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开小差
【晋王在凉州豪强内的影响力提高了。】
【武威城内,所有见证这一幕的宗族子弟都陷入了震惊的状态。】
【凉州阴氏、凉州长孙氏、凉州管氏对晋王的态度转变为——惧怕。】
而骑着马从其他城门赶过来的慕容师还有吕琯见到管彰的尸体,都陷入了一种震撼之中。
审都不用审,就这样直接杀了?
这管氏是怎么招惹到晋王殿下的?
这样的处决方式,真的还有王法,还有天理吗?
总不能晋王是王,她自认为自己所作所为就能是王法了吧?
就连吕琯都忍不住说道:“殿下,管彰是朝廷的官员,他怎么说都是朝廷任命的,您这样杀了,不太好……吧?”
“也不至于审问都不用审问一下吧?”
“这样……我们也不好给陛下一个交代啊!”
晋王叹了一口气道:“张弓的力度太大了,我没收住力,一个不小心就射出去了。”
她叹息道:“他运气不好,谁能想到直接就射到脑袋了,我还以为会射偏。”
但晋王的心里却不是那么想的。
给你们关进牢里去,等什么三司会审,那黄花菜都凉了,万一给管彰找到机会跑了怎么办?
而且管彰的能力不差,他要是跑去羌族,那岂不是为乱一方。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夜长梦多。
能杀就当场杀了,还需要那么的多弯弯绕绕么?
慕容师立刻开口道:“殿下,您用的这种弓,像是这样的问题好像发生过不少次。”
“这种类型的弓,是最容易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当时打猎的时候,也不小心失力手抖过,结果放跑了一个猎物,使得卑职不得笑颜,难以饱腹一场。”
“这很显然是一场误杀,非殿下之错也。”
“也只能怪此人罪恶滔天,于是就受到了上天的惩罚,因此才如此时运不济。”
吕琯震惊了。
你这个异族人,怎么能比我还会溜须拍马,这样子给晋王解释?
让你当个校尉,真特么是委屈你了!
此刻的吕琯同样通透,立即顿悟道:“如此说来,我上次不小心失手猎杀了长孙丞相的牛羊,也是拜此弓所赐。”
“哎,应当如是,嘶……如此说来,做这弓的人,竟胆敢这样去偷工减料,本王回去一定要好好说上一番!”晋王露出懊恼的表情道:“但射杀朝廷命官,怎么说都不是一桩好事,等下本王还得亲自去写份折子向父皇请罪。”
浮夸!
这是什么演技!
吕琯心里腹诽着,但还是摇头晃脑的连连称是。
第517章 晋王布局凉州,惊骇万分的陈济!
晋王出手从来不留手。
管彰这样危险的人物,让他隐在这里,缓缓发育实在是太危险,所以哪怕拼着凉州可能会内乱的风险,晋王都要用物理形式的方式,先把管彰这个狗贼给解决了。
直到现在,晋王紧张的危机感才慢慢缓解下来。
石板街道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骑探马飞身而来,看到管彰的尸首,他微微一惊。
江骐宁一席便装,飞身下马,单膝跪在地上道:“微臣北镇抚司锦麟卫指挥使江骐宁见过晋王殿下。”
“江大人请起。”晋王对江骐宁还是保持应有的尊重,这人也是父皇手下为数不多为大晟王朝尽忠的金色臣卡。
而起身的江骐宁脸色并不太好。
正英帝给他下达的命令是严格约束晋王的一举一动,尽可能地阻止晋王的胡作非为,如果实在是阻止不了,那就写个折子给他,把情况详尽地告知于他。
阻止?
我人都没到,刚刚到凉州的晋王,就把朝廷的官员给射杀了,而且这个架势,还要围剿他的家族。
“此事,我会向陛下如实禀报的。”江骐宁一丝不苟地说道。
不论晋王此事的对,也不论晋王此事的错。
江骐宁在这件事情上什么都不会说,因为他什么都不知情,但是晋王杀了朝廷的官员,这却是实打实的事情。
作为正英帝的耳目,江骐宁在其位行其责,晋王怎么解释是晋王的事情,而江骐宁不管怎么样都要老老实实把发生过的事情,全部与陛下讲明。
晋王本想解释,举出管彰可能与兵变有关,想拿出对方谋反的证据,但一想证据全在模拟推演里。
然后晋王就不想解释了。
“慕容师,你有自己的人手吗?”晋王扭头问道。
“卑职的族人就是卑职的人手。”慕容师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天水城,你一人能吃得住吗?”晋王略加思索地问道。
“不能。”慕容师不敢在此事上疏忽。
他听得出来,晋王是想要把天水这一块的事务交付给他。
这样一来,慕容师也算是正式成为晋王麾下的部众。
但问题是,天水不是他一个人带着人手就能吃下的。
“天水是凉州的重城之一,卑职只有人马,却无威信,豪强林立的情况下,我恐怕难以服众。”慕容师解释道:“卑职的出身实在有限。”
晋王想了想,倒也是如此。
“可本王先前答应你了,若是你为本王办事,你就是天水的知府。”晋王最注重的就是一诺千金。
这是她能让麾下众人信服的重要原因。
而慕容师想过晋王会兑现诺言,当然更想过最坏的情况,那就是天水知府这个权力位置的交接是不太方便的,晋王只能再拿其他的位置和一些财富与先前许诺的天水知府相交换。
但这种情况,慕容师也不是不能接受,他更欠缺的是靠山。
只是慕容师没想到晋王能那么老实,很实在地考虑到了这方面的问题。
“那你要怎么才能吃下天水。”晋王沉吟道。
