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但是科学修仙 第58章

　　具体来说，这个裂缝并不是单纯的入口，而是灵墓阿尔比恩的一部分地形空间的坐标发生变动（量子移动）。

　　原因在于，灵墓阿尔比恩，这个神代残骸终究不属于星球地表的人理版图，其空间坐标在现实中不断彷徨，因而既能存在于十几千米深处，又可以同时出现在这里。

　　“原来如此，这就是彷徨海，所谓移动特异点的真相……？”

　　秦玄推测至此，“这么看来，单论这一现象的价值，反而超过了阿尔比恩的咒体，假如灵子空间也参照这一技术的话……”

　　“等一下，”秦玄又想到了什么，“灵子工程实验室，回放【五行法力·四元素对冲记录】。”

　　他眼前展现出之前“马瑟斯防御远坂凛五行法术攻击”的画面，那次碰撞的能量异常衰减，他原本以为是某种链式反应，但从实际结果上并不是这样，因为那次的碰撞莫名地和这里的裂缝巧合般的相似。

　　在画面中，五行能量并没有产生异常的升变，反而四元素出现了相当规模的暴动，先是在五行的催化下不断提高能级，接着凭空消失，仿佛被吸入了另一个空间里。

　　“能量不是衰减，而是出现了空间变动？……开辟了新的空间，不对，是现实空间的一部分出现了‘彷徨’，变成了坐标未知的量子空间，能量和一部分分解的物质被消耗在这里了。”

　　这样似乎也说得通，五行聚变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绝不是远坂凛一个法术就能恰巧引发了，而相比之下，秦玄凝聚的四元素屏障浓度却是高了不止一个数量级，这才是量子空间反应的主体。

　　“五行相克灭世，四元素地火风水创世？不对，这最多算是开辟了以现实空间为母版的量子坐标，用魔术界的术语来讲，应该是「镜面空间」吧。”

　　“——这样一来的话，计划要稍作调整，在「群体术式」实验的后续，增加一个「四元素镜面空间」实验。”

　　秦玄思量至此，当即联系了雪月花，让她们把「理法反应·分体」在周围的灵脉地点布置好，等他安排黄金黎明袭击开始的时候，远坂凛那边也会将此为信号，做相应的动作，理法反应分体作为临时接入的服务器，将会承担群体术式的运算。

　　不过，就在他做完一系列安排、打算去往灵墓内部的时候，空间再次波动了。

　　这次的波动非常小，仅有一人规模大小，随着水纹般的波动退去，原地出现一个留着红色长发的高大青年。

　　见到秦玄抬手准备施术的动作，来人先是表示自己毫无敌意，仅仅是来交涉一番的。

　　“你是……？”

　　“您好，马瑟斯阁下，在下Dr.哈特雷斯，前任现代魔术科学部长。”

　　“不认识，没兴趣。”秦玄维持着马瑟斯的外表，虽然不至于模仿他苏格兰狂热爱好者的性格，但自我主义的部分丝毫不减。

　　“马瑟斯阁下的英姿，令在下心中向往……我想请您参与一项颠覆时钟塔（魔术世界）的计划，不，我会描述我所计划的内容，您可以先听取一遍，再做决定也无妨。”

　　由于秦玄之前的所作所为，Dr.哈特雷斯态度稍为热忱，虽然这态度多少有点演得生硬，但他似乎把秦玄的目标当成了毁灭时钟塔的样子。

　　“且慢……我之前做的（袭击君主晚宴）才过去一夜，你刚刚说你是前任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谁，给你通风报信的？”

第114章 神明，当由人类弑杀

　　“是谁，向你通风报信的——君主当中，有你的合作者？”

　　秦玄是专门挑的宴会当晚袭击的巴瑟梅罗家，之后就不急不缓地来到了这里，而另一边的君主们包括远坂凛必然要被罗蕾莱连夜叫过去问询事件经过。

　　对了，熬夜对于魔术师来说没什么的，君主们通过强化魔术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拉不撒都没问题，露维娅这种水平的魔术师也问题不大，当然韦伯这个魔术师废柴除外。

　　在秦玄结束袭击、解开结界之后快速传递消息，还清楚袭击者是他的，也只有君主中的那几位了。

　　Dr.哈特雷斯笑意不变，他没有绕弯子，直接说道：“实不相瞒，多亏了君主·巴鲁叶雷塔的相助。”

　　“……”创造科君主有什么理由这么做？作为合作者的她有可能会知晓Dr.哈特雷斯的计划，她或许觉得马瑟斯有助于哈特雷斯完成计划？

　　橙子提到过，巴鲁叶雷塔是完成度最高的那一类魔术师，何意？就是为了自己的理想（私欲）而不择手段的魔术师。她作为民主主义派阀之首，能够作出这样的行动，应该是判断接下来的态势有助于打击贵族主义、提升民主主义势力。

　　就像隔壁fgo世界线的老所长，不惜得罪全宇宙也要延续人理。

　　不惜借取外敌的力量，也要达成目的……？这群魔术师是真的没把魔术协会的组织利益放在心上，法政科的巴瑟梅罗也是够倒霉的。

　　“说说看吧，魔术师小鬼，你的计划是什么？”

