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你的抛瓦
一道苍老的身影出现在其中一个画框内，苍白的长须，堆满皱纹的瘦削的脸庞，正是伊森之前在回忆里经常见到的珀西瓦尔。
“怎么会……”
珀西瓦尔略带着些许疑惑打量着圆厅里的景象，看到站在圆厅中央显得过于渺小的伊森之后，露出了一抹和蔼的笑容。
“看来终于有人发现了这座地图密室。”
“我在冥想盆的回忆中见过您，您是拉克汉姆教授，珀西瓦尔·拉克汉姆，没错吧？”伊森走到画框下面，仰头看着珀西瓦尔的画像，问道。
“正是本人，”珀西瓦尔将手放在胸前，轻轻点了点头，“不过我必须承认，我并没有想到在这里出现在我面前的人会如此……年轻。”
珀西瓦尔的目光越过伊森，投向了后方一脸茫然但还是在强装镇定的卡珊德拉：“……而且还会带着同伴。”
“年龄并不代表一切，您和伊西多拉当年在霍格沃茨大有所为的时候也是像我这般年纪，不是么？”伊森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不错，甚至我们那时候比现在的你还要年轻一些，我们在四年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学校里面大展身手了。”珀西瓦尔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抹缅怀的笑容。
毕竟谁还没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呢？看珀西瓦尔的样子，想来这位拉克汉姆教授年轻时也没少让教授们操心。
“教授，我也是四年级的学生。”伊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你留级了？”珀西瓦尔条件反射般地问道，随即又立刻托着下巴思索起来，低声咕哝着，“不应该啊，按理说能具有这种能力的人对魔法的亲和力应该不会那么差才对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并不是，教授。我这个月才刚15岁。”伊森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嘴角不停地抽搐着，“而且我和你们一样，是在四年级的时候才加入了霍格沃茨。”
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把我想得那么老，我看起来长得真就那么着急吗？
“啊，很抱歉，我年轻的朋友，是我太想当然了。”珀西瓦尔歉意地笑了笑，“不过既然你能找到这里，那么就代表着你也和我们拥有同样的力量，对吧？”
“您若是指能看见古代魔法踪迹的能力的话。没错，教授。我确实具有这种能力。”伊森勉强把自己的小情绪收了起来，点了点头。
“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对话，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拉克汉姆教授。”卡珊德拉走到伊森身旁，对着珀西瓦尔的肖像轻轻行了个礼，“你们从刚刚起就一直在讨论的古代魔法，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142章 没有那样的力量
“这位小姐是？”珀西瓦尔把目光转向卡珊德拉，向伊森询问道。
“抱歉，教授，忘了给您介绍了。”伊森摊开手掌指向卡珊德拉，介绍道，“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的名字是卡珊德拉·沃雷，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算是我的……朋友。”
“这位沃雷小姐，也和你我一样吗？”珀西瓦尔的目光里透露出一丝迟疑。
“不，教授。她只是个普通人，并不具备那种力量。”伊森摇了摇头，旋即又补充道，“不过她是可以信任的同伴，我们之间的交谈没必要瞒着她。而且她的问题也是我所抱有的疑问，这古代魔法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力量？”
虽然这玩意威力特别大用起来也特别顺手，而且也不像普通魔法那样需要咒语和魔杖驱动，只需要自己心念一动，身体中所蕴含的强大魔力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幻化成自己想要达成的效果。
但是，自己至今还是不知道这些力量到底代表着什么，只是知道能使用这种力量的人少之又少。但是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是因为大多数人真的没有这种天赋？还是说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引导而已？
所有的问题，似乎都能落在这位拉克汉姆教授所做出的回答上，而且也只有他能够回答自己的问题。
