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开小差
你被拒绝了,就会去思考为什么会被拒绝,然而忍不住想第二次。
尤其是那个人还胸有成竹,认为自己很有能力的情况下。
陆成安作为‘大晟忠臣’,不可能与长孙明这样的乱国分子更进一步的。
穿越到大宋和秦桧勾肩搭背,穿越到大明和严嵩把酒言欢。
为难自己是吧?
“学生尚且年轻,还没有做好准备。”陆成安再一次明面上拒绝了。
“好。”长孙明得到了准确的答复,也不再咄咄逼人。
其实直到现在,长孙明也猜不到陆成安是拿到了一整套的‘剧本’,因为谁也想不到有人是真的能预知未来的。
不过当前的形势,长孙明还是很看好陆成安的。
这次应天府的见面,陆成安的业务能力评分,是在长孙明的心里是无限提高的。
而政治类的官员往往更喜欢技术型的官员。
因为有关于技术型的官员,有时候不一定会影响别人的权势,还能成为自己最有力的工具。
很少见到技术类的官员能够反噬,从而坐上宰相位置的,大部分人没这个能力。
陆成安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就很全面,至少在长孙明的心里是这样的。
打仗、治水都有一手的人,他的位置就不可能止步于此。
所以长孙明现在也不想和陆成安有交恶,更想要拉拢这样的人才。
他觉得自己和陆成安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这才导致了现在的情况发生。
长孙明起身,悠然离去,颇具前宰相的风范。
而他这一走。
张海京立刻就凑了过来,他和陆成安就属于那种能说悄悄话的‘同党’关系。
“陆小子,今天你好大的威风。”张海京想了想短短一个时辰内发生的事情,到现在,他都不敢深想。
一个四品武臣能驱使众人做事,一个二十多岁,看起来没什么治水门道的年轻人拿出来【以水定天象】的测水法门,而作为一个没有关系没有太深背景的人,他竟然还毅然决然拒绝了前任宰相,现今皇亲国戚的长孙明两次的招揽。
任何一件,放在普通人的身上都做不到。
“威风?算不上吧。”陆成安想了想,并不认为这些事情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不是陆成安太嚣张了,而是他真觉得这些事情是基本操作,一般般。
模拟推演里,比这种事情厉害几十倍的事情,陆成安都做出来过。
所以陆成安对自己的要求还是蛮高的。
“不过,老张你怎么亲身过来了。”陆成安好奇地问道。
张海京略有些尴尬,他之前不是有点不相信陆成安的说法吗?
主要是对陆成安那套言辞,是有疑虑的,至少张海京自入世以来,听说的说法里,黄河水清就是天大的好事,谁能联想到祸端上去?
而且平时陆成安的行事方式确实很像那种容易闯祸的风格。
他老张这不是怕陆成安到处闯祸,自己害了自己,这才忍不住说教一番。
毕竟张海京心里还是认陆成安是个人才的,不想陆成安折损在这种没必要的事情上。
谁能料到陆成安每一次说到的事情和消息,都能精准到这种地步。
有点厉害的不像话了。
“我虽然是那么一说,但心里也有些奇怪的地方,于是就按照你的说法,去杭州府的水司清查了一下情况,确实找到了黄河水清,十有八难的规律。”张海京认真地说道:“这种准度还是很高的。”
“既然有可能发生这种事情,那就不可能放任不管了。”
陆成安点了点头。
张海京就是那种保守派的政治家,和那些只知道捣糨糊,成天和稀泥的官员还是有点差异的。
只是,老张更需要准确的信息才弬敢出手,胆量上还需要磨砺磨砺。
真碰上什么事,他还是敢做的。
“但是,今年朝廷的财政应该不太理想。”张海京顿了顿说道:“我看未必是能拿得出可以赈灾的银子。”
提前预警归提前预警,本质上还是用朝廷的国库来避灾,从而减少损失。
这个减少损失,并不意味着没有损失,这件事情对整个朝廷而言,还是挺头疼的。
陆成安为此也是叹了一口气。
国家没银子这事儿,确实是挺烦的一桩事,直接、间接都影响到了朝廷的正常运营。
可恍然之间,陆成安又反应过来,国家没银子,跟现在的陆成安有什么关系。
目前他这个级别,还真管不着国家的财政问题上去。
这都超脱自己职责范围了。
“老张,你跟我再去一趟齐王那里。”陆成安沉思片刻,决定先把旱情的事情给解决了。
张海京点了点头。
陆成安和齐王之间有点关系和背景,他还是略知一二的,但就是不知道这关系在关键时刻靠不靠得住了。
“朝廷的速度和效率,有目共睹,关键时刻还是得仰赖这些本土将士们出力了。”陆成安叮嘱道。
说着,两人就大步走出应天府衙门。
另外一边,宁王顺着官道,距离南京的应天府朝廷是越来越近了。
她对于陆成安的发育能力,是有充分认知的。
接触的时间越晚,后面的接触机会就越少。
普通官员的日子,可能几十年都没有太大变化,但陆成安这人,实在是不一般。
只是陆成安下放杭州的短短一年时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着实是让人无所适从,而一年三级跳,三次升迁,就足以证明陆成安的不同寻常了。
这人是不可能安分守己混个几年,然后再跑到京城当官的。
他不是在作死,就是在作死的路上,而这种高强度的作死,一旦给他成了,往往就是超脱时间的收益。
这一年内的数次升迁,哪次的功劳不是陆成安拼出来的?
