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但是科学修仙 第86章

　　“喂，你在听吗？我就是伊莉雅！是外面那个家伙夺走了我的一切！”

　　在经过一番言语交锋之后，克洛伊终于维持不住伪装，将她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的展露了出来。

　　“嗯，我在听，”秦玄一边听着她的发言，一边录入有效信息，并根据她的情感反应建立性格模型，“但是你和她看上去完全是两个人格，也就是同一体但是不同的侧面？”

　　“不要把我和那个无忧无虑的家伙混为一谈，”克洛伊对于现在那个伊莉雅有着莫名的复杂情绪，像是不屑、嫉妒、愤怒混杂在一起，“她啊，什么都不知道，还整天喜欢幻想，哼，光是翻看她的记忆就觉得无聊透顶。”

　　“明白了，但是你刚刚的发言还存在矛盾之处，”秦玄翻了一遍记录，“根据你刚刚的说法，你应该是不在乎‘表面人格’的人生的，但是你的情绪反应中，又确凿体现了对于她的在乎。”

　　“——其实你很羡慕她，对吧？”

　　“我……！”

　　克洛伊本想是矢口否认的，但那是她刚刚自己说出来的话。

　　秦玄没有等着她怎么找措辞反驳，而是不停歇地接着出招：“还有，根据你的说法，在婴儿时期你就被你父母封印在了内部，然后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伊莉雅’顶替你的身份去生活——”

　　“那么，先不提你父母是否真的把诞生意识的你封印起来，又或者是先进行封印才造成了你这个意识的诞生的事实……你想要知道，没有被封印过（小圣杯）的你（伊莉雅），会过着怎样的人生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哥哥，这是个玩笑，对吧？”克洛伊想要是猜测这句话之后的含义，但是细想下来只觉得荒谬，“大哥哥，你知道的吧，封印也已经是既有的事实了，再怎么假设也……”

　　“——你就不好奇我是从哪里来的？”秦玄再次打断克洛伊的发言，转而选择了一个看似无关的话题，“‘表面人格’（伊莉雅）粗心大意的就不提了，你不可能不察觉进入这里（内心）的我、还有这座巨型建筑的不寻常之处。”

　　克洛伊结合刚刚的对话，小心地猜道：“大哥哥……你该不会说，你是从其他世界——？”

　　“确切来说，是平行世界，”秦玄简单提及了下概念，“所谓平行世界，简单理解也就是由‘不同的可能性’衍生的世界，就好像骰子随机碰撞之后，落地，朝上显现出的不同结果那样——”

　　秦玄望向乖乖坐好的克洛伊，慢慢走近她，“我所要说的伊莉雅，也就是没有被封印过的，那个在你设想当中‘正确成长’的伊莉雅……”

　　“大哥哥……？”克洛伊只是疑惑地看着秦玄离她越来越近，她并不是信任秦玄信任到毫无反抗了，只是秦玄的精神带着惊人的重压，她从一开始就自觉没法抗衡。

　　“看好咯。”

　　——世界转变了。

　　布满灵子设施的埃及风格宫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雪原景象。

　　“这是——老家？”

　　克洛伊一阵愣神当中，接着被秦玄牵起了手，“走吧，我们的目的地还在前面。”

　　他们来到冻土之地的一座城堡中，一个被壁炉温暖炉火守护下的房间。

　　“不要担心，她正在睡觉呢。”

　　一个克洛伊异常熟悉的母性声音说道。

　　她看到的是还没从分娩后疲劳中恢复的爱丽斯菲尔，以及襁褓之中的婴儿。

　　一个没有被封印过的婴儿。

第189章 心好痛（物理）

　　“什么嘛，这个‘伊莉雅’的童年不是过得挺快乐的嘛。”

　　很快，克洛伊几乎看完了伊莉雅在德国老家整整八年的平凡童年，不以为然道。

　　此时，‘伊莉雅’正在和她的父亲卫宫切嗣走在城堡外的森林里。

　　她穿着小小的雪靴在厚重的积雪中艰难踏步前行，与此同时还在紧张而兴奋地寻找一株株核桃树的冬芽，这是伊莉雅与卫宫切嗣的比试，也是她在雪域中为数不多的乐趣。

　　其实，这种游戏伊莉雅今年与父亲已经玩了好多次，对局战绩是十二胜九败一平手，仿佛给人一种错觉，她好像玩着与其他儿童无甚区别的游戏，好像这种日常能永远维持下去。

　　浑然不觉圣杯战争即将打响，她的父母就要永远离开她了。

　　“哦？你真的这样认为吗？你应该注意下‘你的父母’，他们和你印象中的那两位的区别。”

