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但是科学修仙 第99章

　　“太夸张啦，”伊莉雅感觉众人的目光的集中，仿佛自己身上的担子又变得沉重了，“就算去也是我一个人，大家又不过去——看不到的吧？”

　　“Nonono！伊莉雅，你的秦哥哥都有镜面界勘测技术了，弄一个镜面界直播也是轻轻松松啊！”

　　“这——红宝石，这是你擅自提出的要求吧？”伊莉雅开始扒拉着混蛋礼装，把红宝石搓来搓去。

　　“哎呀，你怎么知——咳，你知道的，大家都想着见证你这两天秘密特训的成果嘛，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嘛，只是小小的鼓动了下大家的行动力！”

第221章 美游：教教我！

　　“啊啊。没想到，还真让你捡到了一块宝呢。”

　　宅邸的客厅之中，“镜面界卡片回收直播”的屏幕在这里展开，露维娅对着旁边的远坂凛说道。

　　此时，伊莉雅已经进入了镜面界，并且一进去就遭到了密集的魔力炮火围攻。这质量和密度看得两位资深魔术师头皮发麻、冷汗直流，然而令她们惊讶的是，伊莉雅的应对却是十分出色。

　　她像是对这种程度的弹幕密度早有预料，在刺眼、灼热的成片炮火之间穿行躲避，白色的魔导制服上闪烁光辉，为她的飞行加持速度和灵敏度。尽管躲闪的十分勉强，但是很明显，伊莉雅几乎没有被击中过。

　　“可不敢让你这么说，毕竟能让她进步成这样，明显不是我的功劳。”

　　远坂凛只是听说了秦玄给伊莉雅安排了类似的训练，但是什么时候练成这样的，怎么做到的，她一概不知。

　　‘嘛，不愧是平行世界神秘组织的神秘会长，手段层出不穷而且深不可测呢。’

　　远坂凛一边敷衍着和露维娅的对话，看着露维娅看似优雅的喝着红茶，她则是琢磨着秦玄的举动的含义。

　　‘为什么偏偏选择伊莉雅这个小丫头？有什么特殊含义吗，还是说他自平行世界而来之后机缘巧合认识的而已？’

　　‘不过，伊莉雅确实在得到魔法杖之前有不寻常之处，那个（第一次见面）时候，她（克洛伊）使用的魔术似乎不是一般的西洋魔术手段，和那位会长后来使用出来的是一套体系……但是，在这之后伊莉雅本人就没有再使用了，是因为有了魔杖作为更方便的代替吗？’

　　由于秦玄特意隐藏了自己的术式特征、也没去介绍自己会阿院炼金术的信息，远坂凛竟是一时没联想到这一层上面。不过她能感觉到的是，伊莉雅身上疑似有着另一个存在（克洛伊）。

　　这点她比较肯定。毕竟那天晚上克洛伊的性格表现和之后伊莉雅的有差异。只是现在相处时间比较短，也不知道个中内情，反正没因此闹出什么乱子，所以这方面远坂凛也没点出来。

　　啪嗒啪嗒。

　　脚步声传来，美游走进了客厅，跟着她后面的是秦玄（灵子投影）。此时，她拿着一把漆黑的长形魔杖，魔法杖的顶端有着斧刃形状的结构。

　　“咦，这么快就做完了吗？”

　　相比于关注卡片回收过程直播的露维娅，远坂凛倒是先注意过来。她记得之前说是蓝宝石需要调整升级才让伊莉雅单独完成回收工作的。如果能及时完成的话，那似乎就不需要一开始就单独让伊莉雅一个人去挑战这种危险的事情了吧。

　　“快吗？一点都不快，”秦玄解释了原因，“礼装的改造可不是我一个人在忙活，我是抽调了协会的专业人员帮忙加班调整的。”

　　“唉？”

　　“哦呵呵呵，远坂凛，你一定不懂吧，”露维娅抬起头来，“这世上没有难办的事，只要钱（资源）给到位，加快进度这种事情谈起来也是轻轻松松的咯。”

　　“切，你又开始了。”远坂凛觉得这女人脑子快坏掉了，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一天不炫富又不会死。

