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崛川雷鼓
他有些头疼。
疼痛缠绕着他，让他一时间根本没有办法把一切集中在决斗上。
身体的疼痛，精神的疼痛，还有——记忆的疼痛。
“抽……抽卡……”
绿色的魔法卡。
“结，结束回合……”
游舟剩余手牌：1
阿尔吉拉低声地叹息了一下。
在这场决斗之前，他就有些踟蹰。
他到底要不要来参加这次决斗？
如果不参加这次决斗，他一定会因为这种表现，在J公司高层心中留下污点，因为，好不容易重新和链接公司达成友谊，未来有了更多的机会赚更多的钱，结果因为他的个人原因放弃，那他一定会被高层记上一笔。
那以后，朝着【最高】位置攀升的目标，就一定会受挫。
但——
游舟的事情，也让他陷入了两难。
游舟进入到后巷，并没有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反而越来越高，如今，成为了一个极有可能在未来成为【翼】的公司的部长。
折让阿尔吉拉，又是欣慰，又是……遗憾。
阿尔吉拉从来不怀疑游舟的能力。
他们是一同从应试村，从上万人中脱颖而出，彼此相互扶持的朋友。
他很了解游舟——
不，他是在太了解游舟了。
以至于，有些事情，游舟甚至愿意和他分享。
因为，和他不一样。
游舟是，天生的【天才】。
并非是智慧。
而是……
游舟捂着脑袋。
漆黑的、仿佛火焰一样的东西，慢慢地在他身上升起。
仿佛有什么东西开始破碎。
他……
他想起来了。
【游舟，你这样想去不行。】
【别管我，我会处理好的！】
【游舟，昨晚你去哪里了！】
【我只是出去转了一圈，去了一趟新雨公司罢了——】
【你说什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我清楚！】
游舟耳边，传来了无数的杂音，有他自己的，也有阿尔吉拉的。
终于，在回忆的尽头，他想起了，最开始的原点——
他发现。
他是个【天才】。
他不是一个普通人。
在进入J公司之前，他就发现，他拥有某种与生俱来的【超自然力量】。
他能够控制黑暗的力量，能够在黑夜中，任意地行使一些超出常人理解的力量。
现在想想，这种力量，类似于扭曲，但又绝不是扭曲。
因为，这是与生俱来的【才能】！
游舟和阿尔吉拉相互扶持，从应试村中考中J公司的职员，加入到J公司，每天观看无数的电视屏幕，从其中找到那些出老千的人。
这就是他们最简单、最直接，也最无聊的工作。
但——
看着这无数的屏幕，他们也见识到了，无数的喜喜悲悲！
他看到无数人，因为一场赌局，就因此陷入了困境，从此落入负债累累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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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许多人因为权势、力量的缘故，被其他人威胁。
他听到了一个又一个自己旁边居民的死讯。
富人依靠着权利、地位，肆意地欺诈普通人。
就连同样都是普通人的人，也会因为别人的表现，对他们产生嫉妒。
偶尔，游舟甚至会在路上，看到一个面向凶恶的人威胁一个路人，原因仅仅是那个路人在一场他围观的赌局中，获得了胜利。
没有金钱的关系，没有参与到赌局，仅仅只是因为嫉妒，就有可能因此产生死亡——
游舟看不下去了。
他受不了了。
所以……
在某一天夜里。
他终于激发自己的所有力量，与一个试图抢劫路过女性的男人，开始了一场【黑暗游戏】。
胜者离开，死者，化为黑暗，永远地成为游舟的……一部分。
第168章 痛哭与狂笑
人生的起点，始于哭泣。
当婴孩呱呱坠地的第一时间，陌生的世界让他恐惧，可在他哭泣的时候，周围的人，却是嬉笑。
从那时开始。
一个人最畏惧的事情，或许就是在你哭泣之时，别人却在笑你。
游舟与阿尔吉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就像薇薇安和琳一样，两人也是共同扶持，共同长大。
不过，相比于薇薇安和琳的状况，两人要相对“平等”不少，两人也各有各的生活，不会像那两个女孩一样，几乎都黏在一起。
作为后巷的居民，两人努力学习，在公立的学校中，忍受着痛苦与折磨，汲取着各种各样的知识。