　　听着秦玄似有深意的话语，克洛伊回想起了‘伊莉雅’刚出生时，看到的卫宫切嗣的发言——“总有一天，我会害你丧命。”

　　这句话，是卫宫切嗣对她的母亲爱丽斯菲尔说的。这是一句宣言，撕心裂肺般的沉痛宣言。他说这话的时候流着泪，诅咒自己，而爱丽斯菲尔总是一次次地原谅、鼓励他。

　　克洛伊感受得到，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输于自己的父母，但是她从未见过自己父母有过如此痛苦、持久仿佛折磨自己的表情。

　　很快，来到了分别的时候，爱因兹贝伦要前往冬木市参与圣杯战争了。

　　“……切嗣？”

　　“伊莉雅，你愿不愿意再等一等？在爸爸回来之前，就算觉得孤单你也能忍耐吗？”卫宫切嗣无法为伊莉雅明了地解释什么是圣杯战争，更没法为一个孩子理解何为真正的‘死亡’。

　　“嗯，伊莉雅会忍耐的。”

　　“……那么爸爸也和你约好，绝对不让伊莉雅等太久，爸爸一定很快就会回来。”

　　结果，卫宫切嗣再也没有回来。

　　“骗子……”伊莉雅等了好久好久，可是约定好的人最终没有回来。她也不知道切嗣其实想回来，但是他被诅咒拖累了身体，已经病入膏肓，因此被家族的结界阻挡在外，无法硬闯进来。

　　在漫无边际的等待中，伊莉雅的思念转变为了憎恨。

　　憎恨父亲的背弃。憎恨自我的人生。最后，这种憎恨成为了伊莉雅久而久之的生活。

　　而在前方等待她的，是一场新的圣杯战争。她即将去往新的战争中，去完成她的复仇，又或者是像父辈们一样重蹈覆辙。

　　“………………”

　　“好了，到此为止吧。”

　　秦玄切断了影像。眼前的景象从雪中城堡，变回了埃及行宫。

　　结果完全已经沉浸其中的克洛伊回过神来，对着秦玄大发牢骚，颇有些嗔怒的意味：“……怎么这样！这不是还没放完吗？”

　　“放完了已经，我那边就发展到这，”秦玄只打算放到这，后面的发展没什么看的必要，也不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你要看的话，某个世界的结局你可以看一看，怎么样，想看吗？”

　　“要！”

　　克洛伊主动要求道。不过她很快就后悔了，因为秦玄只是往她的脑袋里输送了一幅画面：

　　破碎的城堡中，一个金发男子杀死了伊莉雅，他徒手从伊莉雅的体内挖出了心脏（圣杯）。

　　“虽然也会有其他可能性的发展，但这毫无疑问就是结局之一，”秦玄看着克洛伊发颤的样子，“你感受到了吧？”

　　“…是…的……嘶！”克洛伊捂着心口，她确实感到了幻痛一般的错觉，好像真的有另一个相似的个体心脏被挖出离体了，怎么说呢……

　　——好疼，好疼，好疼。

　　Berserker，在哪里？找不到，周围一片黑暗。

　　于是，又感受了强烈的怨念。

　　——可恨，可恨，可恨。

　　想把那个暴发户一样打扮的金发男往死里揍。

　　“醒来！”

　　见她有在某种体验中沉浸下去的趋势，秦玄及时往克洛伊的意识海中念了一句，这是中止精神法术的方式，克洛伊因为平行世界同位体的遭遇，形成了类似“感同身受”的共感魔术的效果，而且效果前所未有的好，简直是好过头了。

　　“唔……”克洛伊捂着脑袋，她刚刚几乎以为自己就是另一个伊莉雅了。

　　“先冷静下来，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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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穗群原学园小学部。

　　刚刚放学的伊莉雅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忽然听见旁边有同学来找她。

　　“哟，伊莉雅！”龙子同学欢快地邀请道，“我和那奈龟一起去雀花家玩，一起吗？”

　　“诶，你们？”

　　“是哦是哦，”森山那奈龟眯着眼阴险地说，“听说雀花那里有很多好康的珍藏哦！”

　　“好康……是什么哦？”伊莉雅总觉得不是正经的东西，而且她最近有点忙。

　　“——不好意思哦，家里有点事，我先回家啦。”

　　几个好伙伴看着伊莉雅匆匆离去的背影。

　　“唉，伊莉雅最近是不是一直在忙？”

