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椿溟
HsF-00像是无情而恶劣的黑色猎手，又或者是飞速盘旋、时而急转的巨大流星，仅仅凭借几架的数量，就如同穿行黄油奶酪之间一般，在敌机的飞行阵型之中肆意妄为。
于是，接二连三的火光展现在天空之中，而之前第一个被切开成两半的战斗机的结局，也一一复现在了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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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几十海里外的第七舰队作战指挥部。
“砰！”
海面作战指挥部司令罗伯特用力捶了下桌面，“那些战斗机是从哪里来的！？别告诉我是那些不知所谓的狗屁警备员！”
工作人员紧张的盯着探测画面，除了那些突然冒出来的HsF-00巨型战斗机之外，始终一无所获。
“给我发射导弹！击落他们！”
“报告，敌机的飞行速度太快了，预计有10000公里/时，导弹拦截成功的几率极低——”
这时候参谋急匆匆跑过来，“不久之前，附近的空军基地用长波雷达探测到了新加坡上空有不明飞行物。”
“什么？在哪出现的？”
“目标先是出现在平流层，约海拔50公里的位置，下降过一段距离，接着又快速回升。”
罗伯特眉头一皱，“卫星监控呢？跟基地说没有，我需要调用卫星实时图像。”
“司令，我其实问过了，他们说还需要几十分钟，才有会一颗近地卫星经过马六甲完成监控。”
“法克！”
几十分钟？
别说几十分钟，再过几分钟，黄花菜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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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不用责怪空军基地，自从学园都市的“乌拉诺斯”卫星组布置完成后，就通过全球卫星定位，大批量的进攻、打落大量的军事间谍卫星，拥有最多数量卫星的美利坚首当其冲，其特别依赖的全球监控网的基础，间谍卫星群几乎被扫落得一干二净。
现在仅有的近地卫星，还是依靠nasa紧急发射上去的。
不过，学园都市并不打算继续击落这些卫星，因为也没有打算隐藏自己的空中力量。大大方方展示出来，才可以进行更有效的威慑。
各国之前没有看到，也是因为学园都市趁着击落大量卫星的空档，又朝着亚轨道空域发射了飞行器，有些是空中力量，有些则是外太空卫星。而现在很快，就有偶尔途径的卫星目睹了这艘不明飞行物的真容，这很难忽略，因为它太过巨大了。
被命名为“休伯利安级”空天母舰的庞然大物飞行在平流层海拔50公里以上的高空。这是连战斗机也难以抵达的高度。
而休伯利安（Hyperion），出自大地女神盖亚和天穹之神乌拉诺斯之子的名字，意味穿越高空者。
这艘空天母舰全长3公里以上，规模几乎可以说是海上航母的100倍，内部启用和装载了真空浮力系统、量子引擎装置和克利洛诺弥亚基础单元构造的电池板，经由这些高效而半永久的能源-引擎构架，休伯利安可以不眠不休的持续飞行在近太空领域。
战舰的武器搭载方面，则是配备了相较于卫星伽马射线激光而言更加轻量化的40门伽马射线炮，其他则是常规的机炮以及导弹储备。因为战斗并不是休伯利安的唯一功能，事实上它也可以承担运输。
不论是物资运输投放、飞机群搭载、甚至于轨道空降都有条件实现。
其实最初考虑的主要就是运输。
按照国际规定，卡门线，即海拔100公里以下的，是各个国家的领空，而卡门线以上，就是公共区域了，学园都市的意图，就是通过在平流层起降战斗群和运输群，经由亚轨道在全球任意地区搞“神兵天降”，也省的跟各国扯皮。
第400章 梅比乌斯，鸟儿为什么会飞？
在海拔100公里以上的区域，属于国际公共区域，这就意味着当学园都市的飞行器在去往某地的时候，不需要经过其他途径的国家的允许，就可以自由通过。打个比方，学园都市需要投放一队空降警备队或者能力者小队进入某个被其他沿海国家包围的内陆地区，就不必征得那些国家的同意。直接从亚轨道扔下去就行。
而且选择从休伯利安级空天母舰作为空天运输的起降平台，也是因为出于成本消耗控制和配置优化的考虑，毕竟从平流层和从地面起飞的情况差别显而易见。从高空上直接起飞时所需要的能源区块与整体机能占比将明显缩小，这将有利于空天飞机更好的发挥它本来应有的运输/战斗/轰炸等等机能。
