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璇殿下
所以，她能做的，唯有陪伴。
只是.......她依旧有些不明白，安娜说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那么，安娜是如何掌握的？她要如何找到空之律者，又如何将空之律者稳定下来，让她完全成为琪亚娜呢？
“不用担心........”
安娜的声音突然在丽塔的怀中想起，只是和方才的那种自信、轻快相比，现在的声音有些微弱和低沉。
“安娜大人？”
“我会保护好你们..........请.......相信我.......”
随着安娜吐出最后一个字符，她便再也没了声响，身体更是缓缓瘫软下去，丽塔连忙使出一点力量将她抱住。
然后查探，却发现安娜已经沉沉睡去。
安娜睡得沉，但眉头却是紧锁的，仿佛在睡梦中，她依旧充满着忧愁，而在过去，她不是这样。
虽说天命女武神的训练很劳累，但为了对抗崩坏，大家都是兴致勃勃，充满希望，未曾想，曾经那个女孩，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在不知不觉中，她似乎莫名奇妙背负了一些自己所不了解的东西，而这一切，原本似乎根本就不需要她来背负。
她明明可以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武神，普普通通地守在岗位上，然后退休，找一个喜欢的男孩子嫁了，相夫教子，平凡地过完这一生。
不知不觉间，丽塔的眼眸有些朦胧。
她成为女武神，是她自己选择的，是她对于拉格纳的崇拜，而安娜，作为沙尼亚特家族的后代，她必须要成为女武神，具有崩坏适应性的她别无选择。
关于这些，能够查看天命绝密档案的丽塔都知道。
泪水滴落在安娜的脸颊上，让安娜原本紧绷的眉头皱得更紧，表情中也带着一丝苦恼，虽然是在昏睡，但仿佛是在说，别哭了，你这么哭，我也很难办啊。
而事实上，丽塔很少哭。
至少，在成为女武神之后，她便没有哭过，因为哭泣的软弱和无能的体现，作为天命的女武神，她不能展现这一面。
但是，她现在，确实只能哭泣，为了怀中这个她所爱的女孩哭泣。
“抱歉，安娜大人，抱歉..........”
丽塔轻轻擦了擦自己眼前的泪水，然后竭尽全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终于，在几分钟后，她恢复了平静。
“晚安........安娜大人........祝您做个好梦........”
夜色中，路灯下，丽塔带着安娜，身影逐渐没入黑暗之中........
............
第一卷 : 第七十章——与灰蛇的交易，薅羊毛专家！
天穹市，一家豪华酒店里，一间奢华的总统套房之上，安娜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一只手按压着有些疼痛的额头，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更换，换上了更为舒适的睡衣。
毫无疑问，这是丽塔做的。
在柔软的大床旁，还放着一把椅子，而从椅子上残存的气息来看，丽塔应该在这里休憩过。
“丽塔？”
安娜轻轻呼唤着，但却并没有人回答，很显然，丽塔已经离开了。
安娜闭上眼，金属质感的装甲浮现在她的手臂上，渴望宝石的权能被她沟通驾驭，风的力量瞬间覆盖了整个天穹市。
现在，依旧是夜晚，她大概只睡了一个小时。
至于丽塔的动向，也只是在须臾之间，便被安娜探查到了。
“果然，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违逆的么？”
感受到丽塔所在的位置，安娜不由得叹息。
丽塔现在所在的位置，正是灰蛇所在之处。
不，不应该说灰蛇所在之处，应该说天穹市情报贩子灰蛇所在之处，灰蛇，那家伙，狡兔三窟，分身多的是。
丽塔根本没必要去找灰蛇，且不说，灰蛇那家伙，在世界蛇归来之前，都是很有商业精神，更不要提琪亚娜的情报，本身也掌握在安娜手中。
天穹市，由神州地区的人们所建造的避难科技城市，但这座城市的背后的推动者便是神城医药，而神城医药背后的金主是她。
换而言之，这天穹市也是她的一亩三分地，她对这里拥有和灰蛇一样的权限，灰蛇能够得到的，她也能够得到。
至于人形机........机械改造技术确实不是安娜能够掌握的，那是世界蛇的特色与专利，但是，她在人形机那里的权限是一样的。
值得一提的是，她现在其实算是加入了世界蛇，只不过是和某位小岛爆爆鸦一样，都是不太受约束的那种。
这一方面，和灰蛇的习惯有关，另一方面，就是现在的她有资格和世界蛇对话。
只要凯文尚未归来，她的纸面实力甚至是在世界蛇之上，自然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不过，说起来，现在刚好是渡鸦的小岛爆破的时间。”
安娜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不如.......找个时间去问候一下吧，呵呵呵——”
但说起来，渡鸦也是真的惨，好不容易靠着世界蛇和当佣兵赚足了后半生不愁的钱，买了小岛，还建设得差不多了，然后就被大崩坏把小岛沉了，一朝回到解放前。
这如果真的没有在地上又哭又闹的话，安娜也不是很赞同。
这样想着，安娜便随手打开了通讯装置，开启了全息投影，很快，奥托的身影便出现在荧屏之上。
和上一次相见时相比，奥托看上去变得更加亢奋，而从他身后的背景来看，他确实是离开了天命总部，大概是直接去圣芙蕾雅学园接千界一乘了。
“奥托先生，我想问什么，应该不必我多说了吧？”
安娜慵懒地摆弄着床上的玩偶，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寒意。
“我的朋友，不要生气啊，是她主动找到我，说是你的命令，所以，我就稍微提供了一些必要的情报，这并不是我的错。”
奥托两手一摊，表情无辜。
这一次，他确实是有些无辜的，他兴冲冲地往极东支部赶，然后收到了丽塔的连线，他自然是秒接。
而丽塔又是打着安娜的旗号，又只是询问这种预先就准备好的小事，他自然是马上满足要求，把文件都传给了丽塔。
“..........”
