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丰饶令使的我一心求死 第77章

作者:猫屿

  一旁的BT身躯迅速蜷缩,最终又变回原先那个小机器人的模样,柑橘蛋糕蹦蹦跳跳的从角落里跳了出来,它在照面时就被打飞了,后面一直在和碎星王虫的子嗣纠缠。

  星稳稳当当的落地,旋即有些兴奋的冲向了菲莉蒂丝,但菲莉蒂丝的目光却没有落到星的身上,反而是第一时间落在了另一侧的观察仓中。

  “不请自来的朋友——不出来一叙吗?”

  “......”

  没有应答。

  菲莉蒂丝微微眯起眼睛。但凡是令使以下的生命,都不可能逃得过丰饶令使的感知,她很确信那里的确藏着一个人。

  而且是她从未见过的人,是与她而言完全陌生的生命气息。

  “如果你还不肯露面的话,我不介意亲自把你从那里揪出来。”

  菲莉蒂丝继续说道。

  阮·梅沉默。她的目光也落在了另一道观察仓上,她还想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再拉着菲莉蒂丝去做实验呢。

  “唉......“

  一道叹息声响起。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位头戴着石膏面具的男性缓缓从阴影中走出,他瞥向菲莉蒂丝,语气像是不耐烦又被稍稍抑制住:

  “揪出我对你没有任何意义...不过算了,我是维里塔斯·拉帝奥,博识学会的学者和老师。我的目的大抵与你相同,既然身为丰饶令使的你来了,我便不打算干涉,但我仍想见证终局到来,所以一直观察到了现在,这个解释可以理解了吗?”

  “博识学会?”

  菲莉蒂丝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确信自己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号。

  “他是公司的人。”

  阮·梅的声音终于响起,她漫步走到菲莉蒂丝的身旁与菲莉蒂丝并肩而立,直视着拉帝奥。

  “嗯,公司想与黑塔开展一些合作,邀请我同行,担任技术顾问。我欣然接受了,好近距离观察这群‘大聪明俱乐部’的会员如何将公司的财产挥霍一空。”

  拉帝奥抱着胳膊,并没有否认。

  “公司的人。”

  菲莉蒂丝轻轻点头,对方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和目的全盘托出,听起来也不像是有什么疑点的样子。

  但菲莉蒂丝并不打算放松戒备,她抬起头,冷冷的盯着拉帝奥,发出了警告:

  “虽然你的解释相当合理,但具体事项我得向黑塔确认,请跟我们走一趟吧,拉帝奥先生。”

  “......”

  拉帝奥看起来有些头疼,他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在一位丰饶令使面前抵抗似乎有些太过于幽默了,若是要追求效率的话,他最好配合对方行动。

  “星,过来。”

  菲莉蒂丝转身,又往星的手里塞了一颗种子,然后相当认真的叮嘱道,

  “再给你一颗,拿好。不要为了某些不着调的理由就把它用了。”

  “...好。”

  星有些心虚的撇开了视线,她刚刚还真想找个角落再把BT召唤出来,还能找三月七和丹恒炫耀呢。

  ......

  “是的,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艾丝妲点了点头,朝着拉帝奥露出了礼貌性的微笑,

  “早就听闻拉帝奥先生是学会的翘楚,您能同意与空间站展开合作,是我们的荣幸。”

  “展开合作的是技术研发部的亚婆离女士,我只是个顾问。”

  摘下了石膏头套的拉帝奥摆手纠正道,他耸了耸肩,嘴角勾勒出几分似是自嘲的笑意,

  “恭维的话就免了,你我的时间都很宝贵。况且在一位天才面前谈论凡人的翘楚,在我看来多少有些幽默。”

  他说完,便随手拿起置于桌子上的石膏头套,又重新带到了自己的头顶。

  “看来我已经证明了我的身份,那么我们也就不必再浪费各自宝贵的时间了,我先走一步。”

  “慢走。”

  艾丝妲朝着拉帝奥轻轻点头,待到拉帝奥完全离开房间后,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菲莉蒂丝等人是怎么和拉帝奥在禁闭舱段起冲突的,但艾丝妲并不打算多问,毕竟身为天才的阮·梅也参与到了其中。

  更何况,黑塔女士此时也在空间站,方才给艾丝妲发了消息,叮嘱她不要深究和阮·梅有关的事情。

  “亲爱的,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时间了。”

  阮·梅在这个时候突兀的开口,她朝着菲莉蒂丝微笑道,她拉起了菲莉蒂丝的手,不由分说就转身离开。

  菲莉蒂丝微微挑眉,没有拒绝,和艾丝妲打了个招呼后就跟着阮·梅径直离开。

  “你们也慢走......”

  艾丝妲看着菲莉蒂丝和阮·梅的背影,笑容变得有些僵硬,有些拿不定要不要把这事儿也报告给黑塔。

第119章 这不是那位令使

  操作台前,阮·梅伸出了手,将一块蓝色薄片置于面前,她透过薄片看着菲莉蒂丝。

  “这是碎星王虫的切片,它的生命虽然短暂,但也有自己的意义。至少它向我们证明了它能做到些什么,这代表了我在未理解的领域中走出了多远。”

  阮·梅将切片轻轻置于桌子上,她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了一颗忆泡,里面存储着从模拟宇宙中模拟出的塔伊兹育罗斯的数据。

  “毫无疑问,‘微不足道’。即使将它的生命延续至两分钟,它与令使的距离也终究遥不可及。”

  阮·梅将切片融入忆泡之中,这些数据会成为她下一次实验最好的助力。

  “说得好!那我是来干嘛的?”