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有【赌博之巢】之称的“J巢”，所以两人从小也都在尝试各种游戏、各种赌博。
超乎阿尔吉拉想象的是，游舟天生就对这些游戏有着难以置信的天赋，不管是什么游戏，他都能轻易上手，并且轻而易举地战胜一些沉浸此道数年甚至十几年的老赌棍。
扑克、象棋、骰子、轮盘，各种各样的游戏，只要是他想，他就能轻易地理解并且完全掌握。
两人算是互补，游舟教阿尔吉拉如何学习这些赌具，阿尔吉拉则为游舟的各种文化课补习。
让两人兴奋的是，两人顺利地通过了应试村万千人的内卷，脱颖而出，成为了J公司的员工……普普通通的监视者。
J公司内部，需要大量的人手，监控各种各样的赌局，每一个人，都要同时负责五六十个屏幕，仔细盯着其中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他们需要做的，就是观看这些人有没有作弊。
这和游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加入翼，是想要成为【羽】，然后借助翼的力量，建设，改变这个世界。
他从小到大，见到了太多的磨难，太多的痛苦。
他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但——
他没有那种能力。
他和阿尔吉拉，只是最普通、最平凡的职员。
他们或许有才能，但在这个都市，在这个巢，从来不会缺少“有才能的人”，绝大多数有才能的人，在成为真正能够影响格局的人之前，都不过是“耗材”。
哪怕两人是从上万人中脱颖而出的人才那也根本没有意义，他们需要做的，就只是……当一个人肉摄像头。
看着越来越多的磨难，看着越来越多的悲剧在自己身边发生，游舟，感觉仿佛有火焰在自己身体内燃烧。
他痛恨这个世界，痛恨无法改变世界的自己，而就在那个时候，那一直以来都隐藏在他身体内的，无穷无尽的力量，涌现出来了。
仅仅只是其中的一小丝，游舟就感觉自己获得了几倍于从前的力量。
那一天。
他看到一个人正在抢劫路过女性的人。
被抢劫的女孩抱着头痛哭，抢劫者则狰狞的狂笑。
“你觉得很开心吗？”游舟不由自主地问。
“嗯？”那人看着游舟，不解。
“如果你很享受这种快乐，有没有兴趣跟我玩个游戏？”
“小子，你是什么人，也敢跟我说话？”
“我只是普通的J公司职员罢了。”
“J公司……呵，好，小子，正好我心情不错。如果我赢了，下次我要在你负责的赌场里作弊，你可不准说出去！”
“呵呵呵……没问题。”游舟的眼睛黑的如墨。
赌博的方法是……骰子。
那个穿金戴银的混混一样的家伙，骰盅里有三颗骰子，游舟的骰盅里，则只有一颗——原因很简单，游舟只是最普通、最低贱的羽罢了，在这种私下的赌博中，当然是由“强权者”决定。
但——
游舟还是赢了。
“怎么可能，我三个三，你怎么能粉碎骰子，该死，这局不算——”
“呵呵呵……”
游舟没有在乎他的发言，他只是……影子骤然扩大，变成了如同黑雾一样的东西，包裹住那个人，然后……想是吃了一块儿小饼干一样，轻而易举地将其吞没。
一个人。
让他感觉力量变强了一倍。
“阿尔，我拥有了，拥有了无与伦比的力量！”
“什么？你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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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告诉你！可厉害了！”
“将人化作黑影……你小子，你这小子可别上头啊，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怎么回事！怎么运用这个力量！”
“我停不下来，一想到有那么多恶心的人渣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感觉浑身焦躁！”
“喂——游舟！喂！”
那之后，游舟陆续地，通过自己的力量，解决了许多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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