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香雪
正因如此，几万年前就被推翻的天渣，才能繁衍出数百万的伪·天渣。
华烨幻想着凉冰的音容机械式地重复着手中的动作，忽然想到什么，转头望向死神卡尔询问道：“不介意吧？”
死神卡尔的神情与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心里如何想，那就没人能知道的。
“在我的会客厅中，还有几副天使三王的画像。”卡尔漠声提醒道。
“下次，下次。”
华烨摆了摆手，又重复了大概三分钟的针线活，忽然打了一个寒颤抖了抖腿，感觉一切都索然无味。
“啊～
舒服了，继续咱们之前的话题。”
华烨系上裤腰带，故作大气地说道：“你找我来，肯定是打算帮我咯。
坦白一点讲，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助，帮我开发出一款能够驾御凉冰，让我天下无敌的超级基因。
等我重回天宫号，再度执掌天使文明后，我的天下分你一半。当然，梅洛天庭那些美丽的小天使除外，这个分不了。”
某种意义上，华烨其实还挺纯情的，心里只有天使。
“无论是你的半壁江山，还是梅洛天庭的那些天使，我都不感兴趣，死人是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的。”
死神卡尔平静道：“我只想让最高智慧降临已知宇宙，更快更安全地迎接虚空时代的到来，并且确保那些虚空神灵不会将我毁灭。”
“确保虚空神灵不会将你毁灭？
太谦虚了吧，难道不是确保那些虚空神灵在你的控制范围内吗？”
华烨微微侧目，感觉死神卡尔的逻辑有些问题。
执意迎接什么虚空时代，却又无法保证自己在虚空时代的安危，这岂不是有自毁倾向？
即便是华烨都知道，掌控不了的能力或者人，是绝不能去触碰的。
“事实就是如此。”死神卡尔回答道，语气神情没有任何变化，教人无法分辨他言语的真假。
“那我就在那什么虚空时代来临后，率领大军保护你的安全。”华烨又大手一挥，许下空头支票。
“你什么都不懂。”死神卡尔微微摇头。
虚空神灵，在卡尔的预计中，是要比巅峰期的神圣凯莎更加强大的存在，至少能类比神河科技树构想中的五代神体甚至五代半。
区区一个需要他帮助的华烨就想对抗虚空神灵，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你帮我的理由是什么？”华烨非常敏感地询问道。
在这世上不存在无缘无故的善意，他和死神卡尔素昧平生，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复，这力量拿的总归不会太安心。
“神圣凯莎虽然陨落，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已知宇宙内仍旧存在众多抵触虚空的高阶文明与高阶神明。”
死神卡尔坦言道：“我需要你率领天渣军团将已知宇宙，尤其是天使文明搅得天翻地覆。
如此，没有人关注的我，才能腾出手与精力，打开虚空世界的大门，迎接最高智慧。”
“让我做你的活靶子呗。”
华烨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无所谓道：“我喜欢你的坦诚，你得到你想到的，我得到我想要的。
这笔买卖，我做了。”
即便不和卡尔做这笔交易，假以时日华烨获得力量后，仍旧会在已知宇宙内兴风作浪。
在这场交易中，华烨根本不需要特别付出什么，就能迅速获取足够反攻梅洛天庭的力量，没有比这更加划算的买卖了。
“我会为你特别研发适合你的虚空引擎，但是在此之前，你需要知道，能对现在的你造成致命威胁的，除了凉冰还有两个人。”
“还有两个，是谁？”华烨皱了下眉头，凯莎都下线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牛鬼蛇神。
“第一个，是天基王鹤熙，她曾经远程操纵武器追杀了凉冰数年，是天使文明除了凯莎外的第二个四代神体。”
