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崛川雷鼓
“黑桃，你去和T公司的职员说一下，不要毁坏机皇帝的残骸。”
“啊？”黑桃有些意外。
“机皇帝本身，只是纯粹的机器罢了。”照夜接着说，“我会联系威廉主管，你们先稍微休息一下吧。
还有，格里高尔先生，你真的不考虑加入链接公司吗？”
“好啊！”格里高尔这次高兴地说，“不过，社长小哥啊，我可是和时差事务所签了合同的……”
“我会为你支付违约金——如果不是违约金体系，那就请让我和那位事务所的代表谈一谈。”
“那么，以上，辛苦两位了，请好好休息。
我去联系一下威廉主管。”
照夜等着两人报完平安之后，立刻重新联系威廉。
威廉这边正准备给照夜点礼物，忽然听到照夜打过来，骤然还有些惊慌。
“您需要那些……额，机，机皇帝的残骸？”
“是的。”
“那些东西很有用吗？”威廉本能地想要拒绝。
照夜都想要的东西，他们T公司没有直接让出去的道理。
“事实上，威廉主管。”照夜稍微依靠着椅子，摸着下巴，琢磨着，“你也知道，因为我早就知道，永动机是有概率发生【反转】现象，所以我在制造永动机之后，就一直让它正向旋转。”
威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但，机皇帝是永动机反转之后，借由现实中存在的金属、能源、网络，自我构造出的，纯粹的智能机械……
我很好奇，它们的组成结构，它们的材料结构，它们的物理性质……
嗯，您也知道，我这边也没有。
运气好点的话，说不定未来再也没有了。”
总结完之后，照夜举起一根指头说：“所以，我想要这些素材，做一下实验。”
原来如此……
威廉听到之后，想了一下，倒也觉得合理起来了。
说归到底，照夜除了链接公司社长这个身份，他同时，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科研人员，这种奇奇怪怪的、他也没接触过的东西，他肯定很想研究。
不过——
“那，我想问一下，我方想要留存一些……”
“当然可以。”照夜想了一下，说，“从原则上来说，每一样部件只需要一半，就够我和我的研发部职员们研究了。
所以，贵公司如果想要拿去研究，也没什么关系。
失去了永动机支持的机皇帝，即便是被别人拿去重制，也不过是普通的机器人罢了。”
一台机皇帝，在人类的武器面前，其实算不了什么。
机皇帝可怕的是它的“量级”。
当数量多到一个量级的时候，那种骤然的质变，是无法想像的。
在原作中，当机皇帝多到连红龙都无法阻止的时候，人类自然也就没救了。
来不及，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去拯救这个世界。
这也就照夜刻意控制了永动机的数量和归处，这要是T巢遍布永动机网络，他不好说T巢会不会毁灭，毕竟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翼，肯定有自己的本事，但威廉肯定不可能跟他坐着聊天。
能剩一根骨头都算机皇帝打的客气。
威廉则觉得更怪了。
理论上，这些机皇帝可都是他们T公司的材料制造出来的，结果还要征询照夜的意见。
不过他们T公司倒也不在乎这种“小事儿”，材料他们也不缺，只要【时间】和【能源】充足，一切都好说。
不过，照夜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这些东西，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可都是他们T巢人血汗铸造而成的呢，可不能让人偷走、抢走。
永动机也得好好地安置一下。
嗯……
这样一来，干脆直接点吧，去联系一下J公司，弄点【锁】吧。
虽然传出能量的效率会降低，但封锁一片区域，专门产生能量，也能安全一些。
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已经不是实验，而是赶紧回一口血了。
效率、能量、存储之类的实验小方面，他有的是时间去研究，但现在能源亏损的太严重了，还是得赶紧解决一下。
“好的，既然这样，那我方会为您准备相关的东西，将那些送到您那里的。”
“此外……”威廉又接着说，“那么，感谢照夜社长在百忙之中的援助……
我有注意到，您之前有问过我们，有关【李箱】和【九人会】的事情，对吗？”
哦？
照夜歪了歪头，伸了伸手：“李箱、李箱，你现在有空吗？”
李箱当然有空了。
事实上，加入链接公司之后，直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来公司要干什么活儿，因为一来公司就陷入了紧急事态中，直到刚刚为止，他都在单纯地看着决斗。
默尔索和格里高尔的决斗，让他感觉难得的热血沸腾。
但他又隐约觉得，这种东西，不适合自己。
不过——
不管怎么说，他感觉来对地方了。
这两个人的表现，以及公司职员们的怒吼、哭泣、欢呼，都让他感到了……人的善意。
这让他很放松。
