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褪色的墨水
让这卷的主角与其说是辛,不如说是安瑟。
我相信很多人看完这卷都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感觉并不像第一二卷那样心情激荡,并没有从辛的身上,感觉到像希塔娜和玛琳娜那样震撼和冲击,一方面的确是我心力不足,笔力跌落,另一方面也是在这个创作构架中的……无可奈何。
因为希塔娜和玛琳娜的形象从都到尾都在不停的完善,关于她们的故事,已经积淀了足足两百万字的厚度,而辛不仅是从零开始,更要在戏份被占去不少的情况下和她们作比较,所以这卷我写了整整一百万字,但就算有一百万字,她的戏份其实最多也就比明芙萝和希塔娜加起来高一点点而已,让她就这么和那两个被我偏爱过头的女孩比,多少是有些欺负人了。
而这也引出了另一个更让我头疼的问题——临近整本书的尾声,勇者小姐又该怎么对抗沉淀了这么久的三人组?我该怎么才能让她绽放出能与三百万字内容相媲美的光彩?只能说之前写得爽,现在要还债了。
对于第四卷,在我自己看来只能说是小功无过,而这个功劳也不是在内容上的功劳,实际上整卷能让人爽起来的内容并不多,但是它很好的磨炼了我对剧情架构的控制——我都没想到我竟然能让这卷平稳落地,把该填的坑差不多都填上(大概
至于整个故事,虽然我也比较满意,但与第一二卷的冲击性相比也的确相去甚远,只能归为平庸的水准,平庸不算犯错,但对于创作者而言,平庸的故事就是错误的。
我很想这样严格的要求自己,但也很痛苦于自己的能力和经验实在有限,即使每一卷都在寻求变化和突破,但已经越来越难抓住那一线灵光,希望在终卷,我能够再一次创造连我自己都无法预料到的惊喜。
到了现在,越来越能理解长篇创作的艰难,精力,身体,心理……几乎是全方位的疲惫和煎熬,但不管怎样,故事一定要有结局,而且是圆满的,美好的结局。
我还没有想清楚到底是下一卷就写终卷,还是分成两卷,毕竟剩下的敌人安瑟也说的很清楚了——艾菲桑徳,勇者,以及那个躲在幕后的家伙,把他们全都塞进一卷好像不大合适,但给飨焰一家单独拎出来开一卷好像又太奢侈……嗯,对,前半部分就是飨焰一家打包拿下,不过这部分没有感情戏,就是纯爽去的,毕竟她们一家子颠婆显然不适合谈恋爱,只适合当※怒。
总之,剧情已经收束到了最后,今年年内无论如何都是会写完的……本来还想着六七月份写完出去旅游,但估计得推迟到秋天了。
好了,该说的也都说的差不多了,这次稍微请个长一点的假,让墨水休息个三到四天,放空大脑,体验短暂的纯粹自由。
同时也还是一如既往地感谢每一位追读的读者,只能说如果没你们天天追读,没这种责任感驱使,我估计早就开始摆烂了。
顺带一提,我不回消息不是高冷,可能是一个人窝着太久了,感觉好像得了什么消息恐惧症,很抗拒接收消息,别人来电话都会烦,QQ群都不知道多久没从水里冒出来过了,感觉再蹲下去人要不正常了……不过问题不大,以前也有过,完本后出去旅游多和外界接触就正常了。
先睡了,这几天终于能正常睡觉起床了吃早饭了,大伙晚安。
第一章·伊沃拉的新生活·其一(5K)
伊沃拉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里……全是飨焰历代先祖死亡时的景象。
有人心甘情愿地投身源焰,将那份支配万物的无上伟力注入冠冕;有人于烈火中凄厉嚎叫,在终末的癫狂中化为虚无;有人无法违逆深渊蔓延的意志,已经抵达极限的灵魂即使充满求生与超越的渴望,也依然在世界的洪流中分崩离析。
而在这般光怪陆离的景象中,她混沌懵懂的意识却因一个模糊的图影而清醒起来。
高大的男人手握长剑,一步步走向那至高无上的王座,而端坐于王座之上,本该君临天下的君主,却被无数锁链牢牢束缚,无论有多么澎湃炽烈的火焰从他的体内喷薄而出,却始终无法撼动那锁链分毫。
随着时间推移,他身下的王座也在血焰的焚烧中显露本相——一具暗金色的骸骨
伊沃拉不可能不清醒,因为她太清楚坐在那王座上的滋味是什么样的了。
随着意识从虚无和困顿中逐渐上浮,王座上的被拘束者与王座下的持剑之人的样貌也开始清晰起来,甚至于可以隐约听清他们之间的对话。
“狂徒……飨焰……终结——”
被拘束者的咆哮夹杂着模糊不清的杂音,但话语中那歇斯底里的震怒与癫狂还是无比清晰,但似乎又与飨焰一族在临终之际因深渊侵蚀而无可违逆的精神失常……并不相同。
他好像,只是因为当下的情况而如此癫狂愤怒着。
——听起来是句废话,但假如被拘束者的情绪里没有夹杂着深渊带来的疯狂,那就意味着他的终末还未到来,甚至于极有可能处于巅峰。
而全盛的皇帝,又怎么可能被束缚在那个骸骨王座之上,那个手握长剑的男人……又会是谁?
