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靄沉沉
“啪！”
芙寧娜突然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從胡思亂想中抽離出來。
“芙寧娜大人？”
“沒事，有蚊子。”
“沒有蚊子哦，芙寧娜大人。”
“……我說有就有！”
芙寧娜心虛地搶過杯子，仰頭，咕咚咕咚把水喝完。
之後，按例吃了一份外觀詭異但味道極好的早飯，芙寧娜就大字型地躺在床上。既是擺爛，也是修養恢復體力。
厄里斯則和往常一樣，在屋裡飛來飛去，拿著抹布到處做清潔，其他清潔各種道具也四處飄飛著，各自發揮作用，將所有角落都打掃得乾乾淨淨。有點魔幻的場面，讓芙寧娜不知第幾回感慨厄里斯的方便好用。
“要是跟厄里斯在一塊的話，想必一輩子都不會有生活的壓力吧？”
芙寧娜的目光飄向上方，看著正在高處擦拭燈罩的厄里斯。
這孩子就全然沒把昨晚的……當回事嗎？
怎麼感覺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厄里斯似乎是察覺到了芙寧娜的注視，低頭看了過來。
“芙寧娜大人？”
“厄里斯，你知不知道我們之前那些……”
芙寧娜猶豫不決，既是羞恥，也是不知道怎麼跟厄里斯這樣單純的孩子解釋。
昨晚沒能控制住，一時失心瘋。雖然沒有玩到那最敏感最聖潔的地方，理智地留住了厄里斯最後的純潔。但除此以外基本能親能摸的都玩了個爽。
芙寧娜現在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她思考了卸下重任後的具體去處——是絞刑、槍斃還是路易十六快樂臺呢？絞刑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繩子比較好，槍斃的話希望是小一號的子彈。不過想來想去還是快樂臺比較乾脆利索，就是血會飆得很高，容易嚇到孩子。
這些之後再決定吧。
“是情侶噠！”
厄里斯拿著抹布，雙手叉腰，小臉三無但是志得意滿地翹起了腦袋。
一句話給芙寧娜幹破防了。
“噗！誰告訴你的？”
“書上寫的。”
“什麼書啊！？
“嗯，很多呢，有《純情女僕與OO大小姐的OO日常》、《轉生成為芙寧娜大人的OO輔政官》、《與女主人的OOOO》……”
厄里斯掰著手指如數家珍。
芙寧娜在一系列和諧音中，嘴角抽搐了起來。
到底是誰給厄里斯推薦這些書的？我要把他判死刑！
順帶一提，其中相當一部分書芙寧娜自己是看過的，寫得好的那幾本她甚至有精裝收藏版。畢竟活了那麼久了，偶爾無聊，什麼書都會看一點的，這很正常。
“……所以，你覺得是情侶？”
“嗯！”
“不是，那個，總之……”
“如果不是情侶的話，那就是私生活混亂，是銀……”
“是情侶！就是情侶啊！”
“嗯！”
厄里斯認認真真地點了一下頭，然後繼續擦拭燈罩。
“哼哼?~~”
她哼起了簡單的小曲，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而芙寧娜把臉埋進了枕頭裡，不知所措。
她就一個念頭，自己反正是死刑了，但是不能讓厄里斯背上銀亂放蕩的標籤！當然她自己也不想掛上那種標籤啊！
好一陣子後，枕頭裡才發出芙寧娜悶悶的話音：
“那種書以後少看！”
“好的，芙寧娜大人。”
厄里斯回覆的話音，似乎比平常稍微上揚了一個聲調。
芙寧娜無心關注這一點，她現在就是很後悔，後悔的同時又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歡欣雀躍。
情侶？
人生第一次有這種體驗耶，而且是厄里斯。
性別問題先擺一邊，主要是第一次。萬萬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經歷這種關係，少女心都在咣咣亂撞著，根本沒法冷靜思考了。
“欸嘿~~”
芙寧娜在枕頭底下咧開嘴角，不自覺地偷笑出了聲。
“啊？”
同一時間，芙卡洛斯也跌掉了下巴。
第182章 起碼美露莘不會騙人
芙寧娜談戀愛了。
芙卡洛斯整個神都是懵逼的。
她不是沒有想過芙寧娜戀愛的事情。之前，芙卡洛斯對此期待又擔憂。
期待在於她對芙寧娜有愧，故而由衷希望芙寧娜能得到生而為人的全部快樂，而不至於只有負擔和孤獨填滿她的人生。
