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酒真人
对于肯尼斯来说，这份契约的确会给他带来些小麻烦，但相比夏渊付出的代价，这点小麻烦根本不值一提。
“对我而言，我只需要付出些微不足道代价，就能换来位初代魔术师和传承悠久的魔术刻印，这样的交易我的确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看出肯尼斯的心动，夏渊选择趁热打铁，微笑着看向他说道。
“是啊，埃尔梅罗阁下，您只需要付出些微不足道的代价，就能获得一份珍贵的魔术刻印，并且也将彻底减少一个敌人，您还在犹豫什么呢？”
话说到这里，肯尼斯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他认真的回答道:“好，既然些是你自己送上门的，那就满足你，记住你今天的选择，不要后悔。”
“感谢您的忠告，但是我从不会对自己做出的选择后悔。”
第二十七章 师与徒
“魔术征文已经拟订好了，署名吧。”
肯尼斯的动作很迅速，在拿到芬恩取来羊皮卷，几分钟就将魔术征文拟订好了。
随后，肯尼斯将写满密密麻麻英文的羊皮卷推到夏渊面前，示意他署名。
“……”
扫视了眼密密麻麻的英文，夏渊非常干脆的将契约卷轴丢给了伯爵，“Caster帮我检查下征文是否有漏洞，我的英语水平不太好，看不懂。”
“你还是个文盲？”肯尼斯皱了皱眉。
“什么叫文盲？哪条法律规定了全世界都得懂英文，我英文不好又不影响生活。”
没有理会两人的打岔，伯爵接过魔术卷轴，仔细检查了起来，将每条契约内容都反复推敲数遍以上发现没什么问题，才将卷轴还给了夏渊。
“没问题，Master。”
“我知道了。”
闻言夏渊点点头，随后拿出口袋里的小刀划破自己的手指，在羊皮卷上写下自己的血字。
最后当魔术刻印与契约完成互通的时候，夏渊感受得到，某种特殊的规则已经降临再自己身上，这代表契约生效了。
同样感受到契约降临在自己身上的肯尼斯，冷哼了一声，将桌子上的卷轴收了回来。
“哼，无论你有什么目的，但现在契约书已经签下，你便再也没有动手脚的机会。”
“都解释多少遍，我根本没这样的打算。”
苦笑一声，夏渊起身来到肯尼斯面前，朝他伸出手：“既然契约成立，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还请您多多指教了，肯尼斯老师。”
“不要高兴的太早，小鬼，我肯尼斯的指导可是很严格的，你能撑得住吗？”
“尽管来吧。”
“气势还算不错，那就别现在那傻愣着了，跟我过来，让我检查下你的魔术回路，初代魔术师的回路开发多少都会存在些问题。”
“好。”
嘱咐完芬恩看守魔术工坊，肯尼斯就领着夏渊进入到他的工坊。
“阁下……真的是梅林吗？”
另一边，留守在外的芬恩正满脸疑惑的看向伯爵，大拇指情不自禁的在嘴里吮吸几下，天赐的智慧已经让他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
生前的他也听过那位花之魔术师的传说，虽然他在面前这位英灵身上的确感受到了花的气息，但这绚烂的花海下似乎又隐藏着某种不洁——那种被隐藏，被压抑的气息仿佛是某种诅咒，某种怨念。
“我不是那个梦魔，这份气息只是种伪装。”
见到被他识破，伯爵也很坦然的承认了下来。
“我的真名，无法透露给你，目前透露出这些消息已经是我最大的坦诚，Lancer。”
“……抱歉，是我冒犯了，肆意探寻了你的秘密，Caster，既然我们站在了同一条战线，那就之后的战斗还请多多指教了。”芬恩苦笑一声，很是坦然的对自己的无理道歉。
“虽然不知晓你的真名，但我感觉能的到那团火焰，Caster，你所具备的力量必然不可小觑，当把所有敌人都淘汰后，真希望能跟你来一场痛痛快快的战斗。”
“……你很渴望圣杯？”伯爵挑了挑眉。
芬恩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我对圣杯的需求不算大，充其量只是想改变这种命犯桃花的人生，你看看我这副美丽的容颜应该就能理解吧？多少的悲剧都是因为这份美貌而引起的。”
“哈哈哈，Lancer原来这就是你的愿望吗？”
感觉到陌生魔力气息的伊斯坎达尔大笑着从房间走了出来，突然插入了两人的对话。
“命犯桃花的枪兵吗？我记得小Master给我普及过凯尔特神话这方面的知识来着，让本王想想，我想想，哦！本王知道了。”
伊斯坎达尔抬起左手重重拍在了右手上，“你是叫迪卢木多·奥迪那吗？哈哈哈，原来如此，难怪你的武艺这么厉害。”
