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给我一杯可乐
晴空。
在这样一个晴朗的日子里,阳光毫不吝啬地洒满大地,天空呈现出一片纯净的湛蓝,几朵悠闲的白云悠然自得地游走其间,悠哉的氛围恰到好处。
自行车静静地倚靠着便利店的外墙,公路旁的少年少女凑近了在聊,也不知道都能聊些什么,聊着聊着居然能凑那近。
老实说很像是青春电影中的静帧画面,无良导演们最爱用这些少年少女的清纯来填充画面,但视角稍微拉得远一些,会发现这特么确实合适,咱们俩妖精能飘在这儿看上半天不带歇息的。
劲啊!
青春啊!
魔法少女的片场就是这样哇!
奇幻、魔法、日常、友谊、恋爱!
此乃魔法少女!
以古早的少女遇上妖精的题材而言,固然有条贯穿全文的主线,但甭管是小学生还是初中生,女主一般会自带条恋爱线,由此还能分出暗恋型女主或者直球型女主,演到最后肯定都是两情相悦,甜丝丝黏糊糊让你欣赏小学生或者初中生的恋爱生活。
他们居然小学和初中就在谈恋爱?!
一回头,妈的,小时候看怎么就没察觉到这点,你们特么跟我差不多同龄,你们居然能边爽玩超能力边谈恋爱?
跟你们爆了!
身影相隔上百米就有些模糊,但妖精们的视力何其了得?不就这点距离?简简单单就给看透!
“所以,他们到底做了没有喵?”
“好想看他们睡在一起喵。”
洛可很急,急得抓耳挠腮,不像只猫反倒像是猴子,飘在半空中上下乱窜,嘴角挂满了难言的姨母笑。
月兔也有点要化身为急急国王的意思,嘴里嘟哝着什么大do特do,什么小处男小处女,背后的小翅膀扑棱扑棱直扇,有着充足摄像头经验的兔耳妖精直呼:“我真是兴奋到要扯旗了呀!”
“你有多久没看类似的好感度故事了?”
“好久好久了,本兔自从遇上了爱花就被她绑在身边了咕……”
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洛可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不对,那你怎么蝉联的年度最佳妖精!你该不会在搞什么暗箱操作吧!”
“你怎么敢侮辱本兔的业务水准?!你也不看看爱花前些年都在干嘛!去她的推特看看,她可是满世界乱跑的喔!知不知道环球旅行的含金量?本兔当然是跟着她一起跑的啦,遇到的有资质的孩子多得不得了!”
“……喵。”洛可撇了撇嘴,还是不放弃可能向妖精王国汇报有妖精业绩造假的可能性。
“但年度最佳妖精的话,本喵记得光看数量是没什么用的,重要的还是魔法少女资质的质量,你都说了天天跟着爱花到处乱跑了,那你到底哪来的精力去引导魔法少女们!”
“用手机啊。”
“喵?”
月兔晃了晃手机,洛可眨了眨清澈的猫眼,随后过去一看。
【月兔的魔法少女小屋】
在这个时时刻刻都有人活跃的群聊里,往上翻能翻到来自不同时区的魔法少女们的发言。
“大家还是很能接受这种培训模式的嘛,嚯哈哈哈,正所谓科技改变生活,你看遇到问题了本兔会尽力去帮,上传资料或者空投物资都竭尽全力,必要时本兔也会通过妖精王国的传送门去往各个国家紧急避险……没错,这就是本兔的魔法少女后宫哒!”
“光一个地区的魔法少女怎么能稳坐年度最佳妖精?当然是要跟着爱花环游世界,并且在其他妖精的业务区里抢业务啦!如此本兔才能稳稳当当坐上年度最佳妖精的宝座啊,嚯哈哈哈~~~”
你听说过吗?
当你一辈子被某个魔法少女给绑在身边时,你就从自由快乐的小妖精变成了家养的蠢猫,但如果你拥有整整一个鱼塘的魔法少女,那你才是魔法少女们的救世主哇!