　　“其实嘛，是我家美游担心伊莉雅过不去关卡，才提出让蓝宝石改造加快完成，这样也能够作为备用的‘保险’，呜呜呜，看见没有，虽然伊莉雅表现出色，但还是我家美游的想法更加周到啊。”

　　‘这有什么好攀比的必要吗？话说你又在擅自感动的什么劲！？’远坂凛不爽的看着露维娅一本正经拿出手帕擦拭眼眶的样子，她是真的看不上眼，这套动作一股假惺惺的西方贵族味儿。

　　但是远坂凛又没有反驳，她突然悲哀的发现在场所有人中自己的地位是最低的（人身权利归属伊莉雅所有），而露维娅虽然本应也是差不多的地位，但是人家有“钞能力”，而且还是美游名义上的监护人。

　　两相对比，自己不就好像真的被比下去了吗！可恶！

　　而美游拿着新鲜出炉的“雷光战斧”，闻言却是撇过头去，“没有，露维娅大姊，我只是为了卡片回收的成功率考虑罢了。”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也没有那个必要了，”秦玄指着屏幕，“看，伊莉雅快要成功了。”

　　此时，伊莉雅在暴风骤雨般的魔炮之林下穿行，以一个极为让人捉摸不透的飞行轨迹，躲避掉了诸多魔炮，通过类似无规则绕行的飞行，几乎要达到了Caster的身前。

　　与此同时，她的魔杖开始进入天神烈破的预备模式，她的身体之中庞大魔力量极速涌出，抽取、加速。

　　预定的炮口对准Caster。

　　“——”

　　忽然，Caster的身影消失了。

　　“？？不好！这是转移——”远坂凛和露维娅差点吓得跳起来，明明刚刚还一直挺顺利的，别在关键的收尾时刻来这么一下子啊。

　　“别急，这个行动模式也在预测（模拟）范围之内，看好了，伊莉雅故意拖慢了魔炮的释放，就等着对方主动放出这招呢。”秦玄在一旁提醒。

　　果然，Caster的“金蝉脱壳”没有成功：因为伊莉雅发动魔术回路，其实并没有在准备天神烈破，而是——

　　“Flash Move（瞬间移动）！”

　　在锁定了Caster转移的位置之后，伊莉雅的身体喷发出魔力，她的飞行速度在一瞬间获得了极大的加速，几乎就在下一刻转移到了Caster的身后。、

　　这时候，高能级的天神烈破的预备启动也完成了。

　　“喝————”

　　屏幕前的远坂凛、露维娅、美游再次看到了熟悉的宏大炮击，在近距离炮击之下，Caster的防御壁障显得十分脆弱，接着是卡片从者的身体被魔炮摧毁，回收完成。

　　没有悬念的一幕让两位魔术师大感放心。美游看完了之后，却提出了一个疑问：“为什么她可以那么自由自在的飞？”

第222章 美游：我后悔了

　　“……？”老实说，这个问题真是让任何一个魔术师听了都要眼前一黑。

　　秦玄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本来以为美游用卡片限定展开那么熟练，结果也是个魔术白痴？

　　“你们该不会也想不通这个飞行术式的原理吧？”秦玄把怀疑的目光看向远坂凛和露维娅。

　　“喂喂，说什么呢，我可是在时钟塔正经修学的高材生！”远坂凛对于这个不能忍了，抗议道。

　　露维娅则是说起了家里美游的情况：“其实我本来也想着先教给美游一些‘常识’，不过这次卡片回收任务才是优先，还有承接你的地脉工程项目，我也需要调集家族力量，所以最终还是让她看书自学了，不过美游她……”

　　“美游她？”

　　“她平时看书的方向很有问题啊。”露维娅似乎头疼的指了指此时正在念念有词的美游。

　　“——那种动作太不可思议了，根本不符合航空动力学，就连重力跟惯性、还有作用反作用力也完全被无视掉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动作原理——果然要做一个模拟飞行过程的数学模型吗，可是怎么看伊莉雅她的身体各方向作用力和实际轨迹都对不上的样子……还要说加上额外变量？这样整体的计算变得太过复杂了根本无法在实际战斗中运用——”