  菲莉蒂丝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的指了指自己。她又不是走研究侧的,阮·梅跟她说这个她哪懂啊。

  “不要着急,亲爱的。”

  阮·梅轻笑一声,她转过身,抬手轻轻抚过菲莉蒂丝的脸颊。

  她的手指泛着微光,按照她的说法,这是通过触碰打开知觉,让关于生命的细节涌入脑海的一种方式。

  “嗯...你很健康。对于丰饶令使而言,这在正常不过了。”

  阮·梅轻语,但柳眉却微微蹙起,她的手指轻轻下滑,落到了菲莉蒂丝的脖颈上,她的动作很轻柔,挠的菲莉蒂丝有些痒痒。

  “你要做什么?”

  菲莉蒂丝退后一步,有些惊恐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阮·梅这个态度不像是要来做实验的,反而像是要以做实验为理由对自己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不要啊,丰饶令使卖艺不卖身的!

  “......我在检查你的身体。”

  阮·梅有些无语,她只好放下手,目光再次认真的上下扫视着菲莉蒂丝,有些奇怪的喃喃道,

  “...奇怪?”

  菲莉蒂丝的力量比以往强大了不知道多少,体内的力量趋于稳定,并没有融入奇怪的概念。

  丰饶还是丰饶,菲莉蒂丝还是菲莉蒂丝。

  阮·梅曾尝试过给自己留下一片菲莉蒂丝的切片,菲莉蒂丝也同意了,但她最终没有成功,她无法分离菲莉蒂丝的生命。

  不得到菲莉蒂丝的切片,阮·梅就无法完全解析菲莉蒂丝的构造,也就无从寻找藏匿在菲莉蒂丝体内的那一份概念。

  不过仔细想想,菲莉蒂丝剥离出的那道概念源自模拟宇宙,说不定阮·梅的判断出现了错误,那道概念在离开模拟宇宙时就化作了一段数据,一道代码,而后烟消云散。

  “...算了。”

  阮·梅摇了摇头,她转身将忆泡投入数据库中,旋即开始重构碎星王虫的生命组。

  “喂,哪有你这样说话说一半的?”

  菲莉蒂丝不乐意了,她又凑回到阮·梅的身边。她干脆在阮·梅的身旁坐下,单手撑着脸看着阮·梅。

  但阮·梅没理菲莉蒂丝,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研究中。

  唉,这个时候就想起黑塔的好了,至少黑塔无论有多忙都会抽出时间来敷衍一下菲莉蒂丝。

  “放心吧,我说了,你很健康,什么事都没有。”

  隔了好一会儿,阮·梅才重新抬起头,像是延迟了许久一般回答了菲莉蒂丝的问题,她又将一块切片投入到培育皿中,而后停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结构生命、再塑生命。阮·梅的手中已经握着太多信息,她认为由现在的她还原出来的碎星王虫一定能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生命。

  “亲爱的,我可能需要借用一点你的血液。”

  阮·梅向菲莉蒂丝伸出了手。

  “血?多少?你不会想用我的血来复制那只大虫子吧......仔细想想怪恶心的嘞。”

  菲莉蒂丝微微一怔,却毫不在意的将手抬起置于培育皿上方。

  “一点点就好,再多也用不着。”

  阮·梅轻轻点着脑袋,她看着菲莉蒂丝自己划破手指,鲜红的血液滴落到培育皿中,伤口眨眼间恢复,而培育皿中的生命能量浓郁的像是要长出什么植物来。

  “研究的进展正在螺旋上升,干得不错,亲爱的。”

  阮·梅抿着嘴笑了,她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一块手帕,拿起菲莉蒂丝的手,为其将渗出又沾在手指表面的一点点血迹擦净,她退后了些许距离,在操作台的另一侧打开一台烘培箱。

  她小心翼翼的从中取出一盘糕点。

  “茶点时间到了,要吃点吗?”

  阮·梅向菲莉蒂丝发出了邀请。

  这并非阮·梅第一次在实验室里做点心,菲莉蒂丝只是微微挑眉,却并没有伸出手,她将目光放在了培育皿上,那些材料、数据以及她的血渐渐的融汇到了一起,最终变换成一团蓝色的光球。

  简直就像是在加载进度条,阮·梅将它的生命组重构,往后需要做的就只有等待。

  “亲爱的,等待亦是一种变化。”

  似乎是看出了菲莉蒂丝的想法,阮·梅清冷的开口,她已经将一块还热乎着的糕点送入了口中,有些含糊不清的继续说道,

  “按照预计,它将在二十四个系统时后重组完毕,然后重获新生。”

  她的话音方才落下,那道光球便突兀的涨动了一圈,一抹翠绿自光球之中绽放。

  “......我收回前言,你的力量比预想中的更适合创造生命。”

  阮·梅停顿了一下,她加快了吃糕点的速度。

  “那它什么时候才能长好?”

  菲莉蒂丝有些好奇的看着这道蓝色的光球,她能感受到光球中传出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趋于不稳定状态,但丰饶的力量抚平了那份不稳定。

  “——现在。”

  阮·梅又将一块糕点送入了口中,回头看了一眼剩下的糕点,有些遗憾的将其推回到烘培箱中,旋即才转过头,将目光放在蓝色的光团之上。

  光团开始变幻扭曲,它不断的构成不同的形态,最终还是构成了近似于虫子的形状。

  嗡——

  生命的气息绽放,绿芽自光球的周身生长而出,它的状态愈来愈稳定,即将成型,但阮·梅却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那位令使。

第120章 阮·梅的猜想

  “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