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你的抛瓦
“了然,了然。”伊森忙不迭地点着头,刚想借此再拍两句邓布利多的马屁,结果就被加里克教授一把拎着后脖颈处的衣领拖出了校长办公室。
“阿不思,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斯内普看着伊森的身影伴随着他的哀嚎声没入门外的地板之下,黑着脸问道:
“再怎么说他也还只是个孩子,惹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觉得还是对他严加看管一下比较好,不应该就这么敷衍了事。万一他觉得这么做是我们在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话,很难说他后面还会闹出什么大乱子,到那个时候我们谁都保不住他。”
“我很难赞同你的意见,西弗勒斯。”麦格教授攥着魔杖,微微摇着头,“我能理解你的担忧,但是这半年你应该也能看得出来,伊森他并不是你说的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甚至可以说他还有些老好人。如果不是有谁惹上他了,他是不可能会主动去招惹别人的。”
“那是因为他还没意识到他的这份力量能给他带来什么!他的天分很高,这你我都知道,米勒娃。但这也一定会给他带来常人难及的诱惑,你确定他真的能抵御得住而不走入歧途吗?”
斯内普几乎是把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他太年轻了!现在他只是个学生,我们还能凭借教授的威严压住他,能在他犯了错的时候把他扳回来。但是他早晚会成长起来的,到那时候还有谁能管的住他?在此之前他必须得到良好的引导才行,如果我们还这么继续纵容他的话,这样下去他迟早会……”
“你是担心他会成为第二个伏地魔么,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用他那古井无波的目光扫了斯内普一眼,后者垮着脸点了点头,脸上的肌肉由于情绪的波动在明显地抽动着:
“我曾用摄神取念读过他的思想,我相信你也这么做过。但是你又读到了什么,阿不思?除了那些浮于思想表层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刻在他脑海深处的思想几乎是一片空白!米勒娃刚刚说他是个良善之人,这我也同意,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的确给我们留下了如此的印象,但是谁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他的伪装!”
“冷静,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推了下眼镜,冷静地说道:
“我想这点你们用不着担心,伊森他和伏地魔不一样——至少他懂得什么是爱和被爱,仅凭这一点,他以后就绝对不会走上伏地魔的老路。”
“虽然表现得有那么些离经叛道,但是他的内心还是认同那些最基本的道德与规矩的。知道自己犯了错就要受罚,会因为顾及别人的感受而承担本不属于自己的责任。你什么时候见过那些穷凶极恶的黑巫师会因为害怕同伴受罚而自己揽下所有的罪行的?”
“而且能把他扳回正道的人并不只是我们。别的不说,只要夏南斯小姐——她的三观就不用我们质疑了吧?只要她还能陪在伊森身边,以伊森的性子,他就绝对不会走上歧途。”
“什么时候我们已经沦落到居然需要一个女孩来当保障了?”斯内普哽了一下,深深地叹了口气,又看向邓布利多:
“你就这么自信吗,阿不思?”