“我能明白你所抱有的疑问，我年轻的朋友。”珀西瓦尔略微一沉吟，将答案缓缓道来，“只是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古代魔法，顾名思义，是上古时期巫师们所使用的一种原始的魔法。世界上的魔法一开始都是这种极为原始的魔法，效果朴素，但威力惊人。”
“不过它们在具有强大威力的同时，也很难加以控制，若是天赋不足的人们贸然施法，很可能就会不小心之下把自己的魔力一股脑抽空，从而死亡。而且由于没有成体系的教学方法，魔法学习起来也很困难，时常出现学习魔法的过程中出现意外害死自己的情况。”
“所以我们发明了咒语和魔杖，魔杖作为中介用来更好地传导魔力以及约束魔法的出力上限，咒语和挥杖手势用来规范施法流程。就这样，使用魔法的入门难度大幅降低，普及率逐渐提高，那些天赋不足以施展魔法的巫师们也可以借由魔杖和咒语安全地使用魔法。渐渐地，能够使用魔法的人越来越多，所创造出来的魔法花样也越来越多，这就发展成了我们一般意义上所称呼的现代魔法。”
“但是无论魔法如何变化，它所具有的本质都是相同的：情绪和想象。咒语和法杖从来都只是辅助工具。想必你也应该见识过一些无杖咒语和无声咒了吧？那就是在没有法杖和咒语的时候，巫师通过自己强烈的情绪来直接使用魔法。”
“古代魔法就是还原这一本质，抛弃咒语，仅以想象和情绪施法，所以它们的威力相较于一般的魔法强上不少。而且由于释放方法更为古老，所以更容易根据使用者的思维产生不同的衍生效果，可塑性极强。也是由于这个原因，经过咒语和魔杖『驯化』过后的现代魔法很难抵消古代魔法所造成的效果，更不用说对其造成有效伤害了。”
“但还是我刚刚所说的，这些魔法虽然很强，但是不好控制，古往今来，只有极少数拥有这种天赋的人才能够自如地运用这股力量。而你，我的朋友，就是其中之一。”
“原来是这样，我大概了解了。”伊森点了点头，顿时了然。
说白了就是试验机和量产机的区别呗。
一个威力大，但是能使用的人少；一个普适性强，但是威力不足。
怪不得自己之前尝试的飞行术对体力消耗如此之大，原来是因为其使用方法过于朴素，基本上就是用大量的魔力把自己直接拎起来，远远比不上经过改进的现代飞行魔法来得精妙。
而且也正像珀西瓦尔所说的，古代魔法是未经过发展和改良的原始魔法，其功能的覆盖面远不如现代经过几百上千年发展的现代魔法。
所以禁书区的那本古籍里面所记载的古代魔法基本上都是一些大开大合的路数，要么是各种对付敌人的破坏性魔法，要么是能平地起高楼的创造式魔法，再要么就是一些远距离传送或者高速移动这种勉强能归类成生活系的实用魔法。而像现代魔法的那种生活小妙招则是完全没有记载。
也就是说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弹指间移山填海的古代魔法大能可能连作为现代巫师最基本技能的自动清洁魔法和照明魔咒都不会。
想想还挺有割裂感的。
不过话说回来，刚刚珀西瓦尔是不是说过，天赋不足的人直接使用古代魔法会难以掌握出力强度直接被抽空魔力来着？
“嘶——”
伊森突然暗自倒吸一口冷气。
他突然想起来，菲戈教授之前还尝试着自己去使用古代魔法来着，当时没直接被抽空魔力噶掉还真是他老人家福大命大运气好啊。
“你能理解就好。想必你现在也注意到了，这种特殊的天赋让我们能够与所有类型的魔法产生独特的联系。”珀西瓦尔继续说道，“在今后的旅途中，你将有机会进一步磨砺这种罕见的天赋。当时机到来之时，还请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我明白，教授。谢谢您的提醒。”伊森点了点头。
能与所有类型的魔法产生独特的联系，想来自己对各种魔法都能够快速上手和精通就是托了这份天赋的福。
“很好，接下来我们还有许多事情可以进一步讨论。”珀西瓦尔轻轻颔首，“不过首先，你应该是凭借着一本书中的地图找到了这个地方。还请将那本书放在密室入口的基座上。”
“教授，那本书我没带来。”伊森挠了挠耳根，从裤兜里面掏出了卡珊德拉之前拿着的那两张残页，讪讪道，“我手上只带了这两张书页，您看能凑合一下吗？”
第143章 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你说什么？！”
珀西瓦尔有点没绷住。
他，珀西瓦尔·拉克汉姆，先知，霍格沃茨学校的教授，古代魔法的使用者与守护者，拳打黑巫师脚踩叛乱妖精，经历过大风大浪，什么场面没见过？
好吧，其实他知道，他只是一副画像，仅仅是复制了珀西瓦尔生前的记忆和思维的魔法AI，并非真正的珀西瓦尔。
但是这场面他确实没见过。
按理来说，你得到了一本上古时期的典籍著作，里面记载了许多失传已久的秘法，还有一份通往未知宝藏的藏宝地图，正常来讲不应该是好好呵护生怕有一丝一毫的损坏吗？
就算是这本书有那么些微厚重，你把它带在身上可能会耽误你的行动，那你照着地图画一个复制品不好吗？哪有直接图省事直接把最后两张地图咵嚓一撕，就带那两张纸过来的？
现在的学生行事作风都这么彪悍吗？
好吧，其实这也怨不得珀西瓦尔，主要还是伊森的措辞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不当。
