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椿溟
第448章 Berserker组败亡，第二棋回收
狂风的咆哮预示着危险的临近。当圣枪炽烈的极光冲入云霄，直击维摩那的外侧的时候，包括法尔迪乌斯在内的所有魔术师不禁心脏狂跳。
来不及反应，或者他们也没有那个资格去反应。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维摩那的自动迎击系统已经发射出了威力超过常规导弹的无数光弹和流矢，开始对圣枪之光进行了自主拦截。然而仅仅是轻轻一声，所有的还击全部在光之洪流的威势下消弭于无形。
绝对是神灵级的攻击！到底是哪里来的，不像是圣杯战争中的任何一方......
法尔迪乌斯为这不在情报之内的神灵级敌人而感到愕然。
他甚至来不及对圣枪的绝强攻击力而绝望，伦戈米尼亚德带来的尖锥状光热冲击就已经贯穿了维摩那的右侧机翼，损毁了转向装置和一部分机体引擎，维摩那不得不开始坠落。
要死要死......
一众魔术师脸色惨白的看着止不住下落趋势的维摩那，他们根本不懂维摩那的原理，遑论如何维护修理了，再说眼下时间根本不够。
结界破碎，狂风灌入甲板。不断有人从中脱离，在坠落中与其他人相互分散。
魔术师也是会摔死的。高空坠落亦然，在现代掌握飞行的难度相当之大，而英雄王的财宝库中虽然有可以悬空飞行的宝具，但是那又不是可批发的。大多数人唯一的做法就是对自身施加减轻重力的魔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虽然即便这样也还是避免不了受伤。
“好了好了，不跟你们开玩笑了，停一停。”
只听刚刚那个东瀛女人说道。神奇的地方在于，不论是紧紧抓住维摩那的，还是脱离甲板单独坠落的，都能清晰的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
耳边的狂风在这一瞬间消失了。
像是一下子从高空转移到了地平面上，法尔迪乌斯和一众魔术师惊讶的起身，他们望望周围，蔚蓝色的、一望无际的水面被他们踩在脚底下。头顶也是没有任何云朵遮挡的灿烂星空。
‘这是......幻术？固有结界？’
法尔迪乌斯心中不断猜想着，不过在他看到了一个穿戴着兜帽、手持长枪的女人，还有旁边一位存在感强烈，如同人类上位者，但又有着非人精灵一般气质的东方面孔女性时，才放弃了思考。
“你们......都过来吧，不要在企图抵抗了。”
出人意料的是，法尔迪乌斯居然主动出声，表明一个令属下们也没有想过的态度。
“长官！这......！？”
“——这是命令！”
一群黑袍魔术师犹豫了一瞬，最终顺从的归到了法尔迪乌斯的身边。
对面的女人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
“终于来了啊，远坂阁下。”法尔迪乌斯心情复杂。
这次是被正主找上门了。
“哦？”远坂凛挑挑眉，“看样子你还挺熟悉我的？”反正在她的记忆中，这帮美利坚魔术师从未主动拜访过她。
“您说笑了，若是三年前不知晓还情有可原，但现在，魔术界的任何一位都不会小瞧阁下的存在。”
“哦~”虽然法尔迪乌斯捧了几句恰到好处的话，但远坂凛只是拖长了音调，表示不以为然，“所以呢，这样说来你也应该非常熟悉我们冬木的圣杯系统咯，法尔迪乌斯·迪奥兰德，你这个盗取了圣杯系统的小偷！”
说到这话的时候，远坂凛的语气变得十分冰冷。一旁的兜帽人格蕾沉默不语。
寒意在周围弥漫。
竟然不只是气氛，而是物理意义上的冷，法尔迪乌斯、还有诸位魔术师不禁打了个哆嗦，寒气从四周侵蚀环境。脚踩的水面瞬间结冰，大气之中开始刮起寒风，带走了人体的热量。
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征兆，环境就自然而然的被改变了。
法尔迪乌斯忍受思维似乎也要冻僵的错觉，疯狂思考东联协会的这位仅在会长之下的‘总务长’阁下究竟变成了什么样的存在。能够如同本能一般拥有影响环境的特性，是高阶死徒吗？是精灵吗？
此外战力方面也完全成谜。而根据情报，‘会长’在三年前就具有了抹杀‘祖’的实力，但是远坂凛的出手记录根本没有对应的公开资料。
“......抱歉。”法尔迪乌斯呼出一口热气，在空气凝结成水雾，他感觉身子几乎僵硬，“成功举办一场属于自己的圣杯战争，这是自祖辈以来就不断承接的夙愿，我......”
