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给我一杯可乐
她的心灵是绝对坚定的。
她并没有“恋爱”的心思,也不会喜欢上哪个人……爱花倒是觉得她更有“大爱”,那种爱是想要守护什么的心情,但你说夏未繁会爱某个人爱得死去活来的,日夏爱花听了都得瞪大眼睛,直呼发癫啊?
夏未繁:「好感度:70」
在最初相见,她对上杉信的好感度就是60左右,当然这70也不是床上来的。那是在跟上杉信成为“好朋友”之后,在上杉信的视角里,夏未繁对他的好感度就飞到了70,然后牢牢锁定在了这里。
至于昨晚的事……
“真的没有丝毫波动啊,未繁。”
会害羞,会有反应,会配合,会难为情……
但你再细看这位“魔法少女”的好感度,真的一丁点都不曾变化,其描述也不会有丝毫变动。
纯粹的魔法少女——仅此而已。
【关系囷变得-怪起怪(的二……以)后要是彡有机玲会思的话玖,还是⒎得跟叄阿斯信~聊一聊,我不太想失去这个朋友哇……不过爱花你这次做得有点过分,我也挺害怕他对我的看法有变化之类的……要是被追求的话,会很为难的。】
“你很经验是吗?”
【之前被小光追求的时候,哎……那时候婉拒了小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心中的声音浮出丝丝低落的情绪,但很快重振旗鼓:【类似的情况,真的会有一点点尴尬的感觉,要花好多时间去修补。】
所以,她才说夏未繁也是个超强的癫婆。
在1966年以来的49年岁月中,独一档的最强魔法少女,也就是与朝雾雨相差无几的“无可救药”的魔法少女。
日夏爱花想着,前方那古朴的神社已经近了。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整个川山已经在落雪中成了银白色的原野。秋季所见的梧桐树林被白雪覆盖,树枝成团拥挤在一起,构造成足够广阔的平台,上堆满了绵密的积雪。
冷风吹过,偶尔有几只小鸟从树梢掠过,它们的叫声清脆悦耳,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
山林在雪的覆盖下显得宁静而庄严。红色的鸟居矗立在眼前,两侧的石灯笼上覆盖着一层薄雪,日夏爱花仰头看了两眼,随即走了进去。
庭院中的雪地被清扫得干干净净,一条铺着石板的小径通向主殿。神社的主殿前,几只麻雀在雪地上跳跃,听到人类的脚步声又倏然飞离。
日夏爱花轻轻往手掌哈气,气息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白色的雾气。
【还有,爱花你为什么要逃跑呢?】
“哎呀呀,这种事情好久之前就暗示过啦……我现在真的太幸福啦,所以想要试着逃跑。”
【逃避幸福吗?】
“嗯嗯!幸福到让我感觉害怕了呢。”
偶尔有几片雪花落在她的肩头,她轻轻拂去,望着这平静的山头,又看着那坐在神殿飞檐上的白发少女,嘴角不禁挂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那神啊。
“太一大人~!”
她呼零唤夢着侕飞檐`上的j神,i大约u十邻一污二岁的氵年龄,玐一⑺头长至亦脚@踝的苍[白掺长发,那抹白色白得凄厉,与雪地那明媚的白色不同,是一种几近于苍白的冰冷的色调。
祂微微垂眸,金色的瞳仁照出日夏爱花的身影。
“你们来干什么?”
“来太一大人这里躲一躲啦。”
日夏爱花双手举过头顶,当即投降。
“嘿嘿~”
她笑了笑。
“说着要去沉睡,不让人许愿了,结果还是跑来外面看戏啊……太一大人,你也不诚实。”
……
……
从日夏爱花的公寓离开,上杉信就径直往高铁站去了。
大雪纷飞,路上的行人很少。上杉信匆匆忙忙地进了高铁站,一系列流程后找到去往川山县的路线。当列车门合上,他在座位落座,身旁传来的是零星的交谈声。
这天气这时间点,会坐高铁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但无论如何,进入高铁车厢,能感受到气温陡然就温暖了不少,上杉信双手落在大腿上,又很快拿起了手机。Line上,不管是“世界第一可爱”还是“花开富贵”,都已经把他给拉黑了,他想发消息也发不过去。
但在最后,日夏爱花给他留了张插画。
远方是森林,近处是草原,整个画面春暖花开,明黄色的野花点缀在少女脚下。
穿着米黄色裙子的少女,领着她的草帽,朝森林里走去,只留下一个唯美的背影。
她逃跑了。
留下的那张便签还塞在外套的内口袋里,上杉信放下手机从口袋里掏出那便签,上面赫然留着少女秀娟的字迹——还是中文的,就像是一个专门留给他的恶作剧。
‘信君~’
小魔女的呼唤声好像还在耳边。
老实说,上杉信有种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心情……女主跟男主探讨生物繁衍本能后,第二天直接拎着包从男主的世界里消失,啧?
