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律者的一己之见 第364章

作者:暮靄沉沉

安琪吃了一驚的震驚模樣。∽小∷說$交{流∷群∵~!誤,$無℃7|流&澪″0+)(*^㈦≯無%玲?

瑪格麗特再次被逗笑,將安琪抱進店裡,放到一個座位上。

“是來向我辭職的嗎,小安琪?”

瑪格麗特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

近日來騎士團裡傳出的風聲,表明了她當時好心收留的小廚娘,是一個有著超高天賦才情的天才,甚至還成為了麗莎的傳人。

這般人才,自然要在騎士團發揮更大的用處。

所以,瑪格麗特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雖然有點不捨,以後不能再每天在店裡看到可愛的小廚娘了。但為了安琪好,也為了蒙德好,瑪格麗特早就準備好放手了。

“瑪格麗特老闆,對不起,我要幫騎士團籌建第一支狼騎兵部隊,工作很多,沒有時間實現當初的誓言。我不能幫您擴張勢力,讓瑪格麗特老闆之名徽置傻铝恕!�

小廚娘淚汪汪地述說著自己的沉重愧罪之心,並遞上了一袋沉甸甸的摩拉。

瑪格麗特黃豆流汗·JPG。

雖然當初只當是開玩笑地接受了,但現在知道了安琪的天才,瑪格麗特還真有點慶幸,安琪來不及實現承諾。

要知道蒙德可是七國中最為反對強權的國度。風神的教誨是自由,是人人平等,是無人可以登上王位。要是瑪格麗特真的成了什麼徽置傻拢墙酉聛砣傻露家闼T士團和教團只怕會拼了命地衝過來把瑪格麗特揚了。

“那個,謝謝啊,心意我領了,徽置傻率颤N的就不必了。還有,摩拉收回去吧,你當廚娘這段時間已經幫了貓尾酒館很多了。再說你不是也教了廚師們很多東西嗎?現在他們的手藝,放在全蒙德的酒館中都是高人一籌,明明是我要感謝你才對啊。”

瑪格麗特認真地說道,撫摸著安琪的腦袋。

安琪淚汪汪地抬起頭,看著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飼主,然後飛撲,臉擠進瑪格麗特老闆香軟的胸懷裡,使勁蹭蹭。

“瑪格麗特老闆,我會常來看您的。”

“哎呦呦,這是在做什麼呢?只是加入了騎士團,又不是離開了蒙德,以後來貓尾酒館吃飯,我給你打五折哦。”

“瑪格麗特老闆,您真好。”

安琪沉浸在瑪格麗特老闆的美好裡,嘴角忍不住地咧開,不過無人能看到。

瑪格麗特只覺得這孩子重情,還有依賴自己,於是憐愛地抱著她,哪裡想得到正在被吃豆腐呢?

總之,安琪就此結束了第一份工作。

其實還是很可惜的,讓瑪格麗特老闆徽制邍颤N的,是最初的發展計劃來著。現在計劃趕不上變化,她要換麗莎的黑絲大長腿抱,只能忍痛和瑪格麗特老闆分離。

當然,今後還是會時常過來吃吃豆腐,治癒身心,順帶鞏固一下雛鳥效應遲遲不散的人設的。更別提酒館裡還有可愛的貓娘,這是安琪絕不會錯過的。

“瑪格麗特老闆…嘿嘿…瑪格麗特老闆……”

“嗯嗯,乖~~”

現在的話,還是讓安琪繼續在瑪格麗特老闆的懷裡多沉浸一會兒,汲取一些治癒能量吧。自己給自己找的狼騎兵籌建工作,接下來可是會非常忙的。

第26章 雷神就這麼治國?

龍脊雪山,萬物冰封之地。

尋常冒險者在這種地方,稍微遠離一會兒熱源,就要凍僵不能動彈。

但凜冽的暴風雪中卻有一人閒庭信步,只是披著白色披風,此外別無特別的禦寒衣物,卻視低溫風雪如無物。

直到他走進這個擺滿了鍊金設施和書籍資料的洞窟裡,才得見他被風雪遮擋的真容。是一個高雅如玉的美少年。也是西風騎士團調查隊隊長兼首席鍊金術士,阿貝多。

“這次的觀察,意外深入了雪山深處,比平常花的時間更多。希望騎士團那邊沒有什麼緊急事情,被我錯過了吧。”

阿貝多喃喃自語,同時手一揮,洞窟駐地裡的火爐、火堆等便燃燒了起來,帶來暖意,驅散寒冷。

雖然他並不需要這些溫暖,但既然生而為人,還是遵循一下人的規律吧。

“嗯?”

