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模式
但阿维亚担心如果在阿提拉活着的时候有人去接触这份遗迹,会不会让现在的阿提拉产生什么影响.........
因此就断绝了这个念头。
虽然两人目前只是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二岁,但阿维亚总感觉自己仿佛对于阿提拉来说是一位老师。
毕竟在匈人部落的时候,主要是长老们的教导,但这位少女还是时不时的来找自己,或许是因为他的话可以一定程度缓解她的孤独。
不过这也有阿维亚是这个年龄段内,在匈人部落里唯一能够打败她的人,所以白发少女才能听得去话吧。
而在三个月前到了西罗马帝国后,期待落空的阿提拉更是每日即便去听课,但回来也要复述给阿维亚一边,然后要他给自己复述一边,她才认为自己算是学会了。
这样阿维亚也觉得挺好的,希望在月球的游星尖兵本体,能对于她在地表获得的这份记忆,能够稍微开心点吧。
“哦?是和一样在各地旅行的人吗?都那么晚了,呆在森林里可不舒服。”
阿维亚从水里抓起一片绿盈莹的树叶,这是他身旁的河面上漂浮的几片树叶中的其中一片。
随后起身转过去递给走过来的青年。
对于是不是来找自己不利的盗匪之类的,他倒是没有丝毫的担心,因为正常的盗匪也不会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我虽然没什么好东西,就把这个送你了,这可是大自然的馈赠。”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不过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而说话带着歉意的人,乃和阿维亚同为银色头发的青年,他那透绿色的瞳孔之中闪现过歉意,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脸上有许多未经治疗的擦伤。
他接过阿维亚递过来的树叶,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像是捧着珍贵的宝石,又看上去是绞尽脑汁挤出了话语的样子。
“就一片树叶,是随便在那里找都可以找到的,我开个玩笑罢了。”
“道理虽然是这样,但这片树叶偧象征我和阁下初次见面,而且阁下也并未对我的不礼表示不悦,又送我了礼物......正因如此,我想我的预感果然没错,阁下不仅仅是与我同为旅行在路上的人,更是闪耀着正义的人。”
脸上有着诸多擦伤的青年非常谦逊且温柔的说到,他还是头一次见识到这种人,这个人与之前见过的所有人的眼神是不同的,那湛蓝的双眼,仿佛是无论在什么在季节,什么时候,仔细注意的时候,总是像深蓝的海水一般静谧。
不是吞噬万物的恐怖巨浪,而是类似包容一切的温和。
所以说实话,谦逊的青年很惊讶也很喜悦,自己居然能够遇到这样的人。
“是吗?我叫阿维亚,你是叫什么名字。”
不得不说,这个人的言语以及态度让阿维亚让自己越发的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青年将手中的树叶放在怀中,随即笑着点了头。
“你好,阿维亚,我的名字是齐格飞。”
092:旭日不升,是为空虚之孤独
“阿维亚,原来是匈人吗。”
天空如同一块深蓝色的绸缎,被星星点缀得璀璨夺目。
一轮皎洁的月亮悄然升起,洒下柔和的月光,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白的光辉,在这雨后的夜晚,森林中凭空而起的篝火成为了引人注目的焦点。
实际上,对于匈人,齐格飞是听闻过的,他们被帝国内的民众们称之为野蛮人,又对城镇避而远之,说那些就是被网围起来的坟墓。
而且日子也过得极度粗糙,吃半生不熟的肉,啃野草根,也不管肉是来自于哪种动物的,热食物的方法就是把肉放在大腿与马背间焐一下。
由于生活方式的移动性和分散性特征,养成了匈人无拘无束的民族性格。
在公元三百九十五年逝去的罗马史学家马尔切利努斯这样评价——
“毫无信用、极不可靠,极受自我情绪的左右,常自作主张,凭借毫无理智的疯狂冲动行事;他们如同毫无理智的野兽一样,全然没有是非之分;他们言而无信,不受任何宗教和信仰的约束。”
简单来说,对于这匈人这一民族,当下的人们已经对其有了具体的想象,所谓来自他者的建构。
虽说如此,但齐格飞其实并不在乎匈人是否野不野蛮这一点,毕竟现在的他还是对‘对一切都没有兴趣,但既然接受了委托,那就去完成’的这一状态,还未找到自己真正的人生目的。
“但也是,如果不是阿维亚你自己说出口,想必没有人会知道你是匈人吧。”
齐格飞的目光,从熊熊燃烧的篝火移开,看向身旁的与一般匈人的褐色肤色完全不相同的阿维亚。
“因为我是被收养的,所以有所差异是正常的,而且匈人们的名声确实不怎么好,都说全是心怀邪恶的野蛮人什么的,但也确实差不多,大伙都是带着害人的心思,将对方赶尽杀绝,带着利己的心思,使己方丰饶富足。”
齐格飞闻言眉头皱也不皱,也没有露出任何惊讶之色,只是静静地倾听。
“为了己方的利益而侵略他人,这确实是所谓的邪恶,以人的观念来看,这会被归类为‘丑陋’的行为,可以说我应该脱离他们,加入真正适合的一方才是最方便的选择.......”