“鹤熙啊……”
华烨微微点头，用刚才做针线活的手摩挲着下巴，恍然大悟道：“这个小婆娘几万年前就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科研能力。
凯莎和凉冰都是四代神体，她也升级到了四代，合理。”
华烨难得地没有对鹤熙说什么污言秽语。
任何天使华烨都爱，但鹤熙严格来说并不算华烨喜欢的那种菜，这个女人太能算计了。
除此之外，鹤熙还是他心腹大将苏玛丽喜欢的人。玩具和工具，那肯定还是工具更加刚需一些。
“第二个人，叫做安澜，坦白讲，我也看不透他的来历和具体实力、潜力。”
死神卡尔手指轻点，投影出十几道虚拟形象，分别是安澜不同时间不同阶段使用不同形态战斗的画面。
无论是最开始的飞流区机场路之战，还是几个月前与神圣凯莎在奥尔特云的巅峰之战，无一遗漏。
凯莎和凉冰华烨都认识，没有特意投影出来的必要。安澜的话，对华烨而言是生面孔，还是有必要让华烨认识下。
“这小子长着一副欠揍的脸，真想一拳把他的牙给打出来。”
华烨丝毫不掩饰对安澜的嫉妒与厌恶，但还是非常从心地观看着卡尔投影出的十几段虚拟形象。
看了几遍几遍之后，华烨就察觉出的不对，皱眉道：“你这资料保不保真啊？
这十几段影像上记录的时间跨度，往多了说也就只有两公年。这小子战斗的对象，实力跨度更是大到匪夷所思。
从我随手就能碾死的杂鱼，到神圣凯莎那小碧池，太假了吧。”
“这就是我忌惮他的一部分原因。”
死神卡尔解释道：“两年前他刚觉醒超级基因时，只有一代到二代超级战士水平的实力。
但是两年过去，他已经成长到了能够使用特殊手段战胜神圣凯莎。
值得注意的是这一场战斗，他的对手是刚刚升级后的凉冰臂膀三代超级战士亚托克斯，在他手中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也就是说，几个月时间过去，他即便不使用特殊手段与凉冰融合，自身的实力也能凌驾于所有三代神体之上。
现在的他，就在地球。”
惹不起，属实是惹不起。
华烨思索许久，提出了一个设想：“有没有招揽他，或者和他联手的可能性？
他和凯莎打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未必就会成为我的敌人。”
华烨除了好色、自大、猥琐、暴戾残忍外，一个王该有的气度、品格他都具备。
为了安抚麾下大将苏玛丽，他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对鹤熙出手甚至出口。为了反攻梅洛天庭，他也可以招揽其他并不是天使的强者，增强己方实力。
“几乎没有可能。”
死神卡尔轻轻摇头，解释道：“据我观察，这个人虚伪、无情、善于用友善的面孔伪装自己，说过所有的话都让人真假难辨。
他撒谎并不是利益驱使而是天性使然，当你触及到他的利息时，他会在距离你最近的位置，或者就在你的背后向你捅出温柔一刀。
无论是你我，还是神圣凯莎，都没有办法完全驾驭他。”
华烨勾起嘴角微微眯眼做苦恼状，这样一个人，无论是做敌人还是做朋友都很麻烦，确实不适合招揽或者联盟。
“他就没有什么弱点吗？”华烨询问道。
“也是有的。”
死神卡尔解释道：“多情是他最大的缺点，据我所知神圣凯莎与鹤熙曾经尝试过利用他的这个弱点驯服他。
神圣左翼彦、神圣右翼炙心、高阶护卫天使追，都在神圣凯莎的授意下向他许下了守护誓言。
而神圣左翼彦已经成为了新任的天使之王，凉冰也在机缘巧合下，爱上了他对他许下守护誓言。
天使三王，他已经集齐了两个。
除此之外，无论是凯莎还是彦，都默许他可以在梅洛天庭追求任何一个天使，数量不限，目标不限。”
彦继任天刃王，小三王就不是三王了？
神圣凯莎陨落时，有三个天使同时向安澜许下守护誓言，第一个是凉冰，安澜只知道有凉冰。
第二个是炙心，这个彦知道安澜不知道。第三个是阿追，这个彦和安澜都不知道，阿追伪装的很好。
但是卡尔知道。
大时钟在手，只要有心舍得花资源，已知宇宙内没有卡尔破译不了的信息，包括凯莎的遗言和凯莎特意屏蔽的奥尔特云之战。