“呃，教授。您可能有些误会。我之前去禁书区地下拿那本书的时候，书里面最后两页的地图就已经不知道被谁撕下来了。”
伊森也察觉到了自己的用词略微有些歧义，挠着耳根解释道：“我当时还为这两张残页的缺失将进度耽搁了许久，不然您早就能在地图密室看到我了。也是凑巧，今天我在别的地方恰好找到了这两张残页，之后便直接顺着这上面的指引过来了，并不是我为了图方便直接把书页撕下来了。”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珀西瓦尔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先去把书带过来，剩下的内容只有配合那本书才能给你解释完全。至于那两张残页，你直接夹回书里就好了，不碍事的。”
“好，教授。我这就去把书带过来。”伊森点了点头，“还请您再稍等一下。”
“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等你把书带过来之后我们再细谈。”
“对了，教授，我想最后问你一件事。”伊森仰起头，看着珀西瓦尔的画像，“古灵阁的金库、禁书区下面的长廊、以及冥想盆里面的回忆……您是早就预见到我会来到这里吗？”
“虽然以目前的情况我没办法向你透露更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能出现在这里对我来说并不意外。”珀西瓦尔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向一旁走出了画框的范围。
“唉，这些老家伙都这么谜语人的么？”伊森扶额叹了口气，转过身子对着卡珊德拉招了招手，“好了，我们该走了。”
一道弧形的双跑式楼梯从他们刚刚进入大厅的门帘后方缓缓升起，将地图密室的地面和位于半空中的一所尖顶金属大门连接了起来。楼梯顶部的平台上有一处一米来高的石制讲台，正对着大门的方向。
想来这座讲台就是珀西瓦尔所说的基座了。
伊森顺着楼梯来到了基座面前，试着将那两页纸放在了基座上，等了一阵发现没有任何反应之后只得再度收起了那两页纸。
看来这种试图蒙混过去的方法确实行不通。
“还不走吗？”伊森把上半身撑在讲台上，对着还在楼梯下方托着下巴思考的卡珊德拉喊了一句。
“啊？哦，这就来。”
卡珊德拉如梦初醒，应了伊森一声后抬脚迈上台阶三两步就来到伊森面前，只是紧紧皱起的眉头仍旧未曾松开。
“你想什么呢？”伊森看着愁眉不展的卡珊德拉，隐隐觉得她这副样子还有些可爱，忍不住乐出了声。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位拉克汉姆教授有点……藏着掖着的感觉。”卡珊德拉半低着头思索着，没有在意伊森此时的精神状态，不然怕不是又要炸毛一次。
“正常啊，毕竟按照一般套路来讲，这种从上古时期传下来的秘密宝藏，都会设置一些关卡考验一下来访者的心性什么的，知道你人畜无害之后才能放心把东西给你。拉克汉姆教授现在还不了解我们，当然不会一股脑把事情全都和盘托出了。”
伊森说着，顺手敲了敲那道金属大门，大门上的古代魔法符号亮起了白光，紧闭的两道门扇咔的一下向另一侧打开，露出了门后面的走廊以及尽头盘旋向上的旋转楼梯。
“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一般套路啊？”卡珊德拉扶额吐槽道，“总感觉比奇洛教授的黑魔法防御课还要不靠谱啊。”
“额……算是我们中国人的基本常识？”伊森挠了挠头，有些尴尬。
毕竟按时代来说这会网文还没兴起，让修仙小说走进大部分人视野的那两本在这里不能说的书尚未问世，只有一本《蜀山剑侠传》还算有点名气。这种事还真不能算的了常识。
不过能把眼下这会糊弄过去就成。
“咳，不说这个了。”伊森赶紧转移了话题，手里拿着两张残页对着卡珊德拉晃了晃，“没意见的话你的这两张残页我就拿走了哈，毕竟你也看到了，这件事对我来说还算是挺重要的。”
“嗯，你需要的话就拿走吧，反正对于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卡珊德拉一副心不在焉地应付道。
“你这是又怎么了，感觉你状态不太对啊？”
“只是觉得有些沮丧。”卡珊德拉叹了口气，“本来觉得你上次赢过我只是侥幸，还想着下次巫师决斗能够反败为胜的。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超凡过人的能力，这下子根本没有打的过你的可能了啊。”
“没办法，这个靠天赋的，一般人学不来。”伊森摊了摊手，一脸无辜，“而且我之前告诉过你了我很强，就是你不信来着。”
“哎哎，我说你啊，女孩子受到打击心情低落，这种时候按理来说不是应该安慰一下的吗？”卡珊德拉双手叉着腰，有些不满，“哪有你这样开始自吹自擂的？一点也不贴心！”