“这并不是我自信,而是我相信伊森。”
邓布利多轻轻摇了摇头,走到冥想盆旁边,俯身看着漂浮在盆内的一张不断旋转着的脸——是伊森的。
“相信他吧,他会证明自己的。”
“相信么……比起伊森,我现在更担心米拉贝尔,她这两天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麦格教授突然叹了口气:
“她和伊森的关系想必你们也看到了,她应该是在把伊森当做……再加上伊森这次做得的确是有些危险,我很担心她会一时冲动把事情就这么说出来。到时候这件事很可能就会成为他们两人之间的裂隙,再也无法修复。”
“这件事瞒不了一辈子的,米勒娃。米拉贝尔她迟早会告诉伊森,也必须要告诉伊森。如果一直隐瞒下去,直到被伊森自己察觉到的话,那这件事才会成为他们两人之间的间隙。”
邓布利多用魔杖从自己的脑海中挑出一缕思绪,轻轻甩入了冥想盆中:
“早一些把话说开也是件好事,坦白得越晚所造成的伤害就越大,对他们两个都是。”
此时此刻,在霍格沃茨城堡一楼的大厅。吃过晚饭从礼堂三三两两地走向别处的学生们,正指指点点地对着一前一后呈拖尸姿势行进的两人窃窃私语。
“姐姐,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伊森被加里克教授反手拖在身后,双手死命撑着领口,双脚不停地蹬着地面做着挣扎。不过很快他便意识到这种不动真格的挣扎没办法摆脱现状,于是马上换了一种态度,开始熟练卖着可怜:
“至少松一些吧,姐姐~,我快不能呼吸了……”
加里克教授自顾自地走在前面,不曾理会伊森的求饶,也不去在意一路上学生们议论的目光,就这么拖着他一路穿过了大半个霍格沃茨城堡。
一直到了位于温室区域的办公室内,加里克教授才停了下来,直接把伊森甩在了会客厅的沙发上。
“咳——咳——”
伊森红着脸蜷缩在沙发上,双手捂着咽喉的位置不断地咳嗽着。
在咳了一阵且并没有得到预想之中的关怀后,他马上止住了声,坐起身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的这位便宜姐姐。
加里克教授仍旧一言不发地站在沙发旁边,就这么黑着脸环抱着手冷冷地看着他。
“我说姐姐,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么?”
伊森满脸写着楚楚可怜,幽幽地哀嚎着:“连着一个半月的禁闭!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得了,还给我来个钝刀子割肉。杀人诛心呐,杀人诛心~”
“……说吧,你这几天到底在红墓市发生什么了?”
加里克教授打断了他的话,脸上完全没了以往的那副和善的笑意,眸子里的冷意几乎能赶得上冰封咒了:
“别想着像在圣芒戈的时候一样糊弄过去,你那套说辞没人信的。你不是那种会把别人拉进自己的事情的混蛋,就算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你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伊森一时语塞。
加里克教授对自己向来是温柔且体贴的,平日里对自己不小心的违纪操作那几乎是到了纵容的地步。为什么会突然间就变得如此冷漠不近人情,这着实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且她又为什么会在这种事上紧紧揪着不放?难道说自己在这件事上终于是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了吗?还是说……
“不想说?好啊。”
加里克教授冷笑一声,突然抽出魔杖对着伊森就是一指:
“给老娘脱(Disrobe)!”
一股劲风顿时就吹得伊森睁不开眼,那风好像是长了双手,灵巧地解开了他身上衣服的所有扣结和拉链,将裹住他身体的衣物从他身上扯了下来。
好在这股长了手的风很贴心地给他留了一层底裤,让他不至于以不堪入目的姿态站在加里克教授这名异性的面前。
加里克教授上下扫视着伊森没有一丝赘肉的精壮躯体,目光掠过他脖颈间已经几乎看不见的草莓印时顿了一下,最终定在了伊森左胸口那道约有手腕粗的伤疤上。
这是被马库斯用库丘林的灵基之影暗算的时候留下的伤口,虽然已经当场及时用了振奋魔药进行治疗,但还是在身体上留下了少许痕迹,只是没有原先那么狰狞。如果当时用的是白鲜香精进行治疗的话,是不会留下任何伤疤的。
振奋魔药与白鲜香精不同,白鲜香精只能用于治愈外伤,但是药效极强,而且如果涂抹及时的话,是不会留下任何疤痕的。
而振奋魔药的用途相较于白鲜香精来得更广,既可以外敷也可以内服,除了灵魂这一任何药品都无法涉及到的领域之外,能用于治愈一切非精神层面导致的身体组织损伤。但是比起白鲜香精来说,治愈效果就差了一些,用它来治愈伤口的话无论再怎么及时还是留下一层轻微的伤疤的。
只是留疤这种事对于伊森来说只是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并不值得过于为之在意,所以若是让他选择一种随身携带的回血药的话,还是振奋魔药这种更为泛用的药品来得更加实在。
而振奋魔药所无法治疗的那类伤病,例如精神失常或者激素分泌失调之类的身体异常状态,他同样可以用古代魔法来进行治疗。之前他就曾用这种手段治疗过加里克教授的油头症状,那说白了就是由于压力太大导致的激素分泌紊乱,相当于身体的异常状态,用魔法将其回复到正常状态就好。
能输出能抗伤又能奶的六边形战士,说的就是他了。
“这是什么?”加里克教授绕到伊森背后,看着在他后背同样位置的伤口,眼眶微微发红。
“……是伤疤。”伊森垂下眼睑,轻轻说道。
到了这步境地,在自己的这位姐姐面前,他自认为已经没有什么对她好遮掩的了,无论是自己的身体,还是事情的真相。
“还是贯穿伤……看这痕迹,是这两天的没错吧!”
