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胡萝卜素
“是黄金船！”
“麦昆提议的！”
“特别周最先说的！”
四人各自伸出手臂交叉指着对方，满脸的无辜。
——好姐妹。
钟明皱眉道：“既然来了那就说明你们都有锅，别想甩干净了。”
“是……”四个赛马娘乖巧正坐点头，看得旁边的气槽眉毛直跳，为什么我说话的时候你们就一脸不耐烦还要推脱，但是钟明说话的时候你们都那么乖？
气槽原本就因为连输两次而导致自己气得热血上头，现在又看到中央特雷森的赛马娘被一个刚来一个月的训练员训得规规矩矩的，差点就气得昏过去，脸色越来越黑，气势阴沉。
钟明看到气槽这幅模样大吃一惊，气槽难道在在特雷森里是铁面判官属性吗，好像越来越气了。
“咳，气槽副会长，我觉得其实她们也没干多大事。”钟明劝道。
我哪是气她们，我是气你这个混蛋啊！
气槽名副其实愤怒的气槽都快满了，但是面对一无所知的钟明她也只能勉强扯出笑容：“说的也是。”
她看着四个赛马娘也没心情训斥她们了，没好气道：“你们四个人这周把宿舍大楼清理干净了。”
“好的！”四人连忙道，知道逃过一劫后顿时聚在钟明旁边：“明王大人，能给个签名吗？”
气槽脸色更难看了，东海帝王等人暗叫不妙连忙灰溜溜逃跑。
气槽转身对钟明道：“我就先回学生会室了，如果在特雷森遇到了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希望你们的日经新春杯好运！”
气槽对钟明和优秀素质微微笑道，虽然优秀素质的体力出乎意料的高，但她依旧并不对优秀素质能够获胜报有希望，GII前沿的比赛也是GI赛马娘的绞杀场，在秋津帝王出场的日经新春杯是对所有GII赛马娘而言最可怕的挑战，而优秀素质在此前甚至还没有参加过GII比赛，别说战胜秋津帝王，就连能不能赢过GII赛马娘都不一定，劣势一目了然。
“好的，多谢气槽副会长！”优秀素质连忙道。
气槽回到学生会室才深深叹了口气，从昨天晚上做的梦开始，一整天的运气都不是很好，我今天叹的气大概比过去十年还要多。
“气槽，你竟然会和钟明比赛跑，真少见啊。”鲁道夫象征坐在学生会长的椅子上饶有兴趣道。
“啊，有点理由。”气槽揉了揉眉心，因为刚才被钟明创了两次优胜，也没心思和鲁道夫象征抱怨昨天做的梦了。
“对了鲁道夫，钟明训练员以前也是选手是吗，有没有他的比赛录像让我看一下？”气槽忽然想起来，对鲁道夫象征说道。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要充分了解钟明之后再去击败他！气槽眼里燃起斗志火焰。
“噢！这个倒是有不少，十七项比赛项目留下了不少录像，不过我最推荐的果然还是这个……”
鲁道夫象征听到气槽的话顿时兴致来了，将电脑屏幕转向气槽，向她推荐文件夹里下载的密密麻麻的视频文件。
气槽靠着椅背，侧身饶有兴致看着。
……
“力量就是速度的依仗，谁能更快达到自己的最高速度谁就能在比赛末掌握主动权，在赛马娘赛事这个平均速度和汽车差不多的比赛中，0.5秒和0.2秒的差距也相当大，如果能比其他人拥有更快的加速度，在比赛中就拥有优势。”
钟明对优秀素质说道，他作为新人训练员在刚才和气槽的赛跑中也获益匪浅，只能说钟明相比起其他中央训练员还是经验太少，毕竟他手底下只有三个赛马娘，不像其他人一样一队有十个，只能通过努力来弥补了。
“好的！”优秀素质连忙点头。
距离日经新春杯就剩四天了，她一点都不能松懈。
优秀素质嘴唇嗫嚅两下，迟疑道：“老师，你觉得我能赢吗？”