阿维亚稍微交叠双臂,将身体靠在坚硬的大树底下,封起薄薄的眼睑闭目养神,表情就跟平时一样,柔和得彷佛能够包容一切。
确实,截然不同的肤色倒是在过去的十多年中让被收养的他在丷匈人部落中有些小麻烦。
但问题实际上并不大,都是些爱比较的小孩子罢了,他多打几顿就差不多都服气了。
“不过呢,谁叫我是被他们收养了呢,对我的好是无法忘却和遗忘的——”
火不断舔舐着柴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焰时而高涨,时而低沉,仿佛在向夜空诉说着自己的故事,火光映照下,柴木被染成了橙红色,散发出淡淡的木香味,与周围的草香和木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夜晚气息。
他睁开了深蓝色的眼瞳,并伸出手指,指向群星璀璨的夜空,白发少女的面容,那寂寞的血红眼瞳在阿维亚的脑海中一闪而逝,嘴角轻轻上扬,然后说道:
“更何况,即便是被冠以天生就心怀邪恶意志的人们,既是可以互相倾诉的同族,也是为了同族的繁荣才会去战斗的,什么都不想放弃,竟然还想得到更多....这正是生者该有的,贪心到让人看了大呼痛快的强烈欲望呢。对吧。”
“换而言之,现在的我,作为他们的同族,也是天生心怀邪恶意志的人了。”
火光在银发少年的脸上跳跃,为他的脸庞勾勒出一层金色的轮廓。
不知为何,齐格飞觉得十四岁的阿维亚像是个比已经十八岁的自己还大的人一样,面容虽稚嫩但却凛冽,言行举止中便能感受到他独有的风范,而且,还有坚定不移的目标。
可齐格飞却有种感觉,觉得对于阿维亚来说,不论获得了多么无上的荣誉,走上了多么光辉的道路,但却会因不合理而舍弃掉,就这样毫不在乎的,这样一直一直走下去。
在无边的光辉世界里,于那样一条狭长的、漆黑且危险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
正常来说,阿维亚既然都这样说了,那么正常接受当下西罗马帝国内基督信仰的人应该选择远离才对,但这样的话,就不会是齐格飞了,毕竟他现在还很空虚。
当下依旧还未得知自己真正梦想是什么的齐格飞,还是个过度轻视自己的生命,自己的愿望,以及更为重要的欲望的人,不过当见到阿维亚那一刻的念头此刻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即便如此,我也依旧想和阿维亚你成为朋友。”
不过齐格飞觉得这话目前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就是了,只能用往常的音调平静的说道:
“尽管阿维亚你说了一些似恶之言,但我还是认为,你依旧是个闪耀着正义之人。”
齐格飞轻抚自己的胸口,也就是放着刚刚从阿维亚那里获得树叶的部位,不同于以前的习惯性安慰之语,是真挚的想法。
在火光的映照下,周围的景色也变得更加神秘而迷人,树木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篝火致敬,远处的山峦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静谧而深邃,篝火的光芒与月光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画卷。
对于齐格飞的这句回答,阿维亚笑出了声音来。
“来吧,齐格飞,我们两个一起去屠龙吧,那位于莱茵河的法芙娜。”
他收起笑声,继续带着笑容说道,那如幽蓝海洋的蓝色眼眸在火焰的勾勒下如此显眼。
“这也正是我的目标,还真是有缘,不过阿维亚你也是受到了委托才去屠龙的吗?”
“并不是,是出于我个人的决定。”
“是吗?”
“是啊,齐格飞你,也要有只属于自己的决定才行啊。”
093:关于联系已知机体残骸的可能性
一片黑暗之中,莱茵河上的阳光几乎无法抵达的,最底的海底。
波浪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眼中模糊地映出这宛如永远的反复。
河流的河底由于不能进行光合作用,所以很多生物失去了生存的可能性,尽管如此,理论上,这里鱼的种类还是相当丰富的,这也可以说是海水的恐怖神秘的体现。
但是,现在潜入海底的阿维亚和齐格飞,在这个没有光线的地方,本不可能看到什么,但是却有金色的光芒闪耀,就好比在莱茵河的最下方,有着和天上的太阳一般的镜像事物存在。
因此看到了外观非常漆黑的生物,庞大的魔力仿佛实质化的热风扑面而来,是与熟悉的太阳之光迥乎不同的热量之风。
全身散发恶臭的八十米庞大之龙潜伏在莱茵河最底层,宛如休眠一般闭着眼,并死死的抱着巨大的金块。
仅仅只是在那里存在就仿佛爆炸一般地送来一股又一股热浪,纵使有着魔术的加持,人类的身体也不经意间被灼伤。
关是凭借着这样的自发诞生类如结界魔术的能力,这便是人所难以匹敌的顶级幻想种,世间最强大的魔物,绝对的幻想,龙种。
由因为贪婪而杀死了父亲的矮人发生了恶龙现象,成为了邪龙法芙纳。
“那就是雷金的兄弟,也就是他委托我杀死的龙么......”
