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摔死的苹果
但少女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小鸟游有点没力气地垂下了脑袋，原本期待的模样也颓废起来。
“好饿………”
灰原想了一下：
“还有早上烤的面包，再热一下给你吃？”
然后少女就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灰原不太有干劲地站了起来，去厨房找早上的面包热了。
翻找了一下冰箱以后，发现还有蓝莓果酱，是不久前桐织给她买的，不过她不太爱吃这种甜的发腻的，所以开罐了一次之后基本没动过。
也不清楚小鸟游会不会吃，反正先拿出来好了。
在热了五分钟后，灰原把面包取了出来，本来想切一下的，结果有点烫手，思索了一会儿后，就直接放到盘子里。
另一边，小鸟游慵懒地倚在沙发上，身上松垮的浴衣自然而然地脱落到了肩上，露出脖颈到肩膀上的细弱弯折，乍露出大片清纯而妖娆的春光。
灰原慢慢的端着盘子走过来，就看到毫无防备的少女。
小鸟游闻到了面包的香味以后，直起了腰，伸出手想要拿面包，却被女人轻轻握住了手腕阻止了。
看起来，灰原不想让她这么容易吃到面包。
这个冷淡的女人只是随意地撕下来了一块小面包，像是投喂小动物一样在小鸟游面前晃了晃，然后带着恶趣味地询问：
“谁是妈妈的小猫咪呢？”
灰原语气平淡。
而那块面包落在女人修长漂亮的手指间，散发着麦香，在饥饿的时候格外诱人，让小鸟游有些按耐不住地往前靠了一点。
这个女人总是很会吊人胃口……
小鸟游不免有点不满。
但在这种时候，她也没有什么能反抗这个女人的办法，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像一只小狗一样讨好对方，满足女人的恶趣味。
于是她略显无奈地弯下了腰，两只手落在沙发上，摆出像是小动物一样的乖巧姿势。
女人只是饶有兴趣地瞧着她。
然后，小鸟游抬起一只手，在脸颊边捏拳晃了晃，面无表情地微微张口：
“………喵？”
好像学得不太像，也不怎么可爱。
在学了小猫以后，小鸟游又凑近女人的腰，用头轻轻蹭了蹭女人，略带羞耻又隐约有些兴奋地说：
“妈妈，喂我吃好不好？”
灰原这时才露出满意的微笑，伸出了手，像是撸猫一样地挠了挠少女的下巴，然后将小块的面包递到了小鸟游嘴边。
小鸟游很自然地吃下了女人喂的面包，之后还略带报复性地轻咬住了女人的手指。
灰原试着抽了抽，不过小鸟游都不肯松开。
还真是不乖的猫猫。
目光冷淡了一点，她把手指往里伸了一点，似乎触碰到了里面柔软又湿乎乎的舌头，之后再深点还会碰到什么呢……
小鸟游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松开了口，不过因为本来还咽着面包，最后还是呛到了。
少女咳嗽了几声，显得有点狼狈。
咳嗽完了以后，小鸟游略带不满地看着灰原：
“差劲………”
而灰原只是面无表情地拿纸擦了擦手。
“还需要我喂吗？”
“……不可以吗？”
她们之前也不是没玩过比这更过分的。
“我有点累了，自己吃吧。”
灰原似乎是真的有些累了，在喂了小鸟游一下以后，就躺在了沙发上，也没有说别的什么，也没有心情玩点别的什么。
最近，因为工作上的事，她比平时要疲惫一些，约JK也是想要放松一下自己，不过放松之后就会想睡觉了。
在灰原躺下以后，小鸟游独自一人吃着面包，暂时填饱了一点肚子，不过在吃饱以后就有点无聊了，再加上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女人，就忍不住做点什么。
她学着女人刚刚的样子，撕下了一块面包，递到了女人嘴边。
“啊。”
小鸟游说。
灰原睁开眼，看到了面包块和少女的手。
想了一下，她轻轻咬住面包，慢慢地嚼着，热乎的面包在有点饿的时候吃起来的确还算美味，在咽下去了以后，她随意地说：
“一会儿外卖来了记得接电话。”
小鸟游点了点头。
这之后，她又一块一块的喂着女人，就像是在公园里喂野猫时的感觉，不过又不太一样。
女人当然不像野猫那么可爱。
甚至比野猫还要冷漠一点。
但小鸟游却有点喜欢这种给女人一口口喂吃的的感觉。
她和这个女人相处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虽然怪怪的，有些畸形，但她并不讨厌。
起码女人是在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
因为来到这里以后，遇到了灰原，所以她开始觉得这个世界也不算糟糕，似乎也有了作为魔法少女守护这里的理由。