　　“美游，麻烦请你停一停，”秦玄震惊的看着这个黑发小萝莉，他头一次见到有人拿两个互有矛盾的法则体系相互生搬硬套。

　　“我知道你物理知识十分丰富，但是魔术的来源并不是现代科学，嗯，严谨一点，是除了现代魔术的大多数魔术。也就是你蓝宝石口中的‘魔法’。”

　　“来源？”美游歪歪头，她的很多知识是在平行世界时期被卫宫家收养的时候学习的。要说魔术方面的话，连卫宫父子都不算正经魔术师。

　　“呃呃，你先等一下，我把伊莉雅拽过来，把要讲的一起讲了。”

　　秦玄忽然伸出手，在虚空中摸索着什么。

　　——————————

　　“奇怪，”伊莉雅在回收完卡片之后，并没有接触变身，之前秦玄讲过，卡片从者，也就是力量投影，维持着镜面世界现象，一旦被击破就会引起镜面界的崩塌。

　　但是此时镜面界并没有任何动摇的趋势。

　　“……”伊莉雅仔仔细细的扫描周围，忽然在远处，她看到了一个漆黑的人影。

　　“！”

　　危险危险危险危险危险————

　　就在伊莉雅身体绷紧，就要做出应对的时候，一只手从虚空中探出来，接着，她在一瞬间之内就被抓住，脱离了镜面空间。

　　“咚。”

　　伊莉雅一下子感觉天地变换，自己从诡异的镜面空间跳出，回到了露维娅家的客厅里。

　　‘咦？明明镜面界的出入口不在露维娅大姊家里才对，是大哥哥做的吗，居然一下就跳过这么远，从镜面界直接拉着我回来……’

　　“好了，我知道伊莉雅你在镜面界说不定还会碰到别的东西，但那个是下次的作战目标，我们这次先上课！”

　　“好——啊啊？上课？”

　　伊莉雅看看窗户外面，拜托，现在是大晚上耶，大晚上让两个小学生补课，而且她刚刚才收服完一张卡片很辛苦诶，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

　　“哈~”远坂凛对这种魔术师新生才要上的全体基础科课程半点兴趣也无，“我乏了，先回去睡觉咯。”

　　露维娅倒是优雅的行个礼，“有劳会长阁下教导，在下先行告退。”

　　于是，原地只剩下两个小学生眨巴着眼睛的看着他。

　　“好了，你们甭管理不理解吧，总之，先把接下来我讲的这些一字不漏的给我记下来……第一条，魔术的本质就是对自然现象的模仿或者代替，学习神秘，实践神秘，重现神秘，却无法制造神秘本身……”

　　秦玄一边讲，一边把资料以虚拟电子屏幕的形式投影出来，只见上面开始罗列各种理论：“术与法”、“大源与小源”、四元素、第五架空要素、第五真理要素、感染魔术论、互感魔术论等等。

　　于是乎，大半夜的，两个小学生被迫在秦玄的教导之下反复学习了各种以前完全没掌握过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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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总结来看，”秦玄指着几乎已经贴满了一整面客厅的讲义屏幕说道，“大地上运营的法则是由星球本身控制的，魔术师通常使用、并追求着的，是过去名为‘神秘’的法则体系，这点和他们追求根源也是有重叠的，因为神秘最‘强盛’的神代，魔术师可以轻松亲近根源。”

　　“但是如今的大地上，运营的法则名为科学，这是神秘退让到星球里侧、表面法则被锚定，才发展出来的。本质上，都是行星的活动（运营）才得以成立，如果星魂死去的话，这一切法则，科学也好、神秘也罢，都将崩溃、不复存在。”

　　“……”

　　伊莉雅茫然的听着秦玄讲课，她不知道秦玄在讲些什么，她只知道窗外天已经亮了，不知为何她居然没有睡觉，可能是熬夜到太晚导致反而睡不着。但是，她的听课状态也并非绝佳。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笔记，啊，整整记了三大面，但是后面断掉了，她就是从这里开始走神的。

　　“美游，美游，笔记借我抄一抄。”

　　“在边上，自己拿。”