洛可沉默了。
不是哥们,你能不能把你这群给解散了呗?本喵是无所谓的,但本喵一个妖精朋友可能有点汗流浃背了,它不太舒服想睡了,当然不是本喵哈,本喵一直都是行的,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看吧,也不至于破防吧,就是想照顾下本喵朋友的感受,它有点破防了……
洛可咬牙切齿道:“本喵就说你的业绩数量这么不对劲,可恶的家伙,你这样对得起跟你签订契约的魔法少女吗?签完你就跑?你让人家魔法少女怎么看待我们妖精啊!”
“嘁,本兔的培养经验绝对专业的。”
“重要的是陪伴啊!你身为妖精不陪伴魔法少女,这种流水线工作培养出来的魔法少女是没有灵魂的喵!”
“你就是抱着这种迂腐的想法才会一辈子坐不上年度最佳妖精的位子,要学会从繁琐的重复劳动中解放出来,才能获得强有力的业绩呀!而且你看——”
月兔将手机屏幕展示给洛可,“现在的小姑娘娱乐生活丰富得很,你成天待在她们面前飞来飞去她们还嫌烦呢,这样是最棒的哟,大家都很喜欢本兔这种平时散养关键靠谱的作风。就好比你上大学会希望天天看到班主任吗?不会!你只会希望关键时刻班主任干净利地解决问题,然后平日放你自由!”
“笨猫,你落后时代了,现在的小姑娘已经不是娱乐匮乏到天天要打魔兽的80后和90后了。”
咕——
洛可失魂落魄地飘到一旁,画着圈说着什么“手工培养才有灵魂”、“没有魔法少女之魂的东西”、“纯度极差”之类让一旁的月兔佬听着嗤笑连连的废材发言,很快这猫又是恼怒了起来:“你都有这么多魔法少女了,还跟本喵抢阿信?”
“爱花的旅行已经结束了啦,笨猫,本兔已经好几个月没招收过新的魔法少女了,那个老二冲业绩的速度好快,当时向本兔请教的时候明明很可爱来着,还打包票说会帮本兔蝉联三届进名人堂的,这是背刺!是赤裸裸的背叛!”
“好似喵。”
“咕?!”
“卷狗给本喵去死喵。”
洛可可可爱爱地眨了个wink,刚刚查了眼业绩它今年这不是很有希望的吗?区区一群SR罢了,看我用千晴和阿信一击破之!
只要能哄着阿信签下他的登记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魔法少女上杉未来就会成为它今年竞争年度最佳妖精的王牌喵!!
看在它这次这么帮忙打助攻的份上,它亲爱的小信信没道理拒绝它了吧……喵?
“他们怎么跑了喵?!”
自行车的脚撑随着运动鞋轻轻一挑而哐当收起,车链条哗啦转起,洛可以及月兔手慢脚乱地飘起来赶紧跟上去,一边高喊着好感度剧情别跑!别嫌弃我们摄像头哇!玲奈坐在车后座腿紧紧并拢着,抬眼一看半空中一只猫咪一只兔子好不搞笑。
她微微愣了一下,眼睛眯起来,刚刚还又恼又羞,正愁心慌慌的气没处使,这两只屑妖精又在喊什么?这么大声真当她听不到吗?
偷看!
让你们偷看!
玲奈比划了一个手枪的动作,校准后轻轻啪一声,隔空给两只扰人深思的妖精弹了一下脑门。
“喵呜!”
“咕!”
迎头痛击,其实也没那么疼,洛可和月兔照旧冲锋陷阵,哇呀呀呀乱叫一通,说好了咱妖精齐心其利断金,但一提到谁该顶在前面洛可立即说你上月兔立刻说本兔才不干,小联盟当场解体,最终莫名其妙演变成了小翅膀扑棱扑棱加速,来了一句看看谁先飞到自行车旁边!就呼啦啦冲了过来。
玲奈眸子里闪过一丝好笑的神色,没两秒又觉得自己不该笑,她故作淡定地将手搭在车后座的边沿,一只手轻轻拽着上杉信所坐的车座,这种少女坐姿看着浪漫,但也就短裙能稍微玩玩,安全性很差,裙子稍长一点还容易被卷进车轮子里,难怪这边的自行车后座都不让载人。
上杉信蹬着自行车脚踏,迎面吹拂而来的是风,他的心情美妙极了,以至于脸上的笑容都好似洋溢着无忧无虑,
“也别欺负它们,这次它们可帮了不少忙来着。”
“什么忙?”
