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与圣杯战争之遗 第6章

　　“平常来说，凡是不准我们去的地方，他通常都说明原因。”珀西解释道，“比如，禁林里有许多危险的野兽，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就算不能对所有学生说，至少该对我们级长讲清楚。”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挥挥手，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

　　其他老师的笑容一下子都僵住了。

　　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全体师生七零八落地唱起了这首校歌。伊森听到韦斯莱双子用的是《葬礼进行曲》的旋律在唱，于是他开始扯着嗓子用京剧戏腔嚎完了整首歌。

　　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仨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等他们唱完，他的掌声最响亮。

　　“音乐啊，”他揩了揩眼睛说，“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

　　“格兰芬多的同学跟我来，跟上，谢谢。”

　　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新生跟着珀西，穿过嘈杂的人群，走出餐厅，登上大理石楼梯。

　　“这是通往宿舍最快的一条路，不过要注意这些楼梯，他们随时会变化。”

　　珀西一边领着新生爬楼梯，一边解释道。

　　四周大理石墙上挂着的画像开始动了起来，跟学生们打着招呼：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

　　爬上楼梯，穿过一道藏在帷幔后面的门，来到一片靠窗的走廊。这时，在人群最前方的珀西突然停了下来。

　　在他们前边，一捆手杖在半空中飘荡，珀西距后面的人仅一步之遥，于是后面的人都纷纷朝他扑倒下去。

　　“是皮皮鬼，”珀西小声说，“一个专门喜欢恶作剧的幽灵。”

　　接着珀西又抬高嗓门：“皮皮鬼——出来吧！”

　　回答他的是响亮、刺耳、像气球泄气似的噗噗的响声。

　　“你是要我去找血人巴罗吗？”

　　“噗——”

　　突然冒出一个半透明的小矮人，盘腿在半空中飘荡，双手牢牢抓着那捆手杖。和之前看到的惨白色的幽灵们不同，他身上是鲜艳的颜色。

　　“哎呀哎呀，原来是讨厌的一年级的小鬼头啊！还有个傻大个，太好玩了！”他奸笑着，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看向了伊森。

　　伊森：？

　　盯着盘旋在他们上空嬉皮笑脸的皮皮鬼，伊森默默记下了这笔仇。

　　“我可不是开玩笑！”珀西大吼道。

　　皮皮鬼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不见了。手杖冲着纳威头上砸下来，伊森悄悄滑出袖口里的魔杖，捏住前端抖了抖，手杖擦着纳威落到了地上。

　　“你们要小心提防着点皮皮鬼。”珀西说，领着大家继续朝前走，“血人巴罗是惟一能降住他的，他甚至连我们这些级长的话都听不进去。”

　　伊森听着珀西的话，心里默默盘算着日后要怎么整治这个倒霉孩子。

　　“我们到了。”

　　走廊尽头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上是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非常富态的女人。

　　“口令？”

　　画像里的女人开口问道。

　　“龙渣。”

　　珀西回答道。

　　画像向一侧打开，露出后面墙上的一个圆形洞口。从洞口爬过去后，是一个舒适的圆形房间，摆满了软绵绵的扶手椅，还有个壁炉在吱嘎吱嘎地燃烧。

　　“欢迎来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男生的宿舍在楼上靠左边，女生在靠右边，”珀西指引着新生们去往自己的宿舍，“按门上的名字找到你们自己的宿舍，你们的行李物品都已经送上去了。”

　　——

　　“哈利·波特……纳威·隆巴顿……伊森？伊森，过来这里，你和我们一间宿舍！”哈利和罗恩读着宿舍门上的名字，对着伊森招手。

　　伊森应了一声，跟着他们走进宿舍。宿舍是一间半圆形的房间，靠墙排放着五张垂挂着深红色帷幔的四柱床。他们的箱子早已送了上来，堆放在了各自的床尾。

　　“所以，是真的咯？你真的参加了那个什么杯子战争？”罗恩三两下换好了睡衣，盘腿坐在最左边的床上，隔着哈利的床向伊森问道。

　　“被拐过去的罢了，要不是那个黑巫师是个老倒霉蛋，我估计也没了。”伊森一边往头上套睡衣一边回答道，“而且我全程意识模模糊糊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也记不清了，还是菲戈教授告诉我的。”

