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靄沉沉
寧蒂的尾巴隨即一動,將安娜和蘿莎莉婭等三人捲到一起,和杏一塊走上了樓梯。
“御下不嚴,讓你們見笑了。都坐吧!”
可可利亞像沒事發生一樣,施施然坐到了三人對面的沙發上。
特斯拉看著從天花板垂下來的吊繩,若有所思地摩挲著自己的金屬臂鎧。
∥免*%~費?群*%~()*2*%~8√6≮9∫5/9<3△0{}7⊥“你這懲罰方式,挺別緻啊!”
“都是在孤兒院裡培養起來的技術,不值一提!”
“那這樣就結束了?”
“不然呢?槍斃嗎?那多浪費,她幹活很利索的!”
可可利亞一副漫不經心的懶散模樣。
因為幹活利索,就把給敵方大將帶路這種大事輕輕揭過,而且犯事的人甚至還是敵方俘虜。
這什麼清新脫俗的腦回路?
然而四人在無語之後,又不得不承認,這樣子的可可利亞其實很讓人放心。
瞧,她也不過是精明會算計了一些而已,實際上並不殘暴,不是嗎?
“我還以為你會更加冷酷一點,就像利用了那個可憐的長空市遺孤。”
半響,雷電龍馬錶情僵硬地說道。
可可利亞表情一冷。
“別說得好像事不關己,你也是兇手之一。”
雷電龍馬:“我知道,我會想辦法……”
“你能想出個鬼!我告訴你,等那丫頭知道全部的真相時,你和我的人頭都會成為她的目標,咱倆半斤八兩。直白地說吧,我看你不爽,我知道你也看我不爽,不過我這人實眨杂芯湓捨业妹髅靼装椎馗嬖V你——那個不受控制的雷之律者,我遲早會消滅掉!無法維持人性的律者,沒有生存的權力,我說的!”
雷電龍馬:“我會阻止你。”
“那你死定了。你憑什麼跟我鬥?憑你跟盟主和兩位博士的交情?恕我直言,奧托的臉我都敢打,你以為我會顧忌這點小事?”
雷電龍馬:“……”
沉默之中,可可利亞面無表情地凝視著他。
雷電龍馬也是長空市事件的責任者,雖然不是原可可利亞那樣的主觀推動者,可把征服寶石放在一座鬧市裡長達十餘年,本身就是推卸不了的罪責。
在主要仇人已經下地獄了的情況下,安琪沒有繼續斬盡殺絕的強烈慾望。但雷電龍馬的存在依然很礙眼,什麼時候順手的話,安琪也不在乎殺掉他。
面對可可利亞的直白和張狂,雷電龍馬卻不見什麼怒意,只是平淡地回道:
“不,這只是我作為一個父親不得不做的事情,若是就這樣死掉,其實也是罪有應得,死得活該。我不會因為這樣子的事情拖累到逆熵的大業,你可以放心。”
“……這話聽著還算順耳。”
可可利亞止住了有些放縱的情緒,不再理會早已微不足道的雷電龍馬,轉而對瓦爾特道:
“一大早登門,盟主和兩位博士是有什麼事情要商量嗎?”
提問之際,杏已經獨自從樓上下來,熟練地給四人都上了茶水,然後靜悄悄地站在了可可利亞的身後,頗有職業小秘書的架勢。
瓦爾特三人都有些無言以對,因為長空市的事情,還有可可利亞與雷電家的恩怨,到現在已經牽扯了太多的東西,讓人不知道如何插手。
“其實主要是想找你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做法。你也知道,世界蛇這次的表現過分驚人,而先前被忽略的太虛山,恐怕也有著動搖世界的力量。不知不覺,這個世界突然就變成了我們所不熟悉的模樣,老實說我都有種落後於時代的錯覺了。所以,逆熵之後的行動方針,你怎麼看?”
瓦爾特苦笑著搖搖頭,將話題從那一團亂麻中轉移出來。
可可利亞端起茶杯,挑著眉,一陣沉吟。
從看似順理成章的話語中,她嗅到了不太一樣的味道。
今天之前,雖然因為自己的輪番操作,瓦爾特等人對可可利亞的印象持續好轉,但依然是各自按各自的步調發展,保持著明顯的獨立與隔閡。然而,現在他們開始向她徵詢逆熵整體的行動方針了。
這是否意味著,他們開始預設,可可利亞足以作為真正的內部人員了?