“修这辆自行车啊。”
玲奈微微低头,好奇道:“这车看着像是新买的,怎么可能是修的?”
上杉信可终于等到了可供他表现的点,少年的心气何等洋洋得意,干了什么事都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当然别是黑历史就行。
他坦然且得意地道:“猜错了,还真是修的。在那什么幻境里,我们刚中招的时候,我不是带你去过我家老屋的仓库吗?就堆在仓库里面,那辆堆满了灰尘几乎生锈完了的车,就是这辆。”
接着,他又贱兮兮地笑道:“你再猜猜我昨晚怎么那么快跑回家?”
“就为了这个?”玲奈瞥了他的背影一眼。
“没错,把自行车从仓库里搬出来,再修这车,这车还挺不好修的,要是没洛可跟月兔的魔法,我想大概真只能买辆新自行车了,但就算有洛可跟月兔的帮忙,昨晚也是熬到了四点多钟才睡着,那两个小家伙很努力为我们现学魔法了,接下来几天就对它们好点呗。”
什么我们?
玲奈双腿动了动,变成微微交叉的姿势,她又偷偷瞄了上杉信一眼,就算是不看正脸,也能感受得到这货春风得意的心情。
是啊,
刚用那种乱七八糟的话骗到了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不春风得意?
玲奈顿了顿,故作无意地问道:“费了那么大功夫,就为了修一辆自行车?”
“是我爷爷的自行车,今天这么一修都能当传家宝了,我还打算拜托爱花或者魔策局的大家帮忙把车带回去……啊,说来带回去后还得上牌来着。”
上杉信的语气不无怀念,说着说着又窃笑了一声。这笑声被后座的姑娘给听见了,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但看这货得意成这样,又想到了他刚刚向她索要人生时她慌张无助的模样,她瘪了瘪嘴,就戳了一下他的后背。
快说,给你表现的机会。
别等我来催你。
上杉信也懂,他笑了笑就说道:“我爷爷说他十六岁的时候打工买了这辆车,又骑着这车载过我奶奶,他们两人去了很多地方。哼哼,他跟我说这故事时眼睛贼亮,你能想象到一个人的嘴角、眼睛、眉毛,就好像整张脸都在笑的样子吗?”
他若有感慨地长叹一声,悠悠道:“我那时候就想着我爷爷真酷,终有一天我要像他一样,找到一个愿意坐在我自行车后座的姑娘,跟她讲这故事。”
人世间万般故事,相识相亲相爱亦或者相恨,都不过是人与人的相遇。
脱离了人与人的联系,那甭管装饰得有多华丽多漂亮,都不过是一座毫无意义的空中楼阁。
上杉信从来都是个怀旧的人,同一辆自行车他可以花钱买来几辆几十辆,要买多好多贵都行,但他不要啊,他就是很偏执地想要修好他爷爷的这辆自行车,那个默默无闻了一辈子的老人曾载着他心爱的姑娘在这世间留下痕迹,并向他的孙子讲述老一辈的爱情故事,他觉得这酷毙了,世界上没有比这更酷的事。
他在最年少无知的年纪看见了老人那好像拥有全世界的笑脸,你让这孩子往后还怎么办?赶明儿就骑着小自行车去了隔壁的蓝发女孩家,在人家单纯的注视中把人家给拽上了车,算是小小年纪也讲究一个先爽了再说。
而如今,长大也有长大的好,可太好了,儿时载过的姑娘仍旧稳稳当当地坐在他的后座,你想想他刚对人家提了多过分的要求啊,换做是寻常姑娘怕不是得一耳光给他清醒清醒,但这姑娘却只是慌慌张张地往后退,那眼神跟无助的小鹿似的,偏偏这小鹿还傻乎乎的不跑,他这猎人提着枪走上去砰的一枪,这小鹿就再也跑不掉了。
上杉信啊上杉信,你真是个罪孽深重的人。
你真他妈的幸运啊,就算你失去过很多,但似乎每往前走一步都能遇到愿意容忍你任性的人,他们可都是你不能辜负的人。
玲奈正+沉默着",就听罢着这可⑶恶的家玲伙哄人玖,龄突V然想看I看这货I可恶揪的笑伍脸b,a想着帬他此刻的笑容怕不是得意到好像要把欢乐给浸润到空气里,但这么一想就觉得她好像又输了很多。
你怎么能这么听他的话?
