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靄沉沉
姬子也不再時不時地摟住安琪擼下巴。
兩人坐在儘量相隔較遠的沙發兩邊,偶爾對上視線的剎那,就會驚慌失措一樣地各自移開眼眸。
“芽衣,你說她倆幹啥了?”
“不知道耶,我也是第一次見她們那樣。”
“難道是因為我偷吃了安琪的櫻桃蛋糕,安琪誤會成姬子偷吃的,然後在鬧彆扭了?”
“琪亞娜你……唉,算了,肯定不是因為這種小事,她們又不像你!”
琪亞娜和雷電芽衣湊在另一邊竊竊私語地討論著,還時不時吃點薯片水果什麼的。
還別說,這搭配著劇情吃的零食,確實比平時香甜了幾分呢!
“我約了人談事情,中午不在家裡吃了。先走了,晚上見!”
受不了這種尷尬氛圍的姬子終於開口,然後手忙腳亂地跑出了屋子。
徒留安琪幽幽注視著已經空無一人的房門,良久,然後一雙小手捧住臉頰,羞羞地笑了起來。
‘嘿嘿!’
‘姬子的嘴唇和舌頭,滑滑的,甜甜的。’
‘姬子的胸口,暖暖的,軟軟的。’
‘嘿嘿嘿!’
這番公共頻道的心聲,自然引來了其她安琪的激烈的口誅筆伐。
但安琪根本不在意,她只是回味著姬子昨晚留給她的滋味——儘管最終還是戛然而止,靠某驢分身的共感度過了夜晚,但也足夠了。
‘姬子阿姐,我的姬子阿姐,好想……’
噝溜!
安琪下意識吸了下口水,以免在人前失態。
然後琪亞娜和雷電芽衣湊了過來。
“吶,你倆到底發生什麼了,安琪?”
“是啊,今天感覺好怪呀,你不會是和姬子老師吵架了吧,安琪?”
“沒有吵架!說了,你們也不懂。”
安琪抓起抱枕,埋住腦袋,悶悶地說道。
琪亞娜和雷電芽衣面面相覷了一陣,感覺也追問不出什麼,只好一個去開電視打遊戲,另一個去廚房降服鍋碗瓢盆了。
只是在琪亞娜轉身的時候,安琪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衣角。
“琪亞娜,今晚,我去你那裡睡。”
安琪弱弱地說道。
“好啊好啊!”
在琪亞娜一臉驚喜說“好”的時候,無人發現的角落裡,安琪嘴角一翹,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西琳姐姐,久等了,我來找你玩了哦~’
……
另一側,德麗莎的屋子裡。
姬子軟綿綿地癱坐在沙發上,拿著紅酒瓶,想喝,又糾結著不敢喝。
良久,她將酒瓶放到地面,兩眼空洞道:
“酒精,誤事啊!”
“噗!!!”
德麗莎把苦瓜汁噴了一地,然後一臉驚恐道:
“咳咳咳!姬子你沒病吧?難道是蚩尤一戰傷到了腦子?走走走,我們趕緊去醫療部再做一下檢查!”
“別鬧,我沒事。德麗莎我問你,你有想過將來要找什麼樣的男人嗎?”
姬子一臉心累地說道,問著格外突兀的問題。
德麗莎愣愣地眨眨眼,然後搖頭道:
“我才不找男人呢!我可不需要什麼男人!”
“那你最喜歡的人是誰?”
“當然是塞西莉亞啦!我跟你講,塞西莉亞天下第一!”
“呵!又是一個女桐!但我是很正常的型別啊!”
姬子更加心累地嘆了口氣。
接近十年的女武神生涯,姬子見過太多姬佬了。
即使是那些口口聲聲講退休後要找個好男人的女武神,中途突然改口,說非某個同僚不嫁的,也多的是。
按那些傢伙的話來說:沒遇到自己愛的人,誰能篤定自己的取向呢?真愛,是無關性別的!
“等等!我想那麼多幹嘛?不就是喝過頭了嘛,就當不小心調戲過了度,買點賠禮的禮物然後好好道歉和解釋清楚,就夠了啊!”
姬子用力拍了拍臉頰,一副想明白了的模樣。
然後,又忍不住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細膩白皙帶著粉潤指甲的漂亮手指,下意識地勾了勾。
“醉得那麼厲害,應該沒有那麼精準的。我昨晚,沒勾破什麼不該破的東西吧?畢竟也沒流血不是……”
姬子握住手指,表情一苦,然後揮手搶過德麗莎的苦瓜汁,不由分說就往嘴裡灌。
我無量塔姬子從今天開始,戒酒了!
“哎喲!你幹嘛啊!為什麼搶我的苦瓜汁啊!”
第一百零九章 阿麟的笑容
支配權能,連線著安琪們。
所以大家的遭遇都差不多。
克爾拉與立花雪是最從容的那一批。前者是獨居宿舍,自產自銷自己洗被單,毫無負擔。後者是極東世俗社會的影之天皇,壓根不需要任何掩飾,甚至興致來了還把身邊幾個如花似玉的小侍女拉了過來,堪稱墮落至極,令人羨慕——啊不,是令人唾棄!