听到照夜的呼唤，他站起身，来到了主座位前，照夜伸了伸手，把眼镜摘下来，按了下会议室里的电脑，把眼镜放到电脑的提取器上，然后，画面转到了电脑上。
照夜又调整了一下摄像头，然后，威廉那边就看到了这里的样子。
李箱稍微愣了下。
另一边，威廉也呆了一下。
他自然认出了李箱。
李箱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看这个衣服……原来如此，李箱加入了链接公司吗？
倒也是。
同样都是个人的研究学者，同样都是与奇点有关的人，照夜做到了他没能做到的一些事情，李箱肯定也会对照夜很感兴趣，进而加入链接公司，也不奇怪。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简单了。”
“是这样的，照夜先生，我这里还有一些【玻璃窗】的试作品，以及一些九人会相关的东西，希望您能收下。”威廉稍微扶了扶自己的脸，相当绅士地扶胸。
照夜看向李箱。
李箱有些紧张。
这个意思是，让我来决定吗？
“失去羽翼的鸟，无法飞行，若能聚和羽翼，自然再好不过。
只是，我等已经分别，昔日之人究竟……”
他怕了。
照夜轻笑。
“威廉主管，T巢内有九人会的成员吗？可以……”
“抱歉，照夜社长，有些事情，我虽然很想帮助，但未必能够成功。”威廉摇了摇头。
他虽然是分公司的“主管”，管理着所有的项目，但并不代表，他就控制着公司内的一切。
还有一些强势的部长，还有其他的主管，还有一些董事，甚至还有更高级的人。
九人会的事情，并不是他全权负责，巢内到底还有没有他们的成员，他也并不知道。
他只是恰巧回收了一些九人会的东西罢了。
“原来如此。”
李箱无奈地低眉。
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听得懂威廉的意思。
作为一个说话比较谜语的人，威廉这种话的含义，他一下子就懂了。
“那么，社长，玻璃窗的话，我想您应该了解，我便无需多说了。”
照夜回看了李箱一眼。
“你接下来的研究，可能会和玻璃窗有关，你认为呢？”
“不管是制造新的，还是改造旧的，都可以。”
“这样啊——那就省点力气吧。”
照夜对着威廉说：“非常感谢你的慷慨，威廉主管。”
威廉强迫着自己露出笑容，冲照夜点头。
随后，和照夜聊了一阵子之后，发觉照夜又回到了那个和和气气、礼貌无比的样子，威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倒不至于因为照夜的一句话就死，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主管。
但，要是因为照夜想要换人，那他的工作可就要交给别人了，那种事，他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为了T巢的繁荣，永动机就应该掌握在他的手上。
只有自己，才能让T巢永远繁荣，其他那些人，不过是纯粹的利益之徒罢了！
要让T巢——永远维持繁荣！
想到这，和照夜聊完格里高尔等人回程的问题，彻底交谈结束之后，威廉又叫来了自己手下的外勤部部长。
“这次决斗的录像，有录制吧？”
“是的，主管，您之前吩咐的，我们都做了！”
“好——可以预见的，决斗者，将会成为未来不可或缺的优质能源产出者。”威廉本来想说耗材，但想起了照夜的怒斥，本能地没那么说下去，“既然如此，那就宣传一下格里高尔吧。”
“格里高尔吗？但，看链接公司那边，他们似乎更加喜欢默尔索吧？”
“哈……格里高尔可是我们T公司的直属收尾人事务所里的收尾人，没有比他更好宣传的人了。”
“但是，据说，格里高尔似乎想要加入链接公司。”
“哦？那就更好了，那可是象征着我们两个公司的友谊了呢。”
“哼，反正永动机附近，已经不能住人了，更何况，绝大多数街区，都被毁掉了，不是吗？
在那些人的面前，重复播放、宣传格里高尔。
不管过程是怎么样，不管格里高尔是不是受到默尔索影响才获胜，总之，胜利者，都是格里高尔。
既然这样，那就称他为【T巢英雄】，把那些人受到的苦，全部推倒随便一个……啊——我想起了，之前残响乐团不是找过我们麻烦吗？就说那些机器人都是傀儡师和血红之夜干得。”
“啊这……”这根本不一样啊！
“然后，宣传格里高尔，让他们认为，他们之所以能活下去，就是因为格里高尔拯救了他们，让他们能重获新生。
然后，让他们崇拜格里高尔！让他们学习决斗！尽快地让他们成长！”
“这……这合适吗？”
“反正，格里高尔，也不止一次这样了吧？”威廉眯着眼说，“在不能进行更多惊精细实验的现在，培养决斗者，可就要提上日程了。”
“是，我明白了。”外勤部的部长点头。
看着部下离去，威廉总算是能依靠着座椅，稍稍休息一下了。
另一边，链接公司这边长时间的低气压，也终于缓解，大多数人都是兴奋或者喜极而泣，而各自处理好心情之后，他们自然也要准备迎接回几个人。
下一篇：怎么玩家都想拯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