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酒真人
“狐假虎威是吧！臭小子，躲在人家后面算什么本事？”宝石翁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最终还是退让了一步。
“那就做三件事，再讨价还价，小心老夫跟你个臭小子翻脸。”
“成交。”
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后，两人最后还是将价格定在了彼此都能接受的范围内。这番如同菜市场般的砍价形式看傻了周围的所有人。
“狡猾的臭小鬼。”
宝石翁吵的面红耳赤，吹了吹胡子，显然对于宝石剑换来的这个价格还有些不满意。
“没什么狡猾的，明明是你先狮子大开口的，老东西。”
“彼此彼此吧，臭小鬼。”
两人对视了一眼，谁都不让着谁。
他们彼此的身份和联系，让他们之间没什么好拘谨的。
“这个话题就先到这里打住吧。”
确定完价格，宝石翁打量了一眼夏渊，随后开口道：“虽然你成功成为了我们中的一员，但你应该很清楚以你目前所具备的知识存储量根本不足以阐述你现在所具备的力量规模。”
“甚至说你现在能发挥的真正力量还远不及苍崎青子那个丫头的输出当量。等你什么时候掌握到下个阶段的时候，我还会再来找你。”
说完他准备直接离开。
“稍等一下。”夏渊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宝石翁。
“怎么了，臭小子，你还有什么事吗？”
“嗯，如你所言，我的确还许多无法理解和阐明的部分，想要从你这里得到解答。”
“哦呵？现在想起麻烦老夫了？”
“达者为师，你毕竟是大前辈，有些事只有您能为我解答，”
“那就快问，老夫还要赶着回去研究魔法少女3.0版的变身系统。”
“……”
这个老变态。
夏渊有些无语，内心对于这个一把年纪还喜欢魔法少女的老不修更加嫌弃。
但该问的事情还是要问的，他看了眼周围还在注视这里的围观君主们，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还得找个安静的地方是吧，臭小子，你的要求还真多。既然这样，那就跟上来吧。”宝石翁抬手拉开一道次元裂隙，率先走了进去。
“抱歉了，肯尼斯老师。
我有些事先跟泽尔里奇出去一趟，我回来会跟您解释清楚的。”
临走前夏渊还不忘跟已经震惊到麻木的肯尼斯到了个别。
“你，我，他……”
肯尼斯想问些话，但因为想问事情的实在是太多了，一时间把话卡在了嘴里，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问。
“臭小子，别婆婆妈妈的，你还来不来？”
“这就来。”
夏渊颔首，快步跟了上去，身体穿入空间裂隙之中。
两人的身影伴随着时空裂隙的关闭而消失，只留下原地懵懂的众人。很快他们便炸开了锅。
“那个年轻人究竟是谁？居然可以和泽尔里奇卿如此对话。”
“三件事，也就是三个委托。泽尔里奇卿还说那个少年是和他相同的存在，他指的又是什么？”
“死徒之祖？还是……魔法使？！”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升起，众君主的眼神中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最后他们同时转过头，看向同样处于震惊之中的肯尼斯。
“矿石科·Lord，刚才的年轻人是你带来进的，你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吗？”
看着这些位高权重素来关系不和的君主们，此刻竟同时朝自己发问，肯尼斯很想大声地回复他们一句：“你们问我，我怎么知道？”
不过出于贵族的礼仪，他还是要保持着埃尔梅罗稳重的贵族气质，淡淡回复道：“那是我新收的弟子……大概吧？”
“弟子？大概？”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清楚，有什么事还是等他们出来再问吧。抱歉诸君，我那边还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就先失陪了。”
说完，肯尼斯步伐变得飞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他现在终于明白夏渊在和自己进来前说的那一句“等会儿，就麻烦您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个臭小子真的给了自己一个惊吓。
不过，他和你好奇的是，夏渊到底隐瞒着什么秘密？
最后那段时间里，他在圣杯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和其他君主一样，简直好奇到发疯。
但夏渊已经跟着宝石翁进入了次元的裂隙，这些事都要等他出来才能询问。
第七十六章 宝石翁的指教（刀片加更）
宝石翁在次元裂隙里的居所并没有魔术师们想象中的那么光怪陆离，甚至还有那么点普通。
灰蒙蒙的房间中没有电灯，唯一的光源只有头顶闪烁着微弱火光的吊灯，看清整个房间后，这里面的装璜完全可以用寒酸来形容。
房间中的家具除了一张巨大的办公桌椅外，也就只剩下周围的黑漆漆的墙壁和光秃秃的地板了。
“怎么了小子？被我这里的环境惊讶到了吗？”宝石翁瞥了眼走进房间的夏渊，开口问道。
“是有点，你这里的装璜确比我想象中的要……朴素了许多。”
黑漆漆的房间的确没有任何奢华的地方，看上去简陋无比。
“哼，庸俗。老夫又不需要睡眠和休息，绝大大多数的时间也不会呆在这里，那些多余的奢侈品于我而言也没什么用。”
“说起来，这里的装璜似乎已经几百年都没变动过了，不过这里是平行世界间的次元裂隙，所以不会有灰尘。”
说完，宝石翁坐回到椅子上，继续说道：“所以你来找我究竟有什么想要咨询什么事情？看在作为你的前辈，老夫又与第三法有些渊源的份上，老夫倒是可以为你提出点相关的建议。”
“感谢。”
夏渊微微点头，快步来到宝石翁身前，随即他说出自己的困扰和请求。
……
……
“身体的状况上出了问题啊，所以你要老夫帮你开发身体？”
听完夏渊的讲述，泽尔里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你的身体还需要我帮你开发吗？”
“是的，我需要。”