“怎麼看?我當然是坐著看。”
“可可利亞,我是認真的。”
“呵!看問題要看本質,那些亂七八糟的變化先擺一邊,首先明確一點——崩壞的威脅如影隨形,我絕對不允許人類在這個關頭打起內戰!”
前內戰幻神·可可利亞放下茶杯,發出清脆的瓷器聲響,義正言辭地說道。
嗯,甭管瓦爾特等人的心思具體有什麼變化,總之可可利亞已經開始醞釀起了足夠有力的臺詞。先抓住機會表現一波,這才是正事。
陽了
如題,兩道槓,上午高燒38.5,剛剛是38.7,感覺熱量在渾身上下湧出來——喜提假期。另外是真的渾身難受,頭腦脹痛,寫不下去。請假一天,明天看看情況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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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清澈的笑容
接下來的戰略調整,瓦爾特等人其實早有腹稿。
他們和奧托固然是不共戴天之仇,但公大於私,逆熵這麼多年的宗旨從來都不是懟翻奧托,而是戰勝崩壞、守護世界。
如今,世界蛇先有長空市的案底,再有天火強勢搶奪靜謐寶石,這讓瓦爾特產生了極大的警惕。
畢竟奧托雖然不是好人,可他起碼還得喊著“為世上所有的美好而戰”這種口號。世界蛇不一樣,人家有了律者核心,是真敢引發人工大崩壞啊!
為了避免世界蛇不聲不響就再引爆一座國際大城市,或者做出更恐怖的事,瓦爾特必須減少與天命的摩擦,保證雙方組織繼續增強對世界的控制能力。
“所以說時代變了,我們誰也搞不懂這條來自上紀元的大蛇想做什麼,他們對當代人類又有什麼企圖?我們必須減少爭端,儲存力量,必要情況下——我希望你們甚至能做到強忍著噁心,跟奧托握手言和。”
可可利亞不用再強調什麼,只需要告訴瓦爾特——我可可利亞也是有大局觀的。只要這樣子,就足夠了。
而她甚至說著要暫且放下仇怨的規勸之語,這就更讓瓦爾特鬆了口氣。
“你能理解就好。我就擔心你仗著跟灰蛇還有往來,一心想對付奧托。”
“你當我是傻子嗎?”
“但你是激進派領袖啊!”
瓦爾特苦笑搖頭。
眼前這位同僚確實能幹,但卻極其頭鐵。
從天命總部強搶寶石,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上一位做類似事情的人是齊格飛,現在不止身體千瘡百孔,還不得不遠離僅有的女兒。雖然看起來還能大笑能酗酒,可瓦爾特清楚,這位老朋友的精氣神早就散了,如今等著的就是未來琪亞娜遭遇危險時,用性命為她再保駕護航一次,僅此而已。
可可利亞滿臉無趣地擺擺手。
“既然已經達成共識,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沒什麼事你們就快走吧,我這裡還忙著呢!”
“喂!可可利亞,你把我們當成什麼招之則來、呼之則去的工具人了嗎?”
特斯拉對可可利亞的輕視態度表示不滿。
嚯,有麻煩了就喊“盟主大人快來幫我”,事情解決了就揮手趕人,特麼的誰是盟主誰是執行者啊?
可可利亞從溝裡取出自己的平板電腦,甩在桌上,顯示著999+的待處理事項,面無表情道:
“那幫我處理一下公務?”
“咳咳!北美實驗室那邊確實還有一些急事,要不我們還是不打擾了吧,哈哈哈!”
特斯拉撓著頭,一臉尬笑,視線遊離,不敢看可可利亞的死魚眼和淡淡的黑眼圈。
然後可可利亞若無其事道:
“聽說最近兩位博士又上線了不少大專案?”