阿貝多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本想看看有沒有騎士團留下的信件,卻意外發現了一個透明玻璃瓶。瓶中懸浮著一粒紫黑色結晶,散發著熟悉而不祥的氣息。

阿貝多瞳孔一縮。

玻璃瓶下還放著一張紙條,顯然是隨同送來的。

【阿貝多先生,久仰,見字如晤。冒昧求助,實在打擾,還請看完這則請求。五百年前,東風之龍特瓦林迎戰邪龍杜林。雖斃邪龍於雪山深處,卻也被迫吞嚥杜林毒血,至此飽受侵蝕折磨,今已瀕臨極限。聞先生承黃金萊茵多特之學識,若以此毒血結晶,或有望研製破解之法。請務必接受這個請求,研究之中如有所需,可行至洞外,傾述於風中,吾必有應。在此,拜謝。】

巴巴託斯顧慮於萊茵多特和坎瑞亞的關係,再加上認為黃毛旅行者足以解決問題,故而不敢做出這樣子的事情。溫蒂可沒這種擔憂,果斷讓專家來處理。甚至她還截留了一部分毒龍之血,自己也在偷偷做一些實驗。

阿貝多放下紙條,拿起這瓶毒血結晶,久遠的記憶浮現了出來。

萊茵多特,他的創造者,也是他師父。

杜林,萊茵多特的另一個造物,算是他的兄弟。

這些都是不曾向人吐露的秘密。

是誰能知曉當年的龍戰細節,是誰能從特瓦林身上剝離毒血結晶,又是誰能輕易知曉阿貝多這些要命的秘密?

阿貝多看向洞窟外呼嘯的風,心裡有了答案。

“巴巴託斯大人,您就不怕我……”

阿貝多本還有些猶豫,也有些恐懼,恐懼於自己可能帶來災厄。

然而,手中的這瓶毒血,纏繞著微弱的深淵之力,已然述說了來自風神的信任與倚重。

於是少年彎腰,行禮,向外面的風表達著由衷的敬意:

“能得到您這樣的認可,我非常榮幸。”

只能說不愧是最古老的神明之一,祂的魄力,令阿貝多感到折服。

隨後,阿貝多拿著這瓶毒血,開始思索可能對得上的知識儲備。

……

同一時間,溫蒂躺在樹梢之上,翹起那條套著黃金腿環的渾圓玉腿,雙手託舉著流動的毒血。

“深淵之力,奇特的力量。對生命和能量有著強大的異化能力,這點有些類似崩壞能。不過相較於崩壞幾乎針對一切能量來說,深淵貌似更加針對生命能量。奇奇怪怪的東西,量子之海果然很大,什麼都有。”

溫蒂搖搖頭,激發出微量的崩壞能,很快將這一絲絲的深淵之力侵蝕消融,最後手上什麼也不剩了。

雖然奇特,但崩壞能顯然更加萬用。

這股深淵之力稍微研究一下後,安琪已經能用理之權能大量複製,也掌握了這種能量的使用方法。

只是目前看來提瓦特世界對深淵並不友好,或者說深淵對提瓦特本地居民也並不友好。

所以,深淵體系的分身,還是暫時不考慮了吧。

“話說,我能不能用崩壞能來消解特瓦林體內的毒血?不行不行,在那之前,特瓦林會先被崩壞能殺死的。”

念頭一起,溫蒂便極速搖頭。

“深淵對提瓦特生命是劇毒,崩壞又何嘗不是呢?更何況微量崩壞能還好,多一點的話,容易被祂看到的吧?”

溫蒂幽幽一嘆,忍不住看向頭頂的虛假之天。

在崩壞世界一會兒擔心奧托,一會兒擔心凱文。來到了提瓦特又要擔心天理。

我小小安琪,怎麼到哪裡都有壓力呢?