刚才气槽已经充分让她领会到了GI赛马娘和她之间的差距，要以她现在这种程度去和秋津帝王比赛，就连她自己也没有信心。
“这倒是个很难的问题。”钟明想了想道：“你想让我回答努力论还是天赋论？”
“别反让我回答啊！”优秀素质吐槽道。
钟明笑了两声，沉吟一会道：“说实话机会渺茫，但你难道不想去比赛吗？”
“我想！”优秀素质毫不犹豫道，眼眸坚定，为了老师。
“那就对了。”钟明笑了，“走吧，先回公寓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要不然退出比赛
正如钟明所说，这次的比赛优胜的概率渺茫，但优秀素质可以说是在这场比赛里堵上了职业生涯，钟明即使再冷血也不可能看着甜美乖巧喊了他半年‘老师’的少女输了比赛后当场抑郁，所以也会为了优秀素质拼上全力。
“等下回去我给你尝些我做的秘制食品，让你的训练效果更上一层楼。”钟明说道。
“诶，老师还会做这类药膳吗？”优秀素质好奇道，灰褐色的眼眸明亮看着钟明。
“只是跟着配方做而已。”钟明道。
他所说的自然就是从赛马娘商店里买的蜂蜜糖水，虽说价格昂贵但好钢用在刀刃上，在这个时间紧迫的情况下能有这个双倍训练效果的道具着实是救了老命，不然的话钟明就算把优秀素质吊起来头悬梁锥刺股也屁用没有，只能让她累成丧尸而且事倍功半。
——但是真的贵，钟明这两天给优秀素质买的些东西直接就让他从家庭富裕的百万円富翁跌落阶级变成随时会破产的经济濒危户。
可别还没出名我就饿死在街头，等百年以后别人再从特雷森的史书里把我挖出来大吹特吹，然后被推特和5ch等论坛当成固定战力板稳定接受嘲讽和吹捧。钟明想要流芳百世，可不想在世界公厕和日本私厕里当看板。
“接下来还能怎么规划呢……”钟明摸着下巴嘀咕思考。
优秀素质乖巧跟在旁边，歪头偷偷看着钟明，老师在思考的时候很喜欢用手摸着下巴和嘴唇，在家里的时候也一样，深夜醒来的时候钟明坐在被炉里打着小台灯撑着脸一边入神喃喃着一边拿着圆珠笔点着桌上的笔记本，笔尖落在笔记上的‘嗒嗒嗒’很是清脆好听，她听着这个声音就能又睡下去。
感觉就和漫画家和作家的老师一样，很有魅力。优秀素质心想。
东亚受到儒文化影响的地区都对‘老师’这两个字有别样的感觉，日本更是深刻，漫画作为日本闻名的的文化影响力之一自不用说，文学在东亚也是相当有一手，例如专业陪跑员村上春树，在诺奖上长跑了数十年至今未停。而且最关键的也是能够顺劈一下东亚邻居——西边那个有五千年历史的大陆怪物自然是不能碰瓷的，自家东西的根还是从那里顺过来的，且不说劈它会不会自己被干碎，再说劈它不就相当于劈自己的根吗？
但看到另一个姓韩的邻居日本可就能狠狠地挺起脊椎骨了，可以作日本大妈经典惊讶掩嘴状——您这一亩三分地竟然还有文学？
“飒飒——”
钟明听到扫帚扫地的声音，转头发现自己两人经过了特雷森的学生宿舍，被气槽命令打扫卫生的东海帝王四人正低头作卫生，似乎偶尔还在互相吵闹甩锅，钟明对优秀素质道：“需要去拿点东西吗？”
优秀素质在第一天就将行李大包小包带到钟明那里了，本想说不用但想了想还是快步跑上宿舍，她的‘十七冠明王模型’可得回去看一看，要是莫名其妙消失了的话就糟糕了。
习以为常的走进门口满是乱七八糟奇怪脚印宿舍，舍友美丽周日正在上课所以不在宿舍，而自己珍爱的模型也完整放在床头。
很完美！
优秀素质检查完毕准备离开，刚走出门就听到旁边楼梯传来一道脚步声，声音沉稳有力，她抬头一看顿时脸色有些紧张。
是秋津帝王。
身材好高，感觉只比老师矮十厘米，而且脸蛋和身材也很漂亮，不过最关键的还是她的气势，她锐利的眼神和她的气势一样可怕，冷淡的表情让人感觉如果走到极道面前被他们喊大姐头也并不意外，很有压力的人。