可可利亞和寧蒂也還好,畢竟要遠端圍觀八重櫻·安琪的誕生。這涉及到之後對奧托的攻略,可謂是關鍵一步,自然是要湊到一起,在沒有外人的安全環境下關注。
所以,這一晚是她倆睡一起。
第二天就說寧蒂尿床了,讓杏來清洗晾曬床單就行了。
蘿莎莉婭和莉莉婭是不會過分嘲笑寧蒂的,畢竟她倆還偶爾會尿床呢。杏的話,雖然性格彆扭,說話不好聽,但對於寧蒂這個家裡僅有的小幫手還是十分寬容,沒有多說什麼。
至於剩下的逆熵三元老嘛——這種情況下只需要擺出懵懂無知的模樣,就能讓他們愈加地憐愛寧蒂,正好趁機繼續增加親密度和好感度。
那麼剩下的,最為頭疼的,自然就是我們的姬麟·安琪閣下了。
……
“這不是尿床吧?”
潮溼的床單上,符華和阿麟一左一右坐在兩邊,正對著中間的姬麟。
在兩人疑惑有擔憂的目光中,姬麟通紅著臉,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符華摸了摸脖子、鎖骨和後肩位置,那些雪白的肌膚,此時留著一些令人瞎想的草莓印,都是昨夜姬麟強行種下的。
符華心裡也有些亂。
理智上她覺得大家都是摯友閨蜜,同為女子,雖然不太正常,但也不是什麼需要生氣的事情,最多笑姬麟一聲調皮就行了。
可在情感上,作為一個冰清玉潔的傳統女性,符華難免有些……嗯,就當是單純的不習慣吧。
“唉!總之你身體沒什麼問題吧?畢竟是跨越了五千年時光而重新復活,會不會是哪裡出毛病了,才會…才會如此…嗯…情難自禁?”
符華細眉微蹙,倒不在意姬麟昨夜的騷擾,反而擔憂她的身體情況。
姬麟想了半天,沒想到如何甩鍋,最後只能自暴自棄道:
“反正就是這樣了!總之我餓了,赤鳶去幫我做飯,床單我來洗就是了!”
“好,那我去做飯,你自己多留心,有什麼問題一定要告訴我。大不了,我再去向那個人求助一下。”
符華抱著決心,眼神中透出幾分溫暖,輕輕摩挲著姬麟的發頂。
實在是不想與奧托有過多牽扯,但如果是眼前的故友需要,那符華也甘願放下忌憚,向掌握著當下最先進科技的奧托提出請求。
符華離去後,阿麟漂浮在姬麟的身後,看著她垂頭喪氣收拾床單的模樣,嘆息了一聲。
“唉!姐姐,你說,我們在蚩尤體內一去不回後,連山他究竟怎樣了呢?”
“大概,是照看著部落,繼續嘗試著各種草藥,然後一天天老去,帶著些許遺憾又俯仰無愧的心情睡去了吧。”
姬麟手一頓,平靜地回道。
那是真·姬麟的丈夫。
說是丈夫,其實只是在決戰前夕應下了那個少年的告白,許下了婚姻的承諾,便再無後續了。
這是真·姬麟最大的遺憾吧?
終於意識到了那個溫柔少年的心意,也終於有機會像尋常的女孩子一樣,建立一個溫暖而美好的家庭。但,一切都戛然而止,在五千年前的那片黑暗中,全部歸於虛無了。
“他會一直等我嗎?”
“不知道,已經沒有機會去回應他了。阿麟,我是因為赤鳶的請求,才勇敢地重新回到陽光之下。但我想,如果是連山的話,一定會希望你放下他,在這個時代開始新的生活吧?”
“我明白的,我也是這麼認為。”
阿麟飄到視窗,沐浴著令她安心的陽光,嘴角漸漸揚起,露出一個傷感又釋然的笑容。
然後,她回頭,道:
“姐姐,您這樣算不算偷人呢?”
“首先我們沒有舉行婚禮。其次,赤鳶…赤鳶的事不算偷……啊!我就是喜歡赤鳶!你就當睡了五千年,終於見到赤鳶來接我了,情不自禁不可以嗎?”
“噗!姐姐大人好放蕩!”
“住嘴啦!大家不都一樣,笑我就是笑你自己!”
姬麟面紅耳赤地說道,似乎被戳中心事而惱怒了起來,轉身就把包起來的床單拋向阿麟。
阿麟淡定自若地接住,但笑不語。
嗯,赤鳶確實是不一樣的,當年的她也一度在懵懂中被撩動過芳心,若非連山最終鼓起勇氣告了白,她最後的心情還真說不準——很有可能,死前最牽掛的,會是遠去除魔的赤鳶吧!
五千年前可沒有貞潔這個概念,而赤鳶還是女子,加上此時已經不可能再見到連山了。這些因素之下,傾情於將她們重新接回人間的赤鳶,阿麟覺得倒也不足為奇。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還沒教你們怎麼使用洗衣機,不是故意偷聽……”
兩個姬麟嬉鬧交流間,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的符華終於鼓起勇氣,開了口,提醒了自己的存在。
然後,符華撓著臉,白皙臉蛋上浮現動人的羞紅,強自鎮定道:
“我們都是女孩子,那個,這個,我也沒考慮過情愛的事情。就是說,心意我收到了,但是你們…你們……”
另請高明?
另找良人?
符華結結巴巴了好一陣,不知道該說什麼。
拒絕的話怕傷了對面的心。而五千年後的今天,也根本沒有別人能承載姬麟的心意,符華想象不到姬麟還能去找誰。
更何況,又是符華自己強行要求姬麟留下的,總得負起一些責任吧?
‘啊啊啊!符華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
符華摸著頸間的紅印,突然覺得那印記彷彿散發著灼熱的溫度,令她手足無措,面紅耳赤。
人生第一次遇到摯友閨蜜的袒露情意,又有照顧對方的責任,這種情況,符華無法應對。
然後,是姬麟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地挽起符華的手臂,拽著她往洗衣間走。
“走,教我用那什麼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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