你说说这像是什么,狗血言情剧啊!
真写这种东西,一天没吃几本狗血女频书或者少品鉴点狗血电视剧,那都是写不出来。
这种东西一出现就带着点莫名伤感之色,尤其是配上爱花给他留下的插画,那朝着森林走去的少女怕不是她幻想中的自己——她觉得她就是唯美,连走的时候都飘飘然不带一丝烟火气,跟下凡的仙女似的,令他无言以对。
手机收起来,便签也收了起来。
上杉信坐在疾驰的列车上,披着昨日那件厚实的外套,围巾紧紧地裹在颈间,他离开前发现爱花把他的围巾给拾走了,倒是留下了她的围巾,他拎起她的围巾围到自己脖子上,感觉还挺舒服的。
质感丝滑的米白围巾,色调更偏白,雪一般的纯净,比他那廉价的学生围巾高档多了,也有一股大人的气质。
围巾上有着芬芳馥郁的香味,是花香。
那股浓郁的、甜蜜的、挥之不去的芬芳花香。
且这围巾的质感柔软而温暖,仿佛还能感受到她双臂搂抱住脖颈时的体温和爱意。他把围巾稍微拉高了一点,鼻尖埋进去轻轻嗅着,整个人靠在窗边,目光透过车窗,注视着外面不断变换的雪景。
大冬天的,下雪的天气也讲究一个乌云密布、行人退散。但阴暗的天色下,一片片雪花被狂风裹挟着在空中飘舞,落在田野、山林和村庄上,将一切都染成了纯洁的白色。
树木枝叶对着松散的积雪,远不如屋顶上的积雪绵密,列车穿行在暗沉的天幕以及银白的大地之间,仿佛是在一幅巨大的水墨画中穿梭。
现在,该认真思考一个问题了。
他心中讨厌日夏爱花吗?
老实说,日夏爱花这种行为相当任性,且相当过分。参考上一个有类似剧情的主人公,上杉信不禁想到了传奇锁匠以及魔导王的少年奇谭,你知道这一逃对一个少年来说心理阴影有多大吗?搞不好会直接ed的啊!
但是,没那种愤怒的想法。
反而觉得有点……说不出的宽容。
对{,峮上杉信爾丝毫没韭有灵厌污恶日叁夏爱花|的虾意思,柒尤其是易捡掺到*了日夏爱花留给他的围巾,再看两眼这姑娘删号跑路的举措……有种她娇俏地往前跑,边跑还边朝他招手:你来追我呀!这种强烈的既视感。
讨厌不起来。
那个累得动都懒得动,还是嘴硬着说喜欢的姑娘,是绝对讨厌不起来的。
她有多爱他,这件事情他最清楚。
至于现在的“逃跑”……被日夏爱花这么一搞,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在文化祭期间,日夏爱花就曾经拿着一本《窄门》来问他——要是某一天有重要的人想离他而去,亦或者是有拼尽全力也想要再见上一面的人,那他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
他当时给日夏爱花的答案是:一个都跑不了。
而日夏爱花高高兴兴地盖了个章——满昏!100昏!高兴得欢天喜地。
光看这一段,其实还可能是在内涵某个胆小鬼,但往后她还有一段——等她以后心血来潮了,突然间就想离家出走?
她说了——说不准,她会觉得太过幸福了,所以会想躲得远远的。
【因为抱着与你重逢的期待,】
【在我眼里最险峻的小道也总是最好的。】
‘信君,真到了要找人的时候,可不能嫌弃路太难走,可以在心底埋怨这人怎么怎么,但在重逢的那一刻,胸腔内的心情一定得是期待以及喜悦。’
哼……
哼哼……
哼哼哼……
上杉信嘴角抖了抖,随即面无表情地绷紧了脸。
这段逻辑在她小脑袋瓜里是怎么转悠的还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她是早有预谋的,从好些月前就决定好了,要在某一天后宫线达成之后,狠狠地跟他do个天昏地暗,然后拖着站都站不稳的腿子溜得远远的。
他决定了。
等找到了日夏爱花,要把她摁在大腿上,把她裙子扒了猛揍她屁股,最好还要把那一幕给录下来,以后永久性当某人的黑历史……这将是他往后在面对这小魔女挑衅时的制胜法宝。
上杉信鼻尖深埋在围巾里,闭上眼睛,浸泡在芬芳的花香中。
列车内有个阳光俊气的小伙做这般动作,当即又引来了某些妇女惊异的目光,现如今这列车上美少年也是挺不容易的……他不能说是多么俊美的美少年,勉勉强强也就魅力8的水准,但就算如此,也有姑娘盯着他看,感觉随时能上来搭讪。
他就装作什么都没察觉到。
只要别像最近新闻搞的那样就行——特么的二十多岁美女在车上看16岁美少年过于俊美而对其啧啧啧,真是让人感叹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但话说回来,他是不是又被这小魔女给擒住一次了?