虽然现在，守护这座城市跟她关系不大就是了。
“妈妈。”
“怎么了？”
“……你讨厌我吗？”
小鸟游诗织拿起了一块面包，小口地咬了一下，不过看上去有点不自然。
灰原稍微抬了一下头：
“为什么？”
“我们几个，让你作为老师很困扰吧。”
作为来自露露耶的魔法少女，对她来说，解决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在露露耶上学时，也是作为学生的作业的一部分。
但在这个世界不一样。
学生和魔法少女是冲突的两个身份。
不能被普通人知晓，会给老师和其他身边人带来困扰。
在她看来，作为魔法少女会给人带来麻烦，是很奇怪的事，也让她自己时常感到困扰和纠结。
不过因此而被老师讨厌，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对此，灰原的回答是……
“有点。”
女人没有看小鸟游，就这样平静地说着。
小鸟游拿面包的手停顿了一下。
目光微不可查地黯淡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漫不经心：
“抱歉………”
被灰原讨厌的事实，让她有点沮丧。
嘴张了张，她不知道自己内心是什么想法。
之前，好像雾岛哀也被灰原讨厌过，不过雾岛哀当时是有点生气，反过来也讨厌上了灰原。
小鸟游那时表现得并不在意。
不过现在，却有点理解了。
“可以不要讨厌我吗？”
她说出了一句有点奇怪的话。
有点别扭，有点不讲理。
女人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伸出了手，轻轻拉起小鸟游肩旁垂落的衣领，一直重新拉回肩上。
“只在你是我的乖孩子的时候，可以哦。”
她依然是平常那副语气。
这种时候，小鸟游就有点不爽。
她会忍不住想让这个冰冷又自大的女人吃点苦，让女人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孝女。
不过，在得到这样的答案以后，她却又有点开心。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约女学生？”
明明是老师。
一个女人去约那些轻浮又拜金的高中女生，未免也太奇怪了。
虽然灰原好像和其他的女人不太一样，但归根究底也只是普通人，没有魔法的力量，在这样一个社会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是喜欢那些年轻的女生？
可是说实话，灰原除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法以外，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亲近举动，连接吻都没有过。
钱好像又给的不少。
听到这个问题以后，灰原眨了眨困倦的眼，好像在试着回想些什么：
“嗯…………”
仔细一想，其实有点记不起来最开始是什么样了。
她记性并不算好，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都记不太清楚，几年前的事就更弄不明白细节了。
但多多少少，她还记得一点自己会去约JK的契机。
当然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
“以前………觉得有点寂寞，偶然在网上看到了这种事，就想约约看，结果那之后就上瘾了………”
完全是人渣发言。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鸟游觉得不太舒服。
大概，从很久之前，女人就开始约JK了……
想到自己跟女人做过的那些事情，以前也许也有女生做过同样的事情，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但一想到是和别的人一起，她就会不爽。
小鸟游偏了偏头：
“那如果我以后每周都有空……你会一直叫我吗？”
“我没有那么多钱。”
“………我也不是非要钱不可。”
不知何时，雨声停息了，但屋内还像之前落雨时一样，带着些灰色的凉意，让人下意识想要靠近他人，索取一些缺少感情的温暖。
雨淋过的街道上，不时传来野猫的叫声，似乎略带饥饿。
月悄无声息地露出头角，而城市楼屋中的灯光一个一个的慢慢熄灭，迎来了属于一天的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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