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椿溟
“是呀，”梅比乌斯慢慢走近这个看上去与计算毫无关系的装置，“用生物质溶液调制的电解质计算机，若以电场让这些溶液中的电解质移动，便能藉此进行各种演算。”
这就是浓淡计算机，是以流体的整个动向进行高速演算的演算装置。不过事实上，除电解质溶液之外，只要是流体力学上能控制的介质，不分液体气体，包括散布于整个学园都市的AIM扩散力场都能成立。
所以，浓淡计算机才成为了计划的一部分。若是要对AIM扩散力场衍生的虚数相位进行控制，运营中枢是必不可少的，也就是这台浓淡计算机。
“但是我记得，AIM扩散力场的结构，是那些能力者学生与力场互相干涉而成。维尔薇当时觉得浓淡计算机应该用特别分隔出来的流体构筑，以此减免相互之间不必要的影响，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你这款似乎是另外的构造？”
梅比乌斯听闻理事长提到了她的“老竞争同行”，不禁淡笑，“我得承认维尔薇这家伙对于工程安全性的见解，但是啊，我们做的可不是简单的死板造物，它应该具备更多的能效，能够成为我们进化的基石——”
她轻抚容器的外壁，“超能力开发课程也好，药物和神音间接刺激也好，终究还是要限制于素养问题，单单是这个城市有着大量的无能力者，他们的上限明显不足，这不是我所期望的，进化应该属于全体，所以......所以我改变了计算的结构——你看，浓淡计算机，就像一颗人脑。”
顺着梅比乌斯所目睹的方向，离子、电信号在浓度差的流动之中徘徊，那是她通过能力者研究，将AIM扩散力场发生源和人脑比对研究后，进行场景模拟后实现的特定演算模式。
按照魔术侧的理论看来，那就是寄宿着能力者超能力的被称作灵魂的，与肉体链接口，是驱使术式的第一推动力，但是梅比乌斯用规模庞大的生物溶质计算机还原了出来。这是个超大号术式（能力）发生器。
由于浓淡计算机介质的广泛性，若是真的能够配合全体AIM扩散力场发动起来，简直就是一头没有出力限制的、可以轻易影响到世界的烈马。
当理事长点出这个的时候，梅比乌斯却是回应：“那是科学相位的计划内容了，我说过了，我有自己的考虑——以AIM扩散力场当做浓淡计算机的介质，会存在「压力」变化，如果逆流会有一定的危险性，但也可以藉由它的副作用来干涉其源头——学生们。根据流体的粘性、浓度构建最小单位，使每秒的演算次数爆发性增加......这套流程，同样能够施加在学生身上。”
第348章 世界正在悄然变化
“简单来说吧，若是能够对浓淡计算机的演算式进行调整，我一样可以连接特定的学生，优化提升那学生的演算（能力等级）。”
“等一下，你怎么确定能够......”
理事长忽然收声了，他此时才算是知道了梅比乌斯对于自己的改造内容，显然，在提出这个涉及学园都市住民的措施之前，她已经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对应的尝试。她不是单纯的远程链接浓淡计算机，她已经让自己身体内的流体运作模式转换成了浓淡计算机。
“嗯哼，这次算是出乎你的预料了吧？”
梅比乌斯本来想笑一下，但是忽然收住了声音，她看向角落，那里无声的坐着一个身影，那是芙罗兰。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什么为什么？”芙罗兰歪歪头，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像是无知而不懂梅比乌斯问话的幼儿。要她理解这里设施的重要性还是太难了，不过知道要安安静静的待好也是万幸。
“——哦，这就是你的保险吧？”理事长的声音冒了出来，“轻易行使风险之举，尤其是理事级别对自己的危险改造，理论上是不可能被通过的，但是有了芙罗兰的协助，就不成问题，毕竟这能力都是同出一源。”
“......”似乎是被戳破了什么，梅比乌斯把脸撇到一边。她静静地看着装置，浓淡计算机像是古井无波的一汪潭水，但内部实则不断进行复杂到极致的信号运动，她轻轻启动开关，接着下方升动，坐垫带着她来到一个特殊的位置，她只要轻轻一挺身就能把自己投入那个浓痰计算机形成的“水池”之中。
“不过啊，你的想法确实有些让我惊到，”理事长的声音继续响起，“我原本以为，你应该是为了己身的进化，能够撇下这些‘凡人’的——就算是为了学园都市的发展，和无能力者的学生而考虑，也不过是一时之计，但现在看来......在你的心里，他们的地位似乎更加重要？”
“——你想多了，没那么复杂，文明的进步，个人的进化，是互不分离的......”