“——仅仅是为了博一个虚名？”
“什么？”法尔迪乌斯惊讶的看着远坂凛。
“啊，我是说，这就是你父辈，乃至祖辈的愿望吧，你自己呢？”
子承父业，是社会中一个很常见的现象。但对于魔术师家族而言，愿望、命题也是要代代继承的，直至它的最终完成。因此，“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所以整个魔术界如同一潭死水一般，不断重复着争抢资源、供给自家课题做实验（结果往往是太过搞事被抑止力阻止导致失败）的轮回。
远坂凛，受到秦玄的影响，乃至整个东联协会可以说是从运营理念层面就抛弃了这种‘师徒/父子单脉相传’的模式，所谓的课题也并不是这种独立私有制度，而‘为了父母去努力’这类思想，也是协会一直在潜移默化打压的。
“......？”
所以，面对远坂凛的提问，法尔迪乌斯几乎是困惑、茫然的。他所在的家族是历代使用人偶的家族，举办圣杯战争的愿望，也就是从祖辈的亲戚那边接受到了三次圣杯战争的信息才定下来的。
至于为什么自己要有不同的愿望，这有必要吗？
“行了行了，当我没说，”远坂凛挥挥手，“我过来只是通知你们，接下来的圣杯战争由我做后续收场，你在国会山那边的上司也有相应的人去接触。”
“等一下，远坂阁下！”法尔迪乌斯连忙说，“这次圣杯战争的特殊性......阁下也应该知道了，那几位......神明可不是好对付的，就算圣杯战争结束，他们想要滞留在人间也是轻而易举。”
何况——伊什塔尔大人，恐怕已经转生为一种连神灵从者都远远不及的存在了吧。
“呵呵呵，你莫非是依仗那个没品女人的半成品大母神？”远坂凛似乎是在嘲讽，不知道为什么，看过秦玄给的记录之后，她对于伊什塔尔那副作派感到十足的不爽，或许在另一个世界，她真的和伊什塔尔有缘？
“啊......不，您说笑了。”法尔迪乌斯内心骇然，为什么连这种伊什塔尔女神亲口和他讲过的事情，会被远在东瀛的人知晓？他的属下清楚还情有可原。难道对方的观测手段连神明也无法探知？
说起来，他离开地下空间的时候，伊什塔尔大人应该已经转生觉醒了才对，神代的法则侵蚀绝对已经抵达地表了，这里居然毫无反应？
“哼。就这样吧。”
远坂凛一甩头发，要不是这帮人在事后，对于协会吞下美利坚伪圣杯系统和地盘还有用处，她早就不想搭理了。
“——喂，人我找到啦，你自己快点过来拿。”
远坂凛对着虚空喊了一句，让法尔迪乌斯等人不明所以，接着就和格蕾一块儿从这片空间消失了。
“......？”
法尔迪乌斯等人正当茫然的时候，遥远深空一般的天盖上，伸下来一只横贯八方占满天空、从地平线一头占领到地平线另一头的遮天大手。
将连蝼蚁都不如的几个面目惊骇的小人，连同整个空间抓取后，往上一提，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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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的肉类加工厂附近。
“咦？那是什么？”
雷电芽衣似乎看到了一道冲天而上的极光。她并不知道，其实是格蕾的圣枪。
不过比起这个，她更需要关心的是她自己。‘电流推动’状态的持续时间已然所剩无几。必须速战速决了。
“那么，就以此一击——”
雷电芽衣身上膨胀的电力变得极为耀眼，几乎形成苍雷的半透明护身铠甲，芬巴巴蹂躏大地的沙暴丝毫不能近身。
“嗖——”