“但是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为什么要那么贴心？再者说万一让别人看到了，那影响多不好？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还请卡珊德拉小姐自重。”
“你！”
第144章 总有人叫我老涩坯，在这里澄清一下，我不老！
看着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缺德的伊森，卡珊德拉袖口里的拳头紧了又紧，上下两排银牙相互咬紧摩擦，发出瘆人的嘎吱声。
这家伙能活到现在绝对是因为自己太过仁慈。
但是自己已经打不过他了，不对，应该说自己自始至终就没有过能打得过他的可能性。
好气啊。
“你没事吧，在想什么呢？”伊森因为成功调戏到卡珊德拉而心情大好，上前装模作样地关心道。
“用不着你管！”卡珊德拉强忍着一拳把他鼻子打歪的冲动，咬着牙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话。
“不管就不管，你那么凶干嘛？”伊森连忙退开了两步，一副受了气的憋屈小媳妇模样，“我只不过是说了两句而已，你该不会就因为这个生气了吧？堂堂沃雷家族的大小姐，不会因为这个就揍我吧？不会吧不会吧？”
卡珊德拉一脸恼怒地瞪着伊森，心底的杀意逐渐弥漫，紧握着的拳头不住地颤抖着。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
“你说说你，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至于那么激动么？你看你给我打的……”
伊森呲牙咧嘴地捂着自己的侧腰，从螺旋楼梯上来到了一所幽暗的房间里。房间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四周的石墙外什么也没有，从不知哪里的位置亮着几道分不清来源的微弱的光。
而且奇怪的是，明明看起来是一间废弃的房间，地面上却出奇地干净，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你该！谁让你刚刚说的话那么欠打，别说是我了，换谁来了都得给你来两下。”卡珊德拉跟着伊森从螺旋楼梯走上房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嗔怪道。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心情好一点？”伊森回过头瞥了一眼卡珊德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你……”
“当你为一件事作出了大量的努力，却发现你拼尽全力才能达到的目标，别人却轻而易举地就能做到，无论是谁都会觉得沮丧憋屈的。有情绪的话还是不要憋在心里，发泄出来比较好一些。”伊森走到房间尽头上了锁的铁栅栏门前，勾起食指用关节敲了敲门闩的地方，栅栏门便咔的一声打开了。
伊森推开栅栏门，走到房间外面的走廊上，拿手撑着栅栏门等着卡珊德拉出来：“国王有国王的才能，厨师有厨师的才能，是人都会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如果你发现在某个领域没办法大有作为的话，那不妨换个方向努力，千万别把自己绕进死胡同里面。”
“但是你这种近乎全能的家伙恐怕并没有什么不擅长的地方吧？”卡珊德拉嘴角轻轻勾起，看向伊森的目光也变得稍微柔和了一些，“还是说你打算不做人了？”
“谁说的？起码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课我是真的应付不来。”伊森苦着脸，“你又不是没见过，他只要一开始讲课我就趴桌子睡着，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从这一点来看你们这些能撑住一整节课不睡觉的人就已经比我强上十倍甚至九倍了。”
其实他也不想上课睡觉的，只怪宾斯教授的课催眠效果太好了。
嗯，不想。
“这算什么嘛？想安慰我的话至少也挑个好点的理由吧，你觉得我会因为在这种方面超过你而觉得满足吗？”
“实话实说而已，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想通了。”伊森走到岔路口的另一侧，指着道路尽头的墙壁，回头看向卡珊德拉，问道，“这里就是你之前走错路的地方了吧？”
“对，就是这……你要干嘛？”卡珊德拉看着伊森就要去摸那道墙壁，连忙拽住了伊森的另一只手。
这家伙万一再被传送到禁林里面去那还得了？自己可不想再跟着他去禁林里面跑一趟了。
“没事的。”伊森拍了拍上面的墙砖，在他的视野里，有那么几块墙砖上面散发着微弱的蓝色光点，不过光点随着他刚刚的那两下敲击已经熄灭了，“这里只不过是被设置成一个门钥匙罢了。上面的魔法我已经解除了，现在随便你怎么摸都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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