　　Dr.哈特雷斯听此就直说道：“阁下，我曾受人委托调查一场据说可以召唤境界记录带（英灵）的魔术仪式。”

　　“而真相是，那个仪式召唤出来的名为从者（Servant）的存在，只是一种英灵的侧面，为了达成计划，我需要研究新的术式完成「灵基再临」，引出英灵的极限，恰好的是，我在威尔士的山村里见识到了某个持续千年只为再现过往英雄肉体、灵魂、精神的复活仪式。”

　　秦玄心里想到，看来哈特雷斯提前调查过格蕾村子的事情了。而且，灵基再临，英雄复活……

　　“不错，我想到了人类可以是再现英雄的器皿，那么从者如何不能是一种器皿？”哈特雷斯说道，“通过再生的仪式，扩大灵基规模，甚至能超越英灵本身，完成‘神灵’的再临！”

　　秦玄看向这个青年魔术师，“你想复活神灵？……你想再现神代？”

　　“哈哈哈……正是如此！”哈特雷斯话语里蕴含着某种开怀的情绪，但他很快压抑下来。

　　“……”秦玄大概理解哈特雷斯计划的全貌了——他需要花时间完成某种死与再生的大秘仪，让“神”降临，使得大地重归神代，君主巴鲁叶雷塔居然也同意这种计划？

　　当然也可能有老太太知道得不是这么清楚，时钟塔本质上可是所罗门弟子门派，如此行为已经可以说是违背了当初与神诀别的初心。

　　但这种事情也是有好处的，比如回归神代后魔术师群体也都有机会与神立契，成为神代魔术师，直接调用大源魔力，仅仅一小节的咏唱就能让魔术发挥出比拟现代轰炸机的威力。

　　而平民派和贵族派的魔术资质差异也荡然无存……

　　这已经不是搞垮贵族派优势了，魔术师彼此差距骤然降低，这是完全颠覆了魔术界的秩序！

　　“还算不错的点子。”秦玄掏出一张卡片，抛给哈特雷斯。

　　“……愚者？”哈特雷斯接住后发现是一张“愚者”塔罗牌。

　　“合作……我答应了，这是借给你的力量。”

　　愚者塔罗牌可以调用一定限度的黄金系力量，但这在玫瑰十字的下级，随时可以收回，也就是受监控的。

　　两人很快结束了短暂的会谈，秦玄目送哈特雷斯在一片空间扭曲中消失。

　　“他那个空间移动的术式，扭曲的源头在心脏。他的心口处没有心脏，而是一个裂缝？Heartless（哈特雷斯），原来是这个意思……”

　　人无心，也能活？

　　秦玄忽然想到了比干。

　　“不过，神代是决然不可以复苏的。”

　　秦玄绝不允许这种历史大退步行为，“神明可以降临，但是需要让人类来弑杀、取代，这应该才是我所需要的转生（死与复活）大秘仪。”

　　“届时，人类就能掌握天上的神权，进入‘觉醒’的时代，收集完全之后，神明的权能也可以完成技术化、并进行再编辑。”

　　神代（伊西斯）的结束，现今（欧西里斯）的发展停滞，以及人类觉醒（荷鲁斯）的未来。

　　这或许就是茨比亚当初告诫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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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敦地表，查令十字街。

　　黄金黎明的成员（人偶）们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被来往的伦敦市民们看在眼里。

　　尽管在周围的普通人群看来这帮人衣服品味过时，还拿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道具，但也只是偶尔有人驻足观看，没人说什么。

　　可能这就是不列颠首都吧。

　　“——”

　　忽然，这群怪人停止了前进，他们步调如此一致，宛如整列的军阵。

　　接着，每个人的身上陡然散发出异质感，唯有魔术师察觉到，那是魔力升腾、术式发动的前奏。

　　黄金黎明的每个人身上蕴藏着塔罗牌（玫瑰十字分支）的力量，此刻，他们在统一的律令之下，在周围麻瓜们一无所知的目光下，消弭个体、彼此成为统一体——

　　【中枢（理法反应）系统已链接】

　　【群体战争术式载入】

　　【驱散闲人术式、仪轨校准术式、反干扰拦截术式、魔力集束术式……】

　　【全数启动】

　　于是乎，繁华的大街变得空无一人。

　　于是乎，聚集的大量魔力令街道的空气产生重压。

　　于是乎，齐声咏唱：“要素一：火。开辟由严厉通往宏伟的路径，寄宿于吾之右手（十字徽章）吧！”

　　只听轰隆一声，转眼间，直径数丈的橘红色龙形火焰飞射而出，轰穿街道，秘骸解剖局的大楼被淹没在了高温的火海之中。

　　ps算是下……下个本世界版本，campione版本的预告

第115章 黄金黎明第二团的恐怖

　　在驱散世人之后，龙形的炎之火炮肆无忌惮地轰向秘骸解剖局的镜面大厦。

　　橘红色的炎浪炸开，一方面席卷了整片街道，将周遭的房屋轰塌、炙烤，另一方面顺着高高的镜面大厦席卷而上，紧密围困了整座大楼，接着继续冲天而上，形成爆发光焰的巨型火柱。

