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给我一杯可乐
他跟上杉唯在工作状态已经有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单向丧权辱国条约,突出表现为井水不可以进犯河水,但河水可以随时“桀桀桀”怪笑着侵犯井水。
“明天就没什么事了对吧?”
上杉信脱离工作状态,一转头发现上杉唯不知何时也停止了码字,正坐在床上摆弄着衣服。
他将数位板放下,他打印机成精的效率自然不用多说,他连Made In Heaven都有信心能跟得上,所谓的稿子根本就是来捡钱的。
“嗯。”
“那就好啦!”
上杉唯举起由衣架撑起来的衣服,上杉信定睛一看,是之前那套JK制服。
还有放在床头的未拆封的白丝裤袜,上杉信记得这玩意还特地放在冰箱里冷冻了两天,温度的变化可增加丝袜的韧度,冰过的丝袜较不容易破损,算是个冷门小知识。
如今是拿出来解冻,半天左右的解冻时间……差不多。
“嗯……嗯。”
上杉信盯着JK制服点了点头,也没什么意见。
直到上杉唯把JK制服抱进怀里,脑袋一歪,小嘴一翘:“信,明天你帮我穿。”
上杉信微微一怔。
“哈?”
好像还嫌不够语出惊人似的,上杉唯又举起了床头冰冰凉凉的未拆封裤袜。
“这个也要!”
“?”
第一卷 : 第133章 小唯:雨姐姐,我会替你照顾好信的!(7.2k)
周日。
上杉信起了个大早,感觉精神充沛。
户外是晴天,他没吵醒上杉唯,打开窗户,窗外天光羞涩,蓝灰色的天空中隐约透出几缕温柔的晨曦,如同淡墨在宣纸上慢慢晕开,他手肘抵着窗沿观望两眼,顿感舒爽。
一阵清风顺势溜进房间,带着清晨湿润的清凉,就像穿着新内裤迎接新年的早晨一样爽快。
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一种久违的、令人心旷神怡的感觉,身心都被这清新的空气洗涤得格外透亮。
上杉信在洗漱台前口含清水,端起牙刷,牙膏是最常见的薄荷味,拒绝花里胡哨。
“咕噜噜噜……”
他突然就会想到,如今的生活节奏让他感觉惬意。
尽管近期得知了“反转世界”这样的大事,平静的生活貌似又起波澜。但追踪线索的事向来落不到魔法少女头上,更别说他这种不愿透露姓名的民间英雄了。他们这种战斗单位真就只负责战斗,而不用骑着摩托车满大街找欧克瑟。
路见不平,亦或者等待任务安排,这种模式让他联想到了雇佣兵之类的东东,但他又想到雇佣兵有个屁的社会地位和福利保障,魔法少女再次也算个官方的特别行动小队。
啊,政府也确实不需要一群学生来担任情报工作……
“信——!”上杉唯推着轮椅。
上杉信正在用氨基酸洗面奶洁面,回过头时满脸都是泡沫,惹得上杉唯微微愣住,随即捂着嘴扑哧一笑。
他把起泡网挂到挂钩上,一边揉搓着脸庞一边惊讶地看向上杉唯。
“你居然能起得这么早?”
“……为什么一脸惊讶的样子?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懒吗?”
“小懒猪。”
上杉信转过身冲洗脸庞。
“唔……”上杉唯眯细眼睛,眼神似乎透露着奇袭的暗号,但考虑到她大腿上压着的制服——之前买来后就清洗晾干,如今正是她浅尝cos的时候。于是就别过脸,冷哼一声退出了盥洗室。
上杉信洗漱完毕就轮到上杉唯,上杉信慢悠悠地去准备早餐,上杉唯又在盥洗室里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句“果酱吐司面包!”,顿时就一切从简,这种西式早餐准备起来省时省力过头了。
打开冰箱上方的保鲜层,有剩余的蔬菜以及一排排的鸡蛋,上杉信取了两颗鸡蛋。再打开冰箱的中间层,上杉信从中拿出牛奶以及果酱,他扫了一眼,旁边放着可乐雪碧,以及他偶尔会碰的芬达。
关上冰箱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打开下方的冷冻层,里面放置的都是些炸物亦或者速食品。之前上杉唯要冷冻裤袜时稍微收拾了一下,再度审视其中堆放的粮食储备,没什么异味,这就很棒了。
上杉唯居然没把这层冰箱给弄乱,难得啊。
从冰箱前离开,上杉信又看到了放在一旁吃灰的咖啡机,本来是习以为常的事,却突然联想到了前些时日川山噩梦的遭遇。对比记忆中的家,如今这个家终究是有所变化。
一户建的前院,他的母亲上杉葵种植的绣球花,因无人打理早已经枯死,
在这屋内的各处陈设,他跟小唯竭力保留着父母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但像是父母喜欢的咖啡机亦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虽然专门留了下来,但放在这儿也都是吃灰,估计也是坏了,又或者脏到让人用起来心都有些别扭的程度。
“天气不错……”上杉信喃喃着,看了眼窗外逐渐明媚的天光,自言自语:“是个适合扫除的天气。”
可恶,之前还被爱花给拉去帮她家大扫除,要不是这星期周四周五都在下雨,周六停雨又逢聚餐,恐怕他也难逃厄运。
“我自己家都还没扫。”
上靈杉信嘟梦哝一医句贰,随即邻朝重散新躲到贰主卧?里的上淋杉⑺唯喊了丝一声,芭老妈子气十足。
“该吃饭了。”
“好的!”