安娜也知道奥托无辜，因而短暂的沉默之后，她便关闭了通讯，然后，狠狠地将手中的玩偶丢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她真的好气啊，而且这股气，还没有发泄出来。
奥托这个混蛋！明明做错了事，为什么还不能让他出气！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安娜实在有些气不过，心中也随之产生了一个想法，于是，她这一次连通了胡狼。
“进展一切顺利，没事的话，我就挂了，我也很忙的。”
刚刚连上通讯，通讯的另一边便传来胡狼有些疲惫的声音，看起来，除了她好好睡了一觉，其他人都没有机会睡觉。
哎呀——心里顿时平衡了几分。
“我听说，你那里似乎有一批奥托的等身沙袋？”
“..........”
胡狼并没有说话，但安娜能够感觉到，她的气息变了一些，有种秘密被发现的味道。
但对于安娜而言，她和奥托的那点破事，算秘密吗？
她当时可是全程现场实名观看的啊。而且，就那么点破事，值得你还专门做沙袋？嗯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消息是灰蛇提供的。
好吧，安娜浑然不觉自己其实也和胡狼一样，只是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比胡狼还小。
胡狼当初是让奥托吃了瘪，只是损了一颗神之键子弹，然后让自己失去了一次装逼的机会而已。
而自己这个.......其实啥影响都没有，无非是跑腿。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有。”
“赶紧给我也安排一个！送到xxx酒店来！”
“我去，没看出来，老板你这么重口味！”
胡狼说着，打了一个寒颤，她大概是把用途想象成了二次元抱枕那种，厨男装奥托，行！太行了！
女装的姑且能够冲一下.........
“想什么呢？”
安娜没好气地瞪了胡狼一眼。
以前过剧情的时候，第一次看到胡狼，觉得这个女人不好对付，现在越相处下来，越发现这家伙就是个铁憨憨。
和某位识之律者女士有的一拼，但是人家识之律者女士什么身份？胡狼什么身份，自然最后，胡狼就被踹了。
“照做便是。”
说罢，安娜便先一步关闭了通讯，她才不会把具体情况告诉胡狼呢，就让胡狼那个憨逼自己去想吧！
她要是敢胡言乱语，自己就找羽兔去教训她。
什么，你说她现在找不到羽兔？拜托，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羽兔除非彻底摆脱了沙尼亚特圣痕，不然她永远都无法解除和安娜的羁绊的。
“算了，接下来，还是先去和灰蛇交涉一下吧。”
说着，安娜站起身，麻利地换上衣服，然后走出了酒店，消失在夜色之中.........
..........
“你犯了个错........”
天穹市，预定的交易地点，灰蛇捂着自己的伤口，看着眼前的丽塔，虚弱道，但他的声音中完全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兴奋，这完全不是一个将死之人应有的反应。
“现在.......你也身处在蛇之眼中了.......”
灰蛇瘫倒在地，鲜血流淌在地上，失去了气息，以丽塔这样的手法，自然是冲着一击致命去的。
看着倒地的灰蛇，丽塔眉头微皱。
“蛇？”
她并没有和世界蛇有过接触，仅有的一些信息都是来自于奥托，而奥托也并没有直接提起过世界蛇，而更具体的，她似乎在安娜的文件堆里瞄过。
只是，那时候，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也不知道那份文件的内容。
丽塔拿出手绢，轻轻擦拭掉刀刃之上的血迹。
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虽然灰蛇死了，但这并不影响丽塔得到情报，因为灰蛇是一个生化改造人，他的身体部位也可以作为验证的工具。
只要不是那种需要表情和动作的验证，一般都可以完成。
“死亡是下一场交易的开始？”
丽塔轻念着，重复着方才灰蛇说过的话。
“您说的没错，灰蛇先生，这笔交易，您非接受不可。”
说罢，丽塔低下头，俯下身，取走了灰蛇的一些东西........
而另一边，一间幽暗的办公室里，两个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人，整个人都蒙在斗篷之中，脸上带着一副面具，眼眸中散发着红光。
而坐在他对面的，那位少女正翘着腿，淡粉色的眼眸中泛着青色的光芒，少女轻轻端起桌上的红茶微微抿了一口。
“灰蛇，这可不符合你的品味啊。”
她微笑着调侃着，而在他们身旁的墙壁上，正挂着一个屏幕，而屏幕之中播放的，正是方才丽塔杀死灰蛇的画面。
“不同的茶便像不同的人生，偶尔品味一下不一样的人生，也是一件趣事。”
灰蛇用他沙哑的声音缓缓道。
“但是，你那分明是同时体验很多种人生吧。”
安娜轻笑着吐槽着。
“它们是灰蛇，但不是我。”
灰蛇淡淡道。
“你们的尊主，凯文，已经从世界泡之中出来了。”
“这并不能作为交易的筹码。”
“那蚩尤如何？”
安娜轻笑道，随手摸出一块方糖，丢入茶杯之中，以她西方人的品味，自然还是更喜欢喝加糖的，至于前世........前世她偶尔喝喝茉莉花茶。
“尊主从量子之海归来，必然会无比虚弱，而我可以将蚩尤的残骸送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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