　　可想而知，在时钟塔方面看来，秘骸解剖局内部会是一副怎样的凄惨景象。

　　而在实际上，其内部已经充斥着高温与火焰浓烟。而至于人群的呼喊声……并没有什么人群的声音。

　　秦玄的目的并不是摧毁秘骸解剖局，所以潜入作战之后，将资料窃取完毕就提前让雪月花把大楼内部的工作人员用幻术诱导等方法转移走了。

　　秘骸解剖局作为从时钟塔组织中半独立的机构还是有必要存在的，他不打算对其进行任何导致实质性损失的打击，否则事后又会给时钟塔君主家族进一步掌控局势的机会。

　　因此，打完这个空壳子机构之后，黄金黎明还将转战各个伦敦市区，加快第二场「战争用群体术式实验」的进程。

　　而秦玄在和Dr.哈特雷斯遭遇之后，又在事后从他那里获得了四个出入灵墓阿尔比恩的入口（裂缝）坐标。

　　看来此人确实有天分，尤其是他心脏处的奇异空间，或许就是和他能够掌握空间坐标有关的事物。

　　不过有了分布在伦敦城内的四个灵墓空间裂缝，秦玄就可以着手准备第三幕的实验了。

　　入口有四个，对于掌控四元素的马瑟斯来说，要做什么就不用多说了吧。

　　——————————

　　“报告！秘骸解剖局遭遇不明团体袭击！”

　　在法政科大楼，巴瑟梅罗等人看见冲天而上的火光后不久，也从手下人口中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竟然又出事了？”

　　“之前马瑟斯袭击的时候有人帮忙布置结界，果然是团体案件吗？”

　　“岂有此理！先是有马瑟斯这样性情捉摸不透的危险分子，现在又有不知哪来的魔术师袭击秘骸解剖局，真当时钟塔是好惹的吗？”

　　有的年轻君主未经历练，在短短时间内遭遇了如此多意外，反应不免有些过度。

　　“肃静！”

　　巴瑟梅罗皱眉，现在表面上的情况已经超过了她的预料，敌人是实力至少达到上位“祖”级别的马瑟斯，加上实力未知的魔术师团体。

　　而君主们经过夜晚的奋战之后不在全盛状态，在她看来连组织防守都够呛。

　　“情况已经十分危急，我以魔道元帅之名，令各位lord服从安排，保持守势，切勿冒进，此次来犯的敌人超乎预想，如有必要，开启「冠位决议」通道。”

　　冠位决议通道是直达灵墓阿尔比恩大魔术回廊更深处的“龙之心脏”处的通道，简而言之，这是万不得已的退守策略。

　　“我将组织Clone大队外出消灭袭击秘骸解剖局的不明团体，并亲自布防应对动向不明的马瑟斯，”巴瑟梅罗说道，“各位lord，务必组织学生与安排人员退守……”

　　“等等，君主巴瑟梅罗，请听我一言。”远坂凛这时候开口了。

　　“秦玄阁下，”巴瑟梅罗自认为时钟塔的危机再大也是自家的事，所以她刚刚故意没有提到秦玄，“不必担心，时钟塔千百年来历经的危难何止一回，我等自有办法渡过难关。”

　　“但是，敌人强大也是事实，如此看来，若能尽可能增加己方战力明显多多益善吧？”

　　“……不错，”巴瑟梅罗犹豫了一下，秦家的意图她大抵知道，显然想沾上破敌的一份功劳，扩大影响力，但秦家的技术力也有目共睹，“阁下有何高见？”

　　“请看。”远坂凛打开随身携带的行李箱，里面是满满当当的绿叶型号礼装。

　　“这是……？”

　　巴瑟梅罗没见过这种产品，不过其他君主们算是比较熟的了，令她很快了解了这礼装的性质。

　　“君主阁下，这批礼装的用途可不仅仅在于魔术实验等研究、教育用途，对于战争用途也有独一无二的功能——有种名为「群体术式」的功能。”

　　接下来，远坂凛解释了何为群体术式：通过虚空系统统一指挥，令魔术师组团引发大魔术，如此一来，原本数位君主才能实现的大魔术，数十上百位魔术学徒也一样能够实现。

　　“……”由于情况紧急，巴瑟梅罗没时间差人去做专门的测验了，所以远坂凛的这个提议对于她来说也是一时间有些两难，一旦发给学生们用，不保证渡过难关，后果影响还非常严重……

　　但是，不这样的话，渡过难关的几率就更小了，所以——

　　巴瑟梅罗当即下令：“各位君主，立刻组织对应学科的各教室的学生使用「虚空终端」，现代魔术科的学生们由……”

　　远坂凛举手：“不如让这位韦伯·维尔维特来吧？”

　　巴瑟梅罗盯着这个魔术废柴一小会儿，“可以。”

　　看来，她没有把现代魔术科那些新世代的水平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