并不是错觉。
上杉唯今天要活泼许多。
她离开卧室时仍然穿着睡衣,这让上杉信微微皱起眉头,他吐槽道:“起床了还不换衣服?”
上杉唯咬着吐司面包,含糊不清道:“待会再换,换来换去太麻烦了,反正也是衣服,等下吃完饭换好,就一整天都那样穿着了。”
这妮子跟咸鱼似的躺在轮椅上,跟他聊天时听他提到要打扫。
“等下午吧,难得早上心情这么好,拿来干活也太浪费了!”
这就是你写小说一直当死线战士的理由吗?!
真是丑陋啊!
但正如上杉唯所说,这风和日丽的大好时光,谁能忍住不造作呢?
上杉唯刚吃饱饭,小手在腹部摸来摸去一本满足,上杉信就要了点私人时间,去到客厅角落的低矮书柜前挑挑拣拣,找到了他之前看得差不多的书,即波德莱尔的《恶之花》。
也是在拿出这书的时候,眼尖地瞥见了旁边的黑色封皮书,是本阿多尼斯的诗集,是他已经看完了很久的书。但他的注意力不在此上,而是从书页上方探出来的书签,他似乎有些印象。
上杉信将《恶之花》夹在腋下,拿出那让他还存有印象的书签,长条形状,不像他现在用的黄铜猫咪书签惹人喜欢,但长条书签上是一个墓地,上面记录着一首诗。
窗外,晨光正好,白与蓝的天地间被太阳染上了淡淡的金色光晕。
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斜斜地洒在地板上,又有几缕俏皮的阳光跳跃在少年的发梢和书页间,为他专注的侧脸勾勒出柔和的轮廓,营造出少有的温润感,似乎与他时常给人那意气风发的印象不大相符。
上杉唯按捺不住寂寞,就好奇他在读什么。
偷偷朝他瞥了一眼,又心想她家老哥是真干净,就是一身T恤太休闲了,要是穿着白衬衣该多好看,显出清瘦的同时又会让人觉得文艺,放到下午茶时间的文艺少年必是绝杀。
……就是她家笨蛋信的常态过于放肆,你说他是文艺少年,他本人都得绷不住。
“在看什么?”
轮椅群推动的聊细微异动溜静,上印杉唯器凑到了#沙发泗旁边,(伸长脖/子舞好久奇地看死了一韭眼他在岜看的内容,发现他的注意力不在书上,反倒总会看向手中夹着的书签,等看清楚这书签的样子,她不禁愣了一下。
【请不要站在我的幕前哭泣】
【我不在那里,我并没有睡去】
美国诗人玛莉·伊莉莎白·弗莱的作品,名为《请不要在我墓前哭泣》,亦或者《化为千风》。
【我是激扬起的风,千丝万缕】
【我是雪地里的钻石,熠熠生辉】
【我是温暖的阳光,亲近着稻谷】
【我是秋季里的细雨,轻轻柔柔】
【……】
上杉唯知道这首最初创作在纸购物袋上这诗。
好些年前,上杉信就有抄录过这首诗。那时候母亲还在,她想不明白上杉信为什么会抄录这首诗,就干脆去问了母亲上杉葵,长辈给出的答案让她不免有些伤感——这跟失踪的朝雾雨有关。
上杉信以为上杉唯想看,就随手把便签递给了上杉唯。
“又在想雨姐姐吗?”
上杉唯双手撑好,在上杉信的帮助下挪动屁股把自己扔到沙发上,跟上杉信挨在一起。
“嘶,少有的称呼。”上杉信笑了笑,合上书本道:“你这妮子,是想用童年的过场动画硬控我几分钟啊。”
“也不只有你的童年,我也挺想念雨姐姐的……”上杉唯收拢起双腿,脑袋朝着上杉信的胳膊枕了过去。
上杉唯,跟朝雾雨关系很好。
她算是比较早记事的孩子,由于印象深刻,她甚至还记得三岁时上杉信骑着单车扔下她嚎啕大哭的事,记仇记到了现在。而在她记事能力比较完整的时间点,也差不多就是搬来冬雪市的那段时间。
上杉信八岁时认识的朝雾雨,那时候上杉唯已经四岁,对于闯入她家的“陌生的朋友”印象很深刻。
四岁的上杉唯还没到上学的年纪,偏偏喜欢黏着上杉信,当上杉信去上学,她自个在家就很无聊,这时候借由上杉信作为桥梁,朝雾雨能成为她的好朋友也算顺理成章。
对,就跟父母给他们三人拍的亲密合照一样,小时候这三人是牢固的三角形。
甚至可以说,那时候的上杉唯情窦未开,最多就是受上杉信这该死的黑洞的影响,亲情和依恋感混得有些模糊,离现在这阶段还有很长的心路历程得走,所以她对朝雾雨的看法……还真是“嫂子”。
……曾经的嫂子!