当然，除了战斗机，轰炸与运输的功能区分其实并不是那么明显。在近太空领域的作战，各国目前都没有像样的战斗体系，也就在发射长程导弹的时候会经过卡门线以上。而学园都市，可以借由近空搭建的作战运输体系，按照需要往地面目标降下物资、人员、武装甚至攻击。
比如利用类似航天器返回舱的技术，往下面扔炸弹或者特殊的集装箱，又或者专门的轨道空降部队，再者，干脆利用电磁加速的质量投射装置打向地面形成超高动能武器。
“HsF-00试飞任务已完成。”
“很好，收队，”来自于空天母舰本体的声音自如的对话着。
主控室里，作为空天母舰的总设计师，维尔薇在一旁静静看着副手操办这些任务流程。她并不关注这些，因为飞机群的起降以及试飞过程都是设计好的，先是从吕宋发射基地升空，一路向西来到马六甲，最终目的地会是北非埃及一带。
中途有任何的意外都会在混沌控制系统的AI计算下得出最佳路径。
就比如这次美军的第七舰队的行动。当然也不算是意外，学园都市也有卫星，自然可以观测到第七舰队的行动。所以之后的发展就没什么好说的， 无论他们的意图是什么，都是主动袭击行为确凿无疑。
不过事件最终影响，和之前学园都市攻击美军的卫星不同。之前虽然丽塔在UN总部作为发言人主动揭露了乌拉诺斯气象控制卫星的伽马射线功能，却并没有再说其他的了。
美方也不会主动说自己的卫星被攻击了，他们甚至有意隐瞒，只是对内部声称在来自宇宙的射线的影响下，部分卫星失联了，这与学园都市无关。
宇宙里也有伽马射线，没毛病。
但不管怎么说呢，结果影响明显，因为连第七舰队司令长官都不知道他们自己国家是不是失去了大量卫星、具体失去了多少，数据都没有，也无法对射线武器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
“维尔薇，你那边怎么样了？”
就在副官忙碌之时，大工程师由于实际施行计划不超出预期，百无聊赖地畅想关于‘空天列车’的第133套方案的时候，一位熟悉的冷色调语音传来。
是位于学园都市本部的梅比乌斯。
“还能怎么样——刚刚完成一套没有观众没有喝彩的赛前热身，”维尔薇的语气期待，但是脸上没有笑容，“唉，不过好在忍耐期限已经快要结束了。接下来又是一场展现人类善恶欲望之花的竞放时间~”
“呵呵，就要打仗了啊，怎么，这大幕应该是由你正式拉起来的吧，听上去你还不够满意？”
“——岂能满意？虽然我们所代表的‘危险与不确定性’，让各国产生了强烈的警惕，正如生命伊始的荒古时代，每一次忽略威胁都可能失去生命，结束人生，而这种形态终归是原始的，提高生命存活率得我办法就是避开危险、亦或者消灭危险。”
维尔薇的语调中切换了角色，像是指挥家或者占星者一般用着空灵的类比，像是百味厨师似的烹调世界局势的盐糖配比，“我们，人类文明这一巨大生命实体，应当摆脱这种原始态的‘丛林准则’出来，辽阔无垠的星空才应该是下一代文明体的归宿。”
那个，就是人的时代，同样也是天体的时代。
“若要挣脱固有的束缚飞向蓝天，”梅比乌斯读懂了维尔薇的意思，“首先应该进化出自由的翅膀。生命是一道完整的程序，也是可以无限添加色彩的画布，我会找到合适的方向。当下要做的，就是破除这个星球的所谓神秘的黑暗迷局，缔造科学的神话。”
“不过——话说你不觉得鸟儿这段话，容易联想到某个人？”
“凯文？那句‘灾难来临时只有会飞的鸟儿才能活下去’？”
“是啊，但在我看来，人所经历的成长，也是一种自己的考验与劫难，你不觉得吗？人类意识集合之阿赖耶，恰恰也是众生人心的反应。”
“所谓新旧人理的交锋啊——不过是人类整体上的信念碰撞啦，因为文明进步，人理也应该成长，（我们）应该要让它明白，是时候摧毁神代的地基，离开星球之触须包裹成的襁褓了，人类只有学会独立，才能结束童年、迎来新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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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之前。美利坚本土。
山巅之城刚刚接收到了第七舰队全军覆没的消息。
“该死！那个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们需要重新评估学园都市的威胁度，在传统空战上，我们的战机也已经完全落伍，目前也只有陆战......”
