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毛球
没等太长时间。
阿尔菲亚也已经返回教堂，她对教堂的变化仅仅失神片刻，并未多言。
“暗派阀那边暂时全都撤回港都，贝儿看起来在最近十分活跃。据说配合芬恩，抓住了好几柱邪神。”
阿尔菲亚将芬恩最近的进攻策略和暗派阀的应对简单描述。
“这不是空城计吗？芬恩怎么会上这种当？”夏尔表情十分古怪：“不，难道是瓦蕾塔给他的感觉不一样，所以变得谨慎起来了吗？”
“那家伙果然是在捧杀瓦蕾塔吧！果然是卑鄙的帕鲁姆。”
夏尔回忆芬恩每次见到瓦蕾塔都是笑嘻嘻的，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由的对这位心赃的勇者大人，顶礼膜拜。
毫不犹豫的为了大局，牺牲民众和冒险者。啧啧，这样的决策，未来还会不断上演吧。
残念，未来可不是你说了算了。
两人正在讨论如何在死之七日再上一层楼时，意外的敲门声响起。阿尔菲亚暂时回到房间，夏尔拍了拍脸，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打开房门。
“呀。你就是夏尔君吗？”门口，一位戴着旅行者帽子的金发男神出现，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夏尔：
“跟我走吧，jester想要见你最后一面。”
第159章 贝儿最后的请求
到这个时间了吗？
贝儿的存在时间，取决于她能坚持多久不睡着。
第一周虽然有着夏尔经常带班，并没给她造成太大负担。但第二周和第三周却没有这方面的特权了。
算起来，贝儿已经接近19天左右未入眠了，还一直保持着高强度的战斗状态。
夏尔偷偷看了眼房间，想来阿尔菲亚会想再看贝儿最后一眼。直到听到窗台传出一道破空声，他面色如常的点头：
“好的。”
跟随着男神荷米斯，一路朝着代达罗斯街的方向前进。路上，这位给人一种喜欢‘唱、跳、rep’的‘有为青年’，总是有意无意的试探着什么。
“呐，夏尔君是怎么和jester认识的？”
“那是一场美丽的邂逅，在漫天的花雨中，我看到了茫然无措的她。”
“你们是什么关系？她似乎很信任你?”
“支援者。”
“jester应该告诉你很多情报吧？”
“亿点点。”
荷米斯眼睛眯起，压低帽子：“所以，苏摩眷族突然涉足「花火」生意，也是jester的受益？”
“不，那是我的主意仺。”夏尔坦言。
“喔？为什么呢？”
“因为……”
夏尔还未回答。
街角，一名穿着破旧，满脸无害的黑发男神厄伦发出惊呼：“啊~~我的钱包！价值666法利的鄙神全部身家啊。”
荷米斯停下脚步，他视线从夏尔身上转移，落到了突然惊呼的友神身上。那是一位被偷窃钱包的倒霉男神。
身边一绿，一灰两道影子闪过。
很快，罪犯就被绳之以法，琉和阿狄押解着罪犯回到男神身边。
“抱歉啊，夏尔君，就在前面的地下水路内，你能自己过去吗？”荷米斯说了一声，两步跳上房檐，朝着骚乱的中心离开。
夏尔耸了耸肩，厄瑞波斯已经开始质问正义，剧情也正式进入序幕。
没去打扰荷米斯找故友叙旧，他转身没入小巷。
饶了一圈，夏尔很快找到了荷米斯所谓的地下水道入口，在一处墙角，他看到了靠在墙面，浑身闪烁着辉光的贝儿。
“你回来了？真好，还能再见你一面。夏尔。”
“特地让荷米斯那个跑腿神通知我，是有什么后事要交代吗？”夏尔的表情不太友好。
“啊，抱歉。我并没有把夏尔你的事告诉荷米斯大人。”
贝儿笑了笑，沉重的黑眼圈，让她思维有些混乱。但依然记得当初在阿斯特莉亚眷族的事。
“我差不多也到极限了。但还有很多事没做……”
“你想我帮你？”
“当初说好的喔，你会接替我的身份，完成我未完成的使命。”贝儿勉强的笑了笑，眼皮逐渐开始打架：
“我真的很没用，即便知道未来，没有夏尔你的帮助，我什么事也没做好。没能找到闍罗，也没能彻底击败暗派阀，阻止大抗争。”
夏尔安慰道：“你抓到了好几柱邪神，暗派阀的兵力可比你那个时期削弱了很多。还联合阿斯特莉亚和芬恩，组织了好几次进攻，战果足够丰硕了。”
“可，我还没有攻破人造迷宫。一个人还是太勉强了。”贝儿笑了笑，她撑起眼皮，看向夏尔：
“我知道阿尔菲亚和你都在刻意的隐瞒我什么事。我也想起，曾经的阿尔菲亚妈妈，似乎说要去成为「恶」之类的。”
贝儿伸出手，抓住夏尔的袖子：“呐，夏尔。我们算朋友吗？”
“当然。”夏尔点头。
“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筹备什么，但结局能让大家都笑出来吗？”贝儿眼中带着期盼。
“笑？抱歉，我不能理解它是什么程度的目标。太宽泛了。”
贝儿闭上眼睛，抵抗着睡意：“我一直都在被别人帮助，所以，我很想大家幸福的聚在一起，让大家听我好好说一声谢谢。”
“琉小姐也好，希儿也好、奥塔先生、芬恩先生……艾丝桑……波鲁斯先生……，我希望大家都能露出笑容。”
“还有，我希望阿尔菲亚妈妈也能活下去，还有阿尔忒弥斯大人……，亚莉榭桑、阿狄桑……，啊，记得告诉琉桑，正义是循环的……，还有……”
贝儿将一件件遗憾和目标说给夏尔。
夏尔闭上单眼：“你这小子还挺贪心的。”
“果咩……”贝儿虚弱的笑着，用尽最后的力气看着夏尔：
“可以吗？”
“我可不像你那样温柔，过程我可不能保证。但……看在阿尔菲亚的面子上，在结果方面，尽量满足你的愿望吧。”
“居然不是因为我们的友情，而是阿尔菲亚妈妈吗？”贝儿笑着吐槽：“这就够了……。啊，差不多到时间了呢……”
“那么……joker先生。”贝儿缓缓抬起拳头：“接下来就交给你咯，aibo。”
“啊……，有缘再见。jester小姐。”夏尔伸出拳头，印上贝儿的拳头。