果然,這就是成為終究大Boss必須面臨的挑戰吧。

發育,還是要繼續發育!

現在的問題是要不要攻克神之眼?

複製一個神之眼,然後直接理解,非常容易。風險在於不知道神之眼與天空島的聯絡是否緊密,萬一因為一個神之眼就被人家找上門,得不償失。

可同時,天理大機率還在跟安琪被抽走的那部分崩壞能博弈,能不能撐過去都是兩說,風險說高也高不到哪裡去。

那麼問題就在於收益——明明我還有很多天理之力,都夠造好幾個溫蒂·安琪級別的魔神了,有必要搞一些拿著神之眼、用著微不足道的元素力的分身嗎?

“嗯,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當然是全都要!”

溫蒂和安琪同時露出了微笑。

……

塵世的風無處不在。

縱使雷神以遮天蔽日的雷暴區隔絕了常人的渡海之路,卻也斷不了那自由流淌的風。

不過今日的一縷微風,從遙遠的大海另一端,帶來了一件特殊的物品。

風捲著一枚紫色結晶體,將一切能量隔絕在內。並在一座座島嶼中穿行,打算找一個合適的降落點。

然後她發現壓根不需要怎麼找,特麼的地上到處是屍體,因為到處都是戰場。

“……”

寄託在風中的某個意識,也為之無語。

雖然初次讀取塵世千風時,大致知道了這邊很亂。

但沒想到會這麼亂。

雷神就這樣治國的?

“呃……”

^擺°爛$#^圖+*書/館∽∨!q@qun...⊙斯∠6]㈡@琪?而@#&%9>⒋°巴‰弎∝風路過一處血丘,被奄奄一息的呻吟所吸引。

那是一個臉上毫無血色的少女,穿著甲冑,胸前劈開一刀血淋淋的傷口,灰暗的眼眸述說著她即將流逝殆盡的生命。

【你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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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似悲似嘆的話音,傳入瀕死者的耳中。

第27章 無名路人輝夜醬

“誰…誰在…說話……”

【你要死了,所以,有什麼願望嗎?】

“鬼…祟……”

【不是,比那厲害得多。所以,有什麼願望嗎?我可以幫你實現。】

“想…活……”

【對不起,做不到。太遠了,來不及了。】

假使是蒙德城的安琪在這裡,藉助死之權能的碎片,冒著被天理察覺的風險,或許還能試著激發她的生命力給搶救一下。

但現在只是一縷偷渡過來的、寄存於風中的微弱意識,對於這般傷勢,無能為力。

“稻妻…救救…稻妻……”

【好。作為代價,你死後,我希望借用你的身軀,可以嗎?】

“咳!友好的鬼祟…真是…罕見……”

【你的名字?我不會佔用你的名字,不會玷汙你與親朋的關係,我只是需要一個軀殼。但是,我會記住你。】

“千…緒……”

【千緒,很好聽的名字。很遺憾在這個時候認識你,再見了,千緒。】

溫暖的風,包裹了逐漸失去氣息的少女,讓她在生命的最後一程,沐浴於溫柔之中。

……

安琪在海水中,洗淨一身的血汙。

但佔據她人的角色和身份,是不好的事情。

崩壞世界的安琪就早有所悟,只是那時還比較稚嫩,而且有些身份利益太大——好吧,安琪承認自己作為黑暗大Boss,這方面的節操不太行,她檢討。

提瓦特世界裡,暫時還沒有什麼不可或缺的利益訴求,在這邊的話,還是稍微有點格調吧。

“但是,這種從容,又是不是代表著我開始傲慢了?”

從崩壞世界的戰戰兢兢,到了提瓦特後,似乎一下子放開了很多。

與天理一戰讓安琪感到了麻煩,但也讓她覺得,提瓦特世界的水,遠沒有崩壞世界那麼深。如果說崩壞世界的水能將她淹沒,那提瓦特世界,似乎只要她站起來就能高過水麵的樣子。

安琪站在水中,思考,自省,迷茫,最後中止了這些念頭。

“人最難了解的,果然是自己啊。算了,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