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给我一杯可乐
日夏爱花笑得格外温和,又有莫名的灿烂之意,这明媚的笑脸让人忘记了她身为乐子人的恶趣味的一面,也直接勾起了上杉信关于九年前的记忆。
日夏爱花跟上杉信共同撑着一把伞,她望着伞外灰蒙蒙的天空,细雨如九年前那样持续飘洒着。
透过伞沿垂落的晶莹雨帘,向远方眺望。
雨幕中的世界变得柔和而迷离,灯光从高楼的窗口透出,霓虹灯的色彩被雨滴打散,光线在湿润的空气中折射,变得模糊而斑斓。
她再次说道:
“信君,你给我撑伞了。”
第一卷 : 第126章 不存在的日夏爱花,雷雨之夜(7.2k)
天边的云层越积越厚,小雨渐渐转为了倾盆大雨。
上杉信的肩膀已经淋湿,但雨伞仍然是向着日夏爱花倾斜。他的身材比之日夏爱花高大,将她给小心地护到怀里,但无奈单人伞的能力是有极限的,爱花又不能跳到她肩膀上给他撑伞,他的牺牲就必不可少了。
但君不闻体力7的传说?
我的免疫力,我的抛瓦,让你一场雨淋湿半边身子又何妨?
我吆待会还`给你表爾演龄一手傘失侕恋者灵的)雨(中奔^跑,七创)造穗四见八高中峮七大怪谈之第八怪谈·失恋的神秘后宫男,你信不信?
阴沉的天空下,风忽然间呼啸起来,上杉信仰头看了眼天色,发现这天黑得有些可怕,雨珠猛烈地敲打着雨伞的伞面,呼吸时吐出的热息在冷风中格外显眼,上杉信距离得近,能听得到这姑娘的呼吸声。
天色的突变使得两人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这姑娘没带雨伞,他得把她给安全护送到家。
哗啦哗啦倾泻而下的雨幕之中,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模糊,上杉信嘴唇被风灌进了几滴雨水,日夏爱花头顶飘起的发丝也变得湿哒哒软趴趴,黏在她额头上,也有部分懒散地赖在他身上。
“啊!”
“怎么了?”
“鞋子湿了。”
日夏爱花不小心踩进了水洼,上杉信看了眼,就说既然鞋子湿了,那干脆就破窗效应了,GoGoGo,直接加快速度冲到你家里去!
两人在磅礴的雨幕中没找到公交车,也更不可能在站台等着被风风雨雨灌进嘴里,就只能拿着雨伞往前加快脚步。但脚步一加快,某位体力杂鱼的本质就表现了出来。
上杉信从上次去川山县爬山就发现了,咱们的爱花同学属于是口嗨和钓鱼技术高超,但论到体力嘛,她老人家还是乖乖躺下去吧。那天爬完山她人差点没晕在广泽神社,至于班级体育课上的八百米跑步他看着都心惊胆战,生怕这姑娘往地上平地摔直接结束战斗。
所以,l从穗i见n高中g到梦荣⒉区#的冥花野公:寓坝,;这段物路⊙对日蹴夏爱傘花来讲锍小久跑也得走上好长一段时间。
也正是在跑跑停停的路途中,日夏爱花小声说了句:“比起以前狼狈了好多。”
上杉信低头看着这个笑嘻嘻的大粉毛,迎面吹来的雨水毫不留情地将她的额发给打湿,一绺绺地贴在光洁的额头上。细框眼镜的镜片也沾了浓郁的水雾,有些看不清这姑娘镜片后的酒红瞳孔。雨水的痕迹从她脸颊滑落下去,蜿蜒的雨痕,最终往下打湿少女的校服。
雨伞有用吗?
小雨还有点作用,大雨就算了。
上杉信脑海中倒是有一闪而逝的——刀兄悍然出鞘,流火蒸干雨水,亦或者是引力掀起狂潮,二人潇潇洒洒飞至公寓的念头,但为什么叫“一闪而逝”,就是因为这姑娘正紧紧拽着他的胳膊,她想偷懒早就偷懒了,轮得到你来自作聪明?