在拳头触碰的瞬间，贝儿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化作漫天星光散开。一枚梦幻的拇指大接近落在夏尔手中。
他沉默一瞬，将贝儿的残留小心放好，捡起地上贝儿的黑袍和武器，披在身上。
带来欢笑的红色小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是野心的灰色愚者。
天空中一道混沌之涡闪现，世界的记忆被修整。有关贝儿的样貌，彻底被模糊，除了神明们，众人的记忆中只剩下jester这个名字。
“不让她看你最后一眼吗？”夏尔带着面罩，扭头看向阴影。
“不用，太过依恋母亲，对她没有好处，只会助长她的软弱。”
“真严格。”
阿尔菲亚表情十分古怪，在贝儿消失的刹那，所有和贝儿相处的记忆，正在被眼前的小家伙替换。她捂住脑袋……
“嗯唔……，果然是一场梦。”
“怎么了，怎么了？阿尔菲亚妈妈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母爱呀？该不会是将我当成贝儿了吧？”
“滚，我……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阿尔菲亚揉了揉眉心：“你只是杂音而已。”
“可你的身体不这么觉得喔。”夏尔贱兮兮的牵着阿尔菲亚的手。
若是以往，她早就一个福音干过来了。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接下来有趣的故事来了。
不知道民众们知道，一直守护他们的英雄，突然加入了敌对阵营，会是什么反应呢？
啊……不对，是一手掌握的「绝对恶」居然是正义伙伴，暗派阀那些家伙，会不会崩溃呢？
第160章 你怎么穿着贝儿的衣服
在贝儿睡着后，夏尔并没有留下等待荷米斯，和阿尔菲亚一同离开地下水道。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荷米斯才姗姗来迟。
和旧友的闲聊，耽误了他不少时间，虽然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但依旧有很多谜团，还未解开。
“消失了吗？”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圈，紧跟着拍了拍手。
无形的波纹在空中荡开，一名戴着银边眼镜，眼底时刻露出疲惫的蓝短发少女慢慢浮现。
她手里掌握着是名为【哈迪斯头盔】的隐身面罩，是作为都市少数掌握神秘，拥有【万能者】称号的她，最得意的作品之一。
显然，作为荷米斯的触手，亚丝菲一直在监视贝儿的举动。
“亚丝菲，他们聊了什么？”荷米斯眯细眼睛。
被称作‘亚丝菲’的少女长松口气：“荷米斯大人，今后请不要让我做这种下三滥的工作！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荷米斯举手示弱：“麻麻，这都是为了都市嘛。虽然确认了jester的身份，但另一边我们可完全不了解呢。所以……内容呢？”
亚丝菲沉默了一瞬，撇开视线：“类似交代后事……。之后的……我好像记不清了……，啊嘞？就像是脸和样貌被抹掉了一样。等等……”
亚丝菲将自己的记忆复述一遍。
“那时候好像就是那位夏尔在自说自话一样。但不是吧，那个夏尔并不是jester！”
荷米斯摸着下巴，按照神明的逻辑，排除了那些由「混沌之涡」带来的违和感，得到结论：
“后继者吗？这就是jester敢肆无忌惮的在这个时代活跃的依仗？阿斯特莉亚可真是机敏呢，想出这种办法。”
亚丝菲犹豫了片刻，迟疑道：“但……在那之后又出现一个女人，那人给我感觉很危险，光是站在她附近，都让我喘不过气。”
“她和那位jester似乎很熟的样子。”
荷米斯扬了扬眉：“女人？”
亚丝菲点头：“那个jester好像称呼她为……妈妈？”
她揉着眉心，似乎在努力对错乱记忆进行拼接，最终她用力敲了手掌：“我想起来，好像是叫阿尔菲亚！”
荷米斯瞳孔收缩如针，失声道：“阿尔……菲亚？亚丝菲，你确定吗？”
“确定！”看着荷米斯忍不住颤抖的表情，亚丝菲追问道：“怎么？她们有什么问题吗？”
荷米斯压低帽檐，遮住脸和眼睛：“厄瑞波斯……查尔多……阿尔菲亚……，自爆装置、滥伐的大圣树枝干、蒂达因沙漠的神秘活动……”
“吾之旧友，你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新生的jester又在计划着什么？你又是敌是友？未来……、最后的英雄……。呵？”荷米斯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荷米斯大人？”
“不，没什么，未来什么的，果然是无法触及的最大未知啊……，下界果然很有趣。”
……
之后。
夏尔用jester的身份，代替贝儿在都市活跃了一阵，巩固民众心中jester形象之后，卸下伪装。
他特地拜访了丰饶的女主人，找到自己姐姐报备行程。
理所当然，他即将面对一个发疯的姐姐。
“希儿小姐，谢谢你的担心。你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样！”夏尔满脸笑容的看着希儿：“可惜，我姐姐丢下我仮跑掉了。”
原本还打算责备夏尔的希儿，表情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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