意识越来越清醒的伊沃拉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飨焰历代传承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个景象,她怎么会梦到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
“我已经超越了飨焰。”
男人低沉平静的声音是如此清晰,与这个看起来毫无逻辑的混沌梦境格格不入。
“我看到了……你们这些自诩为神灵的囚徒,永远也无法看见的光景。”
他到底在——?!
那个男人竟然缓缓转头,那居高临下的漠然一瞥,让伊沃拉的思绪在此刻完全冻结,也让她的意识彻底清醒。
“记住我说的话。”
“超越这个……囚笼!”
无尽血焰从他手中长剑狂涌而出,滔天火海将一切具象的事物与抽象的概念悉数焚灭,伊沃拉看到被拘束在骸骨王座上的皇帝怒吼着被焚裂肉体,看到那化为锁链的肋骨深深扎入他的躯壳,曾经历过的那巨大恐怖就此复现,一种并非深渊侵蚀,但皇帝依旧无法抵抗的终结,如此荒诞的降临了。
在下个瞬间,这分明可能只是她模糊混乱的思维,在胡乱构建的梦境中燃烧的火焰……竟然将这个梦本身,都烧成了虚无!
于是,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女,如今已沦落为家猫的伊沃拉小姐,在无边的绝望和惊惧中醒来。
她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用颤抖的手撑住好像快要涨裂开来的额僰头,手背和脖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周围的场景,不再是她在北地王宫内的那间奢华寝屋,虽然周围典雅而内敛的装饰格调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屋主人的品味,但过于狭小的空间以伊沃拉的标准而言,是无法与她的身份相匹配的。
但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完全没有任何挑剔的资格,因为如果没记错的话,在昏迷之前……
“那只野狗,还有那个人偶……!”
撑着床的另一只手几乎快把床单捏烂,原本苍白的面庞上浮起因狂怒而产生不自然潮红。
在北地之争的最后,安瑟选择直面辛,而希塔娜和明芙萝两人则联手搜寻着伊沃拉的踪迹,准备把这只不听话的翘家猫给抓回去。
实际上,这怎么听怎么荒诞,残废的飨焰也还是飨焰,更何况为了得到伊沃拉的援助,教会还把数之不尽的以太喂给了她,即使在本质上已不复从前,但单论以太量的话,也勉强能和巅峰时期相较一二的伊沃拉,难道不是应该抬手就把那两个不知所谓的四阶烧死吗?
而且教会的人应该也站在她这一边……虽然那群阴沟里的老东西在密谋什么她不清楚也不在乎,但这群白痴不会觉得,他们这样搞风搞雨,安瑟还会放过他们吧。
可事实是,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没能如她所愿。
教会的人把她当成了拖延时间的弃子,没有一个人出手提供帮助,至于和希塔娜还有明芙萝的战斗……
伊沃拉不愿回想那场战斗,因为她在那一刻突然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在挨了希塔娜一拳之后就完全疯了。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冷静下来的伊沃拉掀开被子,她面无表情地走到了落地镜前,看着不着片缕的自己,这具将健美感与肉惑感完美结合在一起的身躯被透过窗帘缝隙的阳光照射着,泛起白皙柔润的光泽。
“你看够了吗?”她突然开口,“这次不打算把我锁在笼子里了?”
与此同时,另一处宽阔的房间内,盘腿坐在安瑟腿边的希塔娜歪了歪头:“这家伙察觉到了?”