上杉信跟日夏爱花觉得这路不能再这么跑了,恰巧有处合适的遮雨棚,两人脚步匆匆地往棚子下走过去,姑且从狂风骤雨中得到片刻喘息的余地。
他这时才恍然有所察觉,这姑娘怎么跑的?上半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他身上,难怪他像是在负重前行!
雨丝哗啦啦地飘洒,上杉信凝视着雨幕,朝日夏爱花打开话题:“以前?”
“哼哼……”
这姑娘笑得很神秘,但上杉信知道,日夏爱花是在说他童年时,他曾帮日夏爱花撑伞。
“那时候的信君好小好小……”
她比划了一下,大概是比划到了她腰的位置。上杉信想说他8岁时没那么小吧?怎么可能才到你腰?但这姑娘兴致勃勃地说着,丝毫不在乎年龄以及别的什么,像是个长辈正絮絮叨叨地追忆往事。
上杉信听着听着,思绪也被这姑娘平缓而略带欣喜的声音给勾回了童年。
……
早先也说过,
童年时,8岁的小小阿信,刚从川山县离开,孤零零转学到了冬雪市荣区第一中学。如今倒是明着说他被山中的某些邪祟给搞了一手,以至于将某个与他有约的小姑娘给忘了,并致使心灵有缺。但那时候的上杉信可没这意识,也就引发了许多后来的事。
对妹妹上杉唯索取越过兄妹界限的爱。
与朝雾雨的相遇以及相识,将她的人生攥紧在掌心。
但在还没撩起朝雾雨那厚厚的刘海之前,他先遇到了一个貌似漂漂亮亮的天使大姐姐。
“下雨了。”
年幼的上杉信趴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风景。细密的雨丝交织成网,翠绿的枝叶在风雨中飘摇。映在乌黑的瞳孔中,绣球花簇拥成团,雨珠沿着花瓣往下方滑落,仿佛是天空遗落的泪滴,为这花丛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态。
既然是转学,那上杉信当然是新学期才过来的,4月1日转入荣区第一中学。两个星期过去,作为转学生的他在班级没交到什么朋友,倒是两天前他闲来无事在公园里荡秋千时,遇到了从天而降的……不愿透露姓名的天使姐姐。
嗯,不愿透露姓名——他问了她,但她说她还没有名字。
但即便如此,对于年幼的上杉信来讲,这位脸部表情奉行节能主义的天使姐姐,仍然是他生活中一抹格外新奇的色彩。
你想想,突然有个好像很模糊又好像很漂亮的大姐姐出现在你的童年,难得跟孤零零的你有所交集,你不会觉得很新鲜吗?跟小屁孩玩哪有什么意思,不如去找成熟稳重的天使姐姐,那头粉色的头发看着就好养眼。
但雨一直下。
从昨夜下到今天早上,难得有片刻的放晴,但到了中午就继续下了起来。这种连绵小雨最惹人烦,既不舒适宜人,也不酣畅淋漓,细密的雨珠就这么细细碎碎、无休无止地下个不停,看不到放晴的希望。
晾晒的衣物散发着潮气,母亲匆匆忙忙将其收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沉闷感,上杉信枕着手腕,就连心情也似乎被这层不断飘落的水幕所笼罩,变得有些不愉快起来。
“哥·哥?”
浅栗色长发的小姑娘,是他妹妹上杉唯。这小家伙在床上跟幼猫似的翻了个身,怀里抱着一大团软绵绵的被褥,随着她的动作被揉皱。
在乡下时,上杉信跟上杉唯是挤在一块睡的。被父母接到冬雪市照料后倒是有专门给孩子们分了个房,但对于8岁以及4岁的小屁孩来讲这分房的意义不大,尤其是上杉唯这边更怕生,成天黏着她老哥,想分也分不开。
上杉信在来冬雪市前还以为他终于能单独睡张床了,但来了冬雪市后才发现小唯一哭一闹他还是得照顾这睡相差的要死的小跟屁虫。
说来"也奇l怪,i在n来之g前他梦是想迩着要)狠〇狠⑧跟这小伍跟屁令虫神圣揪切伞割以获⑹得⑼他的~私人空间,但在来了以后他才发现,能跟这小家伙抱着睡也挺不错,至少还有熟悉的东西在,也不会觉得莫名很孤单。
“在干什么?”小唯从床上懒散地爬了起来,随后扯过凳子踩上来,跟他一起趴在窗边。
“想事情。”
“嗯?”