　　“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夹在中间的哈利一脸黑人问号。

　　“这个嘛，等日后再详细跟你们讲。今天太晚了，还是早点睡吧，你看纳威和西莫都困得不行了。”伊森换好睡衣坐在床上，努了努嘴。

　　在一旁抱着枕头打算听故事的纳威和在床上打滚的西莫：？？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讲。

　　不过他们也确实精疲力竭了，一个个倒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兴许是今天喝了太多葡萄汁，半夜，伊森被尿意憋醒，打算去开闸泄个洪。扭头看到哈利蜷着腿坐在窗台上，定定地望着窗外出神。

　　“怎么了，哈利？”伊森轻轻坐在哈利对面，小声问道，“睡不着吗？”

　　“我……不敢……”哈利小声说。

　　“不敢？”

　　“我不敢睡，我怕这都是一场梦，魔法、海格、霍格沃茨、罗恩、还有你都是一场梦，”哈利把头往怀里缩得更深了，声音细若蚊蝇，“我怕我一觉醒来这一切都会消失不见，自己又回到了姨夫家的橱柜里。”

　　伊森叹了口气，哈利前十年几乎可以说是被德思礼一家虐待过来的，一个常年被家暴的孩子内心又能有多少安全感呢？现在一下子脱离了那个家庭，独自一人来到这未知的魔法世界，对这种过于美好的生活产生怀疑也是在所难免的。

　　“放心吧，哈利，我能体会你的感觉。但是这并不是你的梦，我，罗恩，霍格沃茨，还有你经历的一切都并非虚幻。”伊森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你只是太累了，去床上睡一觉就会好的。明早起来，你还是会躺在格兰芬多的宿舍里。”

　　哈利被伊森半哄半推地爬上了床，盖好了被子。伊森拍了拍哈利的杯子，起身向门外走去。

　　“你去哪？”

　　“上厕所，一起吗？”

第11章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

　　大地渐渐苏醒，一丝晨光打破了夜的寂静。

　　刚刚晨练归来的伊森冲了个澡，换上巫师长袍，试图把还在睡懒觉的哈利和罗恩两个人喊起来一起去吃早饭。

　　“哈利、罗恩，快起来，去吃早饭了。”

　　伊森正在努力把两人挨个从床上拎起来，但是每当他成功揪起来一个，来到另一个人的床前，之前拽起来的那个就会软趴趴地倒下去。

　　此起彼伏.jpg

　　“这样下去根本没完没了。”伊森的耐心逐渐变质，叉着腰微喘着气，对着如婴儿般酣睡的二人很是无奈，“既然这样，那就休怪哥哥不做人了。”

　　他先来到罗恩的床前，对着罗恩的脸就是夸夸两个大嘴巴子，然后可劲来回摇着罗恩，“罗恩？罗恩你怎么了？罗恩？”

　　“唔……发生什么事了？”罗恩眯着眼，迷迷糊糊地问道。

　　“你做噩梦了，大喊大叫的。快把我吓死了。”

　　“啊……确实，我梦到我妈妈生气了，不停地抽我的脸……嘶，好真实的梦，总感觉我的脸好像真的被扇了两巴掌。”罗恩逐渐清醒，坐起来一边揉着脸一边回忆着自己刚刚做的“噩梦”。

　　“醒了就好，赶紧起床洗漱换衣服，不然赶不上早饭了。”

　　伊森又来到哈利的床前，俯下身子在哈利的耳边恶魔低语道：“哈利，快醒醒。你姨妈一家来学校要把你领回家，你表哥把你猫头鹰的毛都薅秃了。”

　　哈利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你说什么？”哈利怛然失色，语气里甚至带上了几丝颤音。

　　“没什么，喊你起床呢，快点洗漱换衣服。开学第一天总别饿着肚子上课吧？”

　　伊森连推带搡把两个人送进了盥洗室，在门口长出了一口气。

　　“长兄如父，长兄如父。”他对着自己说，“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是主角。”

　　拜伊森所赐，哈利和罗恩准时坐在了礼堂的长桌前，无精打采地吃着早饭。

　　“你们的精神不太好啊，昨晚没睡好？”坐在长桌对面的赫敏关心道。

　　“算是吧，做了个噩梦，还好伊森把我喊醒了。”罗恩一边往麦片粥里放糖，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没什么，一大早稍微受了点刺激，现在已经缓过来了。”哈利用刀叉切着煎蛋，心有余悸地说道。