“殿下,您把您的印信给我一份,那么我就能以殿下的心腹自居,哪怕他们有所不满,那也不得不服。”慕容师回答道:“以我的出身,只能借殿下的势,方才能镇住其他人。”
“此事容易。”晋王这边的印信已经是泛滥成灾了,只要是她麾下,被标记为自己卡池的臣卡,都是能拿到晋王印信的。
而慕容师也没有想到晋王能那么信任自己,心里极为动容,他本以为晋王不可能轻易就把象征着亲王地位的印信给他。
他忍不住感慨道:“师颠沛流离数十年载却一事无成,如今得遇明主,将重任予我,难免热泪盈眶,不知如何才能报效殿下恩情。”
晋王很是满意慕容师的态度。
在她的设想之中,凉州这块地方,必须要牢牢控制在手上。
不然很容易成为反晟的头号先锋。
两个最大的國贼,一个长孙明,一个管彰都是凉州势力派系。
所以晋王很需要在凉州部署能够忠于自己的力量,最好还是那种没有牵挂,只能依附在晋王党才能生存的人才。
慕容师很符合晋王的需求。
作为鲜卑族,他们自身在凉州就很受到局限,出身的问题,让他们很难得到重用,想要进位往上爬,就只能攀附权贵。
晋王对于慕容家而言,就是泼天的权贵,还是最顶格的权贵,而且慕容家上了晋王这艘战船,再想要切割下车是不可能的,就他们家族的人脉关系,和晋王切割,就等着被人弄死。
尤其是他们现在成为了晋王手上的刀,得罪的人肯定不会少。
没有晋王给他们当挡刀的保护屏障,他们也很难生存。
江骐宁听着晋王的话,额头的青筋微微隆起。
我还在呢?
我还在呢!
当我锦麟卫的指挥使不是人了是吧?
公然在这里密谋如何掌握凉州城池的归属权,你晋王是来这里查案的,还是来这里揽权的?
搁这考察地情,随时准备造反?
江骐宁不能忍,打算把这件事情也写进去,告知陛下晋王在凉州一塌糊涂的做事风格。
而武威城内,管彰死后,腥风血雨并没有因此而停下。
慕容师带着人马,开始逐一追杀,追查管家的子弟,若是遇到愿意配合的,将其押入牢房,遇到不配合的,则当众杀死。
一夜的功夫,与管氏哪怕是有一丝关系的豪强大族,都光速弃离了管氏的门人。
很多和管氏联姻过的家族,纷纷将管氏的妻眷逐出家门,甚至亲自送到了府邸衙门。
显赫的凉州管氏,顷刻之间就化为乌有。
而管氏倒下的刹那间,凉州各个区域空缺出来的位置,成为了各方势力争先恐后想要侵吞的位置。
……
行军的官道上。
“阿父,你什么时候能让我降生啊?”苏灵然最喜欢使用明知故问的方式来捉摸人心。
而明知故问,也是最实用,最方便问出别人真实想法,确定对方意图的手段,只是苏灵然迟迟不能参透自己这个父亲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您怎么不想办法,把他支走?”苏灵然望着远处烤火,目光警觉的陈济说道。
“这是汉王殿下指明要来关照我的。”陆成安却没有迟疑,直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我若是支走了他,汉王如何看我?”
苏灵然一愣,又猛地醒悟。
对啊,他顾及的是自己母亲的利益,却忘掉了汉王此举的深意。
其实也是,要是自己的阿母率先上位了,他就是皇太孙,其他人都要靠后站。
苏灵然对皇位是没有什么太深的贪欲,他只是怕自己的阿母太过被动,难以在阿父心里占有比重,从心而言,他想要的阿父阿母有个良好的感情,这才是他极力撮合的主因。
谁不希望自己的父母有个美满的生活。
现在看来,还是他操之过急,反而显得刻意,不那么饱满。
“陆将军,这一路上的军粮吃得惯吗?”陈济这时主动走了过来,朝着陆成安问道。
苏灵然见状,立刻消失。
“有什么吃不惯的。”陆成安笑着说道:“大家吃的都是同一个粮。”
“那就好。”陈济点了点头,也不再过问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一道身影掠过,只见那人冲过来就大喊不好了。
这让整个营地的人都皱起眉头。
“出什么事情了?如此惊慌。”陈济过来迎接一路小跑过来的斥候。
“关中……关中彻底乱了。”斥候面露出极为难看的表情,“关中爆发了叛乱。”
“数个县城难以抵御这些乱贼。”
“我去我们即将落脚的县城驿站里,刚想要问人,却发现驿站里的人早就跑了。”
“问了县城里的百姓,现在很多人都在避难,躲贼,有些人是不想背井离乡,就留在那里了。”
陈济闻言,脸色同样冷了下去,“什么?驿站的人都跑了?衙门里的官员呢?”
“也跑了。”斥候用苦涩的语气道:“关中起的这伙叛贼,自称是公道义军,所到之处,不管是哪个衙门,只要是给朝廷办过事的都杀。”
“见到贼人势大,事态又紧急,很多人都跑了。”
“此事兹大,得速速改道,先退到河南自保。”陈济当机立断道。
燕王还在这里,陈济不可能让燕王出事。
一切以燕王的安全为重,现在继续深入关中,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趁着贼兵还未彻底卷起大势,先行退到安全的位置,等待陛下下令剿贼。
“我们先退到镇安县,从这里迂回到河南。”
“若是大规模的暴乱,越繁华的城池,越是贼人的首要目标。”陆成安听到消息,立刻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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