　　“好像是哦，到底是什么事呢……”

　　在死党们议论纷纷的过程中，伊莉雅一路跑回了家，“我回来啦！塞拉，莉洁莉特！”

　　伊莉雅给家里的两个“监护人”打了个招呼，接着，没给她们反应的时间，就“噔噔噔”跑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听着伊莉雅砰的一下把房门关上的声音，塞拉和莉洁莉特面面相觑。

　　“伊莉雅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塞拉是在卫宫切嗣、爱丽丝菲尔不在家的时候，负责家里长短的保姆兼监护人，不过那两位基本不会回来，她已经相当于主事人了。

　　“不是挺有活力的嘛，而且回来的比以往早了，说明她最近的跑步速度又进步了，好事。”

　　莉洁莉特散漫地说道。她虽然也是和塞拉差不多的职务，但是基本是除了吃白饭什么都不干。

　　而且伊莉雅一回家就进自己房间，也不来和她抢电视看了，好事，大好事啊。

　　ps写【河蟹】内容的时候感觉好怪喔，一直要代入女方视角（？）

第190章 我伊莉雅当上魔法少女全靠自己努力！

　　“莉洁莉特，你注意到了没有，伊莉雅最近一回家就闷在自己房间里……我怀疑她总是分心思看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成绩好像没有下滑……这说明了什么？”

　　塞拉老妈子仍旧不能放心，为了进一步掌握孩子的动向，她最近开始翻伊莉雅的卧室，这一举动可以说是孩子眼中最差劲的家长行为。

　　“哈？”莉洁莉特还没从电视节目中回过神来，过了一两秒才说，“这说明……伊莉雅学习课文的速度变快了？”

　　她都不来抢着看魔法少女动画了，还能看什么奇怪的东西？莫非除了魔法少女，伊莉雅她还有什么别的感兴趣的题材吗？

　　“嘘！我在伊莉雅房间里翻到了 ……她在看古埃及神话，还有什么神秘学书籍，乱七八糟的王朝秘史……那是小孩子该看的东西吗？”

　　“……？”莉洁莉特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这个画风是不是和魔法少女的差异有点大？

　　“她自己买下来的？”

　　“应该是用的零花钱，奇怪，那些书数量不少啊，她是怎么用自己的钱买下来的？”

　　塞拉还在进行着根本不着边的猜测，“而且，伊莉雅应该没接触那边的事情吧，难道这些……是（切嗣）老爷和（爱丽丝菲尔）太太的意思？”

　　想着想着，塞拉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老爷太太知不知道，伊莉雅这样一个好孩子，去接触魔术世界多危险……呜呜呜……万一伊莉雅成为魔术师后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说着说着，塞拉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

　　“……不，总感觉塞拉你的想法偏掉了，”莉洁莉特明白她的意思，她和塞拉知道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目前在魔术世界活动，但是有意不让伊莉雅知道这些情况。

　　可问题是……就算老爷和太太真的想让伊莉雅接触魔术，也不至于让孩子一个人买市面上贩卖的表世界科普书籍学习吧？

　　这能学出个什么来？

　　“我回来了——！”

　　就在塞拉和莉洁莉特难得地严肃（？）讨论的时候，这个家里的长男——平平凡凡卫宫士郎终于回归，“不好意思，一成那边有个事情要帮忙所以晚了点……”

　　“喂，士郎，你怎么才回来！”塞拉被卫宫士郎打断了思路，一时没好气地说道，“你看看你妹妹伊莉雅，回来的多早，你一个骑车的居然还比不过妹妹……”

　　塞拉开启了蛮不讲理的说教模式。

　　“啊？那个，我刚说了因为一成那边——”

　　“你还有理了是吧，作为长男你知不知道顾一下家？来厨房这边，还有道菜要处理，你过来帮下忙。”

　　“……”卫宫士郎沉默了一下，“好的……”

　　唉，最近自己的家庭弟位又变低了吗……还是说，塞拉她最近处于每个月必然经历的情绪不稳定时期？

　　卫宫士郎开始考虑，他自己最近要不要到柳洞一成那边去借宿一段时间，说不定还能避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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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莉雅坐在房间里，她的桌前摆满了学习用品……并不是学校课本，而是一些她最近收集来的奇奇怪怪的书籍，比如《埃及亡灵书》《古埃及神圣魔法》《透特-埃及的赫尔墨斯》……既有神话又有神秘学之类的杂乱典籍。

　　“啊啊，这些真的能学到魔法吗？总感觉被那个推销员阿姨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