擔憂在於愛情並非只有好的一面，衝突、背叛、分道揚鑣或者生離死別……芙寧娜本就身受重負，芙卡洛斯害怕這樣子的打擊，會徹底擊潰芙寧娜的心靈。
但是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芙寧娜這顆小白菜沒有被拱，反而主動拱了一隻美露莘蘿莉！
“種族，性別，外表年齡……都不對啊！”
冷靜！
芙卡洛斯這麼告訴自己，深呼吸了幾次。
“往好處想，起碼美露莘都是單純善良的孩子，不用擔心芙寧娜會被欺騙。不如說要擔心的是芙寧娜會不會欺負人家？啊，已經在欺負了啊，那沒事了，嗬嗬嗬……”
完了，那維萊特遲早會把芙寧娜送上斷頭臺的。
芙卡洛斯絕望地蹲在了角落。
……
另一邊，芙寧娜已經冷靜了下來。
雖然是為了應付厄里斯的天真懵懂，不想讓她想歪，才誤打誤撞認下了那種關係。但冷靜下來再想想，這好像又是最好的選擇了。
之前已經嘬了那麼多回，意亂情迷中，更過分一些的動作也已經做過了。
而在可想而知的未來裡，為了完美扮演水神這個身份，勢必還要繼續從厄里斯甜美軟滑的小嘴裡汲取魔神之力。
“果然，也只能是情侶了吧？”
芙寧娜大字型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逐漸確認了情況。
如果不按照情侶來對待，那這種關係又算什麼？拿厄里斯當O玩具嗎？
芙寧娜幹不來這種事情。本來就很對不起厄里斯了，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而且以後還要繼續，必須得負起責任了。
作為煩惱源頭的那個白髮紅瞳蘿莉少女，此時帶著淡淡的清甜香氣靠近。
“mua~~”
“(「 ⊙Д⊙)「！你幹嘛！”
芙寧娜被嚇了一跳。
厄里斯雙手叉腰，抬頭挺胸道：
“因為是情侶噠！”
“啊……那個……額，對，是情侶啊，哈哈！”
芙寧娜說不出一個不對，只好摸著被貼到的臉蛋部位，乾笑，耳朵上泛起了紅暈。
厄里斯歪了歪頭，木著臉道：
“芙寧娜大人，不開心？”
那雙寧靜的紅色眼眸，一下子黯淡了幾分。
芙寧娜連忙擺手。
“沒有沒有！我很高興！”
“芙寧娜大人又說謊。”
“……好吧，我就是不太適應而已。但是我會盡快適應的，相信我，厄里斯！”
芙寧娜爬了起來，雙手按在厄里斯的肩膀上，用堅定的眼眸直視著她。
芙寧娜是認真的。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她肯定是要負責到底的，絕不能讓厄里斯傷心。
然而能讀懂人心的美露莘女孩，卻只是靜靜地看著芙寧娜，呆板三無的表情漸漸變得溫柔了起來。她嘴角揚著湝的弧度，道：
“如果只是需要力量的話，厄里斯隨時都可以。芙寧娜大人不需要勉強自己。”
她這麼說著，紅色又晶瑩的寶石眼瞳無波無瀾，像是在說著由心而發的情話。
芙寧娜感覺心肝一顫，下意識扯出一個笑容，道：
“我當然沒有勉強自己！”
“那芙寧娜大人快樂嗎？”
“我…我當然快樂，一直都…都很快樂……”
“芙寧娜大人又忘了，厄里斯能看到您在想什麼。”
芙寧娜的笑容逐漸消失。
然後，她張開雙臂，用力地抱住了厄里斯。
“謝謝你，厄里斯。”
能遇見你真好。我還以為，我要一直這樣一個人，無依無靠，無助地堅持到時間的盡頭。
芙寧娜閉上眼睛，以掩蓋眼眸裡的溼潤。
厄里斯愣了一下，隨後也摟住了芙寧娜的身子，眼神徹底柔和了下來。
“芙寧娜大人……”
“叫我芙寧娜，情侶之間不都是這樣嗎？不過，也只能私下裡這樣，在外面我們還得是水神和輔政官……對不起哦，厄里斯。”
芙寧娜鬆開了厄里斯的身子，轉而雙手捧起她的小手，明亮的眼眸裡帶著由衷的歉意。
厄里斯只是湝而笑，沒有不滿沒有任性，一如既往無條件地包容芙寧娜的一切。
在厄里斯無聲的溫柔之中，芙寧娜感到了無比的安心。
有什麼東西，開始真正地生根發芽了。
……
芙寧娜休息了一天，總算完全緩和了先前那一夜瘋狂的後遺症。
之後她還是要出門。擺爛也得有個盡頭，作為水神，她還是得活躍在楓丹庭才行。
“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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