夏渊点了点头，默认了泽尔里奇的说法。
他认真的说道：“我这具身体并不是原装的血肉躯体，而是经过根源之手重新锻造的。虽然不存在不适的感觉，但我总能感觉到有些某名的违和。”
“我认为这具身体还有某些东西是我没能掌握和发现的，所以我想拜托您帮我检查一下这具身体的异常之处究竟在哪里。”
“异常之处啊。不过，你说你之前的原装身体被毁掉了？”
宝石翁面色奇怪的看着夏渊。
“怎么了？被第三法和第二法的碰撞撕裂，已经泯灭在次元裂隙中了。”
“你没有看出来吗？”
“没有，完全看不出来。”宝石翁摇了摇头。
“你灵魂和这具肉体的契合度怎么看都是浑然天成，老夫看不出这其中有任何重塑的痕迹。”
不过……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就亏大了，小子。”
“亏大了？”夏渊愣了愣，对于宝石翁的话有些不解。
“小子，你不清楚吗？你之前那具身体的价值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的肉体？那具只有十余条魔术回路的初代魔术师躯体所具备着的价值吗？”
“呵呵，还真是浅薄的回答，小子你该不会以为你的那具肉体很普通吧？如果真是那样，那你已经不足以用有眼无珠形容了。”
“仔细思考一下，既然你的灵魂具备着和【外神——Foreigner】同等的位格，那么你的躯体自然也具备着相当的价值。”
“灵魂是能量，肉体是容器，人的灵魂和肉体从来都是匹配的，能容纳神明灵魂的肉体又怎么可能会普通。”宝石翁神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只用魔术回路数量来衡量那具躯体的价值这种事，简直就是在暴殄天物的行为。估计也只有那些自认为魔术贵族的蠢货才能做出来的事情了。”
宝石翁对于夏渊的疑惑，发出如此讽刺。
“那可是一具能让神明完美凭依的最佳素材，就算你以称之为……圣杯，贤者之石，万能之物来评价也是一点也不为过，甚至都会不及。那具躯体不存在任何的以太或者这个世界的痕迹，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那具躯体所具备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如果被那些隐秘的神明或者其他怪物知道这个世界存在这样的躯体，他们绝对会为了得到而打破脑袋。”
“那具躯体真的具备着这样的价值？你该不会是在唬我吧？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
“哼，我有必要唬你吗？”
宝石翁吹了吹胡子，没好气的说道：“那是你有眼无珠，过了那么久平凡人的生活，自然没能差距到其的价值。还真是浪费啊，我本来打算看着你能成长到什么地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失去了这样的宝贝。”
“这么形容吧，如果你将那具躯体作为魔术素材来炼制魔术礼装的话，甚至可以创造出具备此世不存在规则的武器，哪怕有神用其锻造出第二把乖离剑或者星之剑我都不会觉得意外。”
“……”
“没办法了，即便你这么说，但我的身体也已经在第三法和第二法的对碰中被撕裂了，现在估计连灰都不剩下了。”夏渊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无奈。
“那么真的被毁掉了吗？”
宝石翁摸了摸胡子，面色有些古怪。“我总觉得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如我所说，你的身体和灵魂同样是来自世界之外的Foreigner。在你被这个世界接纳的时候，就代表着他们被赋予了全新的意义。你所具备的价值是超越这个世界的全新领域。”
“这样的宝物这么轻易被毁掉了吗？虽然我不太愿意相信，但同时经历第三法和第二法的撕裂而毁掉却十分合理。但这实在太过巧合了，老夫还是难以相信。”
“这样吧，小子，你走近一些，我来帮你检查一下身体。”
夏渊点了点头，再次前进了一步。
“你坐下来，我引导你。”
夏渊按照指示坐到宝石翁的椅子上，柔软的皮革让他在坐下去的瞬间就感到一阵舒适，这样的感觉远比自家的床铺还舒服。
虽然房间捡漏，但家具却一点也不含糊。不得不说，这个糟老头子还真会享受。
“那么闭上眼睛，试着驱使你这具躯体，唤醒魔术回路，点亮第三法之火，让我看看这经由根源之手锻造的躯体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夏渊按照宝石翁的指示闭上了双眼，运转魔力驱动第三法，并试着点亮身躯上的魔术回路。
这次和自己刚复活时的牛刀小试不同，他正在拼命压榨这具躯体的极限，尝试以自己的最大能力来展现这具躯体所具备的力量。
刚闭上双眼，夏渊感觉自己身处一片无边的黑暗之中，眼前漆黑一遍看不到任何东西。但伴随着他点亮了灵魂深处的第三法，这片空间的光彩逐渐变得明亮起来，纯粹的白色光团在手中升起，紧接着无数条金色的裂隙宛若经脉般从他的脚下蔓延而出，最后将整片空间的黑暗彻底染亮。
这些宛若网道般由横到纵向四方蔓延的光路宛若构成蛛网的丝线完成这具身体的网络，唯一不同的是这些网道的尽头都连接着形状四四方方类似于扁八面晶体的东西。
夏渊很肯定，这些蔓延的光路他见过。
这是他的魔术回路。
伯爵曾经用粗暴的方法帮他强行冲开过身体的魔术回路，那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这些透明光路。
但那个时候这片黑暗之中的光路却只有寥寥无几，如今这副景象却是将黑暗染成了白天。
如果这些光路都是真的，那么他也不敢想象自己的身体究竟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
“小子，你看到了什么？”
“魔术回路，好多魔术回路，我的魔术回路增多无数倍了，它们的数量让我难以置信。”
“我应该怎么去控制他们？宝石翁前辈。”
“凭借感觉，去找到你身体的核心，我将魔力输送到你的身体，剩下的你自己去想。”
没有正确的答案，自己的身体只能靠自己去发掘其中奥秘。
宝石翁抬起手，打开新的门从平行世界的源引流出大量魔力，源源不断的输入他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