舟走走,我尚有几件牵缠未了。”

  “嗯,我会陪你的,”缙云点点头,问道,“不过你想要做什么?”

  “我打算重游几处故地,并同几位故人酻酒一杯,缅怀些往事。”

  懂了,同行任务。

  不过这次的同行任务,因为有自己的加入,恐怕会蹦出不少乐子......

  “另外,你不可以拒绝,要不然.......”

  镜流的尾音拖得很长,夹杂着颇有深意的威胁,缙云甚至觉得自己要是拒绝的话,她会当场魔阴身发作,要么砍得他上不了床,要么咬得他下不了床。

  虽说真打起来镜流拿自己没什么办法,但缙云总不能真的还手吧?

  就算是涩涩,那种一边流血一边又啃又咬的方式还是有点太重量级了。

  所以还是乖乖服从为妙,更何况他本来也没打算拒绝。

  见缙云点头如捣蒜,镜流满意地迈出脚步,带头往另一个方向行去:

  “走吧,我们先去神策府找一位向导。”

  幻胧一战后,因为负伤,景元并未在神策府坐镇,而是去往丹鼎司疗伤。

  神策府内除了青镞外,便再无其他策士辅佐。

  原本听说景元吩咐了符玄暂代将军事务,不过符玄毕竟隶属太卜司,自身作为太卜,平日也有众多杂事缠身,就算代理了将军,也忙到根本没有时间来神策府落座。

  进门的刹那,数名持械待重的云骑军当即将两人团团围住。

  彦卿还不知晓缙云的名字,他虽禀告神策府,但景元还未下令通缉。

  不过,缙云虽说不是通缉犯,但镜流的通缉饬令已经广告云骑,跟通缉犯混在一起的,自然也有重大嫌疑。

  “是你们?”

  彦卿从旁走出,面露警惕,金色的眼睛里蕴满震撼和紧张。

  夭寿了,这两个家伙不管谁都不好惹,现在居然还混在一起?恐怕只有将军来了才制得住他们吧?

  紧张归紧张,身为云骑军的骁卫,气势上可不能落了下乘。

  彦卿将手藏在身后,神色俨然地质问:“你们,来神策府作甚?主动投案吗?”

  “小弟弟,不必这么如临大敌,或许我会向仙舟伏案自首,但不是今日,更何况,事关倾覆仙舟的大事,想来你一人也做不了主。”

  “你......”

  镜流嘴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继续柔声讲述:

  “今日前来,是想重游几处故地,酻酒一杯,缅怀旧事,不过这罗浮日新月异,我这位耄耋老人已心迷眼盲,认不得路了。”

  “什么意思?你想让我给你带路?你以为自己的身份是观光客吗?”

  “我可以是。”

  “你!”

  彦卿感觉自己真是有苦难言,从镜流这边讨不到口舌之利,只好将目标落到缙云身上:

  “那你呢?这位先生,你跟通缉犯在一起,嫌疑可不小!”

  缙云摊开双手,风轻云淡地来了句:“我是被逼的。”

  这句话,直接让彦卿憋了一口老血。

  他虽不通人情世故,但剑术上的造诣却是门清,即使只交过一次手,他也可以笃定,缙云在剑术上的造诣,绝对比镜流还高。

  非要用胁迫与被胁迫来形容两人的关系,那被胁迫的一方也该是镜流才对......

  呃,也很难说!

  总而言之,彦卿自知不敌两人,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贸然动手,否则这两人能把神策府都给拆了。

  眼下他能做的,就是稳住二人,给将军争取时间。

  当向导就当向导吧......

  彦卿的确是少年意气,心比天高,不过接连在缙云跟镜流手上挫败后,他那桀骜不驯的心性也收敛了许多。

  那日同缙云交手后,他回去认真反省了自己的不足,并将缙云那句“习剑者,需虚怀若谷,安之若素,切不可刚愎自用,骄傲自满”反复咀嚼、含英咀华,终于是悟得了一份审时度势与谦逊。

  接下来,彦卿顺遂镜流心意,带她参观了迴星港,见识了星槎的制造,并见证她寄出信物,缅怀当初那位于倏忽之乱中战死的狐人飞行士,白珩。

  缙云虽说始终都未发一言,但他敏锐感觉到,缅怀之时,镜流明显没有原作剧情里那般有强烈的感情波动。

  她似乎对白珩的死已经看淡了很多,这种淡然的背后,是一种心境修养极高的豁达,像是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在乎,觉得世界所有事物都成了虚假的过眼云烟。

  以镜流对云上五骁的羁绊,和对往事牵缠的回忆,她的性格真能做到豁达吗?

  甚至她的动作流程......总给缙云一种她已经经历过一次的既视感。

  “下一站就去工造司吧。”

  镜流声音平静,无悲无喜地说出这句话。

  一段时间后,彦卿将两人带到了工造司,接着便是按原剧情,镜流以比斗为借口,将彦卿支开。

  工造司的重建工作还在筹备,眼下周边除了游荡的丰饶孽物外,便空无一人。

  月光透过破碎的墙垒,斑驳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诡谲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和潮湿的气味,冷风吹过,带来一股股阴森的气息。

  不时有形似野兽的丰饶孽物的低吼声从四面八方激荡而来,阴森至极。

  这种寂寥到瘆人的二人世界,让缙云心底隐隐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缙云,你我也许久都未比试过了,就当活动活动筋骨,将这儿的孽物一并翦除如何?”

  镜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平淡,她信步置之,宛若漫步于华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