“她能察觉到什么。”坐在安瑟怀里端着咖啡的明芙萝冷笑一声,“又是那种自以为是的性格在作祟罢了。”
他们前面投影的光幕正是伊沃拉房间内的景象,希塔娜看着站在镜子前的伊沃拉,托着侧脸啧了一声:
“为什么她是光着身子的啊,安瑟,是不是你的恶趣味?”
“北地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我可是很忙的,这个问题,你该问庄园里轮值的女仆。”
安瑟懒洋洋地往后靠着,辛在众女中最为柔软而高耸的胸脯将他的脑袋轻柔托住,像是陷进一团棉花里似的。
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身着一袭典雅黑裙的玛琳娜端着一盘水果和零食走了进来,轻笑着说:“是苏丝伦小姐的建言呢,她觉得,总该用一些方法提醒下伊沃拉小姐,让她明白自己的地位。”
女人轻巧地从希塔娜和安瑟之间穿过,眼神扫过自己的傻妹妹,闭眼喝咖啡的学者小姐,以及正环着安瑟脖颈,同样歪头打量自己的堕落圣女,眼神落在了那双澄澈的圣青色眼眸上。
她和辛对视了两秒,随后温柔地笑了笑,把盘子放到安瑟手边的圆桌上,端庄娴静地站到安瑟侧后方,双手交叠放在腹前,比最专业的的女仆更像女仆,又没人能把隐隐散发出某种气场的她真当作女仆。
“毕竟给了伊沃拉小姐这么好的环境,她说不定会产生什么错觉。”
“诶……这样啊。”希塔娜挠了挠下巴,听着好像有点道理,但看着伊沃拉的身体,又看了看安瑟,顿时又不爽起来。
“可这也不对啊,怎么搞得安瑟好像随时都想上她一样……这也太便宜她了。”
“安现在很满足,野狼小姐不用担心哦。”辛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如果野狼小姐每天都能和昨天晚上一样的话,就不会有恶魔——”
“昨天?”“没没没没有的事!”
学者小姐冷酷的疑问声和希塔娜猛然拔高的惊呼重叠在一起,前者缓缓放下送到嘴边的咖啡,投去了凌厉万分的视线,而后者则缩起脖子,双手抓住脚踝,心虚的晃着身子。
明芙萝面无表情地把咖啡放到圆桌上:“趁着我处理东港事宜,玛琳娜帮着安瑟善后,辛在对伊沃拉动手脚的时候,跑去偷吃?”
“你还真是越来越会抓机会了啊,坦坦荡荡的兰斯小姐。”
“我那是……那是犒劳安瑟……”
希塔娜眼神飘忽:“他这几天忙得很累了嘛……”
“哦,所以你就用你那张喂不饱的嘴再让他更累一些?”
“明芙萝!”狼小姐羞恼地哇哇乱叫起来,扭头就扑向安瑟怀里的学者小姐,“你这家伙的嘴能不能说点好话出来!”
明芙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细嫩白皙的食指一抬,无尽的铁灰色粒子凭空凝聚,眨眼间便把希塔娜裹在大铁球里,只露个脑袋在外面。
“唔唔唔唔——放开我!”
圆滚滚的狼小姐在地上一边大叫一边打起滚来,非常可爱。
“偷吃的惩罚。”明芙萝施然地重新端起咖啡,同时睨了安瑟 一眼,“你要给她求情,一个月都别想碰我。”
女孩里最在乎这种“公平”的只有明芙萝,要说她真的生气肯定不至于,但一想到自己昨天忙着学习如何用更好的方式驾驭并管理,希塔娜和安瑟这边就在炮火连天,学者小姐肯定是不开心的。
至于她为什么能如此轻易的束缚住希塔娜,虽然有部分是因为狼小姐的心虚作祟,但更重要的,还是她已经来到了所有超凡者终其一生也无法抵达的领域。
没错,明芙萝已经五阶了,没有什么宏大超然的征兆,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历程,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的,戴上了五阶的冠冕。
用学者小姐的话说就是,她猜到安瑟在北地应该要有什么大动作了,所以决定在这个时候进入五阶,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能帮到安瑟的忙——事实也确实如此。
伊沃拉之所以不敌希塔娜和明芙萝,正是因为抵达五阶的明芙萝能将进一步独立维持机械降神。虽然时间还是不长,没有安瑟的驾驶也无法秒杀伊沃拉,但已经足够她拖到希塔娜适应伊沃拉那残废的火焰。
在那之后……就是希塔娜对伊沃拉进行惨无人道的单方面殴打了。
“……倒是你。”明芙萝转头看去,视线落在安瑟枕着的豪华靠枕上,眼皮微微抽动了一下,“你就那么看着,没别的想法吗?”
