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但是科学修仙 第158章

　　汉萨其实心里很清楚学园都市为什么不让自己等人离开。

　　理由无非是那天深夜，一个月之前的那天，城市之中那种惊人的异象。

　　或许对于别的普通人来说只是一场特别亮的意义不明的闪光之类的，好糊弄过去的很，而对于他们这些教会人员来说有着完全不同的含义。

　　那可是‘天使’啊。

　　虽然当时只是在室内，透过窗户看见了天使羽毛构成的巨大之翼，但只要是十字教的成员，就不会不认识这种现象。

　　也就是汉萨作为主职代行者副业神父的奇葩，所以，对于这种现象当时比较吃惊，但现在还算能够保持冷静。

　　但他手底下的战斗编队名为‘四重奏’的几位修女，就不一样了，她们与自己不同，是信仰坚定的代行者，在某种程度上也对汉萨自己这种懒散神父形成制约作用。

　　“难以置信！你们学园都市居然召唤出如此错误的堕落天使——！”一位较为年长的修女指责道，她还算是客气了，要不是阿波尼亚约束着在场所有人的行为，年轻一点的修女恐怕要立刻骂出声来。

　　“毫无疑问！这是对主的信仰的可恨亵渎！......”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但是修女们在见到阿波尼亚的时候仍然是这幅态度，可能是因为阿波尼亚也是修女职业，这些代行者们一定认为阿波尼亚是堕落者的信徒吧。

　　“差不多就行了。”

　　汉萨每次都会适当制止这些行为，毕竟这是别人家的地盘，他更想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能够被放行，这个修女的能力十分邪门，不知道用了什么术式，连一点征兆都没有，他们的精神就被轻易干涉了，这些天根本离开不了这里。

　　“各位。”

　　阿波尼亚忽然开口了，她一开口，空气就突然安静下来，好似她天生就有这种约束他人的本领。

　　“——各位，在回答你们的回归日程之前，有几件事情需要确认，”终于，在某种未知原因之下，阿波尼亚终于开始正面回应几个人，“在这片疗养院，接收了许多成长期的孩子，你们注意过他们吗？请问......你们觉得他们的生活怎么样？”

　　“孩子？”

　　汉萨和几位修女齐齐愣了一下，这话题转的太快以至于他们陷入了思考。

　　“我不明白，这和我们的归期有何关系？就算你软禁了我们，对待照顾孩子的时候我们依然都在尽职尽责的帮忙！”年老的修女理所当然的说道。

　　“是呀，你们很好的注意到了他们，他们是未成长的花朵，即便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此......令人遗憾，但是这种复杂的纷争仍不应该将孩子卷入其中。”

　　阿波尼亚握着自己的双手，“我之所以要确认这点，是因为我要在此申明自己的信仰，很抱歉，在之前的沟通之中未能告知你们详情。但是我的信仰所在......是希望，是挣脱命运牢笼的希望。曾经的我笃信某种错误的观念，但此身愿施行救济，愿播散希望。”

　　“——”

　　教会众人感到无言，本以为她是个异教徒或者异端信仰，没想到是这样的发展。

　　“还有一件事，我感到很遗憾，”阿波尼亚没有看向众人，眼神却仿佛穿透了事物的表面，达到某种内里，“我本以为教会也应当是如此施行救济的一群人，但是事实却并非我所想。”

　　“什么！？”一个修女立刻反驳，“我等圣堂教会的一切行动无疑是践行主的教诲、播撒主的荣光！”

　　“——所以，那些牺牲者们......是不配见到‘荣光’的存在吗？”阿波尼亚用一种平淡而悲哀的口吻说。

　　“你在——”修女想说‘胡说八道什么呢’，但她忽然被汉萨神父止住了言语。

　　“阿波尼亚女士，关于教会的运营，”汉萨隐隐预感阿波尼亚要说什么了，“是我等组织内部的事情，作为外人的您，无权——”

　　但是阿波尼亚的精神瞬间漫布到了四周，像是一种重压凝固了整个房间，汉萨也无法开口了。

　　“教会的诸位，你们凭借庞大的世俗信仰人脉，汇聚了数量骇人的财富与资源，却未能成为如你等传颂的圣人那样奉献己身，反而是用于清扫异端，你们根本不会守护凡人，为了达成目标，你们可以连同城市一起炸毁也在所不惜。”

　　“曾经与魔术协会战争时是如此，而对于扫灭吸血种，也向来都是如此。甚至于你们自己的代行者前赴后继损失惨重，成为一种注定受害的牺牲品。”