接着就没有声音了，在制空权都这样被肆意蹂躏的情况下，首要解决的就是上空威胁，其他方面已经变成了次要的。
“你也知道是‘传统’空战啊？说到底那个飞在天上的大家伙（指空天母舰）到底怎么对付？？”
“果然还是要依靠其他的手段吗？不知道法尔迪乌斯的圣杯仪式准备得怎么样了？”
第401章 造神计划
法尔迪乌斯作为美利坚特殊部门的圣杯战争计划总执行者，他的大部分基本盘其实是在雪原市的。
山巅之城的大部分人都清楚，这东西一开始只是美利坚的魔术家族联合体，与部分美利坚世俗势力合作，意图实现自己国家的魔术发展，追赶不列颠时钟塔、东瀛的协会等先进组织。
当然也是有一点点私心的，比如试试看能不能靠圣杯实现第三法，即便没有正版的爱因兹贝伦圣杯系统资料，那么实现一种类似第三法的魔术技术，比如“第三类魔力永动机”什么的也不错。
但是一旦做到了，会不会让正品第三法（魔法）降级为魔术，这个美利坚魔术师们才不管呢，讲究的就是一个实用派。
“法尔迪乌斯最近一期的进度汇报呢？”
“我这里有，”查尔斯给各位发了份报告，“总体来说进展很快，很不错，原本计划还有多年的调整，居然一下子缩短到了数月之内，从近况来看，速度还在加快，预计本月月中的时候就要开始了。”
“月中......那也没几天了啊。”
“是吗？这家伙整天一副精明的小市民样子，没想到暗地里挺卖力的嘛。”
山巅之城的这帮人还不知道法尔迪乌斯跟普拉斯蒂带回来的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也不清楚学园都市召唤出了天使以及铺设新人理的事情。以为这次圣杯战争的加速到来，只是法尔迪乌斯的功劳。
白捡一波上司好感度了属于是。
不过他肯定不知道这帮上司对于圣杯战争有了新的想法。
“——话说，如果境界记录带的召唤真的成功了的话，只要由我们一方的御主下令，再将其投入战争使用，那什么学园都市不过是——”
“喂喂喂你们认真的？？搞不好的话全世界的隐匿规则都要被破坏了，其他魔术组织乃至彷徨海里都要跑出什么怪物来掐死我们啊！”
嗯，虽然他们并不知道的是，某些来自彷徨海、山岭法庭之类的存在已经开始活动了，有的人还直奔圣杯战争过来。
当然眼下这些不会影响当今局势，山巅之城的诸位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对于是否将圣杯战争的英灵召唤投入战争，许多人由于意见不统一而逐渐争吵起来。
“肃静！”
最上座的领袖，也就是由Dr.哈特雷斯伪装的那个人说道，“诸位目前所担心的，无非就是当下缺少可以一用的战力，而真正下决策使用英灵却又担心被‘同行们’破坏。”
Dr.哈特雷斯老神在在说着状况，事实上，魔术师们，尤其是美利坚魔术师这些尤其注重世俗利益的集团，对于隐匿神秘的操守上并不高，他们才不管那些老东西的前途，只要魔术能给自己带来好处就完事了。
这也就是Dr.哈特雷斯笃定山巅之城成员们会偏向担忧英灵战力不足以对抗世界各大组织，而非由于恪守教条而厌恶这种破坏规则的行为。
“诸位，我通过天体科的君主阁下，联系上了那位曾经接手过马里斯比利阁下调查圣杯战争委托的人士，通过交易从他那里获取了新的资料，”Dr.哈特雷斯直接张口就来，其实就是在说他自己。
“——可以说是惊人的技术，一种经由神话中迷宫概念缔造的‘死与重生的大秘仪’（Initiation），另一种，则是被称为固有时制御的特殊时间操作固有结界，那位人士将二者结合起来，形成了可以将从者持续连接座、将从者情报乃至规模扩大的术式，也就是‘灵基再临’。而将这种秘仪加入圣杯系统之中，其诞生的结果将是——”
“神。”
Dr.哈特雷斯吐出了最后一个字。
宽阔的木屋之内瞬间寂静，几乎针落可闻。所有人都被Dr.哈特雷斯提出的、借助圣杯战争“造神”的计划惊呆了。
再联系到他们正在讨论的圣杯战争实用化......