梅比乌斯望着浓淡计算机的水面出神，其实她也有其他的想法，她也有想过独身眺望更高的风景，且不说这样做是否违背了理事长的意志，她也不确定这样做能不能得偿所愿，脚底下的地球真貌、头顶上的宇宙星空到底都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独自发展绝对是最大的愚行......何况，她希望这个学园都市，能够别像逐火之蛾重蹈覆辙，文明最大的敌人，来自内部......
“好吧，”理事长像是接受了这个借口似的，“那我问问你吧，对于魔术师，普遍意义上的魔术师，你的看法是......？”
梅比乌斯目光一冷，“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给文明进步拖后腿的封建蛀虫罢了——呵呵呵，话说你叨扰我够久了吧，别耽误我的计算。”
在没营养的对话之后，理事长的声音归于寂静。
梅比乌斯把注意力从通讯界面移开，又一次的看了看角落里的芙罗兰，发现她正在躁动不安的样子，像是好奇宝宝似的在周围的环境里闻来闻去，“芙罗兰？你又在做什么？”
“......唔？”芙罗兰如梦初醒的回过神，她......好像闻到了某种和她自己相似但是不一样的气息？但总感觉混杂了什么诡异的成分在内，由于头一次出现了这种感觉，这让她忍不住四处探寻起来，但是她自己并不能清楚的描述现状，“好像是......啊，不知道......但是我想出去玩。”
芙罗兰举举手。研究所环境太封闭了，她想要出去看看能不能有更清晰的感受。
“不行，”梅比乌斯不可能同意她在无人陪同的情况下外出，“我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你陪我待在这里，无聊的话就看电视。”
接着梅比乌斯褪去实验服，露出修身的全黑色胶状材质滑腻制服，像是特殊材质的潜水服。然后她挺身向前，将自己投入了面积庞大的池水之中。
而角落里的芙罗兰则是盯着眼前突然升起的多彩色画面和间断闪烁的人影——
【吕宋近日宣布，领地包括附近海域进入全面封锁状态，吕宋当局表示，此次封锁是一次正常的行政举措，不会波及任何平民的人身安全，请外来游客们切勿产生不必要的恐慌情绪。】
【美利坚联邦贸易委员会《关于制药企业治疗效性评估及反垄断措施》于今日通过，其中列举了大量艾滋特效药、癌症特效药、狂犬病特效药......等市面药品包含的使用成分不明，并不当列举超过100项未经未经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核实的专利证明，矛头直指在美最大医药制造商神城医药，预计神城医药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在该国销售渠道受阻......】
【非典型肺炎已席卷神州，并向东南亚地区蔓延......研究表明，引起病因的属于一种新型冠状病毒（SARS），神城集团率先宣布已投入特效药与疫苗的研发工作，并已有了一定实际的成果，不日就将召开新品发布会......】
【今年度各地稻米、大豆产地，包括天竺、安南、南美地区，出现不同程度歉收，预计全球粮价将出现短期内的价格飙升......】
【NHK报道，学园都市第十一学区从昨日起运出量飙升，外交部发言人表示本季度海外企业订单量增加，学园都市方往后将加大建设规模，使之成为东瀛最大陆运集散中心......】
“啊啊......看不懂。”
对于理事们平日里关注的频道，芙罗兰喃喃道。接着她又看看水池子里如同娇小美人鱼一般自然游动的梅比乌斯，发现她并没有再关注这里了。
唔唔唔，好无聊，啊......那个气息好像又走远了。
第349章 俺寻思虚数学区也是固有结界
与此同时，令芙罗兰躁动的气息来源，死徒捷斯塔刚刚抵达学园都市第十学区附近。
“噢噢噢，这是一座怎么样的城市？竟有如此庞大的梦境！如此规模的意识！如此多彩的色调，简直就是直达神域的集合体、梦境精神的巴别塔！”
捷斯塔由衷的感叹着，他说的不是别的，正是学园都市内包裹一切的AIM扩散力场。
其实，捷斯塔在刚刚进入这座城市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片城市的异常之处（虚数学区），但他终究不是超能力体系内的，所以只不过是以魔术的角度来观测这个特殊相位。
捷斯塔曾经作为某个祖的麾下，自然是有着与杂牌吸血种所无法媲美的性能和能力。比如，除了更换身体的能力，他在潜入他人精神领域的能力也是独一档的。
但是......