　　阿波尼亚透过他们，看到了某种过去。

　　在教会的修道院，关押了大量的被祖污染的人员，因为从高阶死徒到祖，是单单存在就能造成污染的毒物，这也是他们否定人理的形式。也因为如此，学园都市很早开始就让两仪式猎杀死徒、获取针对这些吸血鬼的对策。

　　而教会只是单纯的将人当做消耗品来用。

　　在长期的对吸血鬼作战中，大量的人员成为污染物——某种临近、差点要转化成吸血鬼眷属的状态，之后不是被修道院看管，就是作为代行者去继续讨伐工作。这些底层代行者的大部分撑不到两年，而少数活下来的人也已经心理扭曲。

　　但是，即便如此，被点出来了，汉萨等人也毫无动摇。

　　这正是更加悲哀之处。

　　何况在场没有提到的是，就连吸血种与教会的真实立场也是值得怀疑的，比如原第25祖贝·哲，黑键发明人，希耶尔之师；第20祖，梅涟，教会组织埋葬机关成员；第16祖斐姆、第27祖考拜克同梅涟一样曾是信徒；罗亚干脆就是埋葬机关创始人。

　　“教会的几位，请离去吧。这里的一切尽可作为汇报内容，”阿波尼亚送上最后的消息，但几人真希望自己没听到。

　　“——但你们并非第一批教会来客，你们教会的东瀛负责人马里奥，曾经向学园都市谈判索要死徒的研究成果，不是对敌的策略，而是替父亲索要延寿的技术。”

　　“马里奥是你们的枢机主教劳伦提斯之子，劳伦提斯在你们上层被定为下一代法王（圣堂教会最高领导者）。我很遗憾，几位所在组织的真面目是如此......祝愿几位的前程光明。”

第382章 质量加速器投射卫星组

　　“就这样放他们走，好吗？”

　　阿波尼亚任由圣堂教会的几人离去了，在代表学园都市最高意志的理事长的指示下。

　　空气之中——那溢散着无形AIM扩散力场的世界中，传来一个声音的回答：“放心吧，他们此行原来的目的......消灭某个死徒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在这一点上，我们学园都市不会为难几位教会的打工人，‘汉萨带领的代行者小队与学园都市官方合作处理了死徒及其带来的影响’，有这样的一致说法就可以了，至于双方相互之间的观感和态度，这是另外一回事。教会不会因为这方面的事情而发难。”

　　“......但是，人工天使的事情......”

　　“啊，这确实是主要问题所在。不过呢，相比她所象征的新旧时代更迭的历史意义，教会的态度只是个小问题，或者说，它只是象征旧时代反扑势力的小小一部分。”

　　在外界的旧人理，其之所以残存的根基，就是公元前1000年以及公元元年分别由所罗门王、耶稣两位上帝工具人终结神代、奠基人理，然后不断延续两千多年至今而形成的‘时代惯性’，或者说，人理的稳定性。

　　从那时候插手的几位来看，其中浓厚的十字教风格自不必多说，因此，十字教、圣堂教会所代表的势力，就是旧人理本质性的东西。而现在，又一次的，新人理掀起了时代更迭的浪潮，旧人理的反扑已经是可以预见的了。

　　毕竟当年神代衰退的时候，也有的神系做出挽回的举动，但最终的结果不言自明。类比一下，如今的旧人理，必然也有出现‘企图救亡’的行为，教会应该要在其中扮演重要、乃至关键的角色。

　　“虽然这种‘身份’指控很没有理由，但是我仍然倾向于猜测教会将是旧时代‘反动派’的一大支柱，”理事长说道，“这样一来，捂着消息的行为也就没有必要了，早晚都会对上的事情，软禁下去也没有意义——”

　　“不过放他们离开的原因，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我们这边的重要行动开始了，”理事长的声音出现了明显的起伏，“很快，我们就要成为全世界的焦点——某些主动权，也应该落到我们的手里了。”

　　与此同时，阿波尼亚所在的教堂之中出现了一副虚拟显示屏幕，画面之中播放的是十几道流光从地面上发射，突破大气层飞向外太空的画面。

　　————————

　　数分钟之前。

　　吕宋的某个非公开地区。

　　这里是由一片密林植被覆盖的山脉地区，其中某块宽敞的高地，则是学园都市专门选址建造的航天基地发射场之一。

　　事实上，航天基地作为吕宋主要规划用地的一大类型，自从一个月之前就开始建造了。这样的发射场分布在不同的位置，按照计划，林林总总的建造了三十个，其中十五个已经彻底完工、早早的投入使用，还有一半仍在建造之中。

