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靄沉沉
打完之後，又是老流程，看著安琪的分身收屍，看著安琪帶來作為謝禮的點心食物，在一聲聲甜絲絲的“千劫哥哥”中，迷迷糊糊地目送著她消失。
“……你有毛病吧！？”
千劫吃完了東西，摔盤子，暴躁地蹂躪著大地。
……
後來的日子裡，安琪照常給千劫送一日三餐，間歇式還有下午茶甜點之類的。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千師傅彷彿洞悉了安琪的出現規律，安琪再也沒能在送餐和回收餐具時見到千劫的人影。只能見到漫天遍野的火海，不知他人究竟藏在哪堆火焰之後。
再後來的某天，安琪又驅使著梅比烏斯的新成品過來找千劫實驗。
一番費勁的溝通後，千師傅還是拆了這具身體。
再再然後，當晚，梅比烏斯的實驗室遭遇不知名人士襲擊，大量設施和素材被火焰吞噬得一乾二淨，只剩一堆焦土。
“一定是千劫乾的！”
梅比烏斯紅著眼睛，在大廳裡咬牙切齒地咆哮著，連手上的餐具都捏碎了。
她拿不出任何證據，但也不需要去找什麼證據。反正，這回瞎子都能看出來她沒有栽贓陷害！
安琪剛剛做完最後一道菜，抬頭看了一眼，然後也懶得多關注。
毀掉的大部分東西都是克萊茵調整一下後臺就能恢復的，剩下的素材，支配劇場也可以無限量供應。除了克萊茵的疲勞值以外，其實沒什麼損耗。
安琪慣例給日益廢材化的粉色妖精和梅比烏斯博士投食，給千師傅送餐。
再之後，她提著食盒來到了一個新區域。
……
“這是泰坦。”
“這是重型泰坦。”
“這是教父泰坦。”
“這是泰坦BT型。”
“這是阿拉哈託機器人。”
“這邊幾臺是神機系列。”
“所以，如果我要創造一個超級超級巨大的、高度以萬米計的超巨型終極決戰兵器……在既考慮威力又考慮拉風的情況下，您有什麼思路嗎，維爾薇博士？”
安琪將一臺臺現文明最高階的機甲，放在魔術師維爾薇的舞臺下。
問題是幫寧蒂問的，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個，關於巨大機體的改進方案。
臺上的維爾薇擦了擦口水。
而在安琪把帶來的美食擺放出來時，維爾薇的口水越擦越多了。
“嗯姆~好吃！”
“請別客氣，如果喜歡的話，我可以每天都來送。”
“真的嗎？”
“真的，我每天都給愛莉希雅、梅比烏斯博士和千劫哥哥做飯，再加一個人也沒什麼區別。”
維爾薇嘿嘿一笑，滿意地拍了拍安琪的腦袋。
正如愛莉希雅所言，沒有美少女能拒絕美味的食物，尤其是美味的甜點。
吃完了東西，維爾薇盤腿，身體前傾，那充滿了壓迫感的人心也隨之向前，在安琪眼中呈現出了驚心動魄的圓潤飽滿弧度。
【哧溜……】
不妙。
沒有侮辱姬子的意思，但眼前這個規模，似乎確實比姬子都磅礴大氣了一些。
可能是制服的加成作用吧，總覺得隨時會崩碎那可憐的緊繃的布料一樣。
總之，就是很大。
“小傢伙，我倒是可以幫你設計。但那種規模的機器，在驗證和建造過程中，可是需要海量的……”
維爾薇搓了搓手指，略顯狹促地微笑著。
再天才的科學家，也會碰到這個無解的難題——經費，經費，還是特麼的經費！
當然，經費只是表象，實際上是需要用於實驗的各類資源。
對此，安琪只是用平平淡淡的三無口吻，毫無起伏道：
“人力、材料、助手、設施——支配劇場，均提供無限量支援。”
“……”
好，現在問題消失了。
維爾薇扶了扶鑲嵌著旋轉齒輪的船長帽，帶著迷人的自信笑容。
“就等著看最偉大的天才魔術師的傑作吧！”
“謝謝維爾薇博士，維爾薇博士好棒！”
安琪仰著頭，眼裡盡是順從和仰慕的光芒。
如此，安琪便拿到了往世樂土裡最具價值的兩份智慧——能協助肉身飛昇的梅比烏斯，以及能開拓機械帝國的維爾薇。
從此，安琪將盡己所能取悅兩位文明之星，竭盡全力獲得她們更多的信任和寵愛。
無他，因為這兩位，具備著這樣子的價值和資格。
然後，安琪也終於有空，將目光投向更多的英桀。
……
“師父好！”
“我說了好幾次了，我不是你師父。你的師父是現實世界的華，而眼前的我只是五萬年前的迴響，你完全不用叫我師父。”
“好的師父，沒問題師父，請喝茶吧師父。”
“……”
≌擺?/爛￡圖}書+*館!@∨qun＄絲(柳∫2∷琪∈耳￠⒐{}④、≤芭<散,#一如既往的，華儘管繼續她的自閉和被動，安琪也儘管繼續自己的強勢和主動。
還是那句老話，符華是受。
五萬年後的赤鳶仙人符華是，五萬年前的英桀華也是，在性格主動性方面幾乎毫無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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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你給她染了什麼顏色！？