“......为什么？为什么？”捷斯塔疑惑道，“为什么我可以感知这个巨大梦境，却无法侵入其中？”
他自认为对于自己的能力有着十足的掌握并且足够精通，却无法潜入这种明显散乱的梦境？难道这个位面不是城市本身的特殊性质早就的？
捷斯塔一边化作云雾状的粒子态，一边感知空气之中的扭曲感，他通过将身体化为接近无形的状态来感知现实，这种状态下他无法对于现实造成干涉、但是相对应的对于灵性层面的敏感度会上升。
吸血种以这样的姿态在城市上空飘荡，在他眼里城市不是那种高楼大厦林立的姿态，而是由无数的人群自主散发而出的、庞杂无边的精神波动。
单单是这种情况就令他感到吃惊无比，人类应该是孱弱至极的生物，怎么可能会将精神力外放，维持到这种程度！？
但事实上远远不止于如此，捷斯塔还察觉到了这种纷乱无比的精神力在神奇的相互交织、然后融合在了一起，这在他看来简直是天文学概率的奇迹，或许由古老组织打造流传的武装或者宝具可以做到将人的精神相互链接的程度，但是要维持这一整座城市的虚幻之境，那恐怕也是要付出庞大而持久的魔力源吧？
何况，这里的精神力相互交织，似乎形成了一股真实的风景，等一下，这个梦境似乎是一种偏离现实的相位，难道是一种类似固有结界的存在？
捷斯塔不懂AIM扩散力场的原理，结果越想越歪。接着，他取消了雾化的状态，双脚重新站立在地面上。
这种粒子化的状态捷斯塔不是很想一直用，消耗太大了，况且现在这种都市异常位面并不是他的目标。
他是来找某种庞大的生命物质的，捷斯塔并不知道这东西的学名是什么。估计是那个视他为棋子的魔术师鼓捣出来的造物吧？甚至那个魔术师说不定还不是第一手的研究者。
因为当时捷斯塔在那不勒斯吞噬异种腑海林之子的时候，就感知到了东边（东瀛）有着相似的存在。
那是什么感觉？仿佛是某种生命之海、始源物质的呼唤，让他禁不住赶往了东瀛。
捷斯塔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所以他确定了，这一定是他吃下的东西有问题。嘛，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选择吃掉，毕竟不这样就没有活路了，他算是被某个魔术师（普雷拉蒂）算计得死死的了。
“呵呵呵——！你们这群魔术师，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他苍白的肤色在风中呈现灰白不定的轮廓，“算了，反正既然引我过来，我可就大大方方的接受喽！”
捷斯塔望着第十学区......他实际上并不知道学区之类的划分，不过确实有个类似研究所的建筑内有令他感到熟悉的生命气息，和他吞噬过的那种类似，多半就是所谓的目标了。不过有点奇怪的是，这座研究所建筑怎么没有魔术结界的气息？完全对外不设防嘛？
捷斯塔完全不信这里是单纯的科学建筑，因为和某个魔术师（普雷拉蒂）能够有如此牵扯的，应该也是一个魔术师势力才对。至于什么高科技，这位死徒的认识则是相当有限。
“啊啊，这反而让我有了点兴趣呢......不过，我可不打算按照某人的步调来。”
他虽然感受不到，但是暗处那个算计过他的神秘魔术师绝对跟这里的未知势力有着谋划，捷斯塔并不打算按照那个魔术师的节奏走，于是乎，他调转了方向，朝着一个完全不对的方位离开了。
——他还是决定率先看看笼罩这座城市的奇怪梦境相位。
“不是单纯的梦......而是固有结界的话......”