　　但不管怎么说，群山遮蔽是一个极大的掩盖优势，不过对于急急忙忙赶来的苏莎娜来说，也是一种额外的折磨也说不定。

　　“唔唔......那个，维尔薇总工程师所属......太空管理部，03号航天发射场位于......”苏莎娜开着自己的车在蜿蜒的山路上前行，她自然不可能用两腿跑过来，只是对照着亚尔薇特的工作地点一路开过去。

　　“喂？亚尔薇特前辈，我按照你的工作地址过来了，是这里吗？”这里不同于那些日常生活气息拉满的城市小镇，连个路牌都没有，苏莎娜感觉自己有点失去方向感了。

　　“哈？你等等，”通讯器里亚尔薇特的声音很是惊讶，“我发给你定位了啊，我不在那个工作地址，那是发射场啊，基地总部的默认地址也是那里，所以也就是工作地址，我实际在的是数据观测站，你走错了，按照我发的定位来！”

　　“啊啊啊，抱歉抱歉！”苏莎娜为自己的冒失行为道歉，她急忙掉头走另一条路。

　　“苏莎娜，话说你现在到哪了，该不会已经在发射场了吧？”

　　“没有没有，我才到一半的路呢，现在正在往回转......那个，应该还来得及吧？”

　　“你先停一下吧，然后回头看。”

　　“啊？”苏莎娜下意识的刹车，然后回头，什么都没有。

　　“——马上到发射时间了，注意别眨眼哦。”

　　然后，通讯器里亚尔薇特的声音逐渐嘈杂起来，似乎有其他人的声音，以及数字的倒数声。

　　“......三，二，一，零，发射。”

　　与此同时，群山之中，一种轰然爆炸的闷响在山体之中来回震荡，仿佛恐怖的爆炸在地面之下回响，接着一颗、两颗......足足十五颗初速度超越10公里每秒、表面闪耀的剧热灼亮之光的流星，以45度角的方向从吕宋岛飞出。

　　苏莎娜终于知道了亚尔薇特在说什么了。这是在发射航天器。

　　不过这个与其说是传统的火箭，这更像是一枚枚炮弹？

　　没错，这玩意确实是大炮。用大炮来发射航天器，可以说是维尔薇支持发射工程时出的主意。其灵感来自于“巴巴多斯大炮”。

　　1960年代，加拿大的吉拉德·布尔博士主持研制的一种能够发射人造卫星的超级大炮，曾经以2100米/秒的初速和15000g的过载，将190千克的炮弹打到180千米的太空。这位博士当初实验场地就叫巴巴多斯岛，装置因此而得名。

　　相对而言，维尔薇并没有完全参照这种方案，而进行了一些修改，首先是将“炮管”埋至地下、增加电磁原理的多段加速，也就是用类似地下发射井形式的质量加速器来进行航天器弹射。

　　好处是进一步加大炮身发射的载荷以及初速度，在无推进的情况下甚至可以直接进入近地轨道。

第383章 量子引擎，乌拉诺斯

　　十五道流光冲上天空，表面的隔热层在大气摩擦灼烧之中不断散发剧烈的光热，而此时的吕宋正值傍晚，夜色初临，因此在苏莎娜的眼里这种场景格外耀眼。

　　也不能说耀眼吧，苏莎娜属于是提前注意到了，所以在她眼里这些航天器宛如一道道不断变小、逆飞的流星。

　　而在地面的人们抬头仰望的时候，这些“流星”已经冲出了海拔100公里的卡门线，并且仍然以极快的速度向上飞行，迅速抵达了海拔650公里的近地轨道。

　　此时，流星状炮弹的底部设置的推进器，借由克利洛诺弥亚基础单元构造的半永久型量子引擎开始运作，通过第二类永动机特性持续制造低温量子条件，通过将玻色子转换为费米子然后再转换回来的方式实现高效推进。

　　优势与质量加速器类似，质量加速器的电磁投射高效、廉价，而且不像传统火箭运载那样，需要大量的化学燃料来占据发射运载的总重。

　　而量子引擎同样摆脱了传统引擎那样周期性地加热和冷却气体的模式，简单来说，就是拿出两个费米子，然后把它们组合成一个分子。这种新分子是玻色子，打破它可再次得到费米子。通过这种循环操作，在不使用热量的情况下为引擎提供动力。

　　量子引擎的高效特性，使得航天器再次获得更加惊人的动力，以一种超高速继续上飞，在地面看来几乎就是微小无比的亮点——

　　海拔1000公里、2000公里......10000公里、20000公里......