“我跟人说好了今天要见面。”上杉信单手托着下巴,雨滴敲击在窗户玻璃上,溅开一朵朵模糊的水花。
昨日分别时,上杉信跟他的天使姐姐有约在先,两人约好了今天下午四点半在附近的公园见面。
但不料今日突发阴雨天气,小学放学倒是一如既往的早,他被前去接送的母亲安全护送到家,此刻三点多钟,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他正苦恼着这个约定还能否如约实现。
“哦,但下雨了,你去不了了。”小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上杉信知道她不关心这些,他比这妹妹大了4岁,足足是小学二年级之境以及学前班的差距,觉得妹妹笨笨的也是正常。
“我想跟她说一声,但我忘了跟她交换联系方式。”
“那该怎么办?”
“不知道。”
上杉信诚实道。
“小唯,你说她会不会在公园等我?”
“下雨了,不会吧?”
在小家伙朴素的观念中,下雨了就该乖乖躲在家里,哪有人会迎着雨天特地跑外面去?
“…裙…嗯。<”{上杉信陆点了点溜头,児却児总觉得伞,$又不⑷是这么把回事扒。四
老实说,这次约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换做是正常人,遇到雨天肯定就直接取消了这趟户外约定,但上杉信脑海中浮现出了他家天使姐姐平静的表情。
打从他遇见她的那天起就有感觉了——这位姐姐就跟精致的人偶似的,冷静、冷淡,让人感觉没有太多生气,相处起来很多时候都是他在絮絮叨叨地说些事,而她在听。
她算正常人吗?
这得打个大大的问号。
但是呢——
雨下大了。
上杉信是看着雨下大起来的,也看着雨水如瀑布般冲刷,原本在细雨中亭亭玉立的粉色绣球花,片片花瓣开始松动,粉色的花球在雨的肆虐下,渐渐变成了散落一地的悲伤,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在风雨中摇曳,显得孤寂而落寞。
像是从梦中清醒过来一样,上杉信突然就往后退了两步。
“她一定还在等我。”
“嗯?你要去哪?”
上杉唯跳下小凳子,转头就发现她老哥已经坐在地板上,正拿着鞋袜往脚上穿。
上杉信头也不抬道:“她好可怜。”
“谁可怜?”上杉唯轻轻歪了下头,不理解上杉信的反应。
但上杉信终于想起来了。前些天他孤零零地坐在秋千上,抬头一看就是面无表情的天使姐姐,内心陡然升起了强烈的尴尬以及恐惧,那眼神实在吓人得很,甚至隐隐泛出令人胆寒的气息,但他没被她给吓住,反而还上前恭恭敬敬地将他的糖果上贡给天使姐姐。
理由是——他觉得她好可怜。
他的投资没错,第二天天使姐姐给他带来了一大罐糖果。既然他的投资没错,那他的判断肯定也不会错。他感觉她可怜,那她一定很可怜。她一定是孤零零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会把别人随口说的话给当真,别说是区区大雨了,她怕不是连暴风雨中的高架桥都敢上去赴约。
那么,他也不能食言。
顺道他还想跟她说一声来着,没必要他送什么她就N倍反馈什么,你可以多送点别的东西,我糖真的快吃不下了!