南河三、参宿四、天狼星,冬季大三角诸如种种,不止是上杉信的回忆,也是上杉唯的回忆。
哪怕是现在,时隔七年之久,她重新想起朝雾雨这个人,也是美好的记忆居多。有不少遗憾的心情,但也有说不出来的古怪念头——要是朝雾雨还在,她对朝雾雨恐怕真得感官复杂。
她希望朝雾雨还活着,但转念一想——要是朝雾雨真还活着,那她就真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受童年那段经历的影响,即父母的态度、上杉信的态度、朝雾雨的态度,以及她对朝雾雨的认可度,上杉唯自己潜意识都觉得朝雾雨是她的家人,以及朝雾雨跟上杉信真就天造地设的一对,不结婚都很难收场。
她喊朝雾雨都是喊“雨姐姐”的啊,每天要么待在信怀里,要么待在雨姐姐怀里,关系好的不行。
上杉信真跟朝雾雨结婚……换做别人她能闹得要死要活,但假如朝雾雨,她后槽牙咬碎了也憋不出什么意见。
这一潜意识甚至在她书里都有体现。她写的轻小说是恋爱喜剧,就算是夹带私货也多数会以诙谐搞笑的方式来呈现,而她恰恰就写过一个小姑子色诱兄长,最后一起给嫂子土下座道歉的剧情。
正宫啊……
雨姐姐啊……
所以,上杉唯很少会跟上杉信提起朝雾雨的话题。上杉信不提,是因为他本人就在回避。她不喜欢提,则是她不太想自讨没趣,选择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做对手——甚至已死的白月光,这本就是无谋。
啊,没事,她也很伤心雨姐姐已经不在了,但就她现在渴求的情感来讲……不无卑劣地想到,还好雨姐姐已经不在了。
“不过她的亲戚就真的没找过她吗?”
“没有。”
上杉唯是少有的能跟他聊朝雾雨的人,上杉信也没太多顾虑。
“真灵是过梦分,妻以前貳我还不氵懂,现令在逝想想j那i群亲u戚做奇得>真不s像话,a明明就n收留了飼雨姐姐,却偏偏弄得雨姐姐跟透明人一样……”
上杉唯说起了七年前的事,又情不自禁地谈起了最后跟朝雾雨相处的时光。
“雨姐姐还推着我去公园走动过。”
“嗯,我们一起推你去的。”
“那时候你好消沉,雨姐姐成天过来安慰你。”
“对啊,她拿她零花钱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发现不如买点吃的,至少吃到好吃的东西,心情还会好点。”
当年上杉一家遭遇车祸,父亲上杉友也抢救无效去世,上杉唯双腿残疾,母亲上杉葵突闻噩耗,忙前忙后搞得心力憔悴,而上杉信也没能幸免。
上杉信那自幼就似是而非的“成熟”让他钻进了一个极其可怕的牛角尖里,他清楚一切事故的源头在哪,那沉甸甸的分量说是世界一朝崩塌也不为过。
当初他跟母亲说着的寒假,短暂的寒假别人家正在准备新年,他家却沉浸在丧事的阵痛中。一家人过了一个毕生难忘的白色新年,那一幕幕可悲的画面牢牢烙印在他脑海中,让他往后的第三学期以及春假都还有些浑浑噩噩的感觉。
哪怕是到了四月份升上小学四年级,他心中也仍有事故所残留的阵痛。
而在十二月份到四月份乃至再往后的几个月,朝雾雨都一直竭尽全力地想要照顾好上杉信以及上杉唯,也正是最后这段共同走过的时光,让上杉唯对朝雾雨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尊重。
她自己都受了朝雾雨好多照顾,朝雾雨抱着她哭的场景她至今不敢忘,每每想起来脑海中都会为她如今的“庆幸”感到忏愧,甚至能勾起一丝丝自我厌恶。
上杉信花了半个学期的时间俘虏了一个小女孩,给予她未曾感受过的爱与温暖,那个柔弱的小女孩在他最低谷的时期撑了起来,尽管她也很迷茫,却在竭尽全力想着要为他坚强起来,绝对要帮得上忙。
上杉唯就假设过——雨姐姐还活着,那她拿什么去打雨姐姐?
思来想去,只剩下靠色诱先上车后补票,东窗事发后给雨姐姐磕几个头,让雨姐姐看在小时候那么疼她的份上,就同意她对信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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