辛的过往已经被女孩们知晓,她那被完全当作工具而创造的人生, 毫无疑问是最凄惨的那个,虽然辛本人已经并不在意,但不妨碍希塔娜和明芙萝对她的敌意大大消减。
不过……圣女小姐的思考回路,貌似跟她们很难在同一个频道上。
“安说过,要确保恶魔小姐不会怀疑那个梦。”
辛乖巧地贴着安瑟的侧脸:“所以,我只是看了一眼。”
一直沉默的玛琳娜掩嘴而笑:“辛小姐,明芙萝小姐的意思是,知道希塔娜在偷吃之后,你该有些反应才对。”
“反应?”辛眨了眨眼睛,“是嫉妒吗?”
“我没——”
明芙萝刚条件反射地开始嘴硬,却又突然把话给咽了回去,身子开始软软地瘫在安瑟怀里。
已经把手悄悄放进明芙萝小腹上开始游走的安瑟少爷不动声色:“我们现在,不是该谈些更重要的事吗?比如伊沃拉的想法?”
明芙萝发出了几下低低的呜鸣声之后便沉默不语,连对希塔娜的束缚都维持不住了,而看到学者小姐脸色渐红突然沉默,她的脸上也开始浮现起嘲笑的神情,直接走回到安瑟身边,堂而皇之地抓起安瑟的另一只手,塞进自己的衣领里。
“嗯~”少女枕着安瑟的大腿,发出满足而悠长地叹息。
她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话来戏弄明芙萝的,不过既然安瑟说了谈正事,那就谈正事好了。
——反正说归说,又不影响手上的动作。
“恶魔小姐的确和安猜测的一样,在怀疑那个梦是不是你在动手脚。”
圣女小姐很积极地配合着安瑟,毕竟这是她的第一个任务,所以格外用心。
“但也只是怀疑而已,那个梦……呵。”
安瑟的嘴角微微上扬:“她会相信的,即使已经沦落到了这个境地,她那份痴狂的野心也没有磨灭。”
“玛琳娜。”陷在温柔乡里的海德拉少爷语调慵懒,“该让伊沃拉见见她的好妹妹了……苏丝伦,她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唯一没有参与到与安瑟身体接触的魔女小姐微微躬身,轻笑着回应:
“不论是哪个方面……她都不会让你失望,安瑟先生。”
与此同时,正当伊沃拉在思考自己当前的情况,以及该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重逢,有想念我吗,伊沃拉殿下?”
屋外,鸢尾花少女双手抱着一叠衣服,朝神情僵硬的伊沃拉露出娇俏可人的微笑。
她身上的衣物已不再是身为皇女时的纯白,黑白相间的女仆服虽使她褪去了那高岭之花般的高贵,但袖口的蕾丝花边与衣裙上的精致纹饰却仍衬得她无比优雅。
明明就上身如此清丽曼妙,散发着少女独有的甜美和清新,下身刻意裁短的裙摆,以及微微勒进肉里的吊带白色丝袜,却又散发着与之截然相反的强烈魅惑,而倘若从后面看去,便能发现她的上衣也一点都不清新端庄,整个脊背几乎完全暴露在外,就靠两根交叉的“X”绑带束缚着,纤细的腰肢,完美的曲线,以及最重要的,象征着她的主人的九首魔蛇的文身,就这么显露了出来。
煽情女仆苏丝伦小姐轻叹一声:“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主人要给你这样的优待,我还以为你回来之后,依然只能当猫呢。”
她把抱着的服饰放到床上,虽然带着几分遗憾,但依旧充满恶意与愉悦的神情,让伊沃拉产生了非常不妙的预感。
“换上衣服,准备开始新的生活吧,我亲爱的姐姐。”
苏丝伦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起施虐与自虐的渴望和疯狂。
“你会爱上它的,我保证。”
第二章·伊沃拉的新生活·其二
海德拉家的午餐因为人数的增加而更加丰盛,虽然有两个人对饮食并没有什么需求,但在安瑟的强制要求下,还是坐到了餐桌上。
“辛,关于你肉体的问题。”明芙萝一边将切好的肉排送进嘴里,一边看着正学习怎么用刀叉的辛,“教会那边,应该没藏着什么东西了吧?”
“主教们的想法很复杂,但现在,还是愿意……唔,是只能服从安,所以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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