捷斯塔作为死徒并不适应所谓的人类魔术，不过他过往吞噬过不少人类魔术师，所以多少掌握了知识和一些基础技能。
“嗯，那样的话，纠结这些和普通人外放精神相互连接的部分就没有意义了，应该找到的，是所谓行使维持固有结界的‘主体’才对，不管是人也好东西也好。”
应该不可能是人吧？......哼哼哼，是人的话倒也挺有趣的咯。
但令哪一方都想不到的是，捷斯塔就这么顺着一个错误的方向，找到了正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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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学区。
琪亚娜陪着西琳逛到了深夜，这时候说是万籁俱寂也差不多了，西琳仍然热情满满、没有玩够的样子。
琪亚娜每次问西琳关于回家的问题，然后西琳就立马转移话题提出一个新的游玩项目，此时霓虹灯仍然在街边闪耀，五颜六色的贩卖口装点着夜色，这些其实都是自动机器。活人店主并不会在这么晚的时候加班。
她俩一路走到了接近企业区的位置，灯火才渐渐零星起来。
黑暗中，仿佛有着无数人影在蠢蠢欲动。
“奇怪......大晚上的，那里有人？”
琪亚娜拉住了西琳，她刚刚还在头疼怎么和芽衣等人解释外出一整天的事，但陌生危险的气息刺激了她的神经。
第350章 大声密谋行为
深夜的企业区域，无形的巨大阴影包裹着周围的环境，像是吞没一切音声的巨大寂静领域。
琪亚娜拉住了想要漫步行走的西琳，西琳的话，是由于长期待在虚数学区，对于这座城市过于熟悉以至于没有了警惕心，而她琪亚娜则是出了偶尔逃学外出之类的很少在逗留，更何况是深夜里，因而觉得前方不对劲。
在巷口边，仿佛有人影晃动。
像是摇摇欲坠的长条状、外侧粗糙斑驳的筒子。随着风的吹动，隐隐的腥气飘来，几乎让琪亚娜心中警惕十足。
“诶？那是——”西琳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琪亚娜拉住了想要过去的她。
“......别动，那个人......死了。”
没错，那是一具摇摇欲坠的尸体，受害者临死前大概还在努力逃离现场，但从受伤迹象来看，能够站立走动就已经是医学奇迹。不过事实上，这也不过类似执念驱使的“惯性”行为而已。
砰的一下，尸体就倒在了地上。
琪亚娜对此并不畏惧，对于“前世”的崩坏灾难而言，这种普通尸体不算是什么，倒不如说，由于灾难而引发的种种悲剧，比起一具尸体而言数不胜数。她走近一看，顿时发现了尸体上面的不对劲，尸体明显呈现出某种异常干瘦衰老的现象。
琪亚娜无法判断尸体的生前年龄，但老实说这尸体的表面隐约可见如同皲裂土壤一般的裂纹，简直下一步就要演变的沙漠化了一般，这种形态有点超脱她的知识范围了，至少她不知道什么能力可以造成这种现象。
琪亚娜当然是不知道了，简而言之，这是个几乎被抽取光生命力的魔术师，能够拥有并且轻易实施这种手段的，必然是不为她所知道的吸血种。
“小心......前面的地方也有声音，好像越来越大了，”琪亚娜也没工夫去猜测了，她看看西琳一副天真的样子，“唔唔......你确定不走吗？我的意思是，你还不打算回家？”
西琳也担忧望向远处隐隐的吵闹声，接着又摇摇头，她今天才终于从哪个困住她的牢笼，那个虚假的学园都市里出来，怎么可能愿意回去？