上杉唯往上杉信的肩膀轻轻一趴,像是八爪鱼似的把他给纠缠住。他当即转过身把这小家伙给抱到床上,用被子和枕头给压下去,见她还有要挣扎的动静,就往她白净的脸蛋mua了一口,给她上了个晕眩的debuff。
“爱你,我晚点再回家。”
明明是8岁小屁孩的背影,但配着床上那晕眩的蚊香眼小女孩,却有着十足的人渣风范。
“爱你~嘿嘿~”小姑娘嘴里碎碎念着。
母亲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综艺。上杉信趁着母亲不注意,在玄关处穿好鞋,拎着一把儿童伞就闯入风雨中,历经艰难险阻,甚至还有差点被吹飞给挂到树上的可怕经历,终于是一路走到了离家不远的公园里。
年幼的骑士上刀山下火海可算是斩掉了魔王的头颅救下了公主,被雨给淋成落汤鸡却毫不在意的公主殿下冷静地注视着眼前一样是落汤鸡的年幼骑士,发出了灵魂拷问:
“你为什么只带了一把伞?”
没有名字的公主冷淡地盯着眼前的年幼骑士,脑海中夏未繁正捧腹大笑,而这堪称是致命一击的灵魂拷打让年幼骑士的大脑当场宕机,犹豫了两秒钟,他依依不舍地将伞柄让给了无名公主。
“给你。”他小声说道,把伞往无名公主头顶举起,遮住大雨。
无名公主毫不客气地从他手中把伞柄接了过来,低头看了眼伞柄,自个稳稳当当地举了起来。儿童伞的大小,差不多能把她人给罩住,但也仅限于此。
于是,她补上一刀:“而且,伞还这么小,你好蠢。”
倾盆大雨中,年幼骑士的脸涨得通红,只感觉心拔凉拔凉的,我跟你说你要是真嫌弃就给我把伞放下!你再说下去你天使姐姐的美称是保不了一点,我今晚发烧了做噩梦都得在梦里狠狠地鞭挞你的没良心!
鲨了你喔。
你哪里可怜啦!我才真的可怜!
但对于至今仍心怀杀意的无名公主而言,把骑士给溺死在年幼时的狂风骤雨中似乎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脑海中属于夏未繁的声音开始喊她替他遮雨,小孩子的身体弱是经不起这样拷打的,她没有听,仍然不理解夏未繁的想法。
无名公主的想法非常简单,长大后的上杉信会杀了她们,那就把上杉信给杀死在年幼时期就够了。
但夏未繁不这么想,夏未繁不让她杀死上杉信,次次阻拦她,而且还给她瞎出谋划策。
【他说,你很可怜。】
夏未繁给出了一个特殊的理由,那是世界线修正并重启前,她被上杉信杀死的那一刻。
三十岁出头的男人手持夜刀,满头发丝如星空之火般熊熊燃烧,那双群青色的瞳孔倒影出重合在一起的两个灵魂,一个叫夏未繁,另一个没有名字。
在杀死她们之前,他的视线聚焦在由无名公主的酒红色瞳孔,说了一句“真可怜”,这句话被夏未繁记忆到了现在。
但她也清楚,夏未繁不管什么理由都会保他,因为夏未繁自认正义的魔法少女,夏未繁不会坐视一个孩童被她无情杀死。
但无名公主也找不到要顺从夏未繁心意的理由,她对世间一切都抱有平等的漠视。不管做多少事,都是夏未繁自作主张要拉着她让她“感受人生”,但事实上她从不觉得夏未繁做的事情有意义。
因为,她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所有镜子都照不出她的影子,就连当初跟她决战的夏未繁,都必须靠临阵突破日月后的魔力来模糊捕捉她的存在。
她不存在于任何人的视线或者感知,现在的身体不过是夏未繁自以为是地将主导权下放给她,说是“我把身体给你”。所以在旁人眼中所见到的,从来都是“夏未繁”。
一切都与她无关。
【我还是想杀了他。】
天空阴沉得惊人,雨水簌簌落下。忽然间无名公主微微怔了一下,微垂目光,注意力被男孩乌黑的瞳孔给勾了过去。
在那双眼睛里,她看到了一抹倒影。
不是“夏未繁”,而是模糊的少女剪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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