蓝色的苍雷携带着无匹的冲击和强悍电压，让雷电芽衣的速度、力量极速提升、再提升，让人看不清，几乎整个人化为雷电。
轰！
一声巨响。芬巴巴庞大的机体应声倒下。
雷电芽衣停止了动作，她感到奇怪，芬巴巴虽然从刚才起就表露出害怕，但这也不止于直接让它失去抵抗能力吧？
看着庞大机身正在变作光点、消散的一幕，雷电芽衣深感疑惑。她并不懂圣杯战争，不知道芬巴巴的御主已经‘落网’。
雷电芽衣估算着还有时间，打算保持电流推动状态去找布洛妮娅了。
然而就在此时，远方地面大量破裂，尺寸大到骇人的翠绿植物生长而出。
与植物舒张突破而出的几乎同时，一辆蓝白色的摩托车从地下驶出，在凭空出现的半透明空中车轨前行，后面还拖着一个载满了的集装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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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哗啦——
狂雷在天空之中乱舞，积雨云气蒸腾翻滚，在一片水色和墨色形成的狭窄对流层中彼此对抗，凶猛的热流，晶光闪闪的巨大长戟，以及那即将要淹没一切的台风咆哮振波，在北美上空酝酿制造了一场又一场规模宏大的悲剧。
一个波及半个美利坚的巨大悲剧。
加利福利亚州被持续不断的地震摧毁，几乎成为了绝域，稍微靠北的俄勒冈州由于接近地震带的缘故也好不到哪里去；亚利桑那州的大片绿植被龙卷风群肆虐、连根拔起，房屋农场毁坏不计其数；台风转移、开始在内华达州肆虐；怀俄明州的黄石公园火山群发生了前所未有的超普林尼式爆发，已经有怀俄明州、蒙大拿州、爱达荷州三个州被火山云和岩浆雨波及，除了避难别无他法，正面应对对于人类当前的科技手段而言则完全是一种奢望。
何况这其中多数不是自然引发的灾难。
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幽兰黛尔面前的这个金牛造成。
“喝————”
此时幽兰黛尔已经能够成熟运用自己那种“无法解释的力量”，并对天之公牛造成伤害。
眼下，一把金色大戟贯穿了天之公牛。
琉璃色的神力皮肉血液在厚重积雨云之中隐隐浮现，而金色的暴力碾压、穿透了这个形同灾难的最强神兽。
“——————”
受到前所未有的伤害后，天之公牛的怒气狂涌，发出震撼天地的咆哮，物理意义上的震撼——声响如同影响天地一般传遍北美、传遍大陆，甚至到了地球的另一端。
剧烈的声波驱赶、摧残云气，形成前所未有的暴烈的姿态，形成广域的吹飞万物的罡风。
然而幽兰黛尔化作金光刺破了罡风。
乘他病要他命，如雨点般的拳脚挥动起来形成高速且密集的冲击波，持续击打着天之公牛，并且不断撕裂扩张其原有的伤口。
最后，幽兰黛尔打出收尾的一击。
如同利剑亦或者重锤一般，天之公牛被巨力撕扯开一个数公里长的伤口、实实足足轰击到了其内侧的神核，随后金光与台风散去，天之公牛像是一座巨峰一样从天空坠落。
向着内华达沙漠地带。
恰好，那边也有着一个神猴、一个仙人、还有一个武术少女开辟的战场。
——
ps最近的更新越来越难了，工作忙没空想剧情，写的时候一卡一卡的，完全没有码字的状态，但是全勤又不能断，只能强逼着自己写。当初开书的时候码字顺风顺水，但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一种折磨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网文新手的必由之路，还是说我今后也逃不了这种折磨？