而且最需要注意的是，
GI级赛马娘，
她下一场的对手！
“你就是优秀素质吗？”秋津帝王看到优秀素质也顿了一下，道。
“是的，日经新春杯请多指教！”优秀素质连忙道。
秋津帝王多看了优秀素质两眼，道：“日经新春杯吗……我并没有打算说什么失礼的话，但你还是退出比赛吧。”
“诶？”优秀素质愣了一下。
“我没有在你眼里看到对胜负的渴望，我看过你的资料，是在比赛报名截止时间最后一天才报名的对吧，如果你想参加的话早就报名了，也就是说你是一时冲动报名的，对吗？”秋津帝王淡淡道。
“我不会说你不配和我站在同一个赛场上这种话，任何赛马娘都拥有争夺优胜的机会，你也一样，但以你这种心态是绝不可能赢的。”
优秀素质抿着又薄又红的嘴唇，深呼吸一口，硬气反驳道：“才不是！我和老师这些天都在为了优胜而努力……”
“老师？你和他一起努力吗？”秋津帝王平静道：“但他不是你的训练员吧？”
优秀素质心脏顿时一跳。
“求助其他队伍的训练员十分常见，但霸占就不合适了，你说的老师是明王的训练员钟明吧，他根本就没有帮助你的义务吧，那你当时为什么报名日经新春杯，难道不是以为自己单独一人就能获得优胜吗？
“你报名日经新春杯的初心到底是什么？”
秋津帝王的话让优秀素质张嘴两下又抿着嘴唇说不出话。
“如果惨败的话对你来也会影响接下来的比赛，想退出的话找点春季的花粉症的理由退出吧，如果不想退出的话我也不介意，但以你这种状态的话……我会全力击溃你！”
秋津帝王无情的话让优秀素质眼眸一缩。
自己参加比赛的初心……优秀素质默默念了一下，她就只是想让钟明看到她厉害的一面，所以在小栗帽她们赢下那三场GIII级比赛时一时心血来潮就报名了，但别说是让钟明看到她厉害的一面，简直是狼狈不堪，还要让钟明将被铺让出来睡在四个赛马娘东西南北阵法中间，反而给他添麻烦了！
晚上六点钟，明王队围在被炉旁吃着钟明的炒饭，钟明边吃边对优秀素质道：“今晚的目标就是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
“老师！”优秀素质将碗筷放在桌上，对钟明道：“要不然，我退出比赛吧。”
第一百四十章 免许皆传亦有差距
钟明差点没一口气被炒饭呛死，好不容易咳嗽了几下将堵在气管口的米粒咳出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满脸纠结的优秀素质。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钟明想了想问道，但旁边的小栗帽三人表现得比他还要冲动。
“为什么不参加了，这可是GII，不然换我参加也可以！”小栗帽嘴边沾着金黄的炒饭米粒，猛地放下瓷碗兴奋道。
“怎么可能换人啊！”崭新光辉吐槽。
“果然是训练员的训练太苛刻了吗？”藤正进行曲沉思。
她们一连串的话让本来一脸纠结的优秀素质连忙摆手道：“不，其实是这样的……”
优秀素质将自己遇到秋津帝王以及她所说的话告诉了钟明几人，放在腿上的双手大拇指不安摩擦着。
“老师也并不是我的训练员，一直麻烦老师的话大家的训练也会因为我而耽误吧，况且要是我在比赛上表现不好，老师帮我训练的事情要是被知道了，那老师的评价也会变差的吧。”优秀素质抿嘴道。
小栗帽三人都对视一眼说不出话，她们当中综合实力最强的小栗帽现在去面对秋津帝王的话也不敢说一定能获胜，优秀素质这个刚从GIII池塘出来的小鱼面对秋津帝王这个深海里跑出来的大鲨鱼也并没有优势。