　　最后，整整十五颗“流星”，以滑行模式分别驶入了海拔35786公里的地球静止轨道附近的不同位置，开始在预定位置修正轨道。

　　但事情还没结束。

　　十五颗航天器，并不是各自独立的人造卫星，其实以五颗为一组的、各自功能区不同的卫星组件，于是所有的量子引擎开始调整方向，借由原本载入好的智能程序开始了轨道对接。

　　其中每颗卫星的质量有足足10吨，此时的每五颗为一组的三大卫星，平均质量就达到了50吨，而在各自对接组装完成后，每一颗的卫星全长更是有5公里。其后电池板展开，借由吸收太阳能、其他宇宙射线完成自身运转和各种实验模块供能，同时由于克利洛诺弥亚基础单元的特性，卫星还能自行分离、导航、改变轨道。

　　这三颗卫星被命名为乌拉诺斯Ⅰ、Ⅱ、Ⅲ号。不过从整体上来看，与其说是卫星，其实更像是多用途空间站，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叫它是卫星不过符合国际条约图个方便罢了。

　　而从航天器发射到抵达预定位置，仅仅过去了14分钟。这14分钟，全世界都为之瞩目。

　　——————————

　　美利坚本土，五角大楼。

　　在某个挂着“太空系统办公室”的房间里面，坐着一位身着军装的白人男子。

　　查尔斯是美利坚空军将领，同时也是山巅之城魔术师家族之中代表军方势力的一位。算是特殊部门所属的法尔迪乌斯的直接上司之一。毕竟为了独立举办美利坚本土的圣杯战争，相当程度的官方监控也是需要的，挂了太空系统办公室职位的他，能够直接调取卫星数据，随时能够察觉雪原市的情况是否异常。

　　但此时他的心情不是很美丽。之前史夸提奥家族就南美洲毒品销售渠道提出“求助”，由于魔术素材资源的重要性，逼得他们不得不行动，然而坏消息是，新投入了人力，那些与他们作对、剿杀贩毒集团的人还是没影。

　　更糟糕的是，敌人找不着，反而是把他们的好些数据基地搅和进去了。卫星接收装置、雷达信号塔、数据大楼的电子设备被物理破坏。除了当地不知情的民众、普通劳工之外，也没有出现活口。

　　现场残留的痕迹中，搜集不到敌人的任何有效信息，所能够找到的尸体，经过检验没有任何外在伤口。

　　原本以为是未知的魔术师动手，于是暗中动用魔术师调查，却也找不到诅咒气息或者魔力痕迹，只是统统呈现出脑死亡的特征。

　　这就很让人迷惑。

　　忽然，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有什么事？”

　　“将军，不好了！有紧急情况，请立刻来一下监控室！”

　　“好！”

　　查尔斯立刻离开座位，来到一个满是监控屏幕的房间内，大量设备陈列其中，还有许多在工作忙碌的人员。

　　而刚刚负责联络将军的职员，展示出一块屏幕：“将军，刚刚吕宋南部岛屿有15个目标从当地阿波山脉中，飞入了外太空，用了大约14分钟。”

　　“WTF？！”查尔斯顺着职员的屏幕画面一看，发现果然如此，卫星监测数据显示显示这些目标的速度非常骇人，此时都留在高度3.6万公里左右的静止轨道附近进行位置修正。

　　“——14分钟，见鬼！平均速度超越100马赫！？”

　　查尔斯花了一会儿时间平复心情，吩咐了一句继续监控后，开始琢磨这是个什么情况，他绝对不相信吕宋突然冒出来这种程度的航天技术实力，要说怀疑对象的话，学园都市应该是其中之一。

　　前不久法尔迪乌斯汇报的“先进人形装甲”情报还历历在目。而且据调查，学园都市的知名进驻企业，神城逆熵等在吕宋封锁前不久进入当地市场，让他不得不怀疑吕宋和学园都市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协约。

　　“将军！卫星传来一段明码信号！”

　　“转译出来！”

　　很快，“乌拉诺斯”卫星组的信号就被播放出来：

　　【学园都市太空管理部向全世界宣告：我方携手吕宋当局政府，于2003年10月22日18时51分，成功发射乌拉诺斯气象卫星组，该卫星均重50吨......】

　　【学园都市以深空开发为目标，以推进人类文明发展为导向，引领开拓宇宙星海的未来......】

第384章 气象控制卫星，也是一种气象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