“……”
而毫无疑问的是，在听到这个名字，芬恩的脸显然有那么点一扭曲了，而伯爵则是一脸无语。
他们都觉得这个Servant的脑子不太正常。
“那你呢？Caster，你难道对圣杯就没有什么渴望吗？”
“本王的愿望是得到圣杯，获得新的肉体，在这个时代再次开展征服的霸业！”
“圣杯？”伯爵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突然大笑了起来。
“将自己的命运和愿望寄托到圣杯上可不是我的作风，我只会帮我的Master取得圣杯，但是如何使用都由他来决定。”
芬恩喃喃自语：“只是为了帮助Master吗？这份无私我自愧不如。”
“哈哈哈，还真是一个畅快的家伙，虽然不知道你是哪位英杰，但这次圣杯战争能遇到你们，本王还真是幸运啊！”伊斯坎达尔开怀大笑起来。
……
……
“相当旺盛的魔力，本身的魔术回路质量也是上乘，转化率也是相当之高，虽然初代魔术师的魔术回路数量较少，但你这已经是具备着相当优秀的魔术才能了。”
仔细检查着夏渊身上运转出的魔术回路，肯尼斯的眼神逐渐变得炽热起来。
夏渊之前跟自己说过，他是阴差阳错成为的魔术师，所以毫无疑问他属于初代魔术师。
只是初代魔术师就能做到这种程度，那就很惊人了，他的天赋无疑是极上乘，如果之后能找到优秀的母体，将血脉孕育下去，传承个几代，应该就能培养出更加优秀的魔术师后代了吧。
而且他本身还携带了，间桐家那枚传承悠久的宝贵刻印，自己这次来极东是真的捡到宝了，而且这个宝贝还是主动砸在他脸上的。
参加个乡下的魔术仪式，居然还能捡到这样的人才，碰到这种好事显然肯尼斯的心情大好。
越是检查，肯尼斯的眼神就越发炽热。
夏渊在他心里的地位立即拔高了不少。
原本他只是打算随教教这个小子，等圣杯战争结束后，就把他丢进埃尔梅罗教室让人自由发展来着，反正他上课也从不私藏，这么做也不算违反契约内容。
再等着这小子自然死亡的时候，派人回收刻印就行了，但是现在，他已经有了更好的打算。
这么优秀的的天才，他可不能眼睁睁从自己眼前溜走，要是把这小子吸纳进埃尔梅罗家族，自己不仅能收获魔术刻印，还能让他优秀的血脉被埃尔梅罗家族吸纳，完全是双赢。
指他赢两次！
打定主意，肯尼斯已经决定等这次圣杯战争结束，他就把这小子打包回埃尔梅罗家族培养。
“怎么样，肯尼斯老师，我的天赋合格吗？”
“咳咳咳，合格，勉强还能算能看得过去的吧。”肯尼斯咳嗽了几声，把火热的视线收了回来。
“能以初代魔术师达到这种程度的确很难得。”
“首先你本身的魔术属性是风和水，不过双属性的魔术师并不罕见，但是你的魔术回路以初代魔术师水准来看却是相当优秀，主要的魔术回路有着十八条，辅助魔术回路也有四条，并且质量都相当的上乘。”
听着肯尼斯的话，夏渊感到有些疑惑，自己身上的魔术回路数量他也是知道的，这怎么平白无故多了四条？
“二十二条回路？可我记得只有十八条来着。”
“哼，那就得问你开发魔术回路的方式了，我没猜错的话，你用的应该是最蠢的凭借外部刺激强行打通的回路的方法吧？”
“的确是这样。”夏渊点了点头。
“这么愚蠢的开发方式，只会浪费你的天赋和破坏身体。”
肯尼斯指了指他的身体，继续说道：“你体身体的四条辅助魔术回路，之前属于沉寂状态，并没有被打通。
“原因是你强行开通时所利用魔力并不充足，或者是你没有撑到着四条被魔力打开，所以一直还处于沉寂状态，我刚才检查时帮你调整了下魔术回路的运行脉络稍稍刺激了下，现在已打通了。”
直接对我的魔术回路动手脚？
听到肯尼斯的话，夏渊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刚才虽然察觉到了魔术回路的微弱异常，但他以为肯尼斯正在做什么检查，感情这是直接在对自己的魔术回路动手脚。
魔术回路对于魔术师来说，可是不弱于心脏的重要器官，所以夏渊下意识感到浑身一凉。
看出了夏渊的心思，肯尼斯淡淡的说：“放心好了，我没有对你的回路做手脚，毕竟我们的魔术契约还在，所以我不能做任何对你有危害的事情。”
“况且，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你的老师，帮你调整魔术回路也只是出于指导义务罢了。”
是吗……
闻言夏渊冷静了下来。
事情也的确如此，自己已领和他签下了魔术征文，肯尼斯没办法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自己也正是知晓这点，所以他才没有对肯尼斯设防。
不过，二十二条魔术回路……