但其实对宁王而言,陆成安那么拼,她心里是慌得很。
她不想陆成安那么拼了命地去作死,更想着陆成安可以安安稳稳地走过这么几年,在宁王的努力下,过渡了大晟王朝最颓势的风险期后,再飞黄腾达。
可以说,眼下这十年内的大晟王朝,是最危险的时刻。
而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陆成安,人困马乏的宁王就提起了精神。
这一路上的舟车劳累,在面对即将要见到陆成安的幸福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刚刚接壤上应天府的官道,距离应天府的核心区域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
应天府的守备太监总管郑德就已经派人护卫和接应宁王。
在整个应天府,政治权利最大的就是胡靖斌,应天府尹兼南京守备大臣。
军事权利最大的则是应天府的兵部尚书李襄昭。
这三人是应天府的权力核心,而今又来了一位前宰相长孙明,使得应天府内的上级阶层都在互相争夺话语权。
宁王所拉拢且最稳固的就是宦官体制的官员。
但由于先前内臣有和外臣勾结的事情,导致父皇对太监势力进行了清洗,这让宦官陷入了缩头自守的防御状态。
宁王到了应天府,理论上也免不了和南京的四大官会首。
尤其是要和自己的舅父长孙明见一面,但宁王其实不怎么需要理会长孙明。
下放应天府成为闲职以后,长孙明的影响力是大不如前的。
宁王又心知父皇不会再度启用长孙明,所以薄情寡义一些,宁王甚至可以不去见自家舅父一面,以免引起父皇的误会。
【恭喜陆成安在治理水利、防灾防患上走出了第一步。】
【恭喜陆成安解锁全新的立绘皮肤——治水干吏·陆成安。】
宁王看着弹出来的消息,大概也知道陆成安又在闹什么动静,她决定等下落脚了就马上派人去询问当地的水司,看看是出现了什么情况。
对陆成安的理解,宁王自负是没人可以比得过她的。
在万分煎熬的等待中,宁王终于是抵达了应天府,立刻在守备太监总管郑德的接待下落脚。
而天京府的紫禁城内。
正英帝和苏为英的背后灵陷入了大眼瞪小眼的环节。
一个是得到了【取义成仁·陆成安】的记忆卡,一个又正好是【取义成仁·陆成安】的儿臣背后灵。
正英帝有很多的事情想要问,苏为英也有很多信息要互相比对一下。
他们两个人的信息是不共通的,正英帝获得的视角和苏为英所获得的视角不同。
“孙儿啊,皇爷爷最近睡了一觉后,得到了一段很是玄乎的记忆。”正英帝微眯着眼睛说道:“似乎是和你有关。”
“所以,有些事情呢,皇爷爷是想要问你的。”
苏为英思考片刻,马上回答道:“皇爷爷,那个记忆其实是我传达给您的。”
他这样解释,也是在确保和提高这段记忆信息在正英帝心里的真实性,以免引发一些不该有的争端。
正英帝也没猜到这段记忆原来是苏为英所提供的,他还以为是天人感应,上天所赐。
“既然如此,那皇爷爷就要问你,当年我南巡遇刺的罪魁祸首,是不是江西就藩的魏王?”正英帝直接就把心里最大的疑惑给说了出来,而这个消息对于正英帝本人也很重要。
不管怎么说,这次南巡遇刺,都是正英帝遭遇到的最大生命危机。
“是。”苏为英对这个问题没有保留,直接回答了最正确和真实的答案,“是魏王对当年之事的不满而发起的造反,后面皇爷爷你捡回一条命回京以后,魏王就一直在积攒力量,顺势造反。”
正英帝立刻是陷入了沉默,“朕待她也算不薄,没想到她却时时刻刻都想杀了我。”
显然,正英帝对当年的事情是有所知晓的,但是皇家手足相残的内幕之事,他也不想提及。
因为与其说是皇家之争,不如说是两个不同集团之间的利益之争,而作为集团地位最高的人,他们都被底下的人当枪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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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知女莫若父,知母莫若子!
可最惨烈的地方则是在于正英帝并不想让自己的姐姐死于政治斗争中,但这场利益之争却一定要有个结果。
这输家的代价则是失去全部。
正英帝不能赌。
谁敢押注在别人的怜悯上?
更何况在集团的妥协下,正英帝输了,决定他生死的不可能是五皇姐,而是支持五皇姐的集团势力。
为了稳固统治,正英帝怎么想都感觉自己是死路一条,与其被人决定命运,那还不如自己主宰别人的命运。
正英帝当时还曾抱有自己赢下以后,给五皇姐挑个风水宝地当个闲散王爷原地就藩的想法。
但几次小规模的兵戎相见以后,世事就难料了。
而既然已经肯定是魏王出的手,正英帝在匮乏的信息上终于是有所汲取。
不过,现在正英帝还想要进一步的比对一下双方的情报信息,以做好更全面的准备。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
“南巡遭到了魏王的伏击以外,还有哪些人是朕不可轻信之人。”正英帝在确信了记忆的可信度以后。
这拥有着整个未来走向的苏为英,对于正英帝而言,就是一个引领正确方向的指南针。
“长孙明、管彰,这两个人应该是对皇爷爷影响最大,也是最不能相信的人。”苏为英不卖关子,立刻就回答了正确答案。
其实正英帝在很多成王、晋王细节提示之下,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长孙明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将长孙明赶出权力中枢,也是正英帝的反制手段,但没想到苏为英还是把长孙明的威胁放那么高。
正英帝当即询问缘由,毕竟长孙明是一路来都是扶持自己上位的皇党,若不是察觉到非常明显的威胁,正英帝心里对长孙明还是有宽宏放过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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