伊森点头:“对。”
加里克教授又绕回伊森面前,伸手轻轻触摸着凹凸不平的皮肤,声音有些哽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伊森有些不敢去看加里克教授的眼睛:“……不小心被暗算了。虽然及时察觉到了,但是因为想用一下苦肉计让敌人放松警惕,所以就没闪开。”
“别把话说的那么轻巧!还『不小心』?你知道这个位置有什么吗?!”
“肺叶、心脏。”伊森很没底气地小声说道,“都是重要的器官。”
“你还知道啊!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有什么万一的话,你就……”加里克教授说着就带上了哭腔,“你为什么非要做这种让人担心的事情?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待在霍格沃茨吗?就不能让人省心一些吗?”
伊森喉结蠕动了一下,嗫嚅着:“姐……”
虽然他知道加里克教授是在关心他,但是她今天的状态也委实有些怪,情绪波动太大,实在是有些反复无常。
加里克教授自知有些失态,于是揩掉眼角的泪花,只一瞬就回复了往常那般的平静,而后转身快步走上了位于办公室一角的楼梯。
她在楼梯上回过身,对伊森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着:
“过来,跟我上楼。”
——
来点教授
第253章 这个姐弟今天是当不成了
“跟我上楼。”
加里克教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着伊森吩咐道。
伊森半张着嘴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在加里克教授的目光注视下火速穿好了衣服,再把长袍简单披在身上,就跟着她的步伐上了楼梯。
希望事情的发展不会是自己所想的那样,毕竟师生恋什么的还是太背德了。
至少还是等到自己毕业或者加里克教授辞职什么的……
正对着楼梯的是一间虚掩着的木门,门后就是加里克教授的卧室,右手边的推拉门则是连着浴室,这就是整个二楼的布局了。
别问伊森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问就是以前在给加里克教授做头发护理的时候,被她顺手拉去当过不止一次打扫卫生的苦力。
毕竟加里克教授自称“不擅长清理类魔咒”,又不愿意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去麻烦其他教授,所以只能请他这个弟弟来帮忙了。
不过唯独这间卧室他倒是一直都还没进去过,一来他自己确实没动过进女生闺房的念头,二来么,加里克教授也不准他进去。
加里克教授推开了门,撑着门给他让开了一个身位:
“进来吧。”
“哦。”伊森迟疑着进了屋。卧室的布局他在一个月前上梁的那天晚上已经从窗户缝里面见识过了,现在倒也生不出什么好奇去打量的心思。
此刻占踞了他思绪的事情,只是加里克教授把他带进卧室的原因……以及那天晚上她说的梦话是怎么个情况。
“坐吧。”加里克教授指了下位于床头梳妆台旁的化妆凳,自己则是在床边坐了下来。
伊森刚在凳子上坐定,就听见加里克教授的声音问道:“小伊森,你多大了?”
“上个月刚刚满十五岁。”伊森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对,我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米拉贝尔姐姐你要是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要再在这条歧路上越走越远了!
“十五岁啊……”加里克教授喃喃道,“和他倒是一般大。”
“姐?”伊森一脸疑惑,“什么一般大?”