果不其然，華在沉默了十幾秒鐘後，終於還是不忍心看女孩一直捧著那滾燙的茶杯，伸手接了過來。
看著安琪依然用那清澈乾淨的眼眸望著自己，華無可奈何，只能順勢抿了一口。
嗯，清香淡雅，正合她的口味，像是已經這樣為她沏過很多年的茶了一樣。
合乎口味的茶香，讓華一直古井不波的神色柔和了些許。
與此同時，安琪也微微揚起嘴角，笑容很湥袷悄侨裏o的表情無法有更多的變化一樣。但，有種甜滋滋的氣質，很可愛。
華看著這樣子的安琪，踟躇良久，嘆了口氣：
“我還是不敢相信，我居然會收律者為弟子。”
“……大概，我確實讓師父很失望吧。”
安琪換水的動作一頓，臉上的微笑也消失無蹤。她用毫無起伏的語氣回答了一句，然後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烹煮茶水。
現實世界早已有過先例，所以只要能保持人性，符華肯定是能夠接受律者的。只是作為一個疲憊卻始終堅持的戰士，見自己愛護的弟子變成了曾經無法和解的敵人，很難想象符華心中會是什麼滋味。
應該，會很不好受吧。
華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好一會兒後才溫溫吞吞地安慰道：
“我不太瞭解外界的我，如今是什麼模樣，但作為我自己的話……也許，只要你好好的，就可以了。”
就像昔日從她眼前消失的摯友、隊長、同伴們一樣，如果他們能回來，華願意放棄一切。
但，五萬年前的現實不曾給過她任何希望。
想到這裡，華不由得定睛細看這個初次見面就喊自己師父的律者。
小女孩有著稚氣未脫的精緻臉蛋，帶著幾分嬰兒肥。金燦燦的柔順發絲，目光清澈。臉上雖然有點缺乏表情，似乎不太擅長表達，然而仔細看卻意外地很容易感覺到一些情緒變化。
嗯，是個誰見了都很難不喜歡的孩子。
既然是真正的華的選擇，那作為永遠停滯的記憶體，她好像也只能尊重了。
華斟酌了許久，遲疑道：
“你……要不要吃春不老？”
“哦，那個的話我有帶。上次離開太虛山的時候小玄師叔給我的，說萬一師父或者我想吃了，可以嚐嚐。”
安琪隨手從空氣中掏出一個大菜缸子。
華愣了一下。
太虛山？小玄師叔？
又是陌生的詞彙，但從安琪的語氣和口吻中，似乎不難猜到這些存在對外面的華的意義。
也就是說，過了那麼長的時間以後，自己終究沒有孤身一個人，對嗎？
華看著對面已經開始煮飯的安琪，又看向桌上裝好的一疊春不老，拿起筷子，嚐了一塊。
‘嗯，和我在老家醃製的那些，還是有很多差別。’
‘不過，也挺好吃。’
‘我居然收了弟子啊？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目光移向正在搗鼓米飯的安琪，那認認真真又無比嫻熟的模樣，看著就乖巧又貼心。
所以，應該是挺好的感覺吧？
“我覺得，只要能夠保留理智和人性，就算是律者……就算是……我的意思是，你別想太多，或許我並沒有那麼介意。”
可能是那一聲聲的“師父”實在讓人無法拒絕，也可能是女孩之前那一次停頓著實令人心軟，華再次試圖安慰。
那女孩依然忙活著做飯的事情，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
只是在一陣子後，她突然抬起頭來，對著華露出了湝的笑容。
華覺得自己看到了如釋重負的情緒，於是，她自己也如釋重負地微笑回應。
……
比起享受著弟子服侍的華，另一位受訪的長輩，待遇上有比較大的區別。
“飯，吃。”
“……你和真正世界裡的我，是不是有什麼不愉快？”
“沒什麼，你幫了很大的忙，所以慢慢吃。”
然後面無表情的女孩就走了。
蘇對這種待遇一頭霧水。
他承認，因為看得太多想得太深，他有時候確實像謎語人。
但謎語人好歹也會留下資訊讓人去分析，可安琪自打見面以來就沒說過多餘的話，除了送飯就是再見。
雖然飯挺好吃的，但蘇吃得有些焦慮。
“該不會我真的做了什麼，惹惱了這孩子吧？”
作為最溫和也最能看透人心的英桀之一，蘇一開始就卸下了對安琪的戒備，所以現在擔心的是這孩子為什麼會用這麼彆扭的態度。
飯是一頓一頓地送來了，作為一個慈祥的長者，蘇心裡的迷惑和心虛也日益增加了。
要不，找個時間，跟最擅長挖掘小秘密的愛莉希雅打聽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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