“嗯,由极致的贪婪而成的龙。”
阿维亚点点头。
从二世冒险剧情来看,神代结束之后亦或是还未结束之前,总之在地上是因龙之因子而显现的龙,其源头皆是希腊的太祖龙提丰,由盖亚的复仇之心造就的怪物,可谓是西方世界龙种的源头,即便是与希腊神系平分欧洲的北欧神系也难以幸免。
不过正如希腊神皆为机神一样,提丰也是一样的机械之身,但亦如赛特和奥西里斯一样,其神体亦或是碎片被彷徨海的魔术师、山岭法庭的仙人、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师拿来试验。
提丰的碎片被二世冒险里的主角之一的白若珑吞噬,而白若珑的真正身份是希腊转生之神、冥王子、初代酒神扎格柔斯,宙斯和冥后的孩子,死后被宙斯吃下心脏和女子重新生出复活,作为酒神成为马其顿信仰的一部分,也是马其顿的守护神。
也是已经脱离了texture从而堕到人世,真正行走于大地上的神.....这才是真正的小开不算开的例子吧。
不过,宙斯和冥后的孩子......希腊神系还是一如既往的乱啊。
曾得到全罗马权柄加持的阿维亚也不禁有些感叹,还好自己加持的是换了名字的罗马神系。
说起来,或许是得到全部罗马权柄加持的缘故,阿维亚对于自己唯一知晓的,目前应该还位于星球之外的月神机体似乎可以慢慢的联系,但十几年过去也只不过是从0到10这样的进度罢了。
可惜玛尔斯的机体正在漂到东瀛的路上,不然他倒也想联系一下,比起对地打击的轨道炮他还是喜欢红色的机器人。
“极致的贪婪吗,因为欲望而杀死了父亲,虽然胜利的可能性不大,但这一定是必须杀死的邪恶,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原谅邪恶的,只要我的价值观没有出现偏差。”
面对如此恐怖的敌人,即便手中的巴尔蒙克有着起源的恶魔之剑格拉墨的属性,齐格飞也不能自己确定自己能够完全胜利,他自己与法芙纳的胜率完全就是八二开,龙八飞二。
但是——
“齐格飞,对于打到法芙纳,你有什么想法吗?”
阿维亚转身对齐格飞说。
现在的他一手拿着普普通通的长枪,一手拿着普通的剑,其中的一只手散发着淡淡的光辉,那就是魔术的光,这便是他所施展的,屏蔽两人气息的魔术......以前他潜入海底的亚历山大图书馆也是这样的魔术。
说起型月中齐格飞是怎么打到法芙纳的,就连齐格飞本人也不知情,就好像是等反应过来就莫名其妙的杀死了。
不过按照北欧神代的齐格鲁德的做法来推测的话,大概是类似于蹲在海底的一个坑里然后等法芙纳走过来,之后捅一刀然后杀死的...........
“没有。”
齐格飞立刻回答。
“真的吗?虽然我不打算强迫,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总归还是第一次联手,说不定会在紧要关头产生犹豫。根据情况的不同,这种犹豫可能会导致死亡,所以,我还是想听听你真实的想法。”
阿维亚的声音没有变化,依旧向银发青年传去。
虽然法芙纳对于现在的阿维亚来说确实有些麻烦,但他好歹也是和星球最强之龙出生入死过的,自然还是有所自信的,但既然已经决定要和齐格飞携手战斗了,那必要的交流还是要有的。
“并不是不害怕,相反甚至有些恐惧,我看的出来,法芙纳真的比我强太多了,我感觉我胜利的可能性只有两成。”
还未屠龙的大英雄坦白地说。
“但是,我相信,有阿维亚和我一起的话,那胜利的可能性便是十成,绝无会输的乆可能,我们一定可以打败法芙纳。”
齐格飞所说出口的斩钉截铁言语,仿佛一把利剑般深深扎进了他自己的胸膛,让人听起来是如此的真挚。
“知道了,看样子怀疑你觉悟是我的失误,还请原谅。”
“对不起,给阿维亚你造成困扰很抱歉,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其实我就是随便说说.........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吧。”
阿维亚吸了口气,目光投向远方的抱着莱茵黄金的邪龙法芙纳,同时结束两人之间的对话。
“我还是第一次屠龙呢。”
下一刻。
从阿维亚手持的枪与剑之上,迸裂出了如同旋涡般加速的魔术阵,同时,周围的海水仿佛被吸进了武器的内部。
随即,蓝红色的魔力流光,犹如子弹般射出。
094:就交给我吧,莱茵的黄金
令人瞠目咂舌的飞弹席卷了整个莱茵河的最底处,那是如同子弹一般的红蓝之涡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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