“呃,一點點,億點點而已。”
吞併然後經營著雷電龍馬的基業,又培養了立花雪這條以極東地區為支點的金融補給線,如今的可可利亞就是整個逆熵最大的經濟來源之一。
所以談及實驗專案和經費問題,莫說特斯拉,就是老稚钏愕膼垡蛩固挂膊挥傻眯难e一慌。
老實的瓦爾特就更不可能跟金主大聲說話了。
一行人從容淡定地來,最後腳步匆匆地走。
下午登機回程的時候,可可利亞甚至沒來送機,卻也沒人敢說一句不滿。
唯有特斯拉抓著寧蒂的小手,嘀嘀咕咕地抱怨著:
“不是說要儘快把小寧蒂帶回去,不能讓可可利亞給養成新的激進派領袖嗎?雞窩頭你咋一句都沒提啊?”
力量,正是為王的理由。
從目前的局面看,瓦爾特若是退位,能取代他成為逆熵新一代戰略威懾單位的人只有寧蒂了。再加上來源於喬伊斯的強宣稱,寧蒂如果不能接管律者核心、出任盟主,說不定奧托都要為她鳴不平。
愛因斯坦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也很清楚寧蒂的教育問題有多麼重要。
但最終,她還是略顯頭疼地按著眉心,無奈解釋道:
“特斯拉博士,請您冷靜思考一下,這次事件剛剛平息下來,奧托之後的態度還無法把握,再加上聖芙蕾雅那邊……你覺得她能讓寧蒂離開嗎?”
可可利亞從來不掩飾自己對雷電芽衣的敵意,似乎在她眼中,那就是一個隨時都會自爆的超級核彈,而東海基地更是為了近距離盯梢這枚核彈而出現的。奧托可能的報復,加上這枚核彈的存在,註定了可可利亞不會讓一個超級戰力離開。
當然,另一方面,愛因斯坦也從不懷疑可可利亞對女兒的感情就是了。
“嗚!我的小寧蒂,你一定要多跟姐姐聯絡,千萬別變成可可利亞那樣的壞女人,知道嗎?”
“嗯~~”
臉蛋被特斯拉蹭著,身體被擠在特斯拉懷裡,寧蒂只能勉強發出模糊不清的回應。
這可憐的模樣逗笑了瓦爾特和愛因斯坦,卻讓特斯拉眼中亮起星星,彷彿覺醒了什麼東西一樣,愈加熱烈且狂喜地蹭起了寧蒂。
“唔~~”
瓦爾特等人是抱著一本滿足的微笑心態啟程的,而寧蒂暈暈乎乎地目送著飛機的遠離,半響,突然回過了神,舉起雙手輕輕搖晃,向不知道能否看到的幾人道別。
‘北美總部,確實還是未涉及的處女地,得找個機會去開發一下了。’
儘管觸手已經延伸得夠遠,積蓄的力量也足夠可觀了,但安琪從來都不是滿足於現狀而止步不前的人。
再說不讓約阿希姆和兩位大姐姐親自教育一陣,又怎麼接得起理之律者寶石的重量?畢竟是如此重要的傳承,總得先讓他們驗驗接任者的成色,對吧?
寧蒂拍了拍臉頰,給自己鼓鼓勁,然後嘴角微微翹起,一邊考慮著一邊往家裡而去了。
……
三天後,安娜養好了屁股。
然後被可可利亞提溜著丟出了家門。
“滾去幹活,這次修建中的地方基本毀得七七八八,人手缺著呢!”
“可可利亞大人,我……”
“嘭!!!”
猛然關上的大門,差點把安娜的鼻子撞到了。
安娜僵硬地站在門口,半響,憂鬱地嘆了口氣。
“雖然打灰也沒什麼不好的……”
“但我真的是天命的A級女武神啊……”
“起碼告訴我要去哪個工地吧?”
安娜舉目四望,分外茫然。
所幸,最終豪爽又親切的工頭姐姐還是出現,把她帶走了。
“看到這片港區了嗎?我跟你講啊,當時聖芙蕾雅的幾十上百號女武神就是在這裡停泊的!也就是在這裡,可可利亞大人擺下茶桌,一席豪言壯語說得天命和那什麼什麼蛇啞口無言,然後又巧使妙計,輕輕鬆鬆趕走了所有敵人!我們可可利亞大人真是太厲害了!”
“是啊是啊,真是太厲害了。”
安娜尷尬地笑了笑。
沉思片刻後,她猶豫著問道:
“姐,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啊,就是天命的人有向咱們打聽過我的訊息呢?”
“哈?沒聽說過,她們打聽你幹嘛?她們認識你嗎?”
“呃,呵呵,說得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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