他这话摆明了是要吃定你,你都听出来了,还敢为他的话有所感动?
你也不想想……他这话是只会单对自己说的吗?怕不是一掉头就还得跟千晴说一遍。
“嘿嘿,听完这故事有感觉吗?”上杉信头也不回道。
“没有,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小声说道,又轻轻顺了下裙子,这种老式自行车的后座没有坐垫,老实说就是感觉硌屁股。
笨蛋。
脑海中飘过这么一个形容词。
她又想到自己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有些话你明明都听出话里的意思了,也知道这条路走下去怕不是得顺他的心意成全这货的快乐,但你怎么能这么为他着想?光想着他干嘛?
你不应该想想自己的人生吗?
玲奈很有自觉,她应该是最反感别人干涉她人生的那类人,这种天然的抗拒源于她的家庭,准确来说是源于她那控制欲极强的母亲,她一次次被她的母亲以爱的名义加以约束并控制,在反复的折磨中渐渐失去了对母亲的信任,以及厌恶上了各种干涉他人人生的行径。
这是阴影。
正如在川山噩梦中所见到的眼嘴噩梦,都是她的心理阴影。
学校的心理阴影,老实说也就这么过去了,那些瓷小鬼就是她对那些排挤她的同学的看法,咋咋呼呼,脑子空空,喜欢作恶,但多年后她也不是没在川山县重新见到当年的那伙人,其实也没那么差劲了,她直接无视,无非就是偶尔提起时会表示对那群小鬼的厌恶,但终究是往前看了。
唯有她的母亲,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化身为能够横跨箱庭的特殊噩梦,几乎贯穿了整场川山之梦的旅途。
所以,这片阴影是巨大的,是难以愈合的。
玲奈突然说道:“我应该很讨厌你才对。”
上(杉一信收)敛鸸了一另下傘笑意亻,有尔些不好笼意思旗,尴(尬地四点了点)头:⑧“当逡然该+批,判我了,我是个厚颜无耻的小偷,就请尽情批判我吧,不管是怎么样的狂风骤雨我都能忍受。”
“批判你有用吗?”玲奈又推了他的后背一下,视线突然聚焦到他的背影,无意间留心到了他的后背其实并不宽阔,也就是清瘦的少年模样,看着就不像是能撑起多少重量的模样。
玲奈闭上眼睛像是不想去看,但又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斜睨了一眼。
“你向我提出的要求,可以说是我一生中最厌恶的事,你这家伙什么都知道,却还理所当然地向我索要人生,我真的很想揍你。”
揍吧,请尽情揍吧。
上杉信感觉他开始汗流浃背了,又莫名有点心虚,唉,他明明最多就牵牵姑娘的小手,连嘴都没亲过,怎么就快步进入到家庭中年男人的窝囊模样了?
嗯……就是咱俩商量个事?能不能别声张?
以后跟兄弟们吹牛,哥们肯定是轻轻松松左拥右抱,在家的帝位就跟封建大家长似的,这才符合哥们这堪称华丽的泡妞事迹,至于人前人后有什么区别……啧,咱们只是网友啊,你疑似有点越界了。
说到底我在家是家庭帝位还是家庭弟位跟兄弟们有什么关系?
暴论:男人只要学会吹牛和装逼就行了!
“但我发现我讨厌不起来。”
背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上杉信栮感觉⊙到拔有臂膀w从身u后澪轻诌轻抱-了上衤来三,柳本究来君还小羊心地搭着车座,如今是直接双手环抱住他,以及很快就有重量从背后压了上来。
玲奈身子微微前倾,小巧脸蛋就这么侧靠着某人的后背,肌肤是毫无日晒痕迹的雪白,白得惹眼,但渐渐的又有不一样的色泽在阳光下透出,我们一般说这是白里透红,或者是含羞带怯。
如此娇羞,又带着一点点不适应,以至于看着有点像是若即若离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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