加里克教授的目光在房间内来回乱飘,就是不曾和伊森的眼神对上。最终她应该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把梳妆台上的抽屉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副木制相框,递给了伊森:
“来,你看看这个。”
伊森接过相框,镶在相框内的是一张彩色的半身照,照片上是一位比着V字的板栗色短发少年。模样是标准的日耳曼人面庞,和加里克教授有几分相似,但是脸上那副阳光的笑容倒是有几分伊森的神韵。
伊森把目光从相片上的男孩和加里克教授之间来回挪动着,反复进行着比对,最终倒吸了一口冷气:
“姐,你儿子都这么大了?!”
“去你的,那是我弟弟!”加里克教授柳眉倒竖,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把相框从伊森手里夺了回来,轻轻摩挲着:
“他叫艾坦,和你……差不多年纪。也和你很像,是个喜欢闹腾不肯安分的孩子。”
“……原来如此,怪不得姐姐你会对我这么好,原来我是沾了他的光。”伊森看向加里克教授的目光中闪过一抹黯然,最终只是笑笑,“什么时候让我们两位见个面认识一下?”
“他不在了。”加里克教授抬眼看向伊森,眼里全是哀伤,“在3年前。”
“……抱歉。”伊森喉头抽搐了一下,“你弟弟的死……是什么疾病?还是说,是意外吗?”
“是黑巫师干的。”
加里克教授把相框倒扣着放回梳妆台上,缅怀着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我是在伦敦市的一个麻瓜家庭长大的,我的父母……有些重男轻女,所以他们只是疼爱我的弟弟,就是艾坦,对我几乎是不管不爱。在我成为霍格沃茨的学生以前,我并没有真正从他们那里体会到过家的感觉。”
“不过艾坦和爸妈不一样,他一直很关心我这个姐姐。在我爸妈训斥责打,又或者是被别的孩子欺负的时候,他也总是会站在我面前保护着我。所以在我心里,我只有他这一个家人。”
“直到我进入了霍格沃茨,我从教授和同学们那里感受到了来自家的温暖和长辈的关怀。我在草药课上表现出了我对魔法植物的非凡亲和力,当时的草药学教授波莫娜·斯普劳特对我说,我在草药学这方面很有天赋,以后绝对能在这一领域大有作为。”
“我当时就想,这大概就是我值得为之奉献一生的事了,我终于找到了我生命的意义所在。”
“所以在斯普劳特教授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从职位上退休之后,我就接替了她的职位,成为了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草药学教授,也是最年轻的学院院长。”
“我对那个家并没有什么留恋,驱使我每年圣诞回家的原因,只有艾坦一人。”
“但是他死了,死于黑巫师之手。”
“当时我刚刚接任霍格沃茨草药学教授的职位,被还没上手的教学任务压得分不出心神,所以那年的圣诞节我就没能回家。结果就在那个圣诞节,有一伙黑巫师袭击了我们的社区,掳走了大量的人,爸爸、妈妈、弟弟,还有附近的邻居全都被……”
“当傲罗们在伦敦市另一边的郊区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被黑魔法折磨得失去了生息。我感到现场后,就看到艾坦他躺在冰冷的雪地中,面无血色。那张脸上再也看不到以往的笑容,我再也听不到他喊我一声姐姐了。”
“住在我家旁边的一个邻居那天出去办事,回来的晚了一些,刚好在社区之外看到了一些过程。他说艾坦他那天本来是在社区外的空地上和其它小孩子一起玩耍的,本来他是可以逃过一劫,但是他看到黑巫师扛着邻居家的小妹妹往外跑,就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结果就被黑巫师一同给……那时候他和你一样,也只有十五岁。”
“从那以后我就时常在想,如果那个圣诞节我回家了,事情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了?但是那也只是如果,已经无法挽回了,小时逆转咒也是如此。”
“所以我把自己的心思全都扑在了霍格沃茨,用打理植物和教学充实自己的生活,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或许是我太过投入的缘故,时间一长我真的差点就忘了这件事,真的恢复了正常。”
“直到我和你见了面,小伊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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