列车提示到站,上杉信站台上,冷风扑面而来,这风一吹他眉毛不禁颤抖了两下,思绪突然就清晰了起来。
对啊!
特的么三擒啦!
昨天约会告别的时候被她虚晃一枪拽到了公寓里,在被她撩拨着将要飘进卧室时又被她笑嘻嘻地赶跑出来,好不容易抱到这如玉般温润的姑娘,他第二天一大早就得饭都不吃,直接跑来川山县千里追妻。
她在钓我啊!
她这绝对是想把我钓成翘嘴啊!
我要入……算了,不说这种下头的誓言,打屁股够用了,平日里这么运筹帷幄的恋爱军师,果然还是得被压在腿上打屁股才行。
上杉信没有要回老宅看一眼的想法,也没有一路飞过去的念头。相反他非常耐心,出了这破地方的小站,再次站在这蜿蜒的公路上,就这么平静地走过去。
公路两旁的稻田在冬天显得格外荒凉,童年时的冷知识提醒他——收割后的稻田是一片焦黄,遗弃的稻桩会被牢固地扎根在泥垢里,但如今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也看不出真正的模样。
大雪纷飞,漫天的雪花在空中旋转、飘落,将整个世界涂成一片银白。
他站定片刻,雪花在他的睫毛上凝结成小小的冰晶,也有雪花往他衣领子里钻,或者坠落在他发丝里,他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气,紧了紧少女送给他的围巾,那柔软的织物带来些许温暖,于是他继续往前。
公路上已无行人。公路两旁的稻田在雪的覆盖下显得格外宁静,偶尔有一阵风吹过,稻桩在雪中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声响。又有一个眼熟的候车亭孤单地立在路边,亭子的顶棚和座椅上落满了积雪。
雪花继续飘落,覆盖在他脚下,踩过去就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再往山上走,是被雪给覆盖下去的山林。
从鸟居下走过去,在台阶尽头的神社,隔着小段路就看见了朝他挥手示意的身影。
那人站在神社的正殿前,看着就不像是来参拜的,长长的头发在风中飘动,带着喜悦的笑声,迎着这飘摇的风雪,朝他大声喊道:“我在这里啊~!”
她不像是她给他的那张插画——少女拎着草帽毫无留恋就往森林走去,那潇洒的劲儿她学不来,她不是那个能做到抽身离去的坏女人,都还没靠近呢,就感受到她像是猫般黏人的眷恋之情。
他知道她就在那里。
上杉信长叹一声,手掌有些冷了,就塞进口袋里。手指在口袋里捻了捻,突然又开始头疼起来——待会怎么光明正大地说想揍她屁股?你女朋友真会同意给你揍屁股吗?别到时候事后被她换着法子报复,指不定哪天该换颗星球生活的人就是他了。
那么,该揍吗?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在广泽神社,是羽田穗从她日常居住的偏殿里走出来,将在风雪中相拥的两人给接进屋子里。爱花一进屋子就毫不客气地占用了暖桌,把魔装的马丁靴脱下来,那白嫩嫩的脚丫迫不及待地伸进去,跟某人挤在一起。
“嘿嘿~”
搂着他的胳膊笑着,上杉信发现她还是不取消魔装的变身,大概也明白她这是取消不了,真要直接取消了,人能直接给他趴在这儿。
上杉信也就让她赖着了,暖桌对面是捧着热茶的羽田穗,她对于这两稀客的到来丝毫不意外,只是淡定地接纳了他们。
她看了眼窗外大雪飘飞的天色,小声说了句:“你们今晚要打算在这里留宿对吧?我去收拾一下。”
说罢,她径直往隔壁的客房走了进去,给这两人留了个充足的私人空间,可谓是尽显永远娘萝莉的沉稳风范,让上杉信叹为观止。
两人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日夏爱花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袖管都被扯皱了:“就知道你还是会来找我的!”
“为什么要逃跑?”上杉信托着下巴,扭头看着这恨不得黏到他身上的女孩儿。
日夏爱花坐着不舒服,又抽出手,调整了一下后腰处巨大蓬松的华丽蝴蝶结缎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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