这太疯狂了。
不不不，如果是真的，真的有可能实现的话，神对于现代几乎压倒性、乃至毁灭性的，根本不需要考虑什么战争，神灵的话，仅仅一骑就能够把现代武装摧毁成渣，学园都市什么的话，也不过是土鸡瓦狗——
终究是有人保持冷静的。
“那么，你是怎么交易到这种术式的？且不论术式的效果是否真的如之所说，那样的人士苦心孤诣研究出这样的术式，交由他自己来实现才是最保证能够有效利用的方式，怎么交易出来的？”
“啊，放心吧，根据我的私下调查，那人并不是一个利益主义者，相反，”没有任何人比Dr.哈特雷斯更了解自己，“他是个理想主义者，而他的理想嘛，据他所说——就是摧毁魔术世界的秩序。为了最大程度上实现这个目标，他就把术式资料交给了能够调用大量资源、也有意愿执行的我们。”
Dr.哈特雷斯仿佛是在进行某种自述行为，与此同时，他深深藏住了眼神里的仇恨与毁灭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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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市西北部，有着矗立在郊区，与城市建筑群相间隔数公里远的封闭式建筑，围成一圈的、高高的铁丝网栅栏，以及多座监视塔，使其不经意间让行人自动远离。
这里是名为“柯兹曼特殊矫正中心”的民营监狱，却也不是单纯的监狱。它同时也是法尔迪乌斯带领的特殊部门人员主要工作地点之一。
比如其中的大面积监控室可以调用雪原市全城的摄像头监控乃至电子使魔的视野。
法尔迪乌斯此时并不在监控室，而在另一间房间，墙壁上的电视荧幕播放着的，是近来的国际新闻报道。
【遭遇米高扬公司生产的HsF-00新型战斗机，美利坚第七舰队损失惨重！】
【学园都市宣布开通‘空天航线’，开辟近空领域赛道！】
【空天母舰或将成为主权国家全新威胁？对此丽塔女士表示否认，该技术主要应用于运输业，并宣布合作方哥伦比亚与埃及将是首批受惠者】
【近来外层空间宇宙射线频发，部分人士指出……】
第402章 横飞姬：黑泥里面加了一点圣杯
“......”
电视荧幕的微光照射而出，除此之外房间内部并没有其他的光源，因而整体显得晦暗不明，法尔迪乌斯此时看到的电视新闻片断是，‘绿洲集团代表凯瑟琳与埃及当局代表正式交谈合作’的画面，声称集团将对埃及境内进行一系列开发建造项目，包括但不限于人工运河、绿洲改造、农业工厂新建、高速运输线路以及有史以来第一个空天航班站点。
当然这些经由新闻报道出来的东西绝非全部，暗地里应该早就达成了协议并且应该已经开工了才对。
法尔迪乌斯判断，学园都市的风格都是事先隐藏，然后到了需要公开的时候才特意曝光出来看。譬如空天航班，就算报道里没有明说，可是不论绿洲改造还是其他的项目，都有赖于大量的空中运输力量。
或许此时就应该有大量的集装箱送往埃及上空了吧。
法尔迪乌斯惊叹于这种执行效率和资源调动能力。美利坚的部门不是没有研究过学园都市的企业构成。
但最终发现他们这些企业，不论是逆熵等工程建设企业，神城医药，绿洲农业，或者天命娱乐......等等商业体，无一不是有着各不重合、却又领域涉猎甚广的组织，而如果把这些企业联合起来当做一个势力来看，其明显就包含了目前市面上的全部产业类别。这些意味着他们已经打造了完整的从上至下的产业链，这种看似松散实则严密、形成经济内循环的巨型组织，已经可以说是一个国家了。
尤其是在企业坐拥了越来越多的资源、人口、市场等要素后，这种态势就一发不可收拾，而其研发的卫星技术、亚轨道航空技术，甚至一下子就打乱了世界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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