闭上眼睛，再度运转起体内的魔力，让身体的魔术回路逐渐浮现出来，感受到这次明显增加的魔力转化率，自己的魔术回路确比之前多了四条。
看向还在兴奋的夏渊，肯尼斯眯了眯眼睛，决定趁热树立自己作为老师的威严。
“你的确是非常有才华的年轻魔术师，但不要太过骄傲，这个世界上最不缺有才华的魔术师，踏实专研，徐徐渐进步入魔道，才是你最该做的事情，明白了吗？”
“我明白。”
“很好，再让我检验下你的魔道基础，把你最擅长的魔术施展给我看，作为老师，我有必要详细了解学生的水准，再为你规划接下来的方向。”
第二十八章 救济者的心愿
“了不起，即便是我也不得不赞叹。”
“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达到这种程度，看来你在学习幻术层面天赋很高。”
弹开飞舞在眼前的蓝色蝴蝶，肯尼斯有些感慨的说。
“我推测你的起源大概会跟【虚幻】这个层面有很大的关联，只有虚假和真实结合在一起才能勾勒出优秀的幻术。”
“蝶魔术本身就是施展幻术的最佳媒介，配合你优秀的天赋，的确称得上是如虎添翼，如果换作其他人，即便拿到了魔术刻印，也没有办法像你这样在短时间就能施展的如此得心应手。”
考验完夏渊的魔术水准，即便是这位以严格闻名的时钟塔Lord，毫不吝啬的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无论是魔术回路的品质还是在魔术天赋上都是极其优秀的天才，这样的天才哪怕整个时钟塔也不多见，即便有也是其他魔道大家族的精英或是天赋异鼎的怪物。
对于夏渊这样背景清白，不属于任何魔术家族的天才他也是十分的眼热，想着只要把他收纳进埃尔梅罗家诞生更优秀的后代，自己再投入资源重点培养，最快三代，埃尔梅罗又会多出一条强大优秀的幻术系的血脉分支。
一条崭新的优秀血脉传承，并且还不用担心魔术刻印方面的传承问题，这无疑能使得埃尔梅罗家族更加兴旺，这份诱惑对于他这位家主而言不可谓不大啊。
当夏渊还在继续思考自己的起源究竟是什么的时候，肯尼斯已经在思索，怎么在圣杯战争结束后把夏渊绑上埃尔梅罗家的战车了。
恩威并施然后联姻招他入赘是最好的方法，不过人选就要仔细斟酌了。
“莱妮丝的话似乎太小了点，不过这小子的年龄也算不大，天赋和刻印还都极其优秀，要是真成了的话倒也不算太委屈她，毕竟时间还长着，感情这方面倒也不是不可以培养……”
“那个，请问老师，魔术师应该如何探索自己的起源？”
夏渊的一声呼唤，打乱了肯尼斯的思绪。
虽然看过fate的很多作品，但他的重点关注对象都是Servant激烈的战斗，自己对于魔术师的了解不能说是零，但也近乎是没有。
他只知道卫宫切嗣，肯尼斯这几位御主的招牌魔术，至于他们本身魔术的启动原理，还有起源的事情，蘑菇本人都有没解释清，他又怎么能知道。
空之境界里倒是有着这方面的知识，不过很可惜，他没记住，或者说除了去看两仪式，其他的东西他都没怎么上心。
谁知道原本这些跟他八竿子都打不着边的虚幻知识，如今当他真正踏上魔道时，这才发现这些知识其中蕴含的意义之大。
再加上自己是野路子出家的魔术师，伯爵也没办法给他太多的建议，在知识层面有很大空白，所以他非常虚心向肯尼斯求教。
最开始他选择肯尼斯结盟的打算也正是因为这个，比起远坂时臣，卫宫切嗣这样追求圣杯的狂热者，肯尼斯结盟才是最佳选择，他对圣杯的渴求并不大和自己属于同路人，而且本身实力强大，魔术知识丰富，能够帮自己更快的成长起来。
梅林在夜间指导自己的都是在战斗中能用的上的保命技巧来帮自己速成，来不及指导自己关于魔术的知识和理论，这就导致自己的魔术理论还很匮乏，如今自己得到肯尼斯的指导，魔术理论这方面的空缺也能得到补充。
“起源？”
肯尼斯闻言沉默了一瞬，然后深吸了口气：“你都已经把蝶魔术练到这种程度了，居然说自己还不知道起源是什么吗？”
“话说你召唤的从者职阶应该是Caster吧，难道他连这点魔术常识都没教会你吗？”
听到夏渊的疑问，肯尼斯颇为无语，声音突然拔高了起来，吓得夏渊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连忙装出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
“算了，平民魔术师无知些也是可以理解的，你的Caster大概也是因为忙着应对圣杯战争而来不及教导你。”
扶了扶额头，随后肯尼斯开始耐心的为他讲述起关于起源的知识，虽然样子很严肃，但他还是很认真的。
“那你听好了，所谓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