她们鼓起嘴巴思考了一番，最后还是看向钟明——无论钟明做出什么选择，她们都会接受。
优秀素质双手握紧，不安看着钟明。
钟明想了两分钟，对优秀素质说道：“如果这是你的选择的话我会选择尊重。”
优秀素质松了一口气，但心里不知为何也十分失落。
“多可惜啊——”小栗帽评价道。
“我觉得这才比较正常吧。”崭新光辉对小栗帽道。
“我也觉得可以尽力一次。”藤正进行曲惋惜。
不过优秀素质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而且也是在为钟明着想，她们作为钟明指导的明王队训练员也无法说什么，难道要对钟明说‘拖累那，前面有个大坑，你跳下去让我们开心下’这样的话吗？
优秀素质刚想说话，但钟明又道：“不过现在就放弃未免太早了，距离比赛还有四天，等到比赛那天如果你还想放弃的话也不迟，在那之前就继续在我这里训练吧，就这么说定了。”
优秀素质愣了一下，看到钟明对她坚定的眼神抿嘴默默点头。
晚上的训练依旧进行，等到四个赛马娘都筋疲力尽躺在房间里以他的被褥为中心东南西北的四个被褥上熟睡的时候，钟明走到阳台吹着二月的冷风。
“我是不是也有点强行要求她了……”钟明看着夜色下的东京喃喃道。
优秀素质并不是明王队的赛马娘，她想要放弃比赛的想法也是为了他好，否则‘新人训练员训练他队赛马娘GII首战失利’这样的新闻就要传遍日本了。
而且人的梦想也不尽相同，对钟明来说比赛获胜是一种执念，但对于优秀素质却不一定，说起来钟明自己也没有深入了解过这个总是甜美喊着他‘老师’的姑娘。
“我也该反省一下啊。”钟明挠了挠头发有些苦恼，忽然看到距离公寓四百米远处的中央特雷森学生会室里亮着灯。
皇帝还没睡吧，她在赛马娘的问题上肯定了解的比我多，要不请教一下……钟明心想，斟酌着语句编辑发送过去。
……
中央特雷森的学生会室现在有两个人。
一个是日常工作到深夜的鲁道夫象征，另一个是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平板屏幕上的比赛，为钟明的对手加油鼓劲的气槽。
“就是这里，干掉他……可恶，太可惜了！”气槽见屏幕里钟明一剑砍碎了对方的竹剑顿时抱着脑袋大嚎起来。
“你也是镜心明治流的免许皆传，怎么那么轻易就输给了钟明，你可是副将，接下来就到你们队的大将了，要是被一穿五了怎么办！？”
气槽恨铁不成钢用白皙的拳头锤着沙发，屏幕里的是剑道玉龙杯的决赛，她自从输给了钟明之后就一直在反复研究钟明过去的比赛录像，最后发现——
钟明这狗东西真的太强了！
在和她切磋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动真本事，十成本事顶多用了六成，现在屏幕里的才是他的巅峰状态，一个眨眼就能将对面同样是免许皆传的对手切菜一样踹翻，要知道免许皆传这个含金量放到战国时期至少也能混出一个流浪剑圣或剑鬼之类的离谱称号，但在钟明面前还是像切菜一样。
只能说免许皆传之间亦有差距。
“嗯，评论说东京队最后的大将差点给钟明干翻了？好样的！”气槽翻着视频下面的评论满意点头，总算来了有实力的人。
只是下面这些评论的ID怎么这么眼熟，是不是在哪里看过？
“气槽，你可不要看得太入神熬夜了。”鲁道夫象征提醒道。
“我知道。”气槽挥挥手示意自己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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