第449章 浮生·渡尘之羽，十之王冠
在为祸四方的大规模沙暴之中，三个人影在其中纵横，卷起滚滚沙浪洪流。
符华的拳脚搭配剑技，左右开弓，应对着来自孙悟空与无支祁的两侧攻击。无数武学意象信手拈来，倒也算不得上狼狈，但只是双方手段都试探的差不多了，又没有豁命硬拼的必要，局面就这样僵持下来。
“嘿嘿嘿，”在漫天沙尘之中，孙悟空于一旁怡然自得的大笑，不像是在战斗，反而如同是在玩耍，“无支祁呀无支祁，你这水猿可真是脑筋如石头般梆硬，俺老孙不过是出于好奇瞧一瞧，你说你，到底过来掺和个什么劲，还和人家小姑娘打的像模像样的，生怕被人家一剑斩了是吧，真是连面皮都不要了。”
如同海浪的剑气拂过茫茫大地，留下了深深的裂谷。无支祁如同轻若无骨的飞天飘带，化为水汽再次逃离了符华又一波攻击。
“妾身欲想做怎样的考量，又和你这个顽劣不堪的泼猴有什么关系？”
无支祁轻蔑的看了一眼，旁边几乎要作弊上的孙悟空，不是对其实力的轻蔑，而是对于孙悟空如今被召唤出来的姿态，那种明显是未成佛时期的玩世不恭状态的不满。
“你们，目的就是城市中的那座塔吗？”
战斗之中，符华突然发问了。
“......”
轻轻一笑，无支祁不作回答，招式节奏却是在变快，答案不言而喻。
“奉劝你们放弃吧......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们靠近那边一步。”
雷鸣和狂风呼呼作响。
天地之间的水汽似乎瞬间变得浓稠起来，昭示着无支祁的心情产生了波动。
不同于孙悟空，那种原本诞生自天地的灵明石猴、最终却历经种种人间磨难修得正果的存在，无支祁本就是偏向星球一侧的神灵、仙人，她是天体意志的触须，是支配自然的超然者。
此刻，她终于表达了自己对于学园都市的态度。
“真是的，明明妾身作为星球意志的一角，光是要收拾这个玩世不恭的泼猴就已经忙不过来了，你们人类居然还在不遗余力采掘星球资源，糟蹋这个世界——”
无支祁吐出无情的话语，“你们人类在大地上不断开采，不断获得越来越危险的应用和发明，光是在旧的世界中，塑造的毁灭因素就数不胜数，还得有守护之人的出手你们才能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蹒跚前进，但你们现在......居然准备抛弃这个旧世界，去迎接一个所谓的‘全新未来’吗？”
话语和逻辑隐含在狂暴的沙漠洪流里，但是符华清楚的听见、理解了。
无支祁似乎试探出了他们学园都市意图打造全新人理的事情。
“是又如何？”符华迅疾出剑，气势如虹，大开大合，无匹的劲力夹杂浑厚的剑意，打出去形成一把又一把闪烁着苍蓝色锋芒的巨剑。剑意浩荡厚重如水，但也斩无不利、锋锐异常。正所谓，三尺之水，堪可截云。
“有意思，有意思！”无支祁的口气似乎是在嘲讽，又好像是在认可，“妾身一向以为世间狂徒不在少数，但像你们（科学侧）这般狂妄自大、目无神明之辈还真是万年不见！”
洪流沙漠之中水汽暴涨，竟然形成了宽阔的地上江流，无支祁站立在了水面上，飞扬的剑气对上了卷起的江面大潮，暴涨抬高的水面形成大洪水，剑气将大水劈的支离破碎，但却无法消减太多的水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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