“踏马的！”
听到这里，华烨勃然大怒，面目扭曲骂道：“凯莎她是什么意思，推翻我这个正统的天宫王，再扶持起一个新的天宫王？
凭什么是他不是我，凭什么他做得我就做不得！？”
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小天使在安澜面前曲意逢迎，在起身下婉转承欢，华烨就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那都是属于我的天使，我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愤怒与嫉妒冲昏头脑的华烨，歇斯底里地冲进花海，肆意地挥洒着准三代天渣的强大力量，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能量，几乎是荡平的附近的花海。
只是这些不堪一折的花枝仿佛与华烨作对一般，被荡平几秒后就会重新生长出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如此循环往复。
死神卡尔静静站在一旁，漠视华烨发疯。神圣凯莎容不下华烨却如此纵容安澜的原因，他当然清楚。
安澜的潜力当然是一部分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安澜的“好色”与华烨的好色有本质区别。
华烨更看重结果，更享受那种拥有后共赴巫山的行为，并且完全不考虑另一方的感受，任何行为都是强制性的。
安澜更看重过程，更享受那种用花言巧语去追溯去攻略的过程，虽然也会对另一方的心灵造成伤害，但女方通常都是心甘情愿受伤。
通俗来说，华烨是强间犯，安澜是无所拘束的浪子。
这就是凯莎纵容安澜的最大原因，无论是你用骗也好还是用真心也好，你能让多少人多少天使爱上你那是你的本事。
自由恋爱嘛，渣男虽然不道德起码不违反法律。
但是这些东西，没有必要向华烨解释清楚，也解释不清楚。华烨更看重结果，他只知道安澜能在梅洛天庭开后宫但是他做不到。
死神卡尔就是要让华烨对安澜恨之入骨，这样才能尽可能给安澜找麻烦，掌握更多安澜的信息。
华烨发疯许久，终于停下对花海的破坏，只是心情却依旧无法平静。
“安澜是吧，我和你不死不休，居然敢在属于我的梅洛天庭做我最想做的事情。”
华烨咬牙切齿低声咒骂。
第217章 耗材与围剿
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从安澜进入天使文明视线那一刻，他与华烨就注定要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
安澜或许不在意华烨，但华烨绝不会放过安澜。
华烨目露凶光神情狠戾非常，视线快速从安澜的十几段战斗投影中闪过，说道：“对标他最强的状态，不，要比他最强时还要强。
为我开发出一个更强的超级基因引擎，我要把这小子踩死碾碎，夺回属于我的梅洛天庭。”
十几段战斗影象中，安澜最强的形态，毫无疑问是与凉冰融合后使用的黑洞恶魔形态。
“黑洞么，已知宇宙杀伤力、破坏力最强的天体，至少也是之一。能够与这种力量匹敌的力量可不多。”
死神卡尔神情漠然语气平淡，似乎心中要有打算。
“你肯定是有办法的。”
华烨一语道破真相：“如果想不到能够对付他的办法，你也不会找我来。”
“是这样的。”
死神卡尔点头承认道：“已知宇宙中，能够抗衡黑洞的只有黑洞，恰好我对黑洞这种天体，刚好有那么一点研究。
我会对标他的力量，为你开发出能够使用黑洞之力的虚空引擎，同时将你的基因强化到至少三代的水平。
这会是一个大工程。”
卡尔当然对黑洞有研究心得，虚空生命、虚空物质的诞生源头，就是一个被冷却了的黑洞。
那是万物万象的起点，亦是万物万象的终结。
“要多久？”华烨不耐烦地询问道。
“至少两公年。”死神卡尔报出了一个足以震惊已知宇宙所有基因工程师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