　　伊莉雅转过头，才发现美游一脸疲惫、麻木，她已经记了整整一个本子——不仅将讲义资料记了下来，她还刷刷刷不停的记录着秦玄的原话，像个无情的记笔记机器。

　　“——”不去理会伊莉雅惊讶的表情，美游此事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别的了，她需要用这些知识去搭建一个全新的世界观以及堪称荒唐、玄学的内在逻辑。

　　话说，这场讲课的起因是什么？好像是她……问了一个人类为什么能飞的问题来着？

　　嗯，所以什么时候才会讲到飞行术式的原理？

第223章 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

　　在课程即将结束的时候。美游特意问了她刚开始的问题。

　　“嗯嗯？你想问飞行术式的原理？我刚刚没讲过吗？”

　　“才没有啊！”*2

　　伊莉雅你半途走神、听进去多少了？也跟着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好吧，”秦玄虽然不是时钟塔出身的魔术师，但这种全体基础科知识真的只是常识中的常识，十年前的韦伯都不止这个水平，“首先，不论浮空还是飞空，都是很简单的术式，不过论具体实现难度的话，要看对象。”

　　“对象？”

　　“比如让一个小石子漂浮起来的话，随便一个实习生都能做到……以你们的魔力量的话，那更是不在话下了。但是随着质量的增加，魔力消耗也会大幅上升，所以用这种简单的形式浮起整个人是相当困难的，而对于你们来说，虽然有着万花筒之杖，但这种程度的魔力消耗也不划算。”

　　“因此，我们需要引入一些额外的准备，来降低‘难度’……举个例子吧，利用召唤出的低级灵可以做到滑翔，或者制作专用的礼装也可以。再比如可以利用魔术基盘，童话中常常提到‘魔女会骑着扫把飞行’，那就是人类自古以来建立的黑魔术基盘。”

　　而且这些都只是算是简单的，属于是“只要有现成资源就可以很方便的做到”的类型。并没有涉及到高深技艺。论高深，那就要说到苍崎橙子的“原地弹射起步”了，这不是基础科教授的范畴。

　　“……那只是童话故事吧？”关于“魔女骑扫把”的说法，美游对此表示怀疑。

　　“但是故事在某种程度上就是真实的反映，神话也是故事、传说也是故事，我刚刚讲过了，神代的事情，当时神是真实存在的，童话魔女自然也有对应的原型，美游，不要老是用常识来局限自己，神秘就是非常识的，童话可以作为基盘信仰的底料、神话传说也可以作为事象系统的一环。因此，有的人借助基盘构筑种种不可思议的效果，有的人甚至可以借助信仰、神话系统完成登神。”

　　“原来是这样，”美游快速理解了飞行术式当中的‘不科学’部分，“但是，基盘的创造也是源于魔术师们针对信仰系统的再开发吧，文化信仰的构造对象就是古老时代人们创造的种种故事（神话传说），也就是，归根结底，这是人们的想象。”

　　“不错，”秦玄象征性的鼓了下掌，“理解还算到位，说到底，魔道就是将人们所有的想象实现出来的道路！想象本质乃是人们的精神活动，而魔力则是将想象实现出来的实在能量，从这个角度看，神秘可以说是已完成的古老想象……”

　　美游：“哦哦……”

　　伊莉雅：“……”她听到了什么？她为什么在这里？她接下来到底该干什么？

　　伊莉雅愣愣的看着秦玄和美游两人之间的“高深”对话，深深感知到了自己与“聪明人”之间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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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源世界，协会总部第二事象厅。

　　秦玄照常监视着平行世界EARTH-KB的发展，事实上，在绝大多数时间里，他都是忙着观察研究平行世界的新技术，比如职阶卡啦职阶卡。对于伊莉雅等人的教导只占了他的一小部分时间，包括那次“制作演示教程”也是。

　　“砰。”

　　忽然，橙子拿着一摞东西走了进来，她脚步轻快，看的出来心情愉悦。因为对于亚力山卓图书馆的发掘工作进度已经过去了大半。

　　因此呢，作为负责深入研究的二线成员，橙子直接拿到了一线成员科考出来的资料……这时候她突然发现不是一线人员也挺好的，至少可以不干活儿就捞现成的。

　　“哟，你还在忙着应付那边（平行世界）啊……你来瞧瞧，这是什么？我敢保证，这回我这边的收获比你在那边的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