　　一旁的始作俑者伊森默默加快了消灭盘子里培根和熏肉的速度。

　　良心有点痛，但是不多。

　　“噗啦啦啦啦——”

　　“邮件来了。”罗恩仰头看向穹顶。

　　伴随着翅膀扇动的声音，上百只猫头鹰从穹顶的小窗飞进餐厅，围着餐桌飞来飞去，直到找到各自的主人，把信件或包裹扔到他们面前。

　　黑猫也飞到伊森的面前，不过并没有带来任何邮件。它蹭了蹭伊森的手，啄了两口盘子里的熏肉，然后就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你的猫头鹰好帅啊。”罗恩拆着信件，言语间很是羡慕，“我就只能和哥哥们共用一只猫头鹰——除了珀西，妈妈为了奖励他当上级长给他买了只新猫头鹰。”

　　“没关系的，你也可以用我的海德薇啊。”哈利夹在两人中间说道，海德薇是他的雪鸮。

　　“你要想的话，我的黑猫也可以给你用。”伊森大手一挥，很是慷慨地说道。

　　“多谢了，你们的好意心领了，我只是想有个只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罢了——我的课本、长袍、甚至魔杖都是我哥哥用旧的。”罗恩对着二人笑了笑，笑容满是苦涩。

　　“嘿，我能看看你的报纸吗？”哈利赶忙转移话题。

　　罗恩点了点头。

　　哈利把报纸展开，看着上面的头版头条。伊森也把头凑过去看着两版夹缝里的广告。

　　“嘿，你们看！有人非法闯入了古灵阁！”哈利惊呼道，罗恩和伊森都把目光移到哈利指着的新闻标题上。

　　哈利开始读着报上的新闻。

　　“一日之内，古灵阁的金库遭到两次袭击。根据袭击现场的痕迹初步判断，袭击者为两股不同的人马，应为某些不知姓名的黑巫师所为。

　　“古灵阁负责的妖精证实，的确有人闯入，但一再强调，并未被盗走任何东西。被闯入者搜索过的713号金库和12号金库其实已于当日早些时候被提取一空。

　　“一位古灵阁妖精发言人表示：金库中究竟存放何物，无可奉告，请勿干预此事为好。”

　　哈利读完新闻，抬起头，说：“奇怪，713号，那是我和海格去的金库。”

　　“里面放着什么？”赫敏问道。

　　“只有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什么我也不清楚。”哈利摇了摇头。

　　伊森也在一旁皱起眉头。

　　12号金库，那是他昨天和菲戈教授去的金库，里面藏着通往古代魔法使用者遗迹的密道。

　　为什么会被袭击？是碰巧为了里面的钱？还是盯上了古代魔法？

　　伊森把疑问压在心底，打算之后去找菲戈教授问个究竟。

　　“不好意思打扰到各位了。麻烦跟我来一下，伊森先生。”

　　麦格教授的声音在伊森背后响起，伊森赶紧放下手中的刀叉，站起身向麦格教授行礼示意。

　　“好的，教授。”

　　伊森向三人组打了个招呼，跨过长凳跟着麦格教授走出大厅。

　　“不好意思，教授，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麦格教授在门外的走廊里停下，转头看着伊森。

　　“是关于你的课程，伊森先生。考虑到你是四年级才入学的特殊情况，接下来你要加倍努力才能赶得上其它同年级学生的进度。在和校长以及各位教授深入讨论后，我们为你准备了量身打造的课程项目。”

　　“给，”麦格教授递过来一张羊皮纸。

　　“这是我们给你安排的课表，第一周你要先和一年级新生一起上课，这是为了让你初步熟悉霍格沃茨的课程。下课之后记得留下堂，各位教授给你布置了额外的课后作业，你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迅速跟上进度——菲戈教授可是不停地跟我夸你的天赋异禀呢。

　　“暂时先说到这里吧，今天你需要跟一年级新生一起上变形学和黑魔法防御术两堂课，记得要准时去教室。变形学是我的课，如果你迟到，就算我是格兰芬多的院长，我也不会吝啬扣分。”

　　麦格教授给了伊森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离去。伊森看着手里排得满满当当的课程表，苦笑着叹了口气。

　　“还真是充实到爆炸的校园生活啊！”

第12章 说，你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