“嘶......”琪亚娜略感头疼，她好不容易拿到个风纪委员身份，终于可以活用能力去侦查一番某种可能正在发生的异常事件了，可是却正巧摊上了西琳这个小孩子，“那你好好待在这里吧，尽量离远一点吧。”
琪亚娜自认为自己的能力用在战斗脱身上还是比较一流的，但是带个累赘就不一样了。
对此西琳点点头，满口答应，实际上一点也不打算离远，她甚至还打算好奇的去见识见识。
另一边战场，这里不出意外就是一群想要偷袭企业区拿取研究资料的魔术使队伍。
只不过他们曾经预想过遭受守卫的攻击，遭受机器的排查，设想了种种可能需要应对的情况，但仍然没有想到眼下需要面对更加出乎意料的存在——死徒。
没错，就是死徒捷斯塔。
“该死！完全超乎预想！这个科学城居然擅自与肮脏的非人合作！”魔术使们似乎误会了什么，他们在队伍频道里相互进行着激烈的交流，尽管他们自己的日常就是从事杀人灭口残害生灵的工作，比之死徒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这不妨碍魔术使们对于科学这边安排一口大锅。
“安静！”一个类似领头的中年魔术使喝道，某种通用型的群体术式通过频道彼此连接，“还是和以前一样，由我担任【国王】的站位，由此强化你们作为【卫兵】的——”
这无疑是魔术使们自己“钻研”的群体术式。真正的术式只在虚空终端功能中开放授权给魔术师用户们，而由于这种多人集团作战可以明显强化战力，并在当年伦敦事变中声名大噪，让许许多多魔术使们也动了脑筋，努力“模仿”了一番。至于到底有几分神韵，那就见仁见智了。
“喂喂喂——我说，”就在魔术使们暗自分配他们的团体魔术战斗方法时，死徒捷斯塔说话了，“你们该不会觉得，当着我的面用那种粗劣的术式大声加密通话我就听不见了吧！啊？”
几个魔术使瞅了他一眼，见捷斯塔居然没有打搅他们的意思，然后就不说话的继续准备术式。
“哎呀哎呀，所以说好东西被用烂了什么三流货色都敢自称群体术式啊......”捷斯塔显然也是知道这帮魔术使们所用东西的出处，“但是你们的魔力简直就是一个个微小的萤火，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聚在一起，就能够和皓月——”
“找死！全体都有，炮射（Set）——”
大量的魔力之光形成魔术性质上的军团术式，然后被中央的“King”，或者说魔力枢纽点的炮台发射出来，形成一条长龙状的明亮五色流光，在一瞬间照亮了这条街道，以及——捷斯塔不屑一顾的笑容。
轰隆！
几乎让街区的地面一震，那股力量像是强化版本的魔术型号炮弹，将前进道路的一切碾压粉碎，但是......
“这就能和皓月争辉......？”
魔力无声无息的消去了，并不是被什么存在抹去了，而是单纯的没有生效。
“咦！？不好......”
魔术使们这才发现不对劲，这个死徒的强度不对劲。
“啊啊，这种戏法，如果是之前的我的话，确实不能就这样鲁莽的接下啊。但是呢，现在的我，”死徒捷斯塔毫发无损，他身上升起的，是令人怖惧的魔力，是某种异质化的概念，是远远超越那些杂牌术式的神秘，“可是比之前的我强了十倍有余哦——”
“糟糕......判断失误了，这里